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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是当年留下来的一道意志，但是我可以清楚感应，本尊还没有死。”
衣飘飘轻声说道：“包括阴阳大教的大多数弟子，好歹是存活了下来。”
“如此甚好。”
秦无夜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虽然仅是在幻境之中的数月相处，但是在他看来，阴阳大教的人，没有外面传言的喜怒无常，行为古怪。
至于被人毁灭，更加不是作死，而是被神鸟至尊故意陷害。
“反而是你……你已经不是至尊了，真要和神鸟至尊为敌，这一条路会非常艰难。”
衣飘飘深吸一口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呵呵，师尊你是担心我么？”
秦无夜戏谑问道。
“哼……仅是我这道意志与你在幻境定下的师徒关系，根本做不得数。”
衣飘飘轻哼一声，如是说道。
“我上一世修至武道九重天，这一世……只会冲击更高的境界，超越武道九重天！”
秦无夜认真说道。
没错，若非如此，自己重活一世，就显得没有意义了！
闻言，衣飘飘随即一惊，她没有想到秦无夜会有这番想法。
“不愧是一度踏上武道九重天的人物……你能在幻境之中碾压神鸟至尊，不是偶然。”
衣飘飘缓缓说道。
“这是当然。”
秦无夜笑了一笑：“假如是我上一世遇到他，我必定杀他！”
虽说重生，现在的秦无夜还是太弱了，凝真巅峰，四象境足够将他干翻。
现实不同幻境，他可变不回极天至尊的样子。
况且，哪怕是在幻境里面，他的变化都是稀里糊涂的，自己都不懂怎么的，忽然就变成了过去的样子。
“嘿嘿，那么敢问一句，师尊你们其实去了哪里？”
秦无夜话锋一转，嘿嘿笑道。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从未说过，阴阳界石只有一枚。”
衣飘飘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是你们去了阴阳界？”
秦无夜神色巨变。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可是衣飘飘说的不无道理。
她又好，阴阳大教也罢，谁都没说过只有一枚阴阳界石！
就连神鸟至尊这只弱鸡，都是知道阴阳界石罢了，连阴阳大教放在哪里都不清不楚。
“很奇怪么？”
衣飘飘白了秦无夜一眼：“当时若然不走，我们阴阳大教只能被一锅端而已……毕竟，你在幻境经历的一切，全是事实，不同的是，我们当时没有至尊庇护。”
对此，秦无夜深以为然。
假如一位至尊想要覆灭一方势力，除非你有至尊级别的人物罩着，不然想要干翻你，简直不要太过容易。
另外，衣飘飘等人在真武大陆这里，是许多年前的人物，或许还要超过万年。
现在这道遗留下来的意志说她们还没有死，只能是一个结果……阴阳界是一个时间流速不同真武大陆的位面！
在过去，有传说凡人入山砍柴，观人下棋，等到出山的时候，发现世上已经过了千年。
这正是改变了时间流速的结果。
不过，在真武大陆这里，要做到这一步，很难，很难。
虽然不是难若登天，绝对是相差不多的了。
只是，不同的位面，经历了不同的诞生过程，会在时间方面有所出入，一点都不稀奇。
“我这道意志快到极限了……言尽于此。”
衣飘飘泛着一抹不舍说道。
她守在这里多年，难得为阴阳大教寻了一个合适的传人。
若是可以，她真想看看秦无夜会走到什么地步。
“等等！”
秦无夜喊住就要溃散的衣飘飘，道：“我这一次来，是为了古战令……它可在阴阳宝库之中。”
“在。”
衣飘飘肯定地说道：“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了，还带着古战令做什么……反倒是你，找古战令作甚？”
“我要去古国战场。”
秦无夜正色说道。
对，他之所以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去古国战场而已。
“古国战场么？倒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说起来，若然我阴阳大教不在真武大陆毁灭，凭着我们在五行域的威名，讨要战场资格，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古战令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你要就取走吧。”
衣飘飘点头说道。
“我这道意志到极限了，徒儿……有缘再见。”
说着，衣飘飘在完全溃散之前，狡黠一笑，道：“对了，我还留下了帮手给你，能不能驾驭，全看你的本事了。”
言罢，衣飘飘恰好化作一连串的光点，回归天地之中。
“帮手？”
秦无夜一脸懵逼，显然不懂帮手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随着衣飘飘的意志溃散，他所在的地方，飞快变化起来。
一阵扭曲过后，竟是置身于一方宝库之中。
“欢迎主人。”
突然，一道宛如灵泉叮咚作响的女声入耳。
秦无夜偏头看去，发现一道虚幻的人影漂浮半空。
此人是个女童的样子，面容平静，无喜无悲。
包括她口中的欢迎二字，依然没有半点喜色。
仿佛主人这种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你是这里的器灵？”
秦无夜好奇问道。
“是。”
女童应道：“阴阳宝库乃是一个空间至宝，久而久之，便是衍生了我这个器灵，前主人在离开的时候，吩咐我等待下一位主人到来。”
秦无夜不禁动容。
空间至宝，这是蕴含了庞大空间的宝物，不同于储物戒指。
储物戒指其实只有丈许大小的空间，只能存放一些不大的东西，凡是大上一点的，都放不进去。
这又不同洞天之地。
洞天之地虽说可以收起，但是想要进行移动，非常艰难。
最起码，需要你的持有者修为不俗，方有可能将整个洞天之地收起带走。
“你可有名字？”
秦无夜问女童。
“有。”
女童如实回道：“前主人赐名小灰。”
“小灰么？”
秦无夜点了点头。
阴阳大教，一阴一阳，一黑一白，加起来不就是灰色么？
然而，秦无夜还想问些什么，只觉真灵神剑一阵躁动。
“大黄苏醒了？”
秦无夜眼前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