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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曲漾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秦隐这脾气来的就是莫名其妙,但碍于自己刚刚踹他那一脚实在有些不对,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若不是仗着他宠爱自己,自己这颗脑袋还不知道掉多少回了。
这么寻思着,林曲漾就进了内室,他秉着道歉的态度,依旧是先开了口,轻声道:“要是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别这么跟我闹脾气,你这样我心里特别没底。”
秦隐轻轻笑了笑,淡淡道:“没有,今儿样儿你做的很好,挺厉害,挺魅惑的,把所有人都逗得喜笑颜开,把那胜六国的慕王爷迷的目不转睛,朕怎会闹脾气。”
这话一出口,林曲漾立时就变了脸色,这么强的讽刺寓意他听的出来,定了定神,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隐沉默不语。
林曲漾怒道:“你有意思吗?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你以为我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耍猴似的又蹦又跳的啊?”
秦隐轻轻的笑了两声,沉着脸还是没回话。
看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林曲漾更来气:“秦隐,你他妈的要是个皇帝,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老子没那么多歪心眼,不明白!”
秦隐瞪大双目,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咬牙道:“你还拿朕是个皇帝?你觉得朕一个一国之君,看着自己的皇后,为了博他人一笑,跳什么舞,露皮肉,这跟宫外那些青楼里卖笑的有什么两样!”
林曲漾身子一僵,难过的看着秦隐,喃喃道:“青楼里卖笑的?”说着呵呵笑了两声,缓缓呼出一口气,强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想我啊?”
秦隐定定的看着他,恨声道:“朕没这么想你,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
林曲漾紧了紧拳头,颤声道:“对,你说的对,今天我跟你丢人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都怪我,怪我……”说着长吁一口气,继续说:“可这事已然这样了,没办法挽回了,你用得着这么讽刺我吗?今天那些观看表演的人,且不说我国群臣,就那个什么慕王爷,他一晚上羞辱了我多少次,你这个当皇帝的,当老公的,你他妈向着外人都不向着我?再说了,我今天沦为你所谓的青楼卖笑的还不是为了你和这个苍骑国!”
这一番话,再看林曲漾那委屈至极甚至眼中已带上了泪,秦隐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话,他只觉得今晚这场御宴荒唐又憋屈,此刻他有些乏了,不想跟林曲漾制气,提及这接待外使之事,他也有错,压下这份情绪,半晌轻声道:“样儿,今天这事怪朕了。”说完这话,起身便朝外走去。
林曲漾眼瞧着秦隐出了内室,他咬着牙不说话,就是不开口挽留,只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人离开。等看看不到秦隐,林曲漾再也绷不住了,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他抬手擦了擦,看着手上的湿润,苦笑了两声,一肚子委屈和火气没出撒,只得抬腿踹翻了桌子椅子连同屋子里那摆设的瓷器,噼里啪啦一大通。
屋里屋外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跪在那更是不敢有什么言语,再林曲漾发泄一通之后,小六子撞着胆子,站起身走了上前,小心翼翼道:“皇后,您消消气,砸东西可以,别伤了您自个啊。”
林曲漾忍着泪,沉着脸色,呼出一口气道:“都起来睡你们的觉去吧。”
小六子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抬起脸看着他道:“皇上吩咐的,要奴才们伺候着……”略略顿了顿:“皇后,奴才们伺候您歇息吧。”
林曲漾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不用你们伺候,老子活了二十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你们都起来下去吧。”
小六子和其他跪着的人皆是垂首不敢言亦不敢动。
本就揣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呢,看到他们这样,林曲漾觉得此刻自己那颗小心脏又受不了了,某个时刻终于没忍住,骂道:“都他妈聋了!老子叫你们起来!起来!”
闻声,小六子吓得登时跪地不起,其他人跪在那头垂的更低。
林曲漾气结,闭了闭眼睛,也深知道跟这群奴性泛滥的人生气是白搭,只得沉声道:“你们爱跪就跪着吧。”说完也出了内室,朝外走去。
小六子他们瞧着,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林曲漾直奔秦琛那,这几日要接待他国使臣,秦琛不参与此事,他一个人在宫里无趣,便央求把秦政接到他那里住几天。
对于这个请求林曲漾一口就答应了,且不说别的,秦琛对秦政真是好的没话说,也是个会照顾孩子的人,许是因他自己的特殊身份,总之,将自己的儿子放在秦琛那,比放在任何人那里都让林曲漾放心。
今晚这么一折腾,林曲漾的睡意早就全无,现在他谁都不想见,就想见自己的儿子,脚步匆匆的到了秦琛住的地方,进门前,先问了秦琛宫里的小太监,确认秦琛没睡,他才进了室内。
秦琛见林曲漾来了,笑着迎接,又让他身边的小太监小扣子备了茶水,而后与林曲漾坐在倚榻上,他道:“正儿睡了,皇后你这都忙活了一天了,怎么还不歇息?”
“想儿子。”林曲漾淡淡道:“来看看他再去睡。”
秦琛挑了挑眉,含笑问道:“皇上呢?怎么没瞧见他?依他那种妻奴性该是跟你一块来看正儿的啊。”
林曲漾眉头一皱,谎言道:“他累了,睡下了。”说着站起身:“我把正儿抱走了,就不麻烦你了。”
秦琛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好吧。”又说:“若是无暇顾及正儿,就让奴才把他送来,亦或着我去接他也行。”
林曲漾抱起秦政,点了下头,道:“谢谢了。”
秦琛挑挑眉,没多言,只是笑了笑,送林曲漾到宫门口的时候,他才说道:“本王若没猜错,你定是和皇上闹了脾气了,本王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外人面前,给他点面子,关上门就你们俩的时候,你想怎么闹就这么闹,不伤大雅的,反倒是你若当着外人的面,有伤大雅不说,最重要,你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不仅代表皇上,更代表整个苍骑国。”
林曲漾神色僵了一僵,撇了撇嘴,心里十分不爽秦琛这种什么都懂的一副表情,但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只好点点头:“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再接下来的几天里,当着那些外使的面,和秦隐把恩爱秀足了,对吧?”
秦琛笑着点头:“皇后聪明。”
林曲漾不屑的哼了一声,皱皱眉,问道:“你不是不问世事吗?这怎么我和秦隐吵架的事情你都知道?”
秦琛依旧面带微笑,看着他道:“从你进本王这宫门,本王就感受到了一股火气,本王瞧着,你定是和皇上闹了不快,若不然来接正儿的该是你们俩一起。”
林曲漾颇为不屑的又撇撇嘴,道:“走了,你也早点睡吧。”说完抱着秦政转身就走了。
秦琛微微眯了眯眼睛瞧着渐渐远去的林曲漾,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收回目光,准备回屋睡觉。
常年伺候在他身边的小扣子一边跟他回屋一边低声道:“王爷,听说皇后踹了皇上一脚呢,还对皇上大吼大叫的,皇上愣是都没把他怎么着,自己去御书房了。”
秦琛脚步顿了顿,扭头看着小扣子,略微无语道:“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就这么爱背后嚼舌根吗?小心哪天把自己舌头给说没了,可有你哭的时候。”
小扣子一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怔了怔,才放下手,小心翼翼的道:“奴才知错了。”
秦琛淡淡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准备宽衣睡觉;不过,他心里忽而想到一个词:恃宠而骄!
又蓦地想到,这个秦隐还真是怕媳妇啊,以前是被太后压着,现在被自己的皇后,呵呵,可真是够憋屈的。
心思意念又一转,他想到了远在边关的安阳,也是宋清越,得知他一切安好心里固然是开心,但还是不免有些许的担忧。同时,忍不住想,若是日后,他们俩走在一起,他定不会给小不点一点气受。
这么想着,就叫小扣子停了手,道:“别先给本王宽衣了,去磨墨。”
小扣子一顿,立时明了,道:“王爷您这是又要给宋都尉写书信啊?”
秦琛横了他一眼,嗔怪道:“就你话多!乖乖的磨你的墨,再多说一句,小心本王让你喝了这墨水。”
小扣子吓得顿时闭了嘴,老老实实磨墨了。
……
这一夜秦隐在御书房睡得,林曲漾搂着儿子在寝宫睡得,他睡得很不安,脸皱成一团,眉头紧锁,一夜噩梦,总之天没亮就醒了。他坐起身,瞧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有些空落落的大床,心里更是如同被什么捏着一样,生疼生疼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确有些过分了,不该踹秦隐那一脚,不该对他又吼又叫的,那个人很少跟自己发脾气,即使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也都是沉默着亦或着提醒几句便不再多言,想想昨晚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代表整个苍骑国,不怪那人会那般生气。
林曲漾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这事就算全赖自己,那自己也是一番好意,没想这么多,就是秉承着让所有人高兴的原则,自己才精心想了这么一出;为此还偷偷的练习了许久,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简直是太让人别去了。
一直坐到天亮林曲漾才算是稍稍缓过神来,让人给秦政备了早饭,喂了儿子吃饭,自己才吃点饭,一张偌大的饭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儿子在小李子怀里咿咿呀呀的玩的开心。
林曲漾吃了两口饭,终是忍不住了,问道:“小六子,皇上呢?”
小六子回道:“回皇后,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用过早膳了,他命人传话了,说今日皇后您身体抱恙,就不用跟着去招待外使了。”
林曲漾心头一怔,呆了半响,才轻轻的“哦”了一声,坐在那继续安静的吃饭。吃过饭,他哪都没去,既然身体有恙,那就老老实实在自己宫里待着,他让所有人在屋外候着,就自己一人带着儿子在屋子里玩。
多半天下来倒没觉得有什么,而且这期间长风那丫头还来找秦政玩了好长一会,可等到长风那丫头一走,秦政又睡了,林曲漾那憋了太久的委屈和难过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动不动就哭忒不爷们了。
林曲漾突然想抽根烟,但这古代没有那种烟,只好作罢。静默了许久,命人拿了酒来。
小六子瞧着,拧着眉劝道:“皇后,您要是心里不痛快,您就打奴才吧,别喝这么多酒,伤身。”
林曲漾皱了皱眉,淡道:“没事,我有分寸。”喝口酒,又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想静一静。”
“皇后……”小六子眉头皱的更深。
林曲漾呼了一口气:“我真没事,这会子喝酒喝的有些困了,你们下去吧,我睡会觉。”
小六子他们犹豫着不想下去,林曲漾不耐烦道:“下去啊,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见他这样,无奈,小六子和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只得退出内室,在外候着。
林曲漾又喝了两杯酒,觉得有些醉了,他坐在那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抬起头看了看这空落落的大房子,忽然感到很沮丧。
稀里糊涂的穿越到这里,稀里糊涂的扮成女人,又稀里糊涂的成了男妃,又爱上一个男人,还神奇的生了个孩子,林曲漾自诩在这段稀里糊涂有些意料外的爱情中,他自己付出不少,只要是不超过自己的底线,他能做的全做,能付出的绝对毫不保留,甚至甘心乐意的当被插的那一方,更甚至怀了孕他都是想都没想要把这个和秦隐的骨肉生下来,他实在不太懂还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他们俩和和美美的?
林曲漾长呼了一口气,其实仔细想想,这好像是他们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吧?嗯,是这样的。想到这,林曲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滋味了,想哭又想笑的,秦隐是一国之君,能对自己做到这样事事包容,真的是太难得可贵了。
林曲漾越想就想秦隐想的厉害,他坐在那安静了许久,才起身踉踉跄跄的去了床上,准备睡会觉。连鞋子都没有脱,更别说衣服了,只是躺在床上,亲了亲睡得正香的儿子,闭上眼睛,蜷缩在那睡了。
秦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屋外候着的人都木头似的站在那,他皱了皱眉,问道:“皇后呢?”
“回皇上,在屋里。”小六子回道。
秦隐皱皱眉,没多问,抬步进了内室,屋子里黑漆漆的,伺候着的人连忙掌灯,待屋里亮了起来,秦隐才看清躺在床上的那一大一小。
林曲漾衣衫完整的蜷缩在床上,手臂搂着秦政,秦隐站在床边,心下一疼,顾不上其他,坐到床边,将林曲漾抱在了怀里。
就这么一下,林曲漾就醒了,睁开眼看看他,问:“你回来了?”
这样平淡的语气好似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秦隐迟疑片刻,柔声道:“既是睡觉,为何不脱衣服?”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喝酒了?”
林曲漾揉了揉眼睛,点头:“嗯,喝了一点。”说完推开他,要去看看秦政。
秦隐拉住他,对小顺子道:“带小皇子下去,等醒来时,记得喂饭。”
“是。”
林曲漾一愣,蹙眉:“我闲着呢,用不着其他人照顾正儿。”
秦隐不理会他的话,只是示意将秦政带下去。待小顺子抱着秦政退下,林曲漾不乐意了:“你干嘛?仗着你是皇帝,你不能这么对我的,那是我儿子。”
秦隐没反应,只是掰正他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林曲漾拧着眉头,满嘴酒气的碎碎念,秦隐一句都听不进去,这一日来的冷战,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心,别人没给他委屈,自个倒是给了眼前人委屈,还对他说出那种伤人心的话,着实该打。此刻瞧着林曲漾脆弱的样子,秦隐的心抽疼的厉害,他抱紧林曲漾,手揉着他的后背,让他说个够。
林曲漾说着说着渐渐安静了下来,趴在秦隐肩头上真跟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焉焉的。
秦隐张嘴好几次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索性用最直接的方法来告诉林曲漾,自己是有多在意他。秦隐将他压在床上,一只手扣着林曲漾的后脑勺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去撕扯林曲漾的衣服。
林曲漾被吻的皱眉,忍不住骂,这是接吻还是啃咬啊!本不想理眼前人的,但还是妥协了,他张嘴热切回应,伸手去扯秦隐的衣服。
好似一场厮打,牙齿碰牙齿,林曲漾都觉得这哪里像是做==爱,分明就是干架。他放松身体,准备迎接秦隐的粗大。可秦隐却突然停了下来。
林曲漾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被他翻了个过来,秦隐将他压在身下,而后直接一个后入挺进。林曲漾闷哼一声,趴在那大口呼吸,完全的放松身体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