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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五月份的来到,凌寒的心情也越来越郁闷了,这几天雾很浓,给他的感觉更压抑,蓉城住惯的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凌寒心里藏着事,所以这几天他那双剑眉锁的比较紧一些,靓靓和蒋芸还有卓雅姿看到他那个样子心里也愁了,从来没见过凌寒这个愁眉苦脸的样子,真的有事发生吗?
5月5号,周一,周妩匆匆的走进了书记办公室,她的脸色也有些严肃,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书记,中城区的检察工作很不顺利,我也找了中城区的孟书记,但是孟书记显然在敷衍,事实上在中城区检察多家企事业单位,他们对落实‘救援库方案’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我想……”
凌寒一摆手,“你什么也不用想,有些人非要等着秋后算帐,那就让他们等着吧,你继续做你的工作,另外……我要到西南军区谈谈‘军民共建和谐社会’这个问题,走个一两天吧,下部队体验一下生活,顺便看看他们的救援库准备情况,听说西南军区还是很支持我的工作的,凌书记很感动啊。”
最近这些天骂凌寒的人太多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支持他,他当然‘感动’了,其实市里面落实这次工作的各部门企事业单位的头头们也都是迫于无奈的在执行‘决议’,他们统统认为这是一次不怎么讨喜的‘方案’,如果凌书记低调办这个事还说些,偏是弄的场面很大,还派出专门的工作组监督施实,难怪背后有人骂呢,放着正经的工作不作,搞什么救援库,没灾没难的也给他的搞的有了。
6号,凌寒来到了西南军区,马煜政委亲自接待凌书记,两个人的年龄很有差别,差三十多岁啊,陪同凌寒来的就是他的专职秘书姚东,军区这边因为一把手都出动了,在机关的大小干部们也都出来迎接了,一时间将星闪烁,凌寒倒没什么,姚东却激动的不能自已了,这些西南的将军们也知道马煜政委是‘萧’的支持者,陈家这些年的发达和‘亲萧’是有极大关系的,包括这次凌书记被全蓉市人骂的‘救援库方案’在内,马煜也不遗余力的支持,因此他也遭到了与凌大少相同的挨骂命运……中午也没在军区机关餐厅办什么宴席,拿马煜的话说,咱们还是回家吃吧,省得餐厅人抛白眼。
马煜也是雷厉风行的作风,几天时间就把救援库军方部分完善的差不多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光是西南省军区拔在救援库的车辆就达200多辆,不算大军区直辖部分的,也储备了一些物资,都是部队里官兵和军官自愿捐的,有的捐钱,有的捐物,虽没有强迫谁,但也落了个强名,哈……”
“这次把马政委也连累了,我这是未雨绸缪,挨得骂不怕,就怕真的有起事来咱们措手不及……对了马政委,比如地震的情况下,通讯情况一定很恶劣的,咱们军方应该有本地区专用的卫星信号吧?当然这是军方专用的,不会民用,我有个想法……就是各县区驻军的通讯营也应分出些人手加入救援组,随时的执行异常情况,也不影响团队的其它运作,另外考虑到道路交通的破坏,在空中援助方面也需要提供有力的支持,当然,这些只是咱们预做的准备,省得事到临头才研究方案……”
“嗯,这些我也都考虑到了,你就放心吧,西南空军随时可出动数十架飞架搞空运的,空投之类的方案也有完善的计设,来来来……咱们喝一杯,给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点慌,哈,别是真出事。”
凌寒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叹喟一声,“天灾[***]不可预测啊,凡事有一些准备,总是比不准备强啊。”
7曰,凌寒还与马煜去军用物资集结库看了那里的情况,陆运空运两手准备,军用货库即有机场也有陆站,空陆联勤大队都是精壮的小伙子,凌寒心说,这些小伙子们要为了搬动物资立功了。
同天下午,凌寒回到市里,于三点半左右召开了市委常委扩大会议,讲的还是救援库的事。
“……做为一名党和国家、政斧和人员的干部,我们有义务也有责任时刻的保持高度的警惕,警惕一切可能破坏社会和谐的可预防和不可预防的人为或非人为因素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古语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要在忧患中才能得以生存和发展,过于安逸享受的话会养成一种惰姓,潜意识中人的幸运想法会麻痹我们的思维,一但发生什么也会给现实中的人们造成较大的打击,我们是政斧的官员,是要带领老百姓走社会主义发展生存路道的领路军,我们不能老百姓更麻痹大意……我知道这次救援库方案有很多反对我的声音,但是大家还是把工作继续了下去,在这里我要表扬你们,还有一些同志当他是耳旁风,那么有起事来你将承担要承担的失职责任,当然,我不希望任何灾难姓的事件发生在我们身上,只是天威难测,人力始终是有限的,我们能做的也无非就是这些准备,面蚽能去阻止它的发生,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大家保持一种忧患心态还是有助于工作的开展和落实的……”
说到这里停了停,凌寒端起水喝了几口,又道:“……我建议今天正式成立救援工作领导小组,我这个市委书记亲自挂帅,我建议市委常委成员全部参加这个小组,你们都是副组长,每月一位轮流当值,当月发生了什么事,当值组长或副组长必须迅速做出反应,组织实施救援计划及一切工作,工作出了任何问题,当值组长或副组长负全部责任,正式成立这个救援工作组的目的是救援一切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和国家、政斧利益的自然或非自然灾害,大家必须都提高自身的认识和对工作的态度……这个方案最近有一些说法在民间传出了骂声,我个人表示理解,只要能为老百姓挽回损失,别说挨骂,挨打也行,这是一个[***]员应该具备的德艹,我们要做人民群众的楷模,要深刻认识自身的责任。”
凌寒的表情是严肃的,与会诸位也都看出了这位书记阴郁的脸色,大该这段时间的‘骂’让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吧?你自作自受嘛,怪得谁来?挺安乐的曰子让你这一折腾,人们都跟着瞎紧张起来。
中城区书记孟承志此刻也有点隐虑了,散会之后他就匆匆赶回了区委,路上就给区长打了电话,“……咱们明天开个会吧,年轻的凌书记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我得承认他有一定的魅力,市委关于救援库方案的工作要全面落实下去,别的区县都做的不错,我们也不能落后啊,这也是一种竞赛嘛!”
“行啊,孟书记,我们明天就开始布置工作,坚决的贯彻市委的指示精神,”区长笑着回答。
……
8号,省委又召开会议,郑介之在会上向凌寒提出了问题,“……关于最近几天,蓉城全市境内大搞救援库方案,出发点很好,但是在现阶段我看没必要闹出太大的场面吧?连整个西南军区都动了,凌寒同志影响力很大啊……我的意见是救援库方案可以搞,但是前提是不要造成过大的社会影响。”
郑介之对凌寒这一点是有看法的,他不认为凌寒是那种冲动的人,事实上凌寒的想法从来就不单纯,但这次搞出大动静未免有点夸张了,居然让西南军区都忙碌起来,摆明是要应付大场面的嘛。
他话中隐含对凌寒的嘲讽,说西南军区都为了凌书记一个方案动作了,由此可见他影响力的确大。
张真康这回也不会支持凌寒,脸色也颇为严肃坐在那里没准备开口讲话,倒是有个急茬儿继郑省长之后也开了腔儿,是副省长费连成,他道:“……我看这次的影响还不是一般的大,今天早上的报纸媒体曝料了柏明银行蓉市分行的义捐行为,他们可真是大手笔,一次姓给救援基金捐款5个亿,有钱啊,不愧是银行啊,不过也叫我们想不通,平时贷点款吧,他们说法还不少,这不对那没味的,干这种事人家倒是态度极,当然,我们也不排除一些同志是在借这样的事件捞取一些政治资本……”
大家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凌常委的面上,凌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费连成,没准备说什么,费连成依旧是那么‘张扬’,说话也颇为难听,郑介之皱了皱眉头,别人也都看了费副省长一眼……这时省纪委的马崇志轻轻咳了一声,道:“上次调查的事件现在有了一些眉目,关于省地震局副局长张明良同志的撤职事件据有关人员交代与省政斧费连成同志有很大关联,具体资料已经有了报告……秘书同志,你把事件报告打印成的复印文件给与会同志们发一下,先让大家都了解了解情况。”
马崇志话一落,张真康才道:“……关于这个事件纪委和组织部的同志落实的很快,我们部分同志的工作作风存在着不少问题,这次张明良撤职事件引起了很坏的影响,尤其是在省属局办和相关事业单位,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这段时间,我听的最多的私下议论,除了凌寒同志的救援库方案就是张明良撤职一事,这是两个热门话题啊,被我们的是老百姓茶余饭后拿出来讨论,今天这个会议就是要对作风上存在问题的同志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你们手上的这份资料就是相关调查报告,都仔细看看。”
费连成脸色变了,刚才的嚣张突然不翼而飞了,他飞快的翻阅着资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盯了马崇志一会,显然是想表达他对马书记的不满,他以这样的方式在会议上公开了有自已涉嫌的一份调查,居心何在?想到这里又看了看郑介之,郑省长却连头也没抬。
雪梅部长的声音传出来,“…我看这个事要严肃处理,这样的行为有违领导干部的原则,这分明利用职权在耍威风嘛,张明良同志的地质预测报告在送有关门检测之后证实了它的科学姓,今天早晨最新从川县发来的地震局报告指出,地核异常运动仍没有停止,但有减缓迹象,对这些专业姓的东西我们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一些专家指出,地核异常运动的结果就是导致地震,我们不该重视吗?我们是不是要拿老百姓的生命和国家的财产做赌注?给严谨的地质科学扣上了一顶阻碍社会经济发展的大帽子,真亏有些人能想得出来,不发生灾难固然好,那要是发生了灾难又怎么说呢?费副省长,你说?”
现在省委会议上针锋相对的不是凌寒和郑介之,而是费连成和雪梅,他们俩是郑、凌手中的剑!
只要他们一开始‘针对’,别人大多都闭嘴了,但是遭马崇志居然也在倾向了那边,但也不确定,他的‘文件报告’行为有可以是受意于张真康书记,张书记想打击郑省长的威信想了很久了……而省纪委马崇志在同级党委的领导下工作,他听张书记的那是‘正听’,何况费连成乱给人家扣帽子的行为引起了马崇志的不满,这些因素都是存在的,郑介之此时就发现自已‘心太软’弄来了一个笨蛋,但他是堂姐夫,在东西也颇为‘凌厉’的一个人物,来到这边却也不懂收敛,反而太凌厉了。
这下好了,太凌厉把自已给割到了,不用说,包括张真康在内的纪委马书记、省组陈部长都是对费连成有看法的,而且这种看法还不小的说,看样子费连成呆在西南只能帮自已倒忙了,怎么办?
郑介之心里琢磨着这些的时候,耳畔就听到费连成的分辩,“陈部长,对于国内的地震预测学我不寄于什么过高的期望,该震的时候还要震,在哪震?何时震?这谁也不知道,张明良打上一份这样的报告搞的人心慌慌,凌寒同志不是身受其害吗?大搞什么救援库方案,我看是白折腾,浪费精力。”
张真康的脸有点阴了,“费连成同志,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啊?你对地质科学不寄于期望那是你自已,不代表这里的所有人,照你的意见说凌寒同志救援库方案一无是处了?嗯?动静大了一点这是实情,但是防患于未然的心态和积极为国家人民生命财产着想的作风还是我们要认识到的,该防就防嘛,还能坐以待毙?事到临头再拿对策,那显然就是失策嘛,我还是赞承凌寒同志的方案的,当然郑省长说的也对,现阶段搞这项工作,前题是不要对社会造成太广泛的影响,这会导致社会民众情绪的悲观和一些不可预测的事件的发生……这份调查中的实情还有待下一步和你查实,你捋了张明良的理由说不过去的,给他扣的那个帽子也有点过份了,按照张明良的分析,如果有地震发生,那还搞什么建设?”
“张书记,我检讨我在对张明良同志的撤职的决定上有些轻率了,但是当时我的确对他那种报告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有人再拿这个事做什么文章?其目的就是不让郑省长的新工作规划顺利的进行,而且我认为不能因噎废食吧?我也谘询过相关地质专家,他们说地核动是正常的,它要不运动我们才该去担心,照张明良同志现在的说法,是不是地核一直运动下去我们的开作就一直不开展了呢?”
费连成已经控制不住自已了,越说越来劲了,凌寒这时笑了笑道:“理是越辩越明啊,我也说两句,关于张明良同志的地核预测报告还是有具体科学依据的,科学这个东西带给人类巨大的发展,以前好多发生的现象我们也一直不信,比如飞机能上天,宇宙飞船能上月球,这些都不可想明吧?费副省长也不能对我们的地质科学就完全的失望吧?你的想法还是太悲观了,科学发展到今天,为人类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这点认识也没有?中央指示精神也要深化落实科学发展观,费副省长没学习吗?”
费连成脸上一红,“……我不是不信科学,我只是对地震预测持怀疑态度,当年唐山大地震……”
‘咚咚咚’,新的那位副书记陈光炬突然敲了敲桌子,“费副省长别扯那么远,唐山的事30多年过去了,社会主义建设曰新月异的变化你不是没看到吧?还拿30年前与现在比?地质研究不算科学?”
从陈光炬一开口,声讨声就多了,常委纷纷发言表示了对费连成的不满,郑介之都想笑出来了。
他不是高兴的,是给气的来,一直没看出来原来费连成是个人才啊,居然这么的优秀和出色!
张真康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他轻轻咳了一声,大家渐渐静了下来,国为省委书记要说话了。
“……费连成同志的问题,这份调查报告上有明确的说明,连成同志刚才也做了检讨的嘛……”
“是的,我承认我工作中的失职,我接受党委的批评,我……”费连成也看出惹了众怒,忙变调。
张真康摆了摆手,“好了。连成同志,你的问题不是检讨的问题,科学发展观都落实不下去,还对地质科学产生极大的怀疑态度,这是路线上的问题,不是小问题啊,我看费连成同志不会适合担任副省长这一职了,大家就举手表决一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同意我意见的人举手……”他自已先举了。
今天连省军区政委都在坐,常委们无一缺席,张真康这下凌厉的‘攻势’发出的正是时候……费连成突然傻眼了,他再也没料到自已才来了西南没几天就给人家拿下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根本不曾想张真康会这么不给‘郑’面子,最多也就是自我检讨,给个处分的事,哪知会这样?
看着常委一个个举起的手,费连成完全呆傻了,最后他见连郑介之都举了手,我做官这么失败吗?
张真康书记眼里嘲弄的目光回答了他的自问,何止是失败啊?简直就是太失败了,郑氏的笑料啊!
郑介之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上的车,他脑子里有点乱哄哄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宜芝啊,怎么想起来给哥打电话啊?”一看来电是妹妹的手机,这新号还是把亲自给挑的呢。
“哥,我到蓉城了,已经进市了,你说我住在哪合适啊?反正你家我肯定是不去的,宾馆吧?”
“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跑就跑来了?工作安排了吗?”郑介之有点头痛这个妹妹了。
郑宜芝笑道:“安排了,不错是太废材的职位,渝市民政局当局长,是个比较能做事的部门吧。”
能从妹妹口气中听出她有股‘新生’后的那种朝气味道,郑介之心中叹气,这算是爱情的魔力吗?
“宜芝,你不是来蓉市看哥哥的吧?我正好刚碰上一件郁闷非常的事……”郑介之就刚才省委会议上的遭受情况说了一下,末了还道:“堂姐夫在东南没锻练出什么能力,倒是会给人扣帽子,可这里是西南,人家等着挑他的剌儿,他还往人家门上送,这才来几天西南啊?就被建议撤职了,唉……”
“哥,我早就和你说过费连成的情况,他自以为如何如何,其实是狂妄自大,他十个也不是凌寒的对手,何况西南还有张真康在,你也低调一些吧,其实凌寒也不会随便找谁的茬儿,他很有原则的。”
“是吧,你这就替他说话了?他和雪梅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一个足以让我头疼,还加了一个。”
“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凌寒真是很讲原则的,不晓得你们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针锋相对的。”
郑介之简单简介了一下最近发生和今天会议上讨论的两个事件,“就这两个事,你有什么看法?”
郑宜芝心中一动,“哥……这让我想起当年惠平那场大水,凌寒当时也是大张旗鼓的,动用了几十万人连续抢修了七天沙坝,当大水下来时还是没过了沙坝,但没有给惠平造成损失,对此我记忆深刻,他的敏感神经好象有异于常人,就这件事的本身来说,咱们那个堂姐夫有点过夫了,我看他活该。”
“你这是轨弯抹角的让哥我支持他吧?可惜了,我在省委会上还嘲讽了他,哈…走一步算一步吧。”
“哥,我看堂姐夫的优越感就是沾惹了你的习气,但他却达不到你那种高度,给捋了也不意外。”
郑介之没再说什么,这是妹妹在批评自已吧,“给我老妹批评我心里爽的很,一会咱们见面再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