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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拦下的张忠国眉梢轻扬,转头看向床上的秦隐,问道:“皇上,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老臣走也不成了吗?”
秦隐静默了小片刻,面无表情缓缓道:“舅舅即已看到朕的爱妃是个男人,那这婚事……”
张忠国皱了皱眉头,轻轻哼了一声,道:“皇上你这是唱一出深宫娘娘,无人知是男儿身的戏码就以为老臣会信?”
秦隐淡笑:“信与不信,舅舅去问母后便知。”
张忠国的眉头皱的更深,静默了片刻,好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认输似的道:“老臣告退。”
“哎,国舅爷……那这婚事……”秦琛皮笑肉不笑的再次拦住他。
张忠国无奈一笑,说道:“自然是要太后取消,这一点王爷放心,老臣定会说话算话。”说罢,大踏步出了屋子。
安阳笑的阳光灿烂,雀跃的围着林曲漾,林曲漾也高兴,整理了一下衣服,吩咐他道:“小太阳,别光顾着傻乐,去给咱们琛王爷倒杯茶。”
安阳应了一声,就要出去准备茶水,被秦琛拦下,笑吟吟道:“不了,本王不渴。”说着目光看向安阳,暧昧似的说:“再者,本王可不舍得我的小不点去做这端茶倒水的事情。”
这话一出来,安阳的脸就红了个透。
秦琛又勾起唇角笑了一笑,转头冲秦隐说道:“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叹了一声,又道:“记着,你欠我的,等小不点年满十八岁的时候,你就叫他来本王这里。”
这话先是叫安阳一愣,随后瞪圆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秦隐。
秦隐坐在那沉默了一下,淡淡一笑:“朕还是那句话,小安子到了十八岁,他自己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朕怕是做不了主。”
秦琛眉毛上挑,看向安阳,安阳站在原地,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个什么字来,只是低下头不发一言。
秦琛无奈,眉毛挑的更高,缄默一下,轻声对安阳说道:“本王累了,回头再来看你。”说着微微一笑,接着道:“你等着本王来娶你吧。”
安阳皱了皱眉,小声回了句:“本朝律法,男子不能结婚。”
秦琛笑:“不急,你还未满十八岁,本王等得起,再说了,待你年满十八岁,小皇帝早就把本朝律法改了呀。”说完,笑吟吟的走了。
安阳在下一刻就哭了,脸皱成一团,很显然是委屈,林曲漾瞧的心疼,劝了一劝,没想到这丫哭的更伤心。
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大老爷们的都这么爱哭啊!
林曲漾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秦隐说道:“还装,我劝不动,你这个皇帝来劝吧。”
“不用,小安子没事,小安子哪里劳烦皇上。”安阳登时不哭了,一边擦泪一边说。
林曲漾忍不住汗颜!
秦隐小叹了一声:“小安子这两日你也没休息好,现在下去休息吧。”
安阳顿了顿,才应了声:“是”,而后退了下去。
这下屋子里就剩这两人了,林曲漾连窜带蹦的跳到了床上,一下子扑向秦隐,声音里难掩兴奋:“你不用娶妻了。”
秦隐抱住他,稀罕的亲了一口,微笑道:“怎么不用,肯定是要娶妻的。”
这话叫林曲漾一愣,有点没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秦隐又一笑,说道:“朕说过要娶你为妻的,这么快就忘了?”
听了这话,林曲漾蓦地脸上抹了一片绯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轻哼哼的说道:“劳资是男人……”
秦隐笑的更甚,话不多说,翻身将林曲漾压在了身下。
林曲漾觉得秦隐这人的确是个正人君子,按理他一个皇帝,即使是傀儡皇帝,但要一个男人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况且,两人都已经互通心意,但今儿一番折腾,他并未做到最后一步。
这叫林曲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完事的两人躺在那稍作休息,秦隐起身整理衣物,并对躺在那的林曲漾道:“样儿,若朕没猜错,国舅爷去了太后那,不多时,太后定会找上门来,你且稍稍休息,穿好衣服吧。”
林曲漾一愣,忍不住问:“你那后娘会不会打你啊?”
闻言秦隐笑了一下,回道:“朕又不是小孩子,无非是训斥一番,再者朕有伤在身,她也不会把朕怎么着。”
这话叫林曲漾松了口气,不过,下一刻又忍不住问道:“她会不会打我啊?”
听罢,秦隐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安慰道:“样儿放心,不会的,这跟你无关。”
林曲漾看他神色严肃,笑了笑,说道:“打我,我也会受着的。”
要知道身上的疼,比起心里那股子憋屈难受劲,好承受多了!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口,要不然秦隐铁定立马脱裤子干他!
正如秦隐说的那样,国舅爷直奔长乐宫,到了那就质问他那太后妹妹,一番话不过是生气他这亲妹妹还欺瞒他这个亲哥哥,并差点把那亲侄女往火坑里推。
等张忠国说完,太后叹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颇为无奈的解释道:“哥哥说的是,这事都怨妹妹,是妹妹错了,在这,妹妹还请哥哥原谅妹妹的不是啊。”
张忠国蹙眉,很是不解的看着她问道:“太后即已知道那小皇帝是断袖,为何不告知哥哥我!若是真将婉儿嫁了过来,要她在这深宫里守活寡一辈子不成!”
太后顿了顿一顿,微微惊讶道:“哥哥,妹妹把皇上是断袖之事早就告诉了二哥啊,怎么,难道他没有告知你吗?”
张忠国愣了一下,脸上竟是吃惊:“二弟知道此事?”
“当然,当初皇帝选秀选了个男子在身边伺候着,那时哀家就已将这事告知了,哀家琢磨着你和二哥走的这么近,他定会告知哥哥你呢,这原来没告知……”说着叹了一声:“哀家前几日哥哥来催婚之时,还纳闷呢,以为哥哥你既然知道皇帝是断袖为何还要执意嫁女,唉,到头来哥哥是不知啊,那早知道哀家就直接告诉哥哥了,省得闹这么一个不痛快,着实也是委屈哥哥和婉儿了。”
张忠国拉着脸,很是不痛快,但也没招,明知道他这妹妹是把责任推给他那二弟,但却不能明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回道:“太后这是折煞微臣了,方才微臣也是一时之间没搞清状况而焦急了,还望太后莫要跟微臣一般见识的好。”
太后一笑,缓缓说道:“哥哥这是什么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是亲手足兄妹,妹妹就是坐的位置再高,也是张家的女儿,也抵不过咱们至亲手足啊。”
张忠国站在那,应了声:“太后厚爱张家,实乃是张家福气。”
太后又一笑,叹了口气:“这话叫妹妹觉得不对了,妹妹自打被爹娘送进宫以来,跌跌撞撞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还不是咱们张家庇佑,若是没你们护着,妹妹怕是早就坐不上这太后之位了,现如今咱们张家在朝廷上也算是德高望重,日后妹妹还是得指望哥哥们照顾着我和傲儿我们这祖孙娘俩呢。”
这话一出口登时叫张忠国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没多想立时跪地,道:“太后这话折煞微臣啊,这张家如今的一切都是太后赏的……”
太后站起身缓缓走过去,伸手去拉张忠国起来,缓声道:“哥哥,妹妹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不必这般见外,说白了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这边若是漏水了,你那边也会跟着沉得,所以啊,咱们这条船可不能出了事。”
“妹妹所言极是,哥哥心里自是清楚不过。”
“哥哥是清楚不过,但哥哥好像忘了,这船上有傲儿这孩子呢,他现在已经七岁了……”说着顿了顿,话里有话道:“,妹妹记得某位先帝十岁就登基,十六岁亲政,把咱们这苍骑国治理的是一派繁荣……妹妹记得那位先帝,只有孤身一人,现如今咱们的傲儿有我,有你和二哥两位舅姥爷,妹妹想,这是我和傲儿的福气,是不是?”
张忠国显然被这么一番话给怔住了,好半晌才开口答道:“这皇位之事,岂能是微臣所做的了住的?”
太后干笑了笑,道:“哥哥,妹妹这是跟你说笑呢。”叹了一声,坐回椅榻,揉了揉眉心,轻声道:“罢了,今儿累了,哥哥请回吧。”略略想了想,补充道:“婉儿那孩子受了这般委屈,做姑妈的心疼,等中秋节那日哀家给她再寻个好人家……再者,哀家会送些东西给婉儿那孩子,也算是安慰一番吧。”
张忠国谢了恩,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走了。
他一走,太后就传人去了秦隐的寝宫,一声太后驾到,叫林曲漾心一紧,说道:“靠!还真被你说对了。”
赶忙跳下床,刚站稳了脚,太后就进了内室,到了那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林曲漾,随后看向床上的秦隐,冷冷道:“皇上,哀家瞧着你伤势见好啊?”
秦隐回道:“母后吉言,儿臣确实好很多。”
太后哼道:“你这一出戏唱的可真是绝,哀家很是欣慰啊。”
这言外之意,就是皇上你胆子大了,居然不跟她商量擅自做主!
林曲漾微微蹙了蹙眉,心道,你这阿姨,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很是讨人厌啊!
秦隐正想开始解释,就看太后一个踏步走上前扬手就给了林曲漾一巴掌,翠声响的耳光叫秦隐登时怒红了眼,直勾勾的瞪起了眼睛。
而林曲漾在没反应过来之时,挨了这么一耳光,疼的嘶了一声,皱起眉来。
很显然太后还不解气,命人道:“来人,给哀家掌嘴!打到哀家心里痛快为止!”
“是!”
卧槽!!!!变态啊!!!林曲漾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