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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在庭院中逐渐散去。
寒冰阁大堂里,陈若水瘫软在太师椅上很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眼睛眯着半睡半醒。
我在院子里跑完了五十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进大堂伸腿很用力踢了踢阿水,他痛得大叫起来。
我指了指外面的天,“你也不看看几点了,都快到中午了。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他轻轻揉着小腿说:“这也不怪我。寒冰阁都开张半个多月了,一个值钱的生意也没有,不睡觉干嘛。”
我从桌上抽出一叠广告单扔在阿水的脸上,“生意没有那都是你懒的缘故,还不赶快去发小广告。”
他从脸上拿下小广告悻悻的自言自语还没吃早饭。
我一脚踢中他的屁股,把他踢了出去。他拿着传单揉着肚子到街上去了。
在聂冰的资助下,我和陈若水把之前住的地方改造了一下,取了个名叫“寒冰阁”的私家侦探社,口号是:“你出钱,我出力。”
私家侦探社不设范围,进行多种经营,只要给钱,什么都干。满以为这个行业在古代还算是新兴行业,人们一定会趋之若鹜。
结果,自从开业以来,经营惨淡。每天无聊到只做两件事情,早上开门,晚上关门。
不管我们使用什么样的宣传手段,就是打不开客源。
我不甘心刚开业就要歇业,连创业的根基都没有扎好,就关门了,说出去都臊脸皮。
必须扭转败局,怎么说也是市场经济社会来的,不能在农业社会栽跟头啊。
为了扩大宣传,我亲手做了几百份传单,和阿水一起去贴,我们采取密集式贴法,太平县能够贴东西和不能够贴东西的墙壁都被我们贴了个满。
展飞雄见状,以乱贴乱画,妨碍县城清洁卫生为理由把我们两个抓了起来,收缴了我们的传单,还拘留了四十八小时。
出来之后,我当然更不甘心了,你一古代的城市又不创建国家级文明城市,凭什么别人张贴就可以,我们张贴就犯法?
碍于和官府作对一般都不能善终,我改变策略决定以发小广告的形式向群众们宣传。于是只做了几百份小广告。如今已经身无分文,每天在同福酒楼蹭吃蹭喝。
阿水出门没过十分钟便叮叮咚咚的跑回来了,很着急的样子,手上的小广告没了。
“怎么了?这么快广告就发完了?”我很诧异。
“不是。”阿水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那你还不快去。”我伸出脚踢他,他一闪身躲开了。
“去什么,刚出门就碰见展飞雄。他见我手上拿着小广告,以为我又要胡乱张贴,便派了吴小田跟着我。我对展飞雄说,难道县上不允许拿这么多纸上厕所拉大号?于是,我就去厕所逛了一圈。”
“那些传单呢?”我问。
“拉大号了呀!”
话还没说完,我一拳打中阿水的脸,把他打得贴在了墙壁上,这没用的男人。
坐在座位上,我瘫软在桌上,想到创业如此艰难,心中奔腾着无数奇形怪状的羊驼。
阿水从墙壁上下来,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大姐头,不如我们到黑鹰山去把宝藏挖出来吧。那些宝藏够我们吃一辈子,干嘛在这里费力不讨好的做这些事情。”
我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宝藏这种东西是不可再生资源,挖出来就没了。你以为是黄金种子,种在土地里常挖常有?它是我们的王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的把它挖出来。”
阿水很失望,摊开手,“现在我们饭都吃不起了,你就给我讲这些?有钱才是王道。”
“我就不信,没钱就不能干大事?”我很用力一拍桌子,“一年,我要用一年时间把寒冰阁做成最强品牌。”
阿水凑到我面前,眼睛下望,“大姐头,你的手疼不疼。”
我低眼一看,桌上放着的茶杯被我一巴掌拍碎了,手掌划破了好几个口子,是有点疼。我握紧拳头去打阿水,他无辜的说关我什么事?
“谁让你把茶杯放在桌上的。”
“明明是你放的。”
“我放的你不提醒我。”一边打,我一边说。
“我去,这还有天理么?”阿水承受着我的拳头。
“请问,这里是‘寒冰阁’吗?”
一个银铃清脆的声音传进客厅里,正在打闹的我们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位长发姑娘,面容俏美,冰眉冷目,严肃至极。
姑娘双手交叉相握垂在腰前,身材苗条,长发及腰,头发上插着两根玉簪,琳琅夺目,格外雅致。看样子像是一位富家姑娘。
阿水眼睛放光,轻声说了句美女啊,一把推开我,走到她面前笑脸盈盈的问有什么事情吗?
姑娘问,“这里是不是寒冰阁?是不是如你们所说,给钱就能办成事。”姑娘从兜里拿出一张小广告,冷眼里释放出寒意。
阿水立即住了笑容,同样严肃的对姑娘道:“是的,我们实行门前三包······”
我伸手挡住阿水的脸,把他挪到一边,再把姑娘迎进了大厅的座位就坐。待她坐定,我询问她有什么事情,正想向她解释寒冰阁的业务范围和价钱,后背一痛。
阿水掐了我后背,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急忙凑到我耳边说:“和漂亮的姑娘谈价钱多低俗,这是第一笔生意,先不忙谈价钱,谈感情。”
我细细一想也对,谈价钱伤客户,可不谈价钱又伤感情。
“价钱方面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完成我的委托,一分钱也不会少你们的,”
“请问,您委托的事情是什么?”我问姑娘。
姑娘面容依旧冷峻,她自我介绍叫做雪凝,居住在太平县城南部,她想委托我们帮他找父亲。
找人业务!
阿水站起身来,自告奋勇的拍拍胸膛说这是他最拿手的事情。
我额头冒汗,你最拿手的是开门锁。
姑娘听阿水如此说,冷峻严肃的表情依旧未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了。如果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父亲,必有重谢。”
“最短的时间,是多长时间?”我问雪凝姑娘。
她并未回答,只是说:“越快越好,最好。”见我们答应,雪凝便给我们讲一些父亲的信息。
雪凝的父亲是个贩私盐的商人,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打猎。
五年前的某一天,她父亲拿了弓弩进山打猎,便再也没有回来,她母亲托人找了大半年,把整个山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父亲,连尸骨也没找到。
她以为,父亲可能被野兽吃了。此后,她母亲郁郁寡欢于几个月前去世。最近,雪凝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父亲遗留下来的某些东西。
我们问是什么?
雪凝拿出一张皮,摊开在桌上,看起来是一张地图,地图上还做了些记号。
紧接着,她又拿出一张蜡黄的纸,打开之后是一封信。原来当年他的父亲进山并不是打猎,而是有人邀请他一起去寻宝,信里面说,黑鹰山宝藏······
等等,黑鹰山宝藏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