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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的手脚被人捆住,身体也被牢牢的绑住无法动弹,嘴巴上贴着封条。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以为自己是上一场噩梦还没有做完,顿时闭上眼再睁开,闭上眼再睁开,看见的却还是自己正被困在一间荒芜陈旧的屋子里的这一幕。
她猛的彻底的清醒过来,低下头见自己坐在一只非常结实的靠背椅子上,身上被一圈一圈的特殊材质牢牢的绑在这上面,四周是陈旧的家具摆设,屋子里没有灯光,但这里并不是什么黑漆漆的地方,相反的似乎是某一处荒废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窗子并没有被封锁,天还没有黑,屋子里并不算黑暗,可安好却因为脖子后面之前被敲击的酸痛和脑子里那仍然有些晕眩的感觉而心头大惊。
是什么人?
J的那些人不是都已经被Arel先生以示诚意的全部解决了吗?
那究竟是谁掳走了她?
忽然,眼前的房门嘎吱一声的打开,这房子看起来的确是已经很老旧了,看起来那么结实的门上所传来的那种声音,更像是在安好的心上刮出的一道口子,让她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同时眯着眼看向那个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从身形上来看,竟然是个女人!
安好更是眯了眯眼,直到那人缓缓走近,她的目光从那个女人脚下的皮靴再到修长的穿着皮裤的腿再直到上面那件红色的紧身衣,直到那头如海藻般的长发,最后定格在那张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脸上。
曾经的那五年里,对她来说几乎是噩梦一般存在的脸。
顾!诗!诗!
在看清楚竟然是顾诗诗的刹那,安好顿时用力挣了一下却只感觉身上捆着自己的东西越收越紧,她更是因为嘴被封条堵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顾诗诗在她面前冷笑的表情,再又看见顾诗诗手里拿着的一把特别锋利的小刀,安好的心猛地狠狠一阵紧缩,在顾诗诗眼中那肆意的憎恨风暴中仿佛看出了她来这里的意图。
“顾安好……”顾诗诗开了口,声音却沙哑的跟曾经那个在艺术班的顾家大小姐完全不一样,那沙哑的声音像是经历过一场喉咙上的折磨而最终导致的沙哑,更像是以后都不会变回悦耳甜音的那种沙哑,很病态,却又偏偏和顾诗诗这一身装扮看起来很搭。
就是那种……很风尘的感觉……
用风尘这两个字来形容,安好不知道是否正缺,可看着顾诗诗那紧身衣服上,在胸前的位置有一块心型的空缺设计,将波涛汹涌的胸几乎露出了大半,在清冷性感的同时,手中那把锋利的小刀就那样在她的手中特别熟练的把玩。
“呸。”她忽然又一脸嫌弃的对着安好旁边的地面吐了口水:“你不配姓顾,你也根本就不姓顾!叫什么顾安好,我看还不如直接给你取一个狗的名字,就叫小母-狗怎么样?左寒城的小母-狗?或者,即将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供人享受的小母-狗?”
顾诗诗一边说一边眼神狠毒的瞪着安好眼中的那些诧异,冷笑着说:“怎么?很惊讶在这里看见我?你以为自己有了左寒城那样的依靠,想来美国就来美国,而我这个落了难的市长女儿,就不能也出国么?”
安好淡看着她,没办法说话,尽管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但也只能任由顾诗诗一个人在那里说下去。
趁着顾诗诗在那里不停的骂自己的同时,安好的眼神迅速的在这个房间里搜寻,想知道自己的地理位置。
既然顾诗诗说这里还是美国,那自己被打晕之后昏迷的时间应该没有多久,她身体被这样绑着,从现在的难受和僵硬程度上来看,应该才只有几个小时,也就是说她现在离安家所在的位置不会很远。
看见安好那警戒的在向四周看的眼神,顾诗诗顿时哼笑:“在看什么?想逃走?顾安好,你那位靠山左寒城这次怎么没有把你护在身后啊?他怎么没再替你出头啊?他怎么会让你被我的人抓走,甚至怎么会让你沦落到即将被一群男人****更还会被用刀子割花了脸的地步?”
顾诗诗的话音还未落下,手中锋利的小刀就忽然贴上安好的脸颊,安好顿时不敢再动,却是抬眼盯着顾诗诗。
顾诗诗满眼恨意的站在她身旁,手中的小刀只要狠狠的一划,安好的这张清秀白净的脸就可以直接毁了,她还真是想看见安好脸上皮肉外翻的感觉。
察觉到顾诗诗的手在微微用力,安好感觉到那冰冷的小刀在自己的脸上向下划,在一层脸上的表皮被割破的刹那,安好顿时皱起眉来,心跳如雷鼓,却是一句话都没办法说。
看见安好眼中那丝努力压抑的冷静,再又看见她耳朵上一直戴着的耳钉,顾诗诗忽然怒从中来的收了手中的小刀,却是一把狠狠的扯下安好耳朵上闪闪发亮的耳钉。
安好顿时只感觉耳朵上狠狠的一疼,在耳钉被狠狠拽下的刹那,似是有鲜血顺着耳垂下的软肉流淌至颈间。
“心尖之宠!心尖之宠!妈-的!安好你怎么配带这么好的东西!左寒城是眼瞎了不成,竟然会把你这种身世不明的小贱种当成宝贝一样的放在身边!真是瞎了他左寒城的狗眼!”
两枚耳钉都被狠狠的拽下再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晶亮的东西瞬间蒙了尘,在地上滚落至角落里,安好忍着耳朵上的痛,听见外面似乎是有人来回走动的脚步,虽然身在不知怎样的险境里,可她更想知道顾诗诗这是在干什么?顾诗诗怎么会有能耐让人潜伏进安家将自己打晕带出来?她究竟是招惹了什么人?
仿佛看懂了安好的视线,顾诗诗的手却是忽然状似温柔的在安好的头上抚过,直到一点一点的抓起她的头发,忽然狠狠的向上一拽,就这样用力的扯着安好的头发。
看见她因为头皮上的疼痛而瞬间发白的脸色,顾诗诗低下头来像个被鬼怪附身的妖魅一样凑在她耳边说:“很好奇我这几年是怎么在外面活下来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