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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汉吓了一跳,登时起身出门迎接。今天怎么回事,青阳知县居然会大清早便来拜访他,太他娘的诡异了。忽而想到说不准是张全约让他过来督促自己,自己拿到地图数天,一点头绪没有,想到这一点,萧汉确实有点头疼。
萧汉眉头微锁,慢慢走出院门,看见外面停着一顶青纱小轿,边上站着一位三十多岁身穿青袍的青年。在他身后站着两个轿夫和七八个差役,如此打扮派场,自然便是那QY县令了。
司马安谈话被人打断,很是不悦,坐在屋中两只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不时向院门外张望一眼,显得既狡猾又担心,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叶飞和叶青书勉强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跟在他身后,两人开了一夜的会,上下眼皮只打架,心里不停诅咒这些大清早扰人清梦的人。
萧汉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回去休息。”二人一愣,看他脸色如常,不敢多问,当即抱拳施礼退下。萧汉看了一眼放黄金的屋子,青天白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转过头对那青年拱手道:“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那人满面堆笑,拱手还礼道:“不敢不敢,下官受人所托,有东西要转交萧掌门,多有打扰,着实过意不去。”这官儿彬彬有礼,萧汉颇有好感,躬身请他进门。
那官点头,迈步进了大院,萧汉并排跟上。此时天光大亮,旭日初升,整个大院里的人都在休息,悄无人声。那官儿奇怪地看了几眼,萧汉也不多解释,一直引着他进到正屋。这里不是本派驻地,地方也不宽阔,司马安大大咧咧坐在那里,看人进来只是拿眼瞅了一下,便把头掉了过去。
青年看了司马安一眼,微微一愣,转头看着萧汉、萧汉有些尴尬,又不能公开往外轰他,只好道:“这是在下朋友,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林前辈。”他刚要接着往下说,司马安突然跳起来道:“你们先说,老疯子还有事,随后再来。”
不待二人反应,司马安足尖一点,已经跃出屋门,跟着双足在地上一踏,立刻上了房顶,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屋后。萧汉苦笑一声,这些江湖人物,仗着功夫高强,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真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他确实想知道李月萤的真实身份,以前闲着无事也曾想过。苏南杏是江湖第一美人,万众瞩目自不必说。以叶天寒天山派的名头,再加上萧汉观察,这老婆子颇为自恋,自视甚高,普通人家子女自然入不了她的法眼。李月萤做为她的小徒弟,再看她那种精心呵护的样子,倒像一个母亲对女儿一般。究其原因,一是因为李月萤长得乖巧,二便是她家身份尊贵。
南唐地处江南,巨商大贾、高官显贵比比皆是,只是自己初出江湖,对这些不太了解。再想到自己两次所住的李子师府,那般繁华奢靡,更非寻常人家可比。自己对李月萤身份高贵早有预感,只是既好奇又害怕,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司马安一走,萧汉反倒暗暗松了口气,对青年道:“大人请坐。”青年呵呵一笑,好像并不在意司马安的无礼,慢慢坐下道:“萧掌门年纪轻轻,却能执掌一派,委实年轻有为。”萧汉跟着坐下道:“大人过誉,只是在江湖上寻口饭吃罢了。”青年双目闪动,盯着萧汉道:“萧掌门就没想过效力朝廷?”
萧汉心中一动,不知他说此话何意,难道张全约派他来游说自己?可看他神情也不像啊,难道是有求于己?还是别有用心?自己要在九华山建派,惹恼的人可不少,难道他是来给自己穿小鞋的?
他正在胡思乱想,那青年县官呵呵一笑道:“萧掌门别多想,下官只是听刺史大人说过一二,很是佩服萧掌门的远见卓识,感到如此才俊遗落江湖,实为可叹可惜而已。”
萧汉松了口气,心道,你以为老子不想当官吗?只是这个时代在南唐做官,到后来还是免不得做个亡国奴,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呆在江湖上自由自在,一不用交税,二不受官府管辖,虽然也有名利争斗,却处处胜过肮脏的官场。
萧汉点头道:“大人言之有理,只是在下一向闲散惯了,再加上不通读书,做不得官,令大人失望了。”青年仿佛早知道他如此说,也不在意,自我介绍说名叫何承义,是QY县正堂县令,受人之托来送他礼物。
萧汉还没问他受谁之托,便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绢袋,就跟后世的钱包一般,微笑着递过来道:“萧掌门,请收好。”萧汉急忙恭恭敬敬接过,上下翻看。袋子用精美的蜀锦制成,七彩丝钱交织,绣成一幅精美的白鹤冲天图。袋口用精美的金线扎成,用一条细细的粉红丝绦扎着。就算里面不放东西,也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绣工如此精致,显然非是凡品。
萧汉上下把玩,很是感叹古代织工刺绣的水平之高。既然袋子都如此秀美,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不是寻常之物,只是碍着何承义在这里,萧汉不好意思当面拆开看,心里却如小兔子抓一般心痒难耐。
萧汉与女子打交道并不多,认识的也就是四小魔和静心小尼姑,四小魔已经被抓,静心现在乖乖在百福庵念经。剩下的一个只有李月萤了,那丫头看着大大咧咧的,没少揍他,其实对他还不错。先是从屠雨萱手中救下他,虽说动机不纯,要他去挨孟宛汐的飞天鬼爪,却在最后给了他一千两黄金,还帮他搞定了九华山诸派。想到这些,萧汉脸上慢慢浮起笑容。
何承义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他,见他面露微笑,也跟着微笑道:“萧掌门想必已经猜到香袋是何人所给,下官就不多嘴了,只是还有件小东西麻烦你交给在下带回。”萧汉微一皱眉,跟着点头道:“是那方印鉴吗?”何承义点头,萧汉从身上摸出孟宛汐的印鉴,放到桌子上。何承义收了放好,正襟危坐道:“萧掌门昨日在这里大会九华山诸位高僧,下官也有耳闻,不知下步做何打算?可有本县能帮忙之处?”
萧汉看他年纪尚轻,却如此精透,很对他的脾气,心下一喜,摇头道:“在下刚才便说过,江湖谋生罢了,我手下好歹也有十几个兄弟姐妹,总得找个活路,其他的倒没多想,多谢何大人关顾之意。”
何承义听他拒绝,也不以为意,呵呵道:“既是如此也便罢了,下官在刺史大人处听得萧掌门关于天下形势的分析判断,甚感有趣,不知能否请教一二?”萧汉熬了一夜,现在感觉两个眼皮直打架,就想狠狠睡上一天,其他的事一切靠后。此时听何承义要向他讨教天下形势,心下着实不情愿,不过碍着张全约的面子又不好拒绝,想了片刻方道:“何大人,本派初出江湖,帮中事务烦杂,与诸位高僧大师也有些许不谐,昨晚又开了一晚的会,现在头脑昏昏,说出来的东西未必符合大人的胃口。”
何承义听他话中之意,知道他拒绝,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萧汉看他一眼,继续道:“如蒙大人不弃,萧汉待帮派事务一了,自当亲往拜访,夤夜长谈,大人意下如何?”何承义大喜,挺身而起,拱手道:“萧掌门思虑周详,刚才是下官考虑不周,失礼之处还望见谅。”二人相视而笑,萧汉急忙回礼请他坐下。
何承义身为地主,自然对九华山熟悉得很,接着便跟他谈起了九华山的风土人情、典章故事,以及法王寺、天台寺等的来由。他的口才甚好,讲话风趣,把原本瞌睡的萧汉听得津津有味,一点睡意都没了。
二人这一聊便到了中午,叶子萱早已起来,看到萧汉陪着一个官员在屋中谈话,乖巧得很,当即带着郝雨霏去准备饭菜。众人也都一一起来,各司其职,没人来打扰二人。
一会儿叶子萱端上饭菜,何承义也不客气,跟萧汉边说边吃,这点更合他的脾气,对何承义的观感更深一层。他知道这些官府中人,毕竟还是看在上司的面子才来看自己的,如果没有张全约或身后的李月萤,人家堂堂的知县,一方父母,哪会瞧上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掌门。不过看他现在谈笑风生,对自己又是热情有加,倒不似作假,心内警惕之心渐去,也与他有说有笑起来。
二人吃过饭,郝雨霏端上茶来,二人吃饱喝足,又聊了几句。饭饱犯困,萧汉感觉两眼发昏,再谈下去便要出丑。何承义也已看出,知趣地告辞。萧汉自然送他出门,走到院中,忽然记起司马安所说之事,何承义身为朝廷中人,此时又帮着李月萤来送东西,更应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放着现成的人不问,难道还要巴巴等那个老狐狸来告诉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萧汉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何承义问道:“何大人,在下有个问题请教,不知大人能否以实言相告?”何承义立即停步,微皱眉头道:“萧掌门有话请讲?”跟着忽觉不对,急忙道:“如果是关于李……”萧汉不待他说完,便插口道:“李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是否跟官家或宫里有关系?”
话音刚落,便看到何承义深身一抖,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