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产生了低落的情绪,一定要吃顿好的压压惊

意知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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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堂上,樊泰常昏昏欲睡的坐在台上,我很想伸手一把胡子把他纠下来。

    展飞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捕快吴小田严厉质问我为什么要杀那名女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我双手挥舞学着电视里的模样大喊着冤枉,我只是个路过的路人甲,怎么就被你们当成了凶手?

    “你不是凶手你为什么会在现场?”

    你这逻辑要上天?“难道所有在犯罪现场的人都是凶手吗?”我反问吴小田,他一时语塞。我心说你们这些捕快,考虑问题不要用屁股好吗。

    展飞雄挥了挥手,让吴小田不要说了。他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质问:“秦红梅,怎么每一次我们到犯罪现场都有你?”

    我这么知道我是这种自带犯罪现场体质的人。自从上次戚家灭门惨案之后,他们对我形成了思维习惯刻板印象。

    我毫不认输的反问,“请问,展捕头,你们也常常到现场去,难不成你们之中也是凶手?而且还经常是凶手?”

    他被我问得语塞,哂笑一番,“哼,强词夺理。”

    “看吧,回答不出来了吧,说明你们指认我是凶手,根本就是偏见。”我用力揉了揉胸部,我是胸手,不是凶手。

    展飞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首先假设你不是凶手,那么你为何会在现场出现?”

    “什么叫‘假设我不是凶手’,我可是有证人的。”我低头一看,陈若水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火上心头,一脚向他的手踩去,他“啊”的惊呼一声醒了过来,浑然见自己身处于公堂之上,大声的对展飞雄呼喊不好了不好了杀人了。

    樊泰常和众捕快异口同声义正言辞的回答:“我们知道了。”

    我使劲敲了敲他脑袋让他不要一惊一乍的,等他安静下来便把我看到的情况向公堂上的人作了说明。

    当我说到死者眼球转动的时候,所有人神色凝重,脸上写着不相信。阿水也怀疑我在编故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即闭嘴。

    我讲完后,师爷做了笔记,展飞雄和樊泰常开始讨论案情,他刚张开嘴就停住了说话。眼睛斜看着我们,见我们还站在公堂上,问怎么还不出去。

    我当然不能出去,我可是目击者。“我们也是算是案件的目击者,我请求参与案件的侦破。”所有人保持着安静,我满怀期待他们一定会答应。

    不一会儿,我们两人太平县衙门扔了出来。吴小田站在门口严厉告诫没把我们当凶手抓起来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县衙大门轰的关闭,真正的屁股决定脑袋,不肯倾听群众的呼声。

    阿水甩了甩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拉着我走。我偏不走,把心一横,走到门口拿着鼓槌使劲击鼓,还没敲,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既然如此瞧不起我,我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把案件破了,让众位吃瓜群众瞧瞧我的本事。县衙门门口,贴着一张招聘告示,招聘捕快。

    我心念一动,当捕快吃公家饭可是一门好差事,不如就用这个案件证明自己的能力。

    阿水见我不敲鼓了,走到我身边夺下手中的鼓槌,说:“对了对了,干嘛想不开和官府作对呢?还是快去聂冰家找天天都能吃饱喝足的工作来得安逸。”

    我并没有跟随他的脚步,而是转身向凶案现场走去。阿水追上来问我又想干什么,我说去破案。

    他惊呼你疯啦,转而说要疯你自己疯,我可不去。

    我转过身来怒瞪双眼,“如果这次不去,以后就散伙,少一个朋友我又没损失。”

    他一下就怂了,“好吧,好吧,我就陪你去看看。不过说好,我只是去看看。其他事情你可别让我做,我胆子很小的,小时候看杀鸡杀鱼什么的都会昏过去。”

    “你是不是男人?”

    “怎么不是,纯正的晕血理科男。”

    现场血迹斑斑,苍蝇飞舞。鼻尖环绕着干涸的血腥味,阿水拿两坨棉花塞住鼻孔,鬼鬼祟祟的模样自带杀人犯属性,让人一看就有想抓他去见官的冲动。

    现场没有封锁,死者已经送往义庄。

    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环境,找到角落里一块墨黑色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拿起来观察。碎片硬度适中,看起来像是玉佩或者饰品的一角。我把碎片递给阿水,他接过去拿在手里反复观察,这时候,碎片变得粘稠,像是馊了的QQ糖。

    他吓得扔到地上,空中的一刹那我伸手接住了拿东西,“混蛋,证物不要到处乱扔。”

    石板的杂草堆里,有些烧过的纸屑碎片,是那位姑娘的么?可惜没有仪器进行检验,我找了块布,把焚烧的碎片全都拾起来,不管有没有用先拿着再说。

    阿水在砖块下面找到一个断裂的指甲,指甲上还挂着一条丝线。我把丝线仔细的拿在手里看,丝线还在不断的蠕动,我惊讶的拿给阿水看。阿水凑过来一看,丝线便不再动了。

    又搜证了一个多时辰,等我们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已接近正午。

    走出巷子,街道上人群匆匆,议论纷纷,有的人向城外走去。路过一个街口我们看见聂冰也在走向城外的人群中。

    我们走上去拉住聂冰,他停住了脚步。阿水问道,“喂,去城外干什么?富贵人家发金银珠宝?”

    聂冰见是我们,叹息摇摇头,“落花无情人有情,天若有情天亦老。”

    我们一愣,什么跟什么,说人话好么?我们现代人听不懂你们古代人的婉转话语。

    “城外月牙湖发现一姑娘的遗体,听说是投湖自尽。不过死状离奇,现在乡亲们都敢去看呢。”

    “你也感兴趣?”我问聂冰。

    “我只是路过。”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明白。”

    “姑娘长得漂亮不?”阿水问。

    聂冰说,“我怎么知道。人间已经这么苦了,你就不要关心人家漂亮不漂亮了。”

    阿水拉了拉我的手臂,“走,去看看稀奇。”

    一行三人随着人群走出城外,来到湖边。展飞雄带着吴小田一行捕快正把死者从湖里捞起来。

    死者仰面朝上,头发在水中散开,双眼睁着,面色浮肿,但依稀能够看清楚脸庞。

    阿水看到死者的脸,吓得来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瞬间就想起了姑娘的脸,不正是上午躲在街角哭泣的怀孕的姑娘么?早上还哭着找个男人,怎么现在就成这幅模样了?

    观察她的死状,我心中泛起重重的疑虑。这姑娘和巷子里那姑娘死状一模一样。捕快把姑娘捞起来后,她睁着的眼珠突然快速转向我,吓得我天旋地转。

    我是哪点吸引你们,怎么都看我啊,是不是我一脸正气的模样都把冤情甩给我?我环顾四周,阿水扶着地面哇啦哇啦的吐,聂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住摇头叹气。其他群众全都议论纷纷。

    但是,这么多人都没见她的眼珠转动么?就我一个见到了?

    一天之内怎么就死了两个姑娘,凶手也忒残忍了,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