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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切的说,是这五天的时间里,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超过六个小时。
还是第一次看见左寒城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可温纳尔此时却笑不出来,拿了交通队的各项笔录和报告走进去,将一叠文件直接扔到了左寒城面前的办公桌上。
“安好不肯配合,事态已经莫名奇妙的超出我们的掌控。”温纳尔神色幽沉的说:“齐薇然仍然在重症加护病房无法探视,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她仍然没有脱离危险,不过医院里传出来的消息,听说,最好的结果可能未来也只能成为植物人一辈子躺在床上。”
“我虽然不能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度,但以齐薇然当时受伤时的情况来看,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齐家抓着这件事不放,联合了军区不少势力来给我们在交通队那边做好的人脉施压,还有,顾家趁机也插了一脚,包括……易家。易泽扬始终在医院里陪同照顾,不知道有没有插手这件事,但是易家,顾家,齐家,三家联手针对安好,我真的想不通,安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二十岁的小姑娘,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针对她……”
“更重要的事,这件事情如果想尽快摆平,只要安好肯配合的话,就算他们三家联手施压,我们也能护她周全,可她偏偏现在在里面主动承认了齐家的那些阴谋论!”
左寒城始终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看着手中的卷宗,手中的笔在作着批复,然而在温纳尔的这句话落下时,他的手一顿,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神淡冷的看向温纳尔。
一触到左寒城那冷冷清清的眼神,温纳尔便面色滞沉道:“齐家指控安好涉嫌故意杀人,说她是因为嫉妒齐薇然即将嫁进易家而要开车撞死她!顾家人更指正安好曾经的确喜欢过易泽扬很多年,并且十几岁的时候还曾经为了挤兑走易泽扬身边出现的那些女同学而经常使坏,说她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叛逆又狠毒的女孩儿!”
“顾家拿出了证据,是安好小时候的一些日记,那些日记早就被顾诗诗偷偷藏了起来,没想到竟然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日记里面有她小时候对易泽扬暗生情素的一些日记,还有她讨厌易泽扬身边出现的那些女同学时写下的要赶走她们的话,还有……不少被顾家添油加醋的内容,总之,他们这是要坐实了安好故意杀人的罪名,明里暗里的和你做对,就是要让安好牢底坐穿,一辈子都毁在这么一件车祸事故上。”
“所以现在已经彻底的从一个简单的车祸事故演变成齐易两家连手,顾家在旁边添油加醋的情况,非常棘手。”
“并且,安好明明是不会开车,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虽然不得而知,但从监控里显示能看得出来,那时候雨大到夸张,地上都已经满是雨泡和白雾的程度,有经验的司机都很有可能在那条路上出事,何况是安好一个连驾照都没有的姑娘!”
“她的确是无意撞伤了齐薇然,她却在听见那些毫无根据和理由的指控时,承认了!她承认她是故意杀人!她承认她嫉妒齐薇然!那个蠢丫头在里面对那些所有与她有关的或者无关的一切指正,都来者不拒的承认了!”
左寒城仿佛早已经知道安好这两天在里面被拘留时的情绪和状况,对于温纳尔此时的话除了静默便仍是静默。
“我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就算安好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和刺激,也不可能会这样和我们做对,也不可能这么不懂事的逆向而为,她该知道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才是对她最有利的,也知道我们一定在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可她忽然间像是中了邪一样的什么都招认,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安好的性格不可能是这种会盲目认罪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丫头,实在是太蹊跷了。”
可不管怎样的蹊跷,安好的确是亲口承认了那些莫须有的罪。
温纳尔这两天已经因为她的事快急白了头发也没能把这个脑子莫名奇妙进了浆糊的丫头给敲开。
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左寒城究竟还有什么打算,只看了他一会儿后,便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这两份……其中有一份是我在试图帮安好脱罪时调查了她近期的学校的情况,查到的一份医院的病历和诊断记录。”
说着,温纳尔便将那份诊断记录递到了左寒城面前。
左寒城的目光在那张诊断记录上扫过,在看见最下方的“妊娠四周零五天”几个字的刹那,面色未变,不动声色中手中的笔骤然折断。
明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可想起之前去看安好时,安好的情况和她的态度,还有她百般的委托,虽然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温纳尔犹豫了片刻后,便又将另一份纸质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同时,慢慢的推到了左寒城的面前。
左寒城的目光落下,落在了“离婚协议”四个字上。
“这是安好在里面托人帮忙起草打印出来的离婚书,今天我去看她时,她让我交给你。”温纳尔边说,边看向左寒城那瞬间凝结的神情。
“安好那丫头的性子我是真的搞不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会忽然这么绝决到又认罪又离婚。”
左寒城仍然没有说话,目光静静的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上,并在下角看见安好已经提前签下的姓名。
“我明明看安好的状态很清醒,说话的语气也很冷静平淡,不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迷-幻药的样子,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可她看起来却……”
“她还说了什么?”终于,左寒城开了口,却是面无表情的将旁边的那份诊断书拿起来,盖在了那份离婚协议上。
温纳尔神色滞了滞,想起他去看安好时,安好坐在那里苍白又安静的模样。
想起那个丫头不知道怎么看起来有些红肿的双手,想起她将手藏进衣袖里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