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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病房中,大家的思想都凝固了,杨羚看着曹博士,曹博士摇摇头,他俩的意思很明显,该不该将刚才厨师撞在莉莉肚子上的事说出来。
“哎!”,莉莉一声叹息,在病床上醒过来,她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口,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段往事。
在莉莉十四岁的暑假,半夜醒来的她想偷偷到爸爸的书房里玩电脑游戏,刚进了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躲在窗帘后,十分的热,汗水湿透了衣衫。
进来的是爸爸,他没有开灯,打开了电脑,电脑屏幕上透出白雾,爸爸闭着眼睛,惬意的吸着里面的白雾,房间的温度却越来越低,犹如进入了寒冬。
刺骨的寒冷令躲在窗帘后的莉莉牙齿不断的打架,终于给爸爸发现了,爸爸脸色铁青,但自始到终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第二天便出差了,从始再也没回过家了。
大家静静的听着她的诉说,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安,“不要!”,莉莉突然冲向窗户,曹博士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莉莉用力的挣扎着,手指着窗台:“厨师,我饭店里的厨师,他要从窗户跳下去!”
“窗户上都有防盗网,怎么能跳下去!”,金田一的脑袋转的飞快。
莉莉揉揉眼睛,抱歉的说:“可能我压力太大,看错了。”
“爷爷,叔叔,你们看看我的全家福。”,莉莉目无表情的拿出手机,递给老板。
老板一看,表情变得十分的愤恨,立刻递给爷爷看,爷爷看了,脸色由愤恨变为伤心,竟然流出了眼泪:“冤孽,冤孽,报应不爽啊!死老鬼,报应不爽啊!”
杨羚十分好奇,将手机接过来一看,上面是莉莉的全家福,她的父亲长得十分的英俊,母亲也漂亮,难怪莉莉长得这么好看,但她看不出半点端倪。
曹氏父子也摸不着头脑,反倒金田一心中了了,他拿出手机,打开照片,给三人看,照片上是一副旧照,一位长得十分英俊的男人穿着西服照的,那男人除了服饰,样子和莉莉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金田一将照片放大,可以清晰看到照片后面的日历,显示的日期是一九六零年,金田一慢慢说道:“照片里的人是叔叔去世的父亲,是在叔叔的旧居照的,也就是嘉明爷爷的父亲对吧?”
爷爷和老板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金田一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他也是莉莉的父亲,他有许多秘密,只要被自己的子女发现了,要么假装死去,要么失踪,其实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身份,爷爷已经快七十岁,他父亲是四十岁的时候生他的,但那时候他到底是四十岁还是四百岁没人知道,就按四十岁来推断,他生莉莉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百岁了,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死人,就像纯属意外的剧情一样,但他的不死并非天然的,而是通过杀人以别人的生命来维持他的年轻。”
金田一发挥了他的侦探头脑,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反对,曹博士突然摇摇头:“不对,他杀人一方面是维持自己的生命,另一方面是为了逃避,他是被龙家老村那提灯老人和青年人一直寻找的人,他杀人也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容貌来逃避,那天杨羚撞到的女孩和壮汉拉扯的女孩都是他的化身!”
曹博士的话更加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爷爷突然开口:“不错,你说得对,他是通过用一种特殊的巫术,烧炙死人的下巴,提取尸油来改变容貌的,我孙女嘉佳就是这样被他害死的,最后他发现了原来是自己的亲曾孙女,所以送回,还附加了三十万现金,但他的字迹,我是化成灰烬也能认出,自从发现嘉佳尸体后,我回祖屋翻查了很多他留下的东西,在一本笔记本上看到这种邪术,而他维持年轻不死又是另外一种邪术,但笔记本那里撕了一页,我不知道。”
莉莉已经泣不成声,杨羚是女孩,心思细密,她突然惊叫:“那莉莉就是嘉明的姑姑,她肚子里怀了嘉明的BB,也就是说.......”
杨羚不敢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话,奶奶已经哭晕倒地,爷爷也不能自已,“笃--笃--笃!”,病房的门被敲了几下。
护士进来的,她手里拿着一张B超,是刚才莉莉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怀孕了照的,护士的眼神有些奇异,看到曹医生也在,连忙问好,低声说:“曹主任,她是你朋友吗?这B超有点奇怪。”
曹医生接过来,B超上除了莉莉腹中那如拇指般大小的胎儿外,阴影部分却极像一张人脸,一张贱肉横生的脸,还露出诡异的笑容。
曹医生将B超照片递给护士:“照得不好,拿回去销毁了,再约时间照多一遍。”
“曹主任,这是病人的私隐,我们无权这样做。”,护士强硬的态度令曹医生皱了一下眉头,在这医院就算院长也要让他三分,这个小护士竟然敢如此的放肆。
照片已经递到莉莉的手中,莉莉看着照片,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脸容,她还记得厨师在厨房中叫她妈妈的情形,他还说妈妈要照顾他一辈子,如果自己跟嘉明真的有血缘关系,生出来的BB应当是傻的或者弱智,或者残缺的,当然是要照顾他一辈子,有什么惩罚会比这个更严重呢!
爷爷从莉莉手中拿过照片,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充满着悲怨:“他,他就是那天在水库捞起来的尸体,你们看,他的下巴是不是让火烧过,报应啊,报应啊,全部到报应在儿孙身上!”
老板拿过照片,脸上毫无表情,从口袋拿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火光中,阴影了的笑容笑得更加诡异,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莉莉,去把孩子打掉吧,我出钱给费用还有以后的营养费,打掉之后你就忘掉今日之事,如果家里有困难跟我说吧。”,老板咬着着牙说。
突然鼻子下闻到一股香水味,是护士,她跟老板面对面的贴得很近,在浓烈的香水味里,老板闻到了屠宰场里的血腥味,突然脖子一紧,护士的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