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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转过头来，仔细观察洛神的表情，发现她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不过齐林还是画蛇添足般问了一句：“真的？”
当然是真的。
其实圈内一直有这样的传闻，这个世界上无私奉献的人当然有，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在陈忠鑫这种大商人身上。
齐林先前只是对赵语嫣缺乏关注，只要稍微向老姐打听一下，就会知道这个消息。
陈忠鑫花这么多资源养成赵语嫣，可不仅仅是为了赵清影。
无风不起浪，传言其实就是现实。
陈忠鑫打的的确是母女双收的主意，只是他将赵语嫣的破瓜之日安排在了成年礼上。
现在的赵语嫣，亭亭玉立，名满华夏，是万千少男心中的梦中情人。
在她的成年礼上将赵语嫣占有，那种感觉，仅仅是想想就令人神往。
“艹，陈忠鑫这货还真是会玩。”齐林低声骂了一句，却也无可奈何。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齐林骂归骂，却也知道这些年陈忠鑫在赵语嫣身上砸的那些资源换算成人民币的话已经破亿。
这么多的付出，换回来一个清白身子，说起来还是陈忠鑫亏了，站在公正的立场，齐林无法指责陈忠鑫的不是。
真的要指责的话，也应该归罪于当年甘心妥协的赵母赵清影，成人宴后会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很早以前她就和陈忠鑫达成的默契。
她是不是一个好母亲齐林不好评判，但是她肯定是一个好商人，将自己还有自己女儿都卖了一个好价钱。
骂完之后，齐林又想到了一件事：“赵语嫣想反抗陈忠鑫？”
若是她愿意接受命运的话，那就不需要来求洛神了。
“不可以吗？”洛神反问道。
齐林眉头微皱，斟酌着说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感觉赵语嫣其实也不是那么占理。公平的说，确实是陈忠鑫将她捧红的。如果没有陈忠鑫，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赵语嫣的清白身子可能连现在都留不到。”
齐林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除非事情涉及到了自己的亲人，那自然是帮亲不帮理。
赵语嫣于齐林而言就是一个外人，哪怕她答应帮齐林的忙，说到底也是互惠互利而已，齐林并没有因此就对她多么的刮目相看。
进了娱乐圈，想要保住自己的纯洁当然可以，都不用别人强迫你什么。
但是就此成为局外人，眼看着别人走红成为大明星，这种落差谁受得了。
从老姐那里，齐林见多了这种情况，在娱乐圈内，逼良为娼的情况极少，大多都是利益关系半推半就，洁身自好的人当然也有，不过那些人注定只能做极少数的清流，走红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赵语嫣长相没的说，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但是她的演技也是出了名的烂。
13岁就开始演戏，能进电影学院也是陈忠鑫拿钱砸的，而后一系列的大制作，全都是陈忠鑫在背后支持，陈忠鑫甚至为了赵语嫣专门成立了一个经济公司，只为赵语嫣一个人服务。
凭心而论，至少在外人看来，赵语嫣欠陈忠鑫很多。
陈忠鑫要了赵语嫣的身子，在齐林看来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只是顺理成章。
毕竟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女，陈忠鑫虽富，却也没有豪到一掷上亿捧红一个“外人”。
洛神点点头，淡淡道：“确实是这样，所以赵语嫣如果是求我对付陈忠鑫，我根本不会接。”
“不是对付陈忠鑫？”齐林一怔。
洛神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并没有接齐林这句话，反而换了一个话题：“你有没有感觉赵语嫣的表现有些分裂？”
齐林思考了两分钟，缓缓的点头：“确实有一些，看她的动作，是典型的名媛淑女，显然经过了专业的训练，所以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但是不管是她想要委托你也好，答应我替许老出声得罪金武也罢，都是乾纲独断，丝毫没有询问赵清影或者陈忠鑫的意思。本来我不觉得有什么，你这样一说，她好像确实有些人格分裂。”
洛神没有说话，而是做到了一台电脑前，一分钟过后，经过投影仪的投影，幕布上已经出现了一段视频。
是曾经央视的一个纪录片，叫《战网魔》。
这是一个齐林从未看过的视频，看完之后齐林目惊口呆，他不明白像这种视频是怎样堂而皇之的在中央电视台播放的？
视频很简单，只是讲述了在齐鲁省清水市有一个网络成瘾戒治中心，网戒中心里有一间13号治疗室，任何少年少女，无论之前多么不听话，怎样顶撞父母，怎样大声反抗。只要进了那个房间，40分钟后出来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百依百顺，声音轻的像蚊子哼，有的甚至当场向父母跪下认错。
而这个治疗室之所以能够如此的“化腐朽为神奇”，视频也清晰的拍摄了出来，是因为每一个进去的孩子，都会被进行电击。
视频内的孩子大声喊疼，电击的医生却无动于衷，最终，孩子没有了力气喊痛。
而等电击完他们走出治疗室之后，看到父母，果然是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是……”齐林的双手有些颤抖，这是被气的。
“感觉如何？”洛神问道。
齐林脸色阴沉，毫不犹豫的说：“可恨，用电击的那个医生可恨，将孩子送入那个网戒中心的父母更可恨。”
洛神没有说话，转而又播放了一段视频。
这是在这个网戒中心里接受治疗的小女孩事后被一个主持人采访的视频。
很简短的几句对话：
主持人：“当时的感觉怎么样？”
小女孩：“就是剧烈的疼痛，然后抽搐。别的孩子一起按住我，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真的经历过了才知道。”
“如果真要说的话，就像是那种特别高频率震动的小锤子一下下打着我的太阳穴，痛不欲生。”
主持人又问：“这种治疗持续了多久？”
小女孩面无表情冷冷的回道：“40分钟。”
主持人脸上的神情变得郑重，她问小女孩：“愿不愿意留在这里？”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愿意。
主持人又问既然电击那么疼，为什么还愿意留在这，小女孩说因为电击是好的，让她觉得清醒。
可能是觉得小女孩的语气不对，于是主持人又问道：“真的吗？”
这个时候小女孩脸已经涨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咬了咬牙，吸了口气，最后依然用平稳的声音回答道：“我愿意呆在这。”
小女孩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洛神摁下了暂停键，不用洛神使用微表情解读，齐林就能够看明白小女孩发自内心的恐惧。
洛神看着齐林，轻声说：“这个小女孩就是十二岁的赵语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