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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汉被他一把抓住,心下微慌,结结巴巴道:“您老别生气,师姐真约会去了,不信你问李姑娘。”
李月萤不满道:“师祖放开他好不好?萧汉说的是实话,大师姐私下里与峨眉派沈君明师兄勾搭,刚才还把萧汉打了。”
君莫问松了萧汉,皱眉对李月萤道:“沈君明什么时候出来的?”李月萤把昨晚发生在后山的事说了一遍,萧汉在一边添油加醋,直把个君莫问气得眉毛胡子乱抖。
二人说完,君莫问一跺脚道:“这丫头怎么会跟那小子混在一起?不行,我得把她找回来。”
萧汉大喜,指着北方道:“他们现在就在官城镇,沈君明入了魔教,差点烧死我。”
君莫问明显不关心这些事,转头对李月萤道:“丫头全好了?”李月萤微笑道:“托师祖之福,全好了。”君莫问点头道:“那就好,以后要勤练功夫,不要让这小子小瞧了咱天山派。”
萧汉急忙笑道:“小子哪敢小瞧天山派,您老武功天下第一,教出的徒孙自然也是天下无敌,我把她当做天上仙女一样供着,您老放心便是。”
君莫问哼一声道:“油嘴滑舌,照顾好丫头,少了一根毫毛我剥了你的皮。”
不待萧汉说话,君莫问足尖一点,已然落到数丈开外,跟着三转两转便不见了。
萧汉本想送他匹马,眼见他走得急,想必是去找沈君明麻烦,心下大喜,跟着看到慕容秋雨紧紧依着沈子都,二人正在开心说笑,跟着走了过去。
李月萤嘟嘴道:“师祖就是关心师姐,你说这是不是偏心?”萧汉笑道:“如果人人都偏心,咱又不能改变现状,不如置之不理,反而会过得开心一点。”
李月萤哼道:“师祖都说你油嘴滑舌,净会说漂亮话,一点用没有。”二人来至沈子都面前躬身行礼。
沈子都仍是一副老农打扮,他也是九煞之中最土气的一个。只见他上下打量李月萤一番,翻起白眼对萧汉道:“慕容丫头跟着你,绝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否则别怪老夫对你武当派不客气。”
萧汉看着他凌厉的双眼,登时浑身冒冷气,勉强笑道:“哪能呢?妹子是我福星与保护神,我把她捧着敬着还嫌不够,怎么会让她受委屈?您老放心便是。”
李月萤明显有些不高兴,轻哼道:“刚才你可没说我是你的保护神。”萧汉见她吃醋,忙笑道:“你是武当一姐,是整个武当的保护神,当然也是我的保护神。”
沈子都哼道:“听说紫阳真人与虚明长老曾来到武当,你给老夫详细说一下。”萧汉心内一凛,知道新一轮江湖风波又将到来,所有江湖老怪悉数出山,正邪两派必将掀起新一轮血雨腥风。
萧汉现在有些分不明白这些江湖老怪的江湖立场,按说沈子都是魔教人物,却因慕容秋雨的关系反而隐然护着他武当派,更不曾主动与江湖正道发生冲突、
紫阳真人是峨眉师祖,为了俞韵溪不惜抛妻弃子,又来他武当派搅闹,明显是魔教作派。君莫问诸事不问,行事率性不羁,关键时候也指望不上。
黑煞左龙星是铁杆魔教,虚明长老按道理应是正道人士,不过依他数人与俞韵溪交情来讲,一切变数都未可知。
听沈子都问起紫阳真人,萧汉连编再骗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沈子都眉头紧皱,特别是听到虚明长老突然出现救走迟小阳,突然击掌道:“好,大家如今尽数出山,正好让老夫与之一一清算旧账。”
沈子都脸色铁青,目射寒光道:“照顾好丫头,老夫走了。”慕容秋雨挽着他胳臂道:“您老要去做什么?今天是大年初一,能不能到山上坐坐,尝一下武当派的饭菜?”
沈子都脸色变得柔和道:“我与牛鼻子和老秃驴有笔旧账要算,待我办完事情再到武当派不迟。”
萧汉笑道:“只要沈老前辈大驾光临,武当必会蓬荜生辉。”不等他说完,沈子都不耐烦道:“我变相帮你个忙,牛鼻子与老秃驴与我有仇,老夫帮你料理了他们,到时你武当派便会成为三宗之首,可曾想过如何感谢老夫?”
这番话太大,萧汉哪敢应承,嘿嘿笑道:“妹子叫你爷爷,自然也是我的爷爷,爷爷只有给孙子好处,哪见过向孙子要好处的道理?”沈子都哈哈大笑,指着萧汉道:“好一张利口,只是武功差了点,丫头跟了你,老夫还真有些不放心。”
萧汉摇头道:“在下雷劈不死,神功渐成,假以时日,超过前辈也未可知。”沈子都目中精光一闪,慢慢点头道:“言之有理。”跟着又道:“二位公子找你何事?”
萧汉当即讲了双方约定,听闻是寻找地图,沈子都冷笑道:“那两个蠢货,如此寻法岂不是盲人骑瞎马,再找百年也找不到。”
听话听音,萧汉当即感觉不对,立即接道:“我想那宝藏之事也是虚幻,江湖传闻罢了,做不得真。”
沈子都冷冷道:“能找到金钥匙便证明此事不虚,只是没有地图,任他二人翻遍三山五岳也是无用。”
萧汉想到二人确曾派出无数人马在名山大川寻找,最终一无所获,又曾攻打伏魔谷,也是听闻那里是藏宝之地。想必后来探听明白,只有寻到完整藏宝图才能找到地点,又知道萧汉颇多奇遇,这才借故寻上山来。
一念及此,萧汉马上接沈子都话道:“地图之事更是荒诞不经,无根无由,连传闻都没有,就算大罗金仙也找不到,二位公子姑且一说,我姑且答应,大家当个笑话罢了。”
沈子都哼道:“你别对我使激将法,老夫不吃这一套。”跟着虎目闪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老夫可以告诉你一点线索,只是此事想要做成,没有三年两载根本不行,就算最后找到藏宝图,也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汉差点高兴得跳起来,就差一把搂住他。慕容秋雨微微色动,搂着沈子都胳臂道:“爷爷,你就告诉我们,我们试上一试。”
沈子都看她一眼,突然叹气道:“罢罢罢,我也是听闻一些消息,不知真假,你们可以去试试。”
慕容秋雨大喜,摇动他胳臂道:“爷爷请讲。”又向萧汉使眼色,萧汉会意,立即拉了李月萤下拜道:“请沈老前辈明言,小子感激不尽,愿意尽力一试。”
沈子都看着慕容秋雨笑道:“女生外向,果然如此。”说得慕容秋雨脸色通红。沈子都又转向萧汉道:“此事说来话长,想必你也听到过关于宝藏的一些消息,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关于藏宝图之事,传说与当年江湖第二大美女有关。”
萧汉惊道:“白皇妃?”沈子都惊讶道:“正是。”萧汉皱眉道:“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她?”
沈子都摇头道:“这也是江湖传说,当年听说白妃由大内高手护着逃出皇宫,隐居在九华山上修行。”
萧汉摇头道:“这太过空泛,九华山九十九峰,峰峰有庙有庵,我上哪儿找她去?”
沈子都嘿嘿笑道:“这就得看你本事了。不过老夫倒听说过一些传闻,当年白妃逃到九华山,原后唐臣子张本陪着她一起逃亡,后唐灭亡之后,张本的儿子就做了南唐臣子,听说官做得颇大,好像是什么池州刺史。”
萧汉惊声叫道:“张全约?”沈子都冷冷看他一眼道:“可能是他,你要想得到白妃的消息,只能去找他。”
萧汉点头笑道:“我与刺史大人还有些交情,此事好办。”慕容秋雨微笑道:“爷爷,您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出来,省得我们跑来跑去的麻烦。”
沈子都笑道:“这些也是江湖传闻,如果找不到不要怨我,我还要去找牛鼻子与贼秃的麻烦,丫头好生保重。”
慕容秋雨松了他胳臂道:“如果见到我师父,告诉她我很好,不用担心挂念。”沈子都点头道:“你师父跟着教主,我见到她后自会转告。”跟着身形微晃,一闪便到了数丈开外。
萧汉与李月萤躬身恭送,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直起身子。李月萤喜道:“我们这就去找张全约,一问结果不就出来了?”
萧汉笑道:“张大人又跑不了,总得让人家过了年再说。”跟着突然想起当年曾看到张全约上美女峰百福庵拜见过慧宁师太。
慧宁师太一直戴着面纱,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张全约身为堂堂刺史,为何会拜见一个小小尼姑,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一切都得等到见到张全约再说。
三人简单谈论几句,回到武当山上,却见谷中鹤兄弟几人已经回来,众人聚到一起,李月萤在萧汉授意下添油加醋把苏南杏与沈君明约会之事说与众人。
谷中鹤面色苍白,一言不发。他不说话,几位师弟也无人说话,气氛明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