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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汉立马慌了神,过来问道:“怎么回事?”慕容秋雨跟着过来,轻声道:“姐姐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孟宛汐默然不语,眼里满是关切。李月萤以手背擦泪道:“我父皇病重,七哥让我赶快到洪州去。”
萧汉皱眉道:“怎么会病了?”跟着马上想到李景今年八月便会归天,之后南唐便是李煜的天下,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犯错误。几乎是转眼之间,萧汉便做出一个决定。
李月萤垂泪道:“我要回去。”跟着对萧汉道:“给我备马。”萧汉摇头道:“叶老前辈不在这里,我哪能放心让你一人回去,先派人去请叶老前辈,然后你们一起,也省得我担心。”
李月萤急道:“我师父不在这里,连骆师兄几个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跑到塞外去了。”萧汉心中又是一震,知道必有大事发生,连带着骆北鸿兄弟都要远赴塞外。
慕容秋雨皱眉道:“既然如此,不如我陪姐姐走一趟?”萧汉摇头道:“不行,你们听我的,马上召集各部堂开会,我有话说。”慕容秋雨看他一眼,转眼下去传令。
众人正在等候,便见白虎堂门下白马分舵一名弟子匆匆跑来,见到众人先是一愣,跟着躬身报告:“禀告掌门,弟子有要事禀告。”
众人自然识趣,纷纷远离屋中,连林玉春都跟着下去用饭。屋里只剩下萧汉与那名弟子。二人交谈了一炷香时间,众人便见那名弟子匆匆出来,跟着便消失在工厂之外。
孟宛汐不是武当派中人,只能等在外面看武当派弟子练武。须臾各部堂到齐,连武当七子都来了。眼见李月萤哭得梨花带雨,人人面带疑问,武当七子拥上前来,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萧汉命人关上厅门,看一眼伤心不已的李月萤道:“先别哭,听我说话。”李月萤点点头,拿萧汉递过去的手帕擦干眼泪,轻咬着嘴唇看着他。
萧汉目光深邃,扫视大厅一圈道:“我们武当虽解决了资金问题,帮派驻地却离中原太远,普陀虽好,却非久留之地,放眼天下,我们不能永远这么漂泊下去,总得找一个永久的依靠。”
众人默然点头,武当派远在普陀山,离中原太远,不利于长久发展。武当派又不像天山派那种老宗派,虽离中原遥远,却深有影响。他们现在人员壮大,总不能再缩回普陀山去,而且萧汉还肩负着与魔教对抗的重任,随时可能出战,自然不能远离中原。
李月萤不知他是何意,美丽的双眼满是疑问。慕容秋雨微有感触,脸上宁静淡雅。楚天舒身为四长之一,当然要率先表态,跟着道:“掌门师兄所言极是,试想三宗也好,三十六派也罢,每门每派都有固定地盘,普陀虽好,却也是三宗所赐,非我等自选之地。如今我派非比往日,自然要自选地盘,把武当发扬光大。”
二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叶子萱皱眉道:“我们要离开东京,工厂怎么办?”
萧汉自然想过这些问题,正色道:“我有个主意,说出来大家表决一下。”万事成道:“掌门请讲。”
萧汉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把工厂与财政部留下,当然后勤部一部分人也要留下,由万事成统率全局,叶子萱负责,保证不影响生意。为防意外,四堂各留一个分舵护卫。
二十名女厨师早已训练停当,随时可以在醉仙楼开业,萧汉再三叮嘱万事成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各菜式方法外泄。并向他保证如果出事便去找开封府出面解决。
万事成担心道:“如果魔教来袭怎么办?”萧汉沉思道:“只要我离开,魔教不会去找你们麻烦,如果真打起来,你们在四分舵保护下退往大相国寺,那里是少林寺门下分支,行云大师必会加以保护。”
万事成点头答应,萧汉说得明白,一切放权与他和叶子萱,让他们放开手脚做生意,所赚钱财全部放好,自有人来运走。
众人刚过几天安生日子,虽知不会长久,却都有些不舍。邢安平问道:“既然要走,我们总得有个方向,掌门要带我们到哪儿去?”
萧汉正色道:“我们既然称名武当派,就要名副其实,均州武当山风光秀美,又地处诸国中心,正好用来建派。”晋玉书皱眉道:“那里风光虽好,却是山势险恶,上面有唐朝太宗皇帝所建‘五龙祠’,里面有道士修炼,如果我们上去,必会起冲突。”
萧汉冷笑道:“那里并不是三宗门下,没有统一教派,我们正好填补空白,至于说到冲突,试问我们武当出道以来,虽然势力衰微,却又怕过谁?以前是给三宗面子,此次我们独立建派,根本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萧汉为何会如此说话,难道要跟三宗决裂?慕容秋雨看大家面色不善,轻声道:“武当派自当在武当山,只是那里是大宋管辖,赵宋官家能容得你建立帮派而坐视不问吗?”
萧汉看她一眼,微笑道:“我自会与赵承宗说话,求得赵光义同意,再说我们是江湖人,他们同意更好,不同意本掌门也要干,我们只是江湖门派,一没造反,二没叛乱,想来赵光义这个面子应该会给。”
众人见他主意已定,再无人反对。武当七子听说又要远行,个个兴奋得大呼小叫,被郝雨霏撵了出去。
跟着商量的便是远行细节,自有万事成、叶子萱负责,萧汉带着李月萤、慕容秋雨退出大厅,见孟宛汐在外面看武当弟子操练,把她叫过来道:“孟姑娘,我们武当派不日就要动身南下,你也早点回大蜀去吧。”
孟宛汐奇道:“你要去江南?”跟着点头道:“姐姐要回去,你自然也要跟着去。”说完叹一口气,神情落寞道:“我这个江湖散人,自然只能回家,真是无味得紧。”
萧汉心中一动,想到再过一年多西蜀便要灭亡,本想要提醒她一下,跟着想到西蜀国内国君孟昶、枢密使王昭远、太子孟玄喆之类草包,国家灭亡未必不是好事。
跟着想到大宋灭蜀之后百姓便遭了殃,赵氏兄弟把大蜀搜刮一空,为此还激起了数次变乱。萧汉心中无奈,想到自己一个小小掌门,无力改变历史,只能默然长叹,对孟宛汐道:“孟姑娘,你我朋友之间,有几句话临别相告。如果遇到大事难关,万不可轻身犯险,一定要记住性命最重要,有些事强求不得。”
孟宛汐奇怪道:“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李月萤和慕容秋雨也是一头雾水,萧汉苦笑道:“反正你记住,如果遇到惊天大事,不要硬碰,可以到武当山找我们。”
孟宛汐笑道:“故弄玄虚,不就是武当山么,我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跟着向李月萤与慕容秋雨抱拳道:“两位姐姐,这就告辞,祝你们一路平安,后会有期。”
二人抱拳回礼,看她带着五怪远去。萧汉突然问道:“天残九怪,其他几个呢?我怎么从没见过。”
二人一愣,慕容秋雨淡淡道:“穆九公曾经出现过,天残九怪中的老大老二老三一向呆在蜀中,我们自然见不着。”
萧汉只是随口一问,闻言点头道:“妹子可知我为何一定要南下武当?”慕容秋雨看一眼李月萤,又看一眼萧汉,柔声道:“江南国主病重,你当然要陪着姐姐前往探望,顺便正式求亲。”
萧汉不置可否,接着问道:“还有呢?”慕容秋雨思考道:“必是神教有了大动作,逼得大哥要提前行动。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我们不全员进入江南,反而要上武当山呢?”
萧汉赞赏地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李月萤道:“第一点说得对,我这次一定要向江南国主求亲。”李月萤粉面微红,嗔道:“父皇病重,我们怎么好去打扰?”萧汉摇头道:“有些机会稍纵即逝,我不会再等下去。”
跟着正色道:“我得到消息,魔教全员出动,数千人已经分路进入大宋,目标不明,据我派出的弟子侦察,石初阳已与魔教总舵取得联系,而且峨眉之事已经完结,他们已转道向南,目标直指南平小国。”
南平是五代十国时割据湖北的小国,只辖有三个州,治所江陵,为五代时荆南节度使高季兴所建,此时在位的是高季兴三十八岁的孙子高保勖。
李月萤奇怪道:“他们去那里做什么?”萧汉皱眉道:“郑王送来的信中说江陵出了大事,想必与此有关。”
慕容秋雨道:“神教一向远在塞外,怎会不远千里到南平小国,必是消息有误。”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一个尖利的声音道:“武当派掌门萧汉在吗?”跟着便冲进一队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