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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喘不过气,她仰着头指甲刮过商谨言的脖子。
他短暂的停顿,松开陈梦的嘴唇。
新鲜空气涌进来,陈梦继续的呼吸,软在商谨言怀里。他定定看着怀里的人,等她咳嗽够了,一把抱起陈梦转身往病床的方向走。
陈梦看不清他的脸,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商谨言……”
商谨言把陈梦放到床上,抬腿压了上去,他沉默解着陈梦的衣服。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的呼吸声,陈梦攥紧了手指。
她看不见,不代表商谨言也看不见。
“商谨言……”
陈梦想缩成一团,躲回被子里去,商谨言的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陈梦合不拢腿。她抓着身下的的床单,深吸气,“商谨言。”
“嗯?”
他终于是发出声音了,俯身压住陈梦,粗粝的手指刮过她的脖子,“说。”
陈梦抿了抿嘴唇,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平静:“现在会死人。”
商谨言的手指重新落回她的脸上,“不会死。”
陈梦的身下是柔软的垫子,身上是硬邦邦的他。
商谨言已经把她的外套脱掉,解开了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她只剩里面的内衣。以前他们没做到这一步,商谨言疼她,想等到结婚的时候再做。
他那时候是真想过娶陈梦。
俯身压在陈梦的嘴唇上,去摸她身后的暗扣。
陈梦唔了一声,开始挣扎。
“别动。”商谨言嗓音低沉,压抑着情绪,“不许动。”
陈梦嘴唇得到自由,混沌的脑袋里胡乱找着理由,“头疼,碰到伤了。”
商谨言一顿,把她抱在怀里。
暗扣比炸弹还难拆,商谨言扯了下没扯开。
陈梦唔的一声把脸埋在商谨言的脖子上,“关灯。”
商谨言蹙眉,放弃和内衣扣战斗,直接把内衣推上去。
“你还要脸呢?”
陈梦张嘴咬在商谨言的脖子上,他疼的蹙眉,抓着陈梦的脖子扯开。起身去关了灯,回来抓起陈梦这回动作有些粗暴。
没太多前戏,脱掉她的裤子就去找目标。
陈梦身体崩紧,指甲抠进了商谨言的皮肤里。商谨言终于是找到位置,摸了两把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把陈梦按上去。
剧烈而来的疼让陈梦发出惨叫,她疼的脑袋都麻了,只剩下疼。
他们的动作都停止了。
陈梦疼的晕晕沉沉,身体似乎被利刃劈开,她想蜷缩成一团。可身体里还横着商谨言的巨物,只能劈开腿跪在他身上。
疼,那种疼还不纯粹。
也有着备受侮辱的委屈,陈梦的泪糊了商谨言一脖子。
短暂的沉默,商谨言退了出去,他松开陈梦就去开灯。
灯光亮起来,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血和陈梦的狼藉,她一脸的泪迅速拉过被子蜷缩在里面,巴掌大的脸惨白。
商谨言抓过床头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穿上衣服。
他没想到陈梦是第一次。
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他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抽着。他现在也不好受,什么都没做陈梦哭成那样。
酒全醒了。
商谨言一脚踹翻椅子,他盯着床上的女人。
抽了大半支烟,身体里的冲动强行压下,他伸手拉起椅子坐下。捏着烟的手有些紧,看着陈梦,“第一次?”
陈梦咬着嘴唇,她也没想到会这么疼。
大概商谨言的技术实在太差。
商谨言又抽了一口烟,蹙眉,“还疼?我去弄点药?”
陈梦想把脸埋在被子里,她不说话,商谨言有些烦躁,“哑巴?说话。”
陈梦把被子拉上去彻底盖住脸,商谨言想把她扯出来好好看清楚女人的构造到底什么样。他对这方面也只限于那些影视,那些女人都很享受,陈梦怎么能疼成这样?难不成她的构造异于常人?
“你钻被子里干什么?”
商谨言按灭烟头,要去拉陈梦。
陈梦缩的更深,商谨言只好作罢,又点了一根烟彻底压制住身体里的躁动。
房间里很安静,头顶的炽光灯照亮了整个房间,商谨言咬着烟蒂看床上的一团。这货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真疼,连个动静都没有,白色的床单上有两点血迹,不太明显。
因为陈梦是坐在商谨言身上,大多数都蹭到他身上。
商谨言抽第三根烟,开口,“思杰的事你现在插手只能落个义务帮忙,他们不会记得你的功劳。现在你在他们家没什么地位,搭上自己也是白搭。你再等等,等他们山穷水尽,你就是救星,往后的日子不会差。”
原来他打的这个算盘,思杰出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商谨言还有这样弯弯曲曲的肠子,陈梦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当兵的傻大个。为了救人,不顾自身安危。
他说完这些话,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他可能在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商谨言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会这样,恨不得把自己抽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疼已经没有那么明显,陈梦维持这个姿势腿都要麻了。她并不想现在面对商谨言,希望商谨言赶快离开。
“答应你的,我就一定会帮。”
他似乎站起来了,陈梦听到脚步声。
“睡觉吧,别的。”他一顿,嗓音依旧是低沉,“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我走了。”
商谨言的步伐很沉,快步出了门。
门很轻的阖上,陈梦从被子里探出头。
房间通明,满目白光。
空荡荡的安静,他真的走了。
陈梦身体生疼,疼过之后特别难受,一阵阵的潮涌。这种事陈梦也是全然陌生,并不知道没做成之后会怎么样。
她躺了一会儿,身体黏腻的不成样子,拖着腿下床去洗澡。
她不知道做成是个什么样,商谨言进去了,射没射她也不知道。
会不会怀孕?
陈梦撇着腿艰难洗澡的时候,这个可怕的念头就涌了出来。一旦生出来,立刻荒草一样迅速蔓延了整个脑子。
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在炮竹声中陈梦冲到了取药楼。
没取到避孕药,需要处方。
大过年外面的药店都没开门,陈梦晃了一圈往回走。大食堂可能在煮饺子,香气飘了过来,馋的陈梦口水都出来了。
刚要往食堂走,身后一个喊声,“陈梦。”
陈梦一怔,回头看过去。
模糊一团,什么都看不清。
很快那个人就到了面前,他笑了起来,痞啦吧唧,“靠,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我了?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陈梦也笑了起来:“新年快乐!”
非常意外,竟然是商深行。
“新年快乐!”商深行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盒,“老人家,没人给你送饭吧?”
陈梦扯起嘴角,抬手捂着脸哈一口气,太冷了,“是啊,可怜吧,孤苦无依的老人。走吧,去房间聊吧,这里冷。”
“你带路。”
陈梦转身就撞翻了垃圾桶,商深行目瞪口呆。
陈梦连忙退后两步,又摸着去扶垃圾桶,商深行快步过去把饭盒塞陈梦手里。走过去扶起垃圾桶,左右看了一眼迅速拉着陈梦胳膊就往住院区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嘲笑陈梦。
“你瞎了?那么大个垃圾桶看不到?”
陈梦点头,“出了点问题。”
商深行张大了嘴,“啊?”
“手术后眼睛就看不清了。”陈梦指了指住院楼上面的号码牌,“这是几号楼?”
商深行手在她面前挥,“能看到么?”
“模糊的影子。”
商深行凑到她面前,几乎和她脸对脸了,“这回呢?”
陈梦想把饭盒扔他脑袋上,“喂?”
商深行耸肩,“六号楼。”
陈梦往里面走,手里的饭盒沉甸甸的散发着热度,“谢谢了。”
商深行双手插兜,视线落在陈梦的脊背上,她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大概是眼睛问题,没有之前潇洒,走路的姿势有些怪。
长出一口气,商深行跟了上去,“多长时间了?”
“什么?”
“眼睛看不见多长时间?”商深行左右看看,护士医生有,不好抽烟就把拿烟的手按下去。
“手术后就这样了。”陈梦笑了笑,“所以我想去唱歌,瞎子歌手应该比较适合上那些选秀节目,身世够惨。”
商深行失笑:“你拉倒吧,你以为那些选秀节目没后台能晋级?我估计你这样,最多去酒吧唱唱歌,混口饭吃。或者去那种桥洞下卖唱,哎不对,可能会被城管追,你这瞎子又跑不快。”
陈梦想一榔头敲死商深行。
陈梦终于是到了病房,把东西放下就去洗手。
商深行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几根烟头。牌子是商谨言经常抽的,他来过了?
商深行转身在沙发上瘫坐,抬手托住下巴,拧眉。
商谨言和陈梦到底什么关系?说情侣又不像,可若不是,商谨言看她看的这么紧。商谨言抖着腿,目光沉了下去。
陈梦从洗手间出来,擦干净手打开饭盒,饺子香味扑面而来。
“你过年没回家?你家不是d城的?”
“没回,我爸妈过来过年了。”商深行变换了姿势,打量陈梦,她帽子的边缘露出来一块纱布。
现在的她更瘦,有种营养不良的苍白感。
真说不上有多好看,不知道商谨言喜欢她哪里,哼。
“你头发剃了?”
陈梦端着保温桶到商深行对面,“要看么?很丑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