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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碧月和诗妍都以为,冰火两堡堡主比试在即,应当无心顾及禁地,盗取寒冰雪兰应该不会太难。谁知却不幸遇到了奸诈阴险的宋西天,身中迷情散之毒,全身真力尽失,最后为保一身清誉,迫不得已,跳湖自尽。
风刀雪雨的神女峰本就是寒冷刺骨,冰堡禁地之中温度更低了几倍,冰湖之水更甚,简直可以瞬间将人冰封。
然而碧月和诗妍还是视死如归地跳了。
死亡来得何其意外,就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就在你踌躇满志,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的,它说来就来了,由不得你有半点的反抗。
跳下冰湖的那一刻,她们的脑海中想到的人是谁?谁能直到死亡的边缘,依然让她们牵肠挂肚,深深眷恋?她们是想起了最开心的事,还是最难过的事?
瞬间太短,短得来不及好好回忆。
一生太短,短得来不及好好相爱。
然而她们没有想到的事,在她们的身体被冰寒刺骨的湖水淹没的一瞬间,她们各自的法宝,绝尘奇音七弦琴与青龙神剑,两件灵性已通的法宝,却是光芒暴射,自动护主,将它们的主人护在一绿一青两个灵气光罩之中。
楚逸飞为岩浆所吞没,大难不死,无意中于古洞偶得上古无上真法天道真经,正在古洞之中试炼。
只见他全身笼罩在一片庄严的金光之中,安然盘坐于古洞中的石台之上,双眼微闭,双手结成奇异而带着古老气息的法印,不时变换一下法印。一道道绚烂的天地灵气飞蛾扑火般涌入他体内,除了红黄蓝绿青橙紫七色灵气,还有一道道璀璨的金光,最奇异的是,绚烂灵气之中,还飘浮着无数星光,仿佛一片小小的星辰落入了凡间,玄奥而神秘。整个洞穴被一股古老而神圣的气息所弥漫,让人心生敬畏。
真气运行一周天,成功修炼完一遍天道真经之后,楚逸飞顿觉全身舒泰,充满真力,直有脱胎换骨之感。
楚逸飞狂喜:“天道真经不愧是天下第一真法,只修炼一遍便已冲破了星辰诀第六层六星齐天的玄关!”此刻,他眼中星辰浮动,璀璨神奇,光芒更甚从前。
他正自兴奋,突然胸口处竟暴发出一片璀璨的星光,转眼间整个便被星光笼罩,体内竟有一道强大而又温和的奇异真气流转不息,而他眼中星辰也更加璀璨,隐隐还有金光闪铄。
楚逸飞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我体内怎会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而我却全然不知?”惊慌了一阵,他又猜测道:“对了,应该是天辰奇星之中隐藏着什么神秘的力量!”想到那股力量虽然强大到令人震惊,但却对自己丝毫没有损害,楚逸飞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不一会儿,他体内的天辰奇星竟然自行离体而出,飘浮于半空之中。但见天辰奇星星光璀璨,旋转不息,散发着宛如实质的光芒,疯狂地吸收着天地灵气和星辰之力,一道道七彩灵气滔滔不绝地流入其中,天辰奇星的光芒一刻强过一刻。
紧接着洞穴之中突又响起了一种飘渺而神秘的异响,似近实远,仿佛九天玄音落凡尘。
如此异象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渐渐消失,天辰奇星重又自行回归楚逸飞身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楚逸飞正寻思这异象既是天辰奇星所起,有机会定要回齐云问问师父才是,突然洞穴顶端传来了沉闷而奇异的声响,楚逸飞急忙收起法诀,抬头望去,这一看,顿时惊呆了。
正对着冰湖的洞穴顶端,原本毫无缝隙的石壁赫然露出了一个一丈大小的圆洞,一股寒气*人的清水,夹杂着冰块,汹涌地从天而降,汹涌的冰水中,隐约还有青绿两色光芒闪动。
“哗……”巨大的冰水只流了一会儿,在楚逸飞反应过来之前,便停止了,洞顶的圆洞也重新关上,仿佛从来没有开启过。楚逸飞赶紧飞身而上,整个人如箭一般射向洞顶,双手枯着方才圆洞开启的石壁,可惜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推不开石壁。楚逸飞只好作罢。
“想必之前我也是这么掉下来的。”落回石台,楚逸飞看着洞顶石壁喃喃自语,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将目光转向地上的冰湖。
冰湖之中赫然飘浮着一青一绿两个灵气所结的护罩,护罩之中各躺着一个绝色的白衣女子,不过看起来已然气息奄奄了。
“碧月!”楚逸飞狂吼一声,发了疯般电射而去,抱起碧月便飞回石台。
绿色护罩之中的诗妍突然醒了过来,在一旁看着楚逸飞心急火燎地将碧月救走,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她红通通的美丽脸庞上,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妒意,狠狠地瞪了楚逸飞一眼。
“铛。”的一声,青龙神剑感应到了有人要救主人,顿时自行退去护罩,掉落到了石台之上。
碧月全身异常的通红,红得发烫,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急促而艰难地呼吸着,柔弱无力的双手偏偏拼命地抓着头发,像是神经失常般抗拒地喊着:“不——不要——你这个卑鄙小人——小飞——”已然近乎语无伦次。
楚逸飞看得心如刀割,咬牙切齿,心知她一定是被人下了催情的毒药,急忙将碧月扶起坐好,要为她驱毒疗伤。谁知碧月突然奋力地扑向楚逸飞,柔若无骨的滚烫身子紧紧地缠上他,如火的双唇仿佛在他脸上寻觅什么一般,急切而狂乱地吻着。
有那么一瞬间,楚逸飞的脑海一片空白,心中一片火热,但很快他便惊醒了过来,用力将她推开,手指凌空一点,向碧月激射出一道星光,她立即便晕睡了过去。楚逸飞凌空一挥,抬起碧月双手,又将自己的双手贴了上去,然后开始运转无极天玄道,将一道道灵气注入她奇经八脉。
楚逸飞身上没有齐云门的疗伤解毒圣药无极丹,也急得忘了碧月是有随身携带无极丹的。于是他直接祭出天辰奇星,将之悬于碧月头顶。天辰奇星向碧月头顶射出一道璀璨星光,竟然直接吸收起了她身上的迷情散药力。
一刻钟后,碧月身上的迷情散药力便被天辰奇星吞噬光了,体温也回复正常,但楚逸飞却没有就此停手,他控制着天辰奇星融入了碧月体内,让天辰奇星以星辰之力,治疗她的伤口。
碧月感觉胸口一阵温暖,如沐春风,缓缓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眼前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楚逸飞,顿时怔住了,但很快她又双手护胸,厉声喝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逸飞吓了一跳,听清楚她问的话后,才松了口气,道:“是我救了你,我什么事也没做,你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说完心中又暗自庆幸道:“还好没说出刚才的事,不然他一定误会是我做的,非杀了我不可。”想到此处,他突然一阵心跳加速,但觉一张脸烫得厉害,也不知道红也没红,顿时莫名地局促不安起来。
碧月盯着楚逸飞看了一会儿,看他表情诚恳,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对了,是谁对你们下毒的?”楚逸飞赶紧问道,省得她又怀疑自己对她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碧月想起宋西天的丑恶嘴脸,咬牙切齿道:“宋西天!早晚有一天,我要送他上西天!”
楚逸飞一拳砸向石台,将石台砸出了一个深深的窟窿,却像是利刃切豆腐一般,没有激起丝毫尘土。
碧月怒气冲天了一会儿,突然又沉默了,想到小飞再次救了自己,顿时心中感慨万千,赶紧低下头去,仿佛心里有千言万语,一度想抬头开口,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倒是回复了红润的绝美脸庞似乎又羞红了几分,而且也没有将他推开,更没有像在长清峰后山那次那样,拔剑便杀。
显然,自从几天前小飞在雪域中救了她和东方笑,东方笑又告诉她小飞盗宝炼丹救人之事后,她对他已经不再那么仇恨了。
她不说话,反倒害得楚逸飞一阵不好意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碧月却突然惊呼道:“对了,诗妍师姐呢?她和我一起跳进冰湖的,你有没有看到她,你赶紧去救她啊!”说着双手猛然抓住楚逸飞双臂,拼命地摇晃起来。
楚逸飞听到诗妍两个字,突然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立即惊醒,道:“她——她在冰湖里面,我这就去救她。”说罢法诀一招,将碧月体内的天辰奇星收了回来。
碧月看着楚逸飞将天辰奇星收回,突然间又怔住了,美丽的脸庞顿时花容失色。她突然想起天辰奇星乃是齐云至宝,掌门有令:若是遇到楚逸飞……
想起楚逸飞与齐云门还有自己的恩恩怨怨,碧月神情又是一阵黯然:跳下冰湖之前,生死一瞬间之际,不是一直想着他吗?怎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却又在乎起了那些恩恩怨怨?难道只要活着,就无法放下这些恩怨吗?
此时,冰湖中的诗妍已经气若游丝了。
“静——诗妍师姐,我来救你了。”看着与静玉一胎孪生的诗妍,楚逸飞差点误以为她是静玉了。
楚逸飞将诗妍横抱回石台,绝尘奇音七弦琴与青龙神剑一样,感应到有人抢救其主人,便自行解除的护罩,缓缓地飘落到了石台之上。
看着楚逸飞将诗妍抱回来,碧月这才回过神来,心急如焚地看了诗妍一眼,眉头大皱,赶紧伸手入怀,取出装着无极丹的玉瓶,拿出一粒金光灿灿的无极丹,给诗妍服下,空气之中顿时浓香四溢,诗妍的体内随即散发一阵阵金灿灿的光芒,金光在她周身血脉流转不息,治疗着她身上的迷情散之毒,并修复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楚逸飞则如同救碧月一样,祭出无天辰奇星为诗妍解毒疗伤。
还是一样的玉瓶,还是一样的丹药,还是一样的香味,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可是人呢?人是不是已经变了呢?
碧月收起玉瓶的一刻,突然怔住,秋水明眸盯着玉瓶,眼神渐转温柔,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不到半刻钟,诗妍身上的毒便已解除干净,连手臂上的伤口也治愈完好,不见一点伤疤,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碧月师妹,我们没死啊!我们这是在哪里啊?”诗妍醒了过来,又是惊诧又是欢喜地问碧月道。
楚逸飞注意到她就算是惊喜,脸上的表情也只是淡淡的微笑,而不是她妹妹静玉那样风风火火,这姐妹两的性格还当真迵导,若非静玉说她们是孪生姐妹,必定她们是同一个人了。
碧月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我们总算逃过一劫了。”
楚逸飞在石台上坐下来,尽量平静地说道:“我们这是在神女峰山腹的一个洞穴之中,这个洞穴应该是个古老的门派遗址,而且极有可能便是那五千年前便已覆灭的逍遥仙宗。”
“逍遥仙宗!”两个美丽的女子同时震惊,要知道逍遥仙宗在五千年前可是独霸天下的修真门派啊!
两人看了看楚逸飞,又抬头看了看洞穴中的景象,果然楚逸飞所言非虚,这洞中的景象与传说中的逍遥仙宗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破败得太过厉害了。
碧月脱口而出地问道:“你既然认为这可能是逍遥仙宗的遗址,那你可知道这里有何出口吗?”问完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要是有出口的话,楚逸飞也不会被困至此了。
谁知楚逸飞却淡淡一笑,惭愧道:“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是与不是,我并不确定。不过这里的出口倒应该是有一个,只是以我的修为怎么也打不开。”
“在哪里?”碧月诗妍不管他打不打得开,同时问道。
楚逸飞伸手指了指红色的古老大门,道:“就是那扇红色石门。”
碧月立即起身向石门飞去,诗妍刚站起来要跟去,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低头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冰清玉洁的绝世容颜上,没有一丝笑容,就像是冰湖中的寒冰,那语气也仿佛是在质问楚逸飞。
楚逸飞听她语气冰冷如霜,像在审问犯人一般,顿时为之气结,叹息道:“你跟你妹妹还真是判若两人。我早就已经试过了,打不开的。”
诗妍斩截道:“你一个人打不开,但合我们三人之力未必就不能打开!”言下之意,当然是要他再试一试。
楚逸飞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试试吧。”说着便站起身来。
谁知诗妍却是得理不饶人,冷冷道:“不试试难倒你想坐以待毙。”
楚逸飞怔了一下,看了面无表情的诗妍一眼,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试,我刚到这里之时,也急着要出去,可是那扇石门也不知是什么石材所制,其中必定还加持了这个古老宗派的秘法禁制,当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开的。虽然我们三人合力,颇可开山断流,但我只怕到时门没打开,这洞穴就先蹋了。”
诗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没试过一切都是废话!”眼眸中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怒气。
楚逸飞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冷若冰霜,出言不近人情,心中暗自郁闷道:“我好像没得罪你吧?要不是知道你有个孪生姐姐,真的很难想像一个人的性格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啊。”
此时碧月已然自己试了一次,确实打不开,红色石门简直纹丝不动。
诗妍和小飞也来到了红色石门之前,在合力尝试开门之前,小飞又好心提醒道:“你们两个都是重伤初愈,要不要过一阵子再试?”
碧月诗妍同声道:“不要。”
楚逸飞叹息一下,最后提醒道:“你们先别急着出全力,先出五成真力试试,就能知道大概了。”
两人谁都不理他,各自开始运转真力,施展奇术。
楚逸飞心中叹息一下,但也只能全力与她们联手一试。
“轰!”石门前尘土飞扬,骷髅尸体被震飞更远,然而石门依然纹丝不动,反倒是三人头顶之上出现了许多深深的裂痕,还震落下了几块大石,好在三人皆非等闲之辈,躲了开去。
“这下你们相信了吧,好在我只出了三成真力,要不然加上你们的七八成真力,我们早砸落的石头给埋了。”楚逸飞淡淡道。
两位绝色女子都没好脸色地瞪了他一眼。
楚逸飞倒无所谓,独自回到石台休息。这七年来,他受惯了世人的白眼,虽然碧月的冷淡与仇恨让他心如刀割,但天南海北闯荡的历练告诉他,着急是没有用的,只有处变不惊,沉着应对,才能找到希望。他心中认定,这古老的石门,虽然看似坚不可摧,但一定有着可以打开它的法门!
又有谁知道,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背后,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碧月诗妍则仍不甘心,分头在洞穴中上上下下飞檐走壁地寻找起出口来。
两人找了好半天,最后无不疲惫失望地回到石台。
三人皆是沉默不语,各自对着不同方向坐着,各怀心事。
古老的洞穴,寂静、荒凉而又神秘,连一丝都没有,让人无可奈何,仿佛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飞突然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也会掉到这里来的?难道你们也是擅闯逸雪古城禁地了!”
碧月诗妍懒洋洋地点头。
楚逸飞突然急声道:“碧月,你擅闯冰堡禁地,是想盗取寒冰雪兰吧?”
碧月冷冷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去过九龙门和七玄门请求人家将宝药相赠,但均无功而返,所以这一次她才直接闯入禁地盗取,毕竟她要救的人是她的父亲。
楚逸飞一阵难过,但还是继续好言好语道:“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你是齐云门的人,你这样做会陷齐云门于不义的!东方师兄他们还在逸雪古城,你这么一来,万一阴姬把帐算在他们头上,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碧月急得反唇相讥道:“那你还不是一样,你擅闯九龙门,盗取九龙宝桂,你知不知道一龙长老这次来逸雪古城,就要是抓你回去的!而且你只怕也擅闯了火堡禁地吧!”
楚逸飞看她气呼呼地瞪着自己,反倒心平气和下来,凄然一笑,随即面色平静道:“我早已是齐云门明令逐出齐云,并且通缉捉拿之叛徒,不论我做什么都早已与齐云门毫无关系,没有人敢因此而找齐云门的麻烦的。”他虽然淡淡地说着,但心里却是疼得犹如刀割,曾几何时,他早已将齐云门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家了。
碧月顿时怔住了,仿佛打死也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登时感慨万千,如此痴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忧伤的脸上突然涌起怒容,却是因恨而怒,大声叱道:“那你还管我这么多干嘛,我们早就什么都不是了!”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楚逸飞猛然怔住,心也跟着暂停了跳动,失魂落魄地看着碧月,却不知她既肯如此说,便代表她仍然未曾斩断情缘。沉默良久,楚逸飞突然惨然一笑,道:“我只是不想被人误会,所以我一定救活玄天真人,他会告诉天下人真相,他会告诉天下人,我是被人陷害的!”他虽然意气风发地说着,但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找齐九大奇药,炼成九转天灵丹,救活玄天。
碧月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眶也不知何时湿润了。
一直面如凝霜的诗妍,看到他们这样,却突然笑了。
楚逸飞看到碧月的眼角有泪珠滑过,心中一阵酸痛,本想伸手帮她拭泪,可是手刚刚抬起一点点,便猛然僵住了,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我们早就什么都不是了!”他的心突然无可救药地沉了下去。
洞穴中再次沉寂了下来。
过了许久,还是楚逸飞忍不住先开口道:“碧月,如果咱们能够出去,你最好还是把寒冰雪兰还给冰堡吧,然后由我再去盗取吧。”我相信碧月一定已经拿到寒冰雪兰了,否则以她的修为加上青龙神剑,绝不至于失手被困于此的。
碧月薄怒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楚逸飞一僵,心中一阵酸痛,后面的话卡在喉咙之中,生生说不出口来,随后缄口结舌,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反倒憋得一脸通红。他只是不想她出事,不想齐云门因此而与逸雪古城结怨,不想让齐云门背上强取豪夺的不义之名,但他也知道,以碧月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接受的:“罢了,她好不容易才拿到寒冰雪兰,又怎会再还回去。寒冰雪兰在她手上也好,到时等我齐集其他六大天下奇药,再向她拿寒冰雪兰炼制九转天灵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