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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父母,推落池塘里,变成了猪牛,人要吃猪吃牛,又变得顺理成章,假如没有看到刚才一幕的话,相信每一位来到熔炉世界的客人,吃到猪排,牛排的时候,都会大快朵颐。
可这猪这牛能吃吗?土豆外皮包裹的是岩浆,这猪皮牛皮里面包裹的又是什么?这些东西都是杨羚和小亚当斯心中想的问题。
想到这里,又不其然想到,既然牛羊都是女人的父母化成的,那么鸡鸭鹅呢?土豆呢?
“杨羚!”小亚当斯看了杨羚一眼。
杨羚立刻伸出五只手指,作制止状,并报以声音:“小亚当斯,不要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我回答不了,也不要讨论,讨论下去结果一定是恶心的东西。”
小亚当斯不会强人所难,杨羚也在逃避,她努力令自己的思想停止,不要探讨下去,可好奇心又令两人还是站在原地。
猪身体上的泥巴在酷热上已经干枯,一块块脱落,脱落的泥巴像流质一样,自动流进池塘,女人用力的将扎在猪身上的藤蔓一寸一寸的拉扯出来,杨羚可以感受到猪的痛苦,但有一种解脱的喜悦。
终于猪身上的藤蔓被完全拉了出来,它像身子里安装了导航系统一样,自己跑向方才人们劳动的地方,可以想象它会自动归队,跑到女人饲养的牲畜群。
牛的尸体也被拉上岸,随着它身上的泥巴干枯,脱落,流进池塘,男人用一块尖锐的石头割断牛的大动脉,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可也值得杨羚惊叹一声,从牛脖子上流出的火烫的熔岩,女人首先俯下身子,把嘴巴凑上,贪婪的吮吸着。
看着她喉咙不断的蠕动,一道红线注入她的体内,渐渐被身体内的深蓝所溶化,混合,然后消失,或者说吸收吧。
女人喝了十几口,轮到男人,大家一起排着队,大约在二十人左右,牛血被吸光了,后面的人也没有什么失望之情,在下一个没有喝到牛血的人,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开始在牛的身上割着肉,牛肉是火红色的,除了颜色深一点外,跟地面世界的肉差不多。
这里说肉而不是说牛肉,因为杨羚虽然离了十五米远,可她鼻子里是闻到了极重的腥酸味,人肉是酸的,这个不知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说法占据了杨羚的内心,她现在闻到的味道也不知是鼻子的感觉还是精神的感觉。
笔者猜人肉不是酸的,人也是自然里的一个物种,只是人类将自己当做独裁者身份去看待,其实在动物眼里,能吃人的将人看成肉类的一种,不能吃人的将人看成庞然大物,听说猫是一直想吃人的,只要它有足够大。
这些人十分的遵守秩序,一个个的排着队,也不贪心,也不论吃到的是什么部位,一人一块的割下牛肉,然后大口的吃着,连同牛皮一起吃下,丝毫没有感到韧,看不出是美味还是难吃,反正每一个人都像在例行公事,或者像地面世界的羊在吃草,你看不出羊吃草时是开心还是难过。
吃肉是没有计算的,反正一直吃到牛身体上的最后一块肉完了,就停止,接下来的人没肉吃了,也没有不满,反而勤劳的将牛骨头一块块的用石头砸碎,然后埋在石碓里,牛的内脏是没人吃的,也是被埋在石头下。
“杨羚,我知道答案了,我是说我知道土豆的由来。”小亚当斯想象不到自己竟然看完了一群食人族吃完一个人的残酷情景。
“哎,小亚当斯,我们竟然看完了整个过程,是我们心脏太大,还是心理变态呢?”杨羚学着小亚当斯的样子,耸耸肩膀作无奈状,她现在已经麻木了,还不忘开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玩笑:“他们这样吃人,有点人肉叉烧包的感觉,吃的是包,实际上是人肉。”
小亚当斯裂开嘴笑了笑,杨羚看得出他是处于礼貌性的笑容,只不过不想自己尴尬而已,因为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杨羚能够开玩笑,证明她的神经已经松弛了,可在这个世界里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他们是受伤的角马,伤口上的血腥味,一直在挑衅着水里的鳄鱼。
可杨羚跟小亚当斯如女人所说,他们鼻子的嗅觉是迟钝的,竟然闻不到空气中的潇杀,他们只是傻傻的看到一片的宁静。
熔炉世界的人排起了队,看样子是准备回去,一切都像来的时候一样,唯一不同是男人和女人手里多了一条藤蔓,这是十分明显的,就像游戏“找茬”里面的第一关,在这没有穿衣服的世界里,多了一条藤蔓,十分的突兀。
不知从何而来的安稳感觉,也不知从何而来的绅士风度,杨羚和小亚当斯都不约而同的站在原地,他们是想让这群人从身边经过,离去,之后才继续自己的任务。
杨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熔炉世界,玩笑变得那么的低俗,她捂着嘴笑道:“这一群人感觉就像送葬的仪仗,可没穿衣服,也像是排队去投胎的鬼魂。”
在她心里突然想起了嘉明看到的排队去鬼门关的队伍,正想将这个有趣而恐怖的故事说给小亚当斯听。
突然一阵怪叫响起,队伍乱做一团,其实没有乱,就像少林和尚的阵法,将两人包围在中心,杨羚和小亚当斯才想起,这一群都是吃人的怪物。
小亚当斯挡在杨羚身前,其实他们被团团围住,根本就不存在身前的意义,可这就是骑士的风范,他嘴里不断的喘息着,身体在变化着,半兽人再次出现,还是神威凛凛,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杨羚用女孩特有的直觉感受着,她第一次在半兽人出现的时候,没有了安全感,不知为何总感觉半兽人在这群人当中就像是一只家养的宠物。
果不其然,小亚当斯一下子被制服了,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的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