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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行再次被谢西宁赶出了家门,虽然被赶出去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今天抱到了人,还趁机摸了两下屁股,也算挺大收获。沈立行美滋滋的回到自己那个小破出租屋,上回带回来那小一码睡衣,上面到现在还带着谢西宁洗衣服的那股清香味,真他妈好闻。
沈立行把那套小熊睡衣叠起来搁在枕头边上,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x图教育么?这里打算报考教师资格证,要一对一学习。”
这个世界基本没有人可以不被万恶的金钱诱惑,这么大一笔生意,第二天就有自称沈立行朋友的教师上门辅导谢西宁学习,而出乎谢西宁意料之外的是,沈立行居然也抱着一大摞教科书跟了过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
“学习啊。”沈立行说的理直气壮,“我跟赵老师都打听好了,我们复习要用这些书,从今天开始我跟着你一起上课,学费咱俩一人一半行不行?”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不需要考试,不要影响我学习。”谢西宁想把沈立行推出自己家门。
那个赵老师一脸揶揄笑意看着这两个人,沈立行则直接把谢西宁拉到一边道:“你看,老师看着呢你这样不好……我发誓,我肯定好好学习,绝对不打扰你上课。”说完又想三指向上对天发誓,想可想还是把手指头收了回来:“算了,不伸手指头,我怕像上次一样让雷劈。”
原本挺生气的谢西宁听见沈立行这句充满怨妇味儿的话,没忍住轻笑了出声:“噗……”
“西宁,真的我保证听话,不闹人,跟咱俩猫的名字似的,整天就是学学、习习。”
俩猫咪就像听见有人叫自己似的,围在沈立行脚底下咪咪咪叫个不停,谢西宁只好把两个小家伙托在手上,用唇瓣一个点一下耳朵尖儿:“你们爸爸要上课了,以后不陪你们玩了。”
“咪咪咪……咪咪……”俩猫崽儿冲沈立行叫个不停,奶声奶气的。
一屋子三个大男人齐刷刷笑开,谢西宁就算默许了沈立行每天抱着书本来跟他一起听讲。
赵老师是个诙谐幽默的老师,乐理知识丰富基础知识扎实,讲课的时候也有趣,知识由浅入深详略得当,由此谢西宁学的很快,加上之前谢西宁就是艺术生里的学霸,比较一般的学生也是没差多少,更兼谢西宁刻苦努力,每天学到挺晚,所以谢西宁进步就跟做了火箭似的,嗖嗖嗖往上窜。
沈立行就不行了,挺大个老爷们,坐在那四肢发达,但艺术细胞相比之下就没那么发达,艺术细胞更像是变异的艺术细菌。
沈立行从一开始上完课就乖乖回家,到现在非在谢西宁这赖到谢西宁准备吃饭再走,美其名曰说完成作业,实际在还真是除了完成作业啥也没干。
沈立行这会儿在谢西宁家的客厅里,盘腿儿坐在沙发上叼着铅笔,顶着个爆炸鸡窝头,哪里还有一点商业精英的样子,俩眼睛盯着试题册直冒火,鼻尖上全是汗。
“我操,这他妈什么玩意……是给人做的题么?”
啪一个铅笔被拦腰折成两段,吓的趴在沈立行腿上的学学和习习摇摇晃晃爬出挺远。
“西宁,西宁……你过来下,帮你看看这题什么玩意。”
谢西宁抻着脖子瞅过去,是道挺简单的高中音乐学科知识与教学能力题,基本上有点乐理知识的都知道,但是沈立行就是那个连基础知识都不会,何况还是音乐这种听起来就很高端的东西。
“古典交响乐曲通常有四个乐章,其基本特征为:第一乐章,奏鸣曲式;第二乐章,三段体和变奏曲;第三乐章,什么什么;第四乐章,多采用回旋体式,奏鸣曲式或回旋奏鸣曲式。这什么鸡||巴玩意!”沈立行把那两段折了的铅笔,啪一下摔地上,桌子上几张练习题也呼噜到一边,气呼呼的脸颊发红。
“生气也别这样啊……”谢西宁心疼把铅笔捡起来,用铅笔刀削出个尖放进自己笔盒里,又把试卷一张张捡起来:“一开始,我不让你学,你偏要学,现在不会又作……这是基础知识,复习手册和app上都有,你没记住。”
“西宁你这脑袋跟我哥一个属性的,真牛,你说答案是啥?”
“小舞步曲或谐谑曲。”谢西宁转身把复习手册翻开,指着其中一页第三行:“呐,在这呢。”
“哎我去,我他妈昨天还背这篇了呢,咋吃顿饭就忘了。”
“就着饭吃下去了呗。”谢西宁随口怼了沈立行一句。
沈立行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噎得一句话没说出来。
谢西宁收拾了桌子,指了指墙上的钟:“再过会儿要吃饭了,你胃不好,得按时吃,要不然会疼的。”
“你赶我走……”沈立行垮嘴角委屈的什么似的。
“不是赶你走……”谢西宁最看不了别人委屈,再加上沈立行现在趿拉一刷人字拖,顶着一个鸡窝头,居家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怎么看怎么邋遢又没攻击性,也看不出来当年身上那股狠劲儿,本来谢西宁就心软烂好人,更是对这样的沈立行无从下手。
“你就是赶我走,你就是嫌我笨。”
“不,不是……”
“我要吃猪脑补脑。”
“没有猪脑……”
“我就要吃猪脑补脑,不吃就背不下来!”
“……”谢西宁算是被沈立行逼得没了主意,这会儿都快到晚上再买猪脑也没地儿买,谢西宁觉得自己就像捡了个大孩子似的,撵又撵不走,打又打不了。
最后谢西宁翻出外卖app,在沙县小吃给沈立行叫了个天麻猪脑汤。
自己则是做了一锅面条,沈立行借着等天麻猪脑汤的缘由赖在谢西宁家,等汤到了更是不走干脆一起吃晚饭。
沈立行吃饭一向没有吃相,大型酒会公务场合除外,这点谢西宁是知道的,所以当谢西宁再看见沈立行盘着腿儿就像坐自己家炕头,端着汤碗唏哩呼噜喝汤的样儿,反而还挺有亲切感,上辈子沈立行最喜欢自己的时候才会这样在谢西宁面前,完全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一点防备。
沈立行一口,半碗汤下肚,白花花的猪脑倒是一口没动,沈立行拿着筷子把猪脑全挑到谢西宁饭碗里头,自己继续美滋滋的喝汤。
谢西宁看着面条上的猪脑哭笑不得:“你自己说的,要吃猪脑补脑,怎么全挑给我了。”
“我刚想明白了,猪哪儿有我聪明,吃他的脑拉低我智商才对,补脑的机会留给你了,我喝汤就行。”话刚说完沈立行那碗汤喝见了底儿,那一碗值钱的猪脑倒是一口没吃。
谢西宁想给沈立行挑回去,沈立行坚决不干说道:“你别跟我争,要不你把你做的面条给我一碗,上回我病的那会儿就觉得你做那面条特香,再说这汤就是一肚子水,我也吃不饱,我拿猪脑换面条行不?”
“……”谢西宁瞅着沈立行觉得,猪脑换面条明明不划算,为什么沈立行那脸上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藏都藏不住:“你等等,我给你拿个碗。”
谢西宁估摸着上辈子沈立行的食量,拿着家里最大的碗给盛了个冒尖,谢西宁做的面条也就是家常面条鸡蛋黄瓜卤,手擀过水面。
可沈立行吃着就比那些个鲍鱼龙虾香。
“吃慢点,太快了对胃不好……我又不和你抢。”谢西宁看着沈立行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觉有些急,用筷头敲了敲沈立行的碗。
只不过习惯哪儿是一朝一夕改的了的,沈立行食量大速度快,说话的功夫面尖儿就平了。“你是不知道,我这都是没办法。”
沈立行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的卤。
“怎么就没办法,吃饭不要那么快,是常识……你有胃病就要注意。”
“谁也不是天生有胃病,我小时候那会儿吃饭,你下手慢了别说汤,渣都没了。吃饭就跟打仗似的,比打仗还吓人呢。这么说吧,打仗不就是为口吃的,吃的摆桌上要是抢不到你他妈不就白打仗流血了。”沈立行一边说一边呼噜呼噜继续吃面条:“这道理傻子都明白,仗可以不尽力打,饭必须削破了脑袋尖儿抢。”
“你……你们沈家不是很有钱么……怎么会这样?”
“我爸我妈不是死了么,没爹没娘我跟我哥才十四,那时候沈家算个屁啊,那就是块谁都能切一块的肥肉。”沈立行一边吃一边说嘴里手里都没停,话说完了一大碗面条又见底了,沈立行这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真他妈香,从我病好就想着这一口,今天总算吃上了。”
“挺大的老板,没,没出息……”谢西宁听出来是夸他手艺好,自己也挺害羞。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他妈真不爱吃那些个山珍海味,就喜欢吃点家常菜,要不怎么说,人就是贱呢,吃不着的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