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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一笔生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西安心的养伤,享受王业的服侍(怎么说也是有丫头的小姐嘛),偶尔陪陪王父,看看李成。本来养了几天就可以好的利落的王西,硬是被王父逼着多养半个月,才罢休,无法只得乖乖照做。
王父现在看着王西变得乖巧懂事,对李成也不错,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王西再不像以前那样了吧?!应该是愿意好好静下来好好的过日子了,毕竟也是要做娘(王西囧)的人了。其实王父哪里知道,他的孩儿早就到阎王处报到了,现在这个是别人的。皮儿还是那个皮儿,但馅料换了,是外世来的孤魂罢了。
伤好利落了后瓜果也开始成熟了,王西看这“破房”(相对以前的在帝都的房子是破旧了),估计王父身上也没几个钱了。提出选出一些结好的出去卖,王父开始反对,认为交给孙大娘办就行了,后在王西的极力劝说好后无奈同意了。王西找来管理庄稼的孙大娘商量如何贩卖这些作物,孙大娘四十岁上下农家人显得老,只是好在身体壮实,且王西觉得孙大娘是个实在的人,就十几年主人不甚在意的庄子里,也不隐瞒贪私,该交上的交上,虽然银两也不是很多就是了。
王西把仔细挑选好的黄瓜豆角之类的往牛车上装,底下铺着一层干草以防擦伤,影响卖相,卖不出好的价钱。庄子离镇上就将近一个时辰,不算远,所以很快的赶着牛车就到镇上了。菜摊上早有人了,还不少。王西想这样卖不出价钱的,人多了,于是对孙大娘说:“孙大娘,您看这么多的人,我们的瓜果也显不出什么优势,这样卖不出什么价钱的,且估计很晚才能回去”,顿了顿“我想到个法子,不如…这样做……”孙大娘一听,一开始有些犹豫,毕竟往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变化,不过小姐都那么说了,只得作罢。
这个县还是挺大的,且因为土地肥沃,水源丰富,跟着富户雅士挺多的,但是离这里的有一天路程的一个邻县就不一样了,那里竟然土地贫瘠,常年缺水。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大自然真是神奇,厚此薄彼。
所以邻县的经济也没这边发展好,大多数的粮食蔬菜也是要到这里批发的,孙大娘他们原来就是这样摆着摊,大多数是被邻县的商贩批发了去的,散售的毕竟没那么多,土地肥沃加上有水多,农作物长的不错,所以本县所属的需求是足够的,多余的只能外销了。
王西当然不是乱推着车的,而是专门找那些富户的后门,那些大户人家的正门一般是不开的,只有在家主进出或者贵客才开的,其他是从偏门出入。而那些个下人则从后门出入,这是方便那些仆人买菜倒垃圾等事务,且还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是要关上的,王西选的时间正好是下人活动的时候。
“卖菜啰,新鲜甜美的瓜果哦……”王西叫的是有模有样。
“这位大姐,请问您家的主人有没有需要买蔬菜水果哩?”
“去去去,别处去……”那个守门的仆人不耐烦的说,像赶苍蝇一样。
“哟…这是怎么啦,阿福姐这是又输钱了吧,脾气那么大!”看门的丫头后面响起了声音,那个被叫阿福的人转头,态度马上来个大转变。
“哟,雪儿小哥,您怎么来啦,有什么能让小的为您效劳?”一副猥琐相。
“去去去,油嘴滑舌的,谁是你小哥啊?再乱叫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做出打人的姿势。
“哎呦,哥哥儿饶命啊,您知道……”
“好了好了”雪儿转向王西等“这位是…..”
“哥儿,别理他,就一卖菜的菜农”,转而对王西说“听到没有,叫你走呢,真是的!”
雪儿看了看王西后面的手推车,问“这是你种的?”
“回这位小哥哥,这是小的家里自己种的,贵在新鲜,像这黄瓜,公子们吃就很好,放上些糖,清甜,消热解渴且能美肌,一举三得哪”赶紧的介绍。雪儿瞟了王西“真油嘴滑舌的,谁没吃过似的,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都夸成一朵花了。”
“您说的是”
王西在心里哀嚎,为着生活真不容易,作揖赔笑脸,王西都能想象自己的“猥琐样”了。明明现在这副皮囊真是不错的世家女的,这时候没什么熟人看到,为着赚钱只能“自毁形象”了。以后有条件她还是那个高傲的小姐不是。生存重要,如果吃饭都成问题,还要什么傲气?想想家里的状况,真想叹气,马上又增加一个人口了,花销大啊!
在王西慌神一会只听到声音:“不过你这菜我全要了,也省的我再安排人去挑,今儿府上要宴客,安排急了些,没得时间,这就省了些时间了”,说着让王西往里推车。
王西卖了六两银子,加上赏银六两半,其实一般买不了这么多的钱的,是人家给的多一些而已,所以,这已经是不错的了,王西带的蔬果是大部分,只留一部分给孙大娘看着,回到菜市场后,跟孙大娘一起把剩下的蔬菜瓜果一起以批发价卖出去了。
王西对孙大娘头投来的目光,装着看不见,虽然孙大娘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王西就是了。王西知道她的疑惑,要是换着以前的王西,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她习惯了被人伺候,被人追捧,更是任性,不可能因为什么原因就跟人低头的盲目的自信的世家女。但是现在的王西不同,她从职场上生存下来的,知道生活的不易,知道什么该直,什么时候该避锋芒,低头示弱,又什么时候该反击。这也是社会磨练,让她更锋利。不过对于作为奴仆的孙大娘,王西依然是那个骄傲的王西,做尽了主子的派头。这是这个古代世界的规则,跟平等的现代有差别(其实在王西看来,现代也一样存在不平等)。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她做得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