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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董卓闷不作声的枯坐在那里,望着满案的酒肉,却食不知味。
“报,,”
斥候飞奔而入,“禀太师,我长安发來的五十车粮草,又被张贼骑兵所毁,损失粮草三万余斛。”
董卓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边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黄的脸上,瞬间涌现怒色。
刚刚才好起來的丁点胃口,瞬间全无。
董卓将手中酒杯,摔在了案几上,恨恨恨道:“可恶,张贼欺孤沒有了骑兵,竟然屡屡用这等卑鄙手段,可恨,,”
左右诸文武,已无不黯然叹息,一个个都无可奈何。
这已是十天之内,第三次粮路被断,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军心不知又要跌落多少。
可惜,面对來去如风的张军骑兵,他们却束手无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贵的粮草,被对方轻松劫毁。
谁让他们的骑兵,被那个叫冉闵的家伙,一举毁灭了呢。
“主公,前番大败,我军士气低粮,又今粮道又被断,军心更是不稳,依定之见,这陈留城怕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长安,就近食粮,先稳住了军心,再另做打算吧。”
诸将皆望向董卓,虽无人出言,但那般眼神表情,却都似附合杨定,赞成撤兵。
董卓脸色阴沉,沉吟张久,终于还是无奈的一声慨叹,却又道:“孤不是不想退,可若就这么退了,吕布和樊稠二将,岂非被孤弃之不顾,陷于了孤城之中,孤岂能忍心。”
众人沉默不语。
“太师,我有一计,若能成功,或张不但可救出吕布二人,还有机会小胜张贼一场,提振我军士气。”
是夜,张军大营。
大营中一片安静,中军大帐中,却酒香四溢,传出阵阵笑声。
大帐中,张元正吃着小菜,饮着小酒,何等舒服。
“伽罗敬太守一杯,祝太守早已拿下中原。”独孤伽罗腮染酒红,向张元笑盈盈的敬上一杯。
张元一杯饮尽,反敬一杯,“前番封丘一胜,还多亏你的献计,来,我也敬你一杯。“
他举杯欣然饮尽。
“伽罗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是张太守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才能大败董卓。”独孤伽罗声柔如水,举杯浅浅饮尽,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酒红。
张元一笑,抬头只见独孤伽罗嘴角挂着一滴酒渍,有韵味,他兴致一起,便抬起手来,想要替她擦拭。
“张太守……”独孤伽罗脸畔微晕,偏了偏身子,面生羞涩。
“别动。”张元也不理会,继续将手伸过去。
独孤伽罗便不敢再动,只微红着脸,任由张元手抚到了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替她将那一滴酒擦去。
她这才明白了张元用意,脸上晕色更浓,低眉浅浅一笑,似羞非羞的道了一声:“多谢张太守。”
个智谋诡绝的美人,面似桃花的羞涩之状,张元心中不禁怦然一动,一双眼睛更加肆意。
大帐中,气氛一时有些暧昧不清。张元的精神却极佳,吃的饱,睡得香,精神抖擞。
正当这时,帐外却传来骚动之声,亲兵来报,言是李定国有紧急军情,正在外求见。
张元心思收敛,便叫将李定国传入。
片刻,李定国拖着几名李军装束的士卒,大步入帐,拱手道:“主公,老李我今晚负责巡戒,这几个敌卒从陈留城出来,想要偷偷穿过咱们的围营,前往陈留去董卓的大营,给我的部下抓住,我从这几个狗崽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
说着,李定国将书信呈了上来。
书信的署名是吕布,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请太师放心,绣会依约行事。
封诡异的书信,张元眼中疑色顿生,书信一收,目光落在了那几名俘虏的身上。
只见这几个俘虏,个个惶恐不已,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受了刑的样子。
“他们是怎么回事?”张元又李定国。
李定国便嘿嘿一笑,“我封信的时候,也觉得其中有异,便不经主公的允张,先对这几个卒子动了刑,拷问了一番,结果这几个家伙不经一打,统统都招了。”
这个李定国,现在倒是开始学聪明了,也这书信有异。
张元便又问他,这些敌卒都招了些什么。
“他们招供说,先前董卓已派人潜入陈留,命吕布和樊稠率军三日后向**围,到时董卓会引大军前去接应,这几个人就是奉了吕布樊稠之命,前去回复董卓,没想到给咱们劫住了。”
突围么……
张元遂令李定国将俘虏们带下去,又打算派人去叫高颎来。
命令还未说完,一旁静听已久的独孤伽罗,却是拱手笑道:“恭喜太守,贺喜太守啊。”
张元一怔,饶有兴趣的她,“这话怎么说,我何喜之有?”
“董卓忽命吕布突围,必定是粮道被断,军中乏粮,打算弃守陈留,退往长安,太守不战而得陈留重镇,难道还不值得贺喜么。”独孤伽罗淡淡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聪明,跟他的样。
“这么说,咱们又要好好喝一杯,庆贺一下喽。”张元笑道。
独孤伽罗却话儿一转,“董卓退兵应该是没错的,不过伽罗是觉的,这封信似乎有点可疑。”
“怎么说?”张元兴趣更浓。
“吕布二将既得到了突围之令,依令突围就是了,为何还要派人冒险出城答复,这岂不是有些多此之举么?”
顿了一顿,独孤伽罗又继,“而且,董卓既然能瞒过我们的巡骑,把突围的命令送入城中,吕布的回复的使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被我们给抓到,太守不觉得这并不是巧合么。”
“嗯,你说的有道理。”张元点点头,“这么说,董卓应该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那依你之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独孤伽罗却又不说了,而是自嘲道:“伽罗一介女流,哪里能懂得那么多,只是胡乱猜测了,只怕猜错了,会影响了太守的判断。”
这个女人,倒是很懂得谦逊。
“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张元便一拂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