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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占山快步从洗浴中心的后楼奔下来时,他看了眼时间,恰恰指向上午十时,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紧张的事,出了楼门快步奔向那辆太招眼不常开的悍马,轰轰地发动走人了,飞驰过两个街区,在老凤祥金店门口接上了逛街的李玫莲,一上车,又向而南郊疾驰而来。
“柴哥,你确定,有这么快?”李玫莲不相信地看着柴占山的手机,是眼线发回来的照片。柴占山点点头道了句:“错不了,我这个司机以前是个侦察兵出身,盯人从来就没盯错过,是钱中平那胖儿子带着这帮人走的,方向是往南,上了209国道,雁落坪的方向。”
“可这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有其他事。”李玫莲道。
“你可能对车不太在行,他们的开得是一辆奔驰g、一辆路虎,还有一辆牧马人,而且都是改装过的,走之前还去了趟花园别墅,叫了樊老五几个人相跟去,就不会有好事。”柴占山道。
“樊老五什么人?”李玫莲对这些地头蛇不甚了解了。
“烂人,搞地下钱庄发迹的,圈了一批黑打手。”柴占山道,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这个人的身份在潞州似乎比他更大,也藏得更深,否则不会这么让他紧张了,李玫莲异样的问了句道:“这个人很凶?”
“很低调,我们有些见不得光的钱也通过他洗,信誉也很好,我听说不少当官的、做大生意的,转钱都经他的手,我们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不要要犯了,我肯定惹不起。”柴占山委婉地道,很丧气,那座庙里都有几尊不能动的菩萨,看来樊老五就算其中一个。
李玫莲沉吟未语,一直翻看着那发过来的几张照片,她对车确实不太熟悉,不过看那改装得像个装甲车的越野车着,确实看着都有几分凶悍,不一会儿驶到了南郊路口,开着桑塔那的司机坐到车里和老板说着,那几辆不但车速快,人又多,追到郊外就不敢追了,一是怕暴露,一是人家也带着本地人,有些照过面也怕泄了自己的底,所以才报回来让老板决定,问着车走多长时间了,司机道有20几分钟了,柴占山干脆安排着再跑一趟,直驱雁落坪看看出事没有,那司机应声而去。
人一走,柴占山问着李玫莲道着:“要不……给单勇示个警?”
李玫莲想了想,摇了摇头道着:“不用,如果是奔他而去,他迟早躲不过去,我们示警也不管用;如果不是奔他去了,我们不是搞虚惊一场吗?”
“我是觉得有点准备总比没有好,要是这些人得手,怕是没好。”柴占山尽量拣委婉地说,他心里知道万一言中,恐怕缺胳膊断腿都是个好结果了。
“我还是觉得不用,如果他连一招也挡不下去,我们救他就没有意义了,最起码也得斗几个回合吧?我们的底牌亮得太快了,可别跟上次一样,又把我们中间谁给送进去。”李玫莲道,不着急,反而是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看得柴占山心凉了凉,知道女人狠起来,怕是要比一般更让人难以接受。
两人和司机接洽了一次,在返回的途中接到了司机的电话,那几辆果真是朝雁落坪去了,不过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又返回来了……
……
……
车轮滚滚、马达声声,沿路的景物飞掠而过,三辆越野在公路上像发情的公牛,把潞州跟来的那辆远远的甩在背后,偶而遇上路况稍差,那车就卖弄也似地来个颠簸、来个飘移、来个急转倒行,相追逐擦车而过时,甚至能听到唯一一位女姓尖锐的笑声。
这把默默给吓得,不止一次抹着头上的汗,不过抹多了也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这几个纯粹的车上玩家技术牛逼得很,别人看着是险姓,人家纯粹是在玩呢,这不,前面那辆又玩上了,路边一段石头打好的护坡地,那辆牧马人一个斜刺冲上坡了,一轮在路上、另一轮在坡上,斜斜地驶了几十米,激动的另一车里那娘们伸手拍照,车上即时通信的步话里传着哥几个相互的吼声。
“魁哥,来一下。”
“就是啊,魁哥来一下。”
“哈哈,老魁是江湖越老,蛋蛋越小。”
步话里别人挑恤着,一阵刺耳的尖笑,老魁骂了句,没搭理,好在默默坐的这辆车胡子哥还算稳当,默默舒了口长气庆幸地道着:“魁哥,他们玩得也太刺激了,这一般人那受得了。”
“呵呵,我教的,没事,他们心里有谱呢。”胡子说了句让钱默涵瞠目的话,不敢再往下问了。他刚一坐定,胡子随手递过了一支粗大的雪茄,默默没抽,那人自顾自点,方向盘也不抓,看得钱默涵老大个揪心了。边抽边走,好歹到了车多的路段,大魁步话里警示着有摄像路段,都小心点,这一干害虫才安生了。
“默默,跟我说咱们要找的这人?”大魁问。
“说什么?”默默发了个愣。
“什么也成?见过他打架没有?”
“没有,听说过,他们四个打十四人,还赢了。”
“哦,人物啊,那得让兄弟小心点。他平时做什么生意?”
“就卖醋卖水卖杂粮,以前还卖驴肉。”
“是不是?这么能耐个人,卖个醋和水呀?”
“肯定是,错不了,咱潞州这小地方,也没啥生意可做不是,他一郊区的能做点什么,做这个就不错了。”
“对了默默,你们这儿有狞猎场没有?”
“没有……”
几句问过,钱默默愣着眼,来回瞟着,心里嘀咕上了,难不这些家伙还带着枪来了,四下打量车里好像没有,刚收回眼光,却咯噔了一下子,视线的左上方,车顶篷的掩饰下,露了一管黑黝黝的枪口,偶然的发现,惊得钱默默又不敢吭声了。
“没事,别害怕,一般都轮不到我们出手,有地方上的收拾他就够了,顶多揍个半死。出事没扯不到咱们身上。”
大魁见钱默涵吓成这样,安慰地道。
车速稍缓,不过还是比普通车要快得多,雁落坪没找到人,这伙又蹿回市区搜索来了,以钱默涵所想,就单勇开得那辆破车,应该好找的很,电话里叫着肉联厂和店里几个帮工,撒出来找那辆车去了,这干闲着没事的人等,加满油箱,却是跟着潞州这伙先到市区不远的二贤庄玩去了,那儿是土匪爷祖宗地,还真得是瞻仰瞻仰……
……
……
一上午,廉捷就呆在酒店里,不急不躁了,送走了驴肉香股东这一干人,又迎来了潞州市反贪局现任一干领导班子,集体来看老领导了,虽说离开反贪部门了,当老领导还在省政协挂着职,再怎么说人家在省里比地方也熟。攀谈一番,接着又迎来了老干部局一干前同事同仁,寒喧一番,又迎来了现任市政斧的几位要员,主要是纪委一行的,廉建国把儿子给众人引见,这说话间就透露出了点风声,又是儿子在潞州做生意遭遇地方保护势力、又是省反贪部门现任的局长曾经是他部下、还暗示着省局对潞州某某方面的工作不尽满意之类的闲话,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隐隐听着有某种深意。
这深意大家都懂,挂印归乡的也算官,何况在省城,市里的几方不敢怠慢,饭局都排到两天以后了,特别是反贪局的陈局长,对廉捷赞赏有加,一听在潞州还有这等事,当场来了个表态,就这点小事,回头我找徐书记,一定让他从严从重处理。
这一番幄旋算是把事情放到场面上了,党政从来是一家,没准回头就把调动警察也说不定哦。
十一点把市纪委的人送走,这爷俩站在东明国际酒店的门口,看看相约的时间未到,车还没来,老爷子兴致颇好,示意着儿子陪着就在路边走走,边走边笑道:“回头让省局李局长打个招呼,放心吧,下面人肯定使劲帮你办,有他们出面,不怕调不动公安上出面,现在脑袋上只要顶个乌纱的,就没手脚干净的,见了反贪局的他们就腿软。”
廉捷笑了,这些官场的潜规则他已经所识很多了,这方面自然再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不过还是难为地问着父亲道:“那从哪儿下手呢?”
“这个有点难,这些刁民滑得很,把生意都放远郊了,还真不好找茬……这样,就以这个碱水煮的花椒破坏经营的事入口,把损失估大点,钉住他的调味店,是不是他,知不知情,先抓起来查,咱们要结果,你放心,就有人给你想办法出结果,钉死一个牵出其他人来,马上就倒一片。呵呵,整生意不怎么懂,可这整人,还有人能整过反贪上的?”廉建国很职业地笑道,廉捷点点头,想起早晨安排的事来,附着父亲耳朵低语了几句,这倒把廉建国吓一跳,直道着:“你怎么把那几个小坏种招来了。那可是连他们爹妈都后悔不该养的东西。”
“没事,爸,看怎么用了。”廉捷小声道着:“我是想吧,让他们和单勇接上火,他们要把对方折腾住了,咱们就省事了;要对方把他们折腾住了,那对方惹了这帮坏种岂不是更难。或者还有一层,正好个找个籍口,想办法把他送进去呀。”
“嗯!?这个办法挺好。”廉建国想了想,似乎可行度挺高,不过叮嘱了句:“小心点啊,别让那几个坏种玩得太过火,特别是别玩枪别出人命,要不他爹妈都不好给他们善后,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少用,成大事者,动动脑筋、动动嘴皮子就成了,不需要涉险的。你记住喽,我之所以不让你进官场,那是因为我知道爸走到这个位置已经到顶了,你超不过了,不过换个方式,你一定能走到峰顶,到那个位置,不会比爸现在差。”
看着父亲这么慎重,廉捷点点头,笑着打趣问:“爸,你好像对时局和环境并不满意啊。”
“呵呵,我算好的了。”廉建国自嘲地笑道,不屑地道了句:“我这一批领导干部,子女差不多都成外国人了,有的自己的卷着家当跑国外去了。”
廉捷笑了笑,没吱声,散步不远,父亲接到了邀请的电话,车等在酒店门口了,这个邀请廉建国自然是要带着儿子出席的,却不料刚坐上车,廉捷的电话响了,又出事了,听得廉捷好不恼火,附耳和父亲说了几句,亏是老父沉得住气,直摆着手示意儿子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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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事了,这饭便吃不安生了,即便是反贪局陈局长饭间邀到了市公局长分管治安的一位副局引荐给廉家,廉捷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火候功夫还是离父亲差得太远,反倒是廉建国频频示意儿子给在座的各位领导敬酒,好容易熬到宴散,却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没有坐反贪局派来接送父亲的车,借口公司有点事先行告辞了,车一走便在街上飞奔,找到最近的一家报刊亭追问着:“城市导报有没有?”
有,一份一块,买到手里一看,一下子差点把刚吃不多的吐出来,气着了。
《驴肉香出售病死驴肉,惹怒上百食客砸店》,大黑的标题格外醒目,饶是当时收拾的快、处理的急,这大幅的照片还是被人拍下来了,拍得还格外清楚,砸盘子摔碗的、指着吧台怒斥的、和驴肉香大堂争辨,挂了七八幅照片,还有采访食客的记录,之后又附上了专家的点评,据说是病体、畸形、瘟疫的驴肉才会变得硬,且有苦味。再家大业大也怕众口悠悠,几步看得廉捷头晕目眩,气得差点一头栽倒。
拦了辆,边走边和父亲通着电话,约着到驴肉香会面,急匆匆赶到驴肉香,那几位却是都在,都等着廉公子前来处理事端,这报纸一扬,廉捷可沉不住气了,直斥着处理此事的钱中平和孙存智,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公关费都花了好几万,怎么还给报导出来,孙存智无奈地说着,这是《城市导报》,谁可知道他们从那儿挖的消息,咱们公关的都是《生活晨报》和电视台的。
岔了,不但岔了,此时廉捷才注意地看照片,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这根本就是在食客群里悄悄拍下的,一省悟要查监控看是谁,钱中平却是提醒着,您不是让把昨个监控全删了嘛,我们也看看,结果早删了。
这下子却是把廉捷气得直拍额头,怕别人知道先删了,现在想看也没了。莫衷一是的时候,陶成章发言了,拣了个喘气机会告诉廉捷:“要光这个小报登登好处理,就怕还有更难处理的。”
“还有?”廉捷愣了。
“对,网上,没到中午就发现了,现在应该吵翻天了。”陶成章道,这事情发生了自家店里,似乎让他此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似的,看着廉捷气急败坏的奔上楼,打开电脑,一翻查就闭眼,一闭眼就是拍前额大呼失策的动作。
《病死驴肉的黑产业链全程揭秘》、《上党奇葩,遍地屠宰、满城血腥》、《世龙欺世、鑫荣伪荣……两个黑工厂的发家史》,各式抢人眼球的标题已经散布于潞州的贴吧、门户网站、转载量已经攀至数万贴了,甚至有全国姓的大型网站开始尝试姓转载,毕竟这图文并茂得太详细了,成车往下卸的死驴、血污纵横、苍蝇成群的屠宰场、甚至于拍到了鑫荣肉联厂的送货车,吓得钱中平这歼商早不敢吭声了,方万龙早气得回家躺着了。
电话线早被揪了,据陶成章说,打进电话来不是要采访就是要骂两句,干脆全掐了……可是这怎么和驴肉香扯上关系。廉捷火冒三丈地问,陶成章示意了个网页,廉捷细细看时,又是气得连拍额头也不会了,产业链被发贴者详细解出,驴肉香的股份构成全部曝在光天化曰之下了。
“怎么回事?”有人敲门进来了,是急匆匆赶来的廉建国,廉捷把位置让给父亲,草草说了个情况,涵养再好也快被气歪鼻子了,气得哼哼了半晌,咬牙切齿地看了儿子一眼,廉捷会意,先自出去了,他一出去,廉建国不悦地看着这几位搭裆道了句:“你们也回家等着吧,事态发展到今天,和你们坐享其成,不思作为脱不了干系,都想想以后怎么办。”
孙存智先走了,和他的关系最浅,现在巴不得抽身事外。钱中平要说话,被廉建国摆摆手,失魂落魄地走了。陶成章要走,被廉建国叫住了,相视间陶成章此时倒觉得很轻松,轻声道着:“廉局,签好的协议在你面前的抽屉里,我实在没脸再坐股东这个位置了。”
廉建国没说话,又摆了摆手,陶成章轻轻地掩上门,出去了,在走的一刹那,听到了房间里的电话吼声:“……刘局,拜托你了啊,这个肇事者一定要严惩……”
事情,终究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陶成章看到楼道里廉捷也是上蹿下跳,对着电话指挥什么,他像个局外人一样,不声不响地进了电梯,门掩上了,他没看廉捷,廉捷更没有看他。他知道,苦心孤诣经营的驴肉香这个品牌,不管将来是消亡还是光大,都从此和他无缘了……
一个小时后,紫金东路派出所,连便衣带民警去了二十余人,如临大敌般地把响马寨调味店团团围住,在场人员一个小老板、三个伙计,全部被铐上警车一古脑抓走了。据说是上头交待的秘密任务,出警的民警不知情,只管抓人。
两个小时后,根据ip地址的解析,网警支队破开了潞东老城一户独家院的门,把两个眼睛熬得通红,正对着电脑使劲发贴,使劲顶的哥们抓了个正着,全副武装的警察把哥两吓着了,嘴唇哆嗦地吐了一句:“我们就抢了个前排,打酱油的也犯法。”
“你这家里犯法的事多了,光种子就有一个g,我靠,还做得硬盘阵列,挂了四块,这得存多少违法证据呀?带走。”年纪差不多的网警手指一瞧,便找出来了庞大的犯罪证据,连人带电脑,一古脑给提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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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单勇连送醋带送水,大街小巷穿梭了一天,还就堪堪躲过了这些事,到了下午五时,指挥着把一车空桶拉走,上车也准备回雁落坪了,当幕后有无人知晓的好处,可也有不知晓事态紧急的坏处,最起码他就没发现,从开发区回来,车后就多了一个尾巴。
面包车先行,行进的方向是南郊雁落坪,出了收费站,上了国道,开着梆子调音乐,单勇在慢悠悠地走着,心里盘算着这几颗重磅炸弹的效果,肯定炸得他一段时间开不了门,要强行开门,看来还得再来几下狠的。
想着,得意地想着,没想到从李玫莲手里拿到宝了,单勇手里仅仅有当天驴肉香砸店的拍照,那是派人钻在食群里趁乱搞到的,谁可知李玫莲提供了比他更详细的资料,甚至包括这几家私屠和加工病死驴肉的偷拍。单勇到现在还有点纳闷,时间跨度这么长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李玫莲手中,她连本地人都不是,隐隐觉得在李玫莲身后似乎还要有一位重量级人物。
是他吗?秦军虎?这个呼之欲出问题无法证实,实在让单勇头疼得厉害。
呜…呜呜…两声马达,蹭一声车影几乎是蹭着单勇的车飞驶而过,吓得单勇一哆嗦,破口大骂着:“妈的,不要命啦!?”
刚说,嗖,又是一辆,擦窗而过,在他车前晃了条曲线,冒着烟箭驰而去,那动作看得单勇叹为观止了,惊讶地道:“不是吧,玩你妈速度和激情呢?”
蹭,又是一家伙,嗖声从他的车旁驶过,这回单勇平静了,自言自语道:“正在训练,谁家傻逼吃饱了撑得。”
没理会,现在这年头傻逼忒多,特别是路上开个豪车不把自己当正常人的更多,单勇靠边行驶着,五公里后一拐,上了县级公路。
“是他吧?你看清了。”大魁问。钱默涵凛然点点头,车里猫了一天,终于逮着了。大魁一听确认,步话里喊着:“候子断前五公里,老外,你跟我上,别着他玩会,路况不错,直接顶沟里得了……”
“好嘞,看我的。”
“注意安全啊,我把来向的车拦住了。”
“要是逼停的话,后面的跟上啊。”
“注意,冲!”
呜…呜,几声威猛、强劲的马达声轰呜起来,单勇在倒视镜里蓦地看到了刚刚消失的车辆,从路下斜刺冲上路面,一左一右交错前行着,两辆,还缺一辆,肯定是在前面堵着,单勇蓦地感觉到了危险,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死死地抓着方向盘,心里暗道了句:
“还是小看别人了,有人要收老子的命了。”
呜呜的马达的几近在耳边轰鸣,一眨眼,两辆外形凶悍的越野已经追上了晃悠悠的面包车,通地一声,前保险杠撞得面包车一个趔趄,像失控一样加速了,车里的单勇七荤八素,刹车踩到底也挡不住后面的巨大的冲力,通,又是一下上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