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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依然饿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但她却没有之前的虚弱无力,精神意志也好了一些。
这时,房门推开,李妈和舒安走进来。
“少夫人,你醒了,你快喝点粥吧,三天不吃饭,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了啊!”李妈心疼的道。
“李妈,为什么我觉得身体没有那么虚弱了?”蔚唯轻声问。
“因为裴总让医生给你注射过营养针,裴总说了,少夫人不吃东西可以,一旦少夫人饿昏迷,就给少夫人打一剂营养针吊着,少夫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裴总发生了什么,你是我第一个保护的任务,同为女生,我不希望你这样自我折磨。”舒安目光真诚的道。
蔚唯这才目光正视的打量着舒安,她一头利索的短发,目光清冷,五官清秀,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皮夹克,显得她非常的利索,一看便知道她功夫不错。
只是对于她的劝说,蔚唯不能接受。
一旦她妥协,她的人生将会生不如死。
“裴锦逸来了吗?你让他来见我。”蔚唯轻声道。
“裴总说了,在你没有答应他的条件之前,他是不会回来见你的。”舒安道。
“好吧,反正我也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打营养针是吧,尽管打吧,对于一个活着的人来说,营养针也不过是吊十天,告诉他,十天后来给我收尸。”蔚唯说完闭上眼睛。
见蔚唯这样,李妈面露浓浓的担忧之色,却又无可奈何。
一晃七天过去了!
蔚唯整整绝食了七天,七天时间里,蔚唯昏迷好几次,每次昏迷,就是一针营养打进体内吊着她的身体肌能!
七天的时间,她瘦了十斤,从原来的95斤瘦到85斤,对于身高一米六五公分的她来说,95斤本就很瘦,如今瘦到只有85斤的她,看起来更是骨瘦如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深陷进去,空洞无神已经不能形容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已经让人看着害怕,可见此时的她有多么的狼狈和虚弱。
蔚唯目光无神的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仿佛看到了疼爱她的爷爷,奶奶和爸爸正满脸微笑的向她招手。
她知道,看到这样的画面,就代表她日子不多了。
蔚唯已经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着远处家人亲切的笑容,她在心里默默的回应。
爷爷,奶奶,爸爸,我们一家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蔚唯,李妈又着急又心疼,可是七天过去了,她知道蔚唯这是一心求死,说再多也是无益,只能看着干着急。
这时,舒安身上的手机响起,是裴锦逸发来的视频电话。
舒安连忙接通电话,看着电话上的裴锦逸,恭敬的道:“裴总!”
“她还是不吃东西?”裴锦逸声音冰冷的道。
“裴总,你快救救少夫人吧,她已经七天滴水不尽了,她瘦了好多,再这样下去,只怕营养针也没有用了。”舒安声音乞求道。
“把电话放在她面前!”
舒安将手机放在蔚唯面前,电话那边的裴锦逸透过手机看到他忍了五天没有见面的蔚唯,当看到那瘦得可怕,脸色蜡黄而又双眼深陷无神的蔚唯时,裴锦逸心中传来一阵窒息的痛。
她果然是宁愿死,也不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看来你的态度真的很坚决,你真的宁愿也不同意我的条件?”
蔚唯嗓子已经干哑的又疼又涩,发不出声音来,看到视频里裴锦逸那张恶魔般冷酷的脸,坚定的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作出了答案,也该是我信守诺言的时候。”裴锦逸的话说完,手机上的通话便结束。
蔚唯回想着裴锦逸说那句话的决绝冰冷,想着那天他说的话,蔚唯脸上一阵慌乱。
他该不会真的让人去挖她父亲的坟墓吧?
蔚唯想要说话,嗓子很疼,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想挣扎着起床,四肢无力的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目光乞求而又慌乱的看着舒安,用唇语说‘水,水!’
舒安是可以看得懂唇语的,连忙道:“我这就给你倒水!”说着迅速拿过一杯温水,将蔚唯扶坐起来,喂她喝水。
只是长时间的滴水未进,突然一喝水,蔚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疼,让她把喝进去的水又吐了出来。
“少夫人的胃现在很敏感,锅里有保温的米汤,喝米汤比较温和,我给少夫人盛过来。”李妈说着就往外跑。
蔚唯拉着舒安的手,强忍着嗓子里的疼痛,扯出一句话。
“快带我去墓地!”
舒安神情一愣,“墓地,什么墓地?”
“先带我上车,快!”蔚唯目光乞求的看着舒安。
舒安见状,知道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连忙将蔚唯抱起来就往外走。
舒安常年习武,背过的东西最高达四百斤,只有八十多斤的蔚唯让她抱得十分轻松,就像拿一个贴身物品那样轻松。
邓栗见舒安抱着蔚唯下楼,神情疑惑的道:“舒安,你这是干什么?”
“快去备车,少夫人要去墓地!”舒安道。
邓栗虽然疑惑,但是裴锦逸从未说过限制蔚唯的自由,便出去开车。
舒安把蔚唯抱上车,李妈把装在保温瓶的米汤放上大吸管,让蔚唯带着在路上喝,然后车子飞快的开出墓地。
蔚唯不想喝米汤,舒安劝道:“少夫人这么着急去墓地,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一会没有体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要怎么阻止?”
蔚唯看着舒安关心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含着吸管吸了几口米汤。
也许人在饿到极致的时候,只是味道淡淡的米汤,也会觉得是世间美味。
车子很快开到墓地,在舒安的搀扶下,来到墓园,远远的,蔚唯看到几个拿着铁揪的人站在她父亲的墓地前。
而裴锦逸就站在其中!
裴锦逸看到不远处的蔚唯,目光清冷的道:“开始!”
“不许动!”蔚唯加快脚步,走到父亲的坟墓前,一手挡在墓碑前,目光清冷的看着众人,“谁要敢动我父亲的墓一下,我就死给你们看。”
那几个拿着工具的人听到蔚唯的话,目光都看向裴锦逸。
裴锦逸漆黑如墨的眼眸冷冷的看着蔚唯,“舒安,松手!”
舒安虽然不放心蔚唯,但她对裴锦逸的命令又是绝对服从的,“少夫人请站稳!”
在舒安松开蔚唯的一刹那,蔚唯的身体向后踉跄了几下,最后倒在墓碑前。
“连站都站不稳,还想死?恐怕不替你动手,你自己连死都没力气。”裴锦逸说完眸光清冷的道:“有什么后果一律由我承担,你们现在就开始。”
那些人听到裴锦逸的话,分别走到坟墓前,开始翻动上面已经长草的坟。
蔚唯见状,目光震怒而又充满恨意的看着裴锦逸,声音沙哑的低吼,“裴锦逸,你还是不是人?不管我们有什么恩怨,那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人常说骂不及父母朋友,他们已经入土为安,你怎么可以做这么丧尽病狂的事情?”
裴锦逸居高临下的看着蔚唯,声音悠远的道:“我说过你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这个后果,你不是一直很思念你父亲吗?现在不过六个月,我让医生对他们作了特殊处理,你应该还有机会见到他们的样子。”
看着犹如恶魔一般的裴锦逸,蔚唯瞳孔猛得放大,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像撒旦一样可怕的男人和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的联系在一起。
随后,她又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那个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他所宠爱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看着尘土在空中飞扬,蔚唯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裴锦逸,一字一顿的道:“裴锦逸,你赢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在蔚唯没有任何灵气的眼眸中,裴锦逸看到了浓烈的恨和绝望,还有无可耐何的妥协和疼痛。
“住手!”裴锦逸的心在滴血般的疼,但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蹲在蔚唯的面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说过,死亡是威胁不了我的,只会让你平白无故多受罪而已,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就回去好好养身体,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没有耐心。”
五官还是那样的完美无瑕,笑容还是那么灿烂温暖,只是眼前这张脸,彻底变了样子,在蔚唯的眼中,就像一只充满恶臭的狐狸,让人厌恶至极。
“裴先生请放心,多留在裴先生身边一分钟,都让我觉得恶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裴先生完成任务。”蔚唯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裴锦逸一眼。
“这样最好,因为我也多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裴锦逸说着站起来,大踏步离开。
待裴锦逸的身影消失不见,蔚唯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到坟墓后面,将散落在地上的泥土一点点往原来的位置上放,满脸凄然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痛不已。
舒安走过去,刚要弯身捡地上的土,被蔚唯制止。
“不用,这是我父亲的坟墓,我这个不孝女儿差一点让他暴尸在外,我不能再假以他人之手将他的坟修好。”
舒安理解蔚唯的心情,便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蔚唯一点点的补坟。
只是蔚唯那消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的身形,让舒安忍不住心疼。
同时,心里有些不明白,裴锦逸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在收留她时,裴锦逸虽然严肃,但却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男子汉,怎么能做出如此有违常理的事情?
将地上的泥土全部填回后,蔚唯又爬到她父亲的墓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一行清流慢慢从眼角滑落,目光充满自责的道:“爸,对不起,是女儿没用,让你受惊了。”
原以为蔚唯会在墓碑前多呆一会,让舒安意外的是蔚唯说完话,就让她扶她起来离开。
当她近距离的看着蔚唯时,发现那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目光里饱含着无数复杂光芒,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清冷,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
蔚唯在舒安的搀扶下回到家,一到客厅,就听到一道关切的声音。
“唯儿,刚才听李妈说你和锦逸闹脾子,已经绝食了七天,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蔚唯抬头看到向她走来,满脸担心之色的裴老夫人。
“奶奶!”蔚唯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关于这件事情一会我再和你说,我现在很饿,先让我吃点东西。”
“少夫人,我按医生的吩咐准备了很多适合你吃的东西,我这就去拿出来。”听到蔚唯说要吃东西,李妈高兴的道。
“谢谢!”
裴老夫人坐在餐桌另一边,看着蔚唯吃饭。
虽然人很清瘦,看着很虚弱很狼狈,但吃饭的动作还是那么优雅大气。
裴老夫人很是心疼,不过出去散心游玩了半个月,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蔚唯对裴锦逸的情感,她是看得出来的,若非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大,蔚唯不会闹绝食要离婚。
因为一连七天不吃不喝,蔚唯吃东西很困难,吃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吃饱。
不过有句话她现在觉得说的很对,人是铁,饭是钢,这才吃了一些东西,身上的感觉就大不一样。
在来的路上,蔚唯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自己傻,她居然试图用自己的死来撼动裴锦逸的心。
在裴锦逸心里,她从来都是一个替身,又怎么可能会被她的生死左右想法?
经过这场磨难,蔚唯在心里警告自己,再也不要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与其把希望寄拖在别人身上,不如好好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只有强大了,才能离开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蔚唯和裴老夫人回到房间,裴老夫人反锁上门,目光关心的看着坐在床头的蔚唯。
“半个月不见,你看你瘦得,奶奶看着真的很心疼,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和奶奶说?难道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奶奶看?”
蔚唯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奶奶,我知道你难得放下一切,到国外旅游,不想坏了你的心情,而且夫妻之间的事情,应该我们自己解决,不该让奶奶操心头疼。”
“听李妈说,这些天你绝食,是为了和锦逸离婚,这么说来,锦逸是不愿意和你离婚的,你不是很爱很爱锦逸吗?他不和你离婚,证明他也爱你,你为什么要和他离婚?”裴老夫人疑惑的问。
蔚唯目光苦涩的摇摇头,声音淡淡的道:“奶奶,你比我更清楚,慕若怡是他的初恋女友,我也就不瞒你了,锦逸从来没有忘记过慕若怡,他之所以娶我,只是因为我有一个和慕若怡相似的背影,我只是慕若怡的一个影子替身,同为女人,相信你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存在只是一个影子替身,就算我能容忍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也斗不过慕若怡给他一颗肾的救命之恩,奶奶,三人行的感情我过得真的很累,我不想再他们中间挣扎,我只想解脱,奶奶,你明白吗?如果你真的疼我,我想求求奶奶,让裴锦逸同意和我离婚,我愿意净身出户,一分财产不要。”
裴老夫人心里猛得一跳,声音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慕若怡给了锦逸一颗肾,这怎么可能?”
“锦逸已经查过了,他身上的那个肾和慕若怡的肾是同一个型号,十年前慕若怡同意你的要求和锦逸分手,其实是为了偷偷给裴锦逸捐肾救他的性命,她对裴锦逸的爱很深很浓,他们才是天生一对,而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蔚唯轻声道。
裴老夫人心里波涛汹涌,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淡定平静。
“所以,你就是因为她救了锦逸的命,觉得她很爱锦逸,才闹绝食和锦逸离婚,给她腾位置?唯儿,你怎么这么傻?别人付出了什么,那是她的事情,与你何干?我认识的蔚唯是一个勇敢坚强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无能了?”裴老夫人心疼又责怪的道。
“奶奶,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可以不计较慕若怡的任何付出,但我在乎的是裴锦逸,如果在裴锦逸心里,他不仅从来没有爱过我,还让我给慕若怡生孩子呢?”蔚唯声音无比苦涩的道。
裴老夫人一双精明犀利的双眸猛得瞪大,“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让你给慕若怡生孩子?”
蔚唯忍着心痛将她和裴锦逸,慕若怡这些天的恩怨纠葛说了一遍,声音哽咽的道:“奶奶,这样的生活,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继续,请你帮帮我,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被迫无奈答应了裴锦逸的威胁,但要是裴老夫人能帮她,让她顺利离婚,那样就更好。
裴老夫人一脸盛怒,她知道裴锦逸心里还爱着慕若怡,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为了慕若怡这般伤害羞辱蔚唯,心里十分心疼蔚唯。
“唯儿,你别伤心,奶奶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如果锦逸他一意孤行,非要和慕若怡在一起,奶奶一定会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你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身体,只有身体好了,你才能过你想要的日子。”裴老夫人心疼的道。
“谢谢奶奶。”蔚唯声音充满感激的道。
“你这个傻孩子,忍了这么多天,也不和我说,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我这就去找锦逸算帐。”裴老太太说着站起来离开。
裴老太太坐在车上,让赵管家给裴锦逸打电话,却得知裴锦逸已经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将要出差两天。
“这个时候出差,一看这个臭小子就是要逃避问题,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有一个这么气人的孙子。”裴老夫人咬牙切齿的道:“让人查一查那个慕若怡在哪个医院。”
“是,老夫人,我这就让人查!”赵管家恭敬的道。
赵管家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码和电话那端的说了一下事情,不一会儿便挂断电话。
“查到了,她住在滨城第三医院,这家医院最著名的便是肾脏科。”赵管家道。
“去第三医院,我要会一会她!” …………
慕若怡站在病房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晴空万里,知道这个点裴锦逸已经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了,想到已经七天没有吃东西的蔚唯,不禁想去看看蔚唯现在是什么样子?
一想到蔚唯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的样子,慕若怡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看到什么好笑的,笑得这么开心?”高烨提着水果食物走进来,目光温柔的问。
“我想去看看蔚唯,你带我去吧!”慕若怡声音乞求的道。
“若怡,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乱走了。”高烨关心道。
慕若怡刚想说话,传来一阵敲门声,高烨看了一下玻璃外,轻声道:“是裴老太太。”
慕若怡神色一凛,“她怎么来了?你快躲进洗手间。”
高烨点了一下头,“你小心点!”说着走进厕所间。
慕若怡打开门,嘴角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看着裴老夫人,眸光自信的道:“裴老夫人,十年不见,你还好吗?”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孤儿,她有名气有事业,还有裴锦逸的死心塌地。
而眼前的人,则是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婆,她又何需害怕?
与蔚唯的毫无生机相比,慕若怡气色红润,一副神彩奕奕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好,这让裴老夫人更加恨不得痛打裴锦逸一顿。
“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想见你,既然已经走了十年,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我给你的钱,还不够你一生无忧?你又编造给锦逸捐肾的感人故事,获取锦逸对你的同情,你就不怕谎话说太多,遭天打雷劈吗?”裴老夫人声音冰冷的嘲讽道。
慕若怡目光满是嘲讽和恨意,“裴老夫人,那笔钱,我有没有用,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前脚以馈赠数亿巨额为由逼我和锦逸分手,后脚在我和锦逸说分手后,就让人抢走支票,还丧心病狂的让人活割我的肾救锦逸,你不觉得你这一步棋下得太狠,就不怕遭报应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只要你告诉我,我的肾和锦逸配型相符,我一定愿意捐一颗肾给他,但是你不愿意让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人做裴家女主人,就用这样的方法逼我离开,既保住了锦逸的性命,又除了我这个眼中钉,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你这招高,真的是高,可是你知道因为你,我这些年都吃了什么苦吗?”
对于那笔钱,这些年,的确没有从她帐户里取过一分,但那笔钱她的确是划了出去,这些年她从未动过,慕若怡不用,不代表她没给。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我虽然救锦逸心切,但从未想过让你给锦逸捐肾,更不知道你的肾和锦逸是相配型的。”裴老夫人神色沉静,无愧于心的道。
“你不要再狡辩了,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由于我的体质对麻药过敏,吸收不全面,所以我的意识是清醒的,虽然我身体动不了,但那蚀骨绝望的疼痛,我却是一清二楚的体验着,你永远不知道那些人在我身体上划出一个刀口,硬生生从我体骨取出肾时的绝望和痛苦滋味有多么可怕,在我疼得昏迷的前一刻,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要把我的肾一交到裴太太手上,他们这一辈子就再也不用为钱奔波,放眼整个滨城,除了你,还有谁?”
说这些话的时候,慕若怡脸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正在经历那可怕疼痛的时刻一样,脸色也是苍白没有血色的。
明明是需要穿两件衣服的天气,慕若怡脸上却是出了一层汗,可见当时,她承受的痛苦有多么可怕,以至于回想起来就痛彻心扉。
裴老夫人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心虚,当时为了救有生命之危的裴锦逸,她的确让人放话,不管是用黑的明的,还是正的歪的,只要能找到适合裴锦逸的肾源,出价一亿购买!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找的肾居然会是慕若怡的。
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上天注定让她和裴锦逸的缘份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管你怎么说,我从未想过让人取你的肾,是那些人为了钱,胡乱抓人,而你不幸成为他们眼中的猎物,你明明是被迫的,你明明从未想过要给锦逸捐肾,却在锦逸面前,编织谎言说你因为太过爱他,为了让他好好的活着,才残忍和他分手,偷偷以匿名的方式捐肾给锦逸,让他对你充满了愧疚和怜爱,让他们夫妻情感破裂,这就是你的不对,我一定要把你这个谎言揭穿,让锦逸看清你的真面目!”裴老夫人声音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