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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是一个样貌妖娆的医女,她望向凤墨予的眼神,令乔子暖下意识觉得不悦。
可是凤墨予却觉得宁儿不错,他看着宁儿,“你可有治愈皇后的法子?”
宁儿婉然一笑,朝着凤墨予倩笑福身,“回皇上,自然是有的。”
凤墨予看起来很高兴,“那你以后就留在思暖殿里照顾皇后的身子。”
宁儿脆生生应了声是。
乔子暖的眉心不着痕迹地拧了下。凤墨予转眸笑望着她,“皇后可同意?”
四周皆是宫女太监,乔子暖不愿拂逆了他,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后宫定然是这世上最现实的地方。皇帝对皇后娘娘的宠爱,就连伙房烧水的聋哑宫人都知道,更何况是乔子暖身边近身伺候的大宫女们。
皇后娘娘不喜欢那新来的女医,所以就算她是皇上开了口留在思暖殿的,她们一样不敢放她进内殿。
一开始,宁儿还每日替乔子暖送些补身的汤药,但都只能送至中殿,由眉清或是习悠端进去。
慢慢地,她也发现了,乔子暖不喜欢她。
宁儿表面谦和无害,暗地里却为乔子暖的这份排斥而感到好笑。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她想。
日子平静无澜地过着,宁儿在思暖殿始终谨言慎行,见到凤墨予时也总是躲得远远的,以防乔子暖多心。
而乔子暖经过她的精心调理,气色也的确比从前看起来红润了许多,平时来月信时也不再畏寒腰酸。甚至在两人的房事上,也感觉比过去积极了许多。
凤墨予龙心大悦,重赏了宁儿。
宁儿不敢受,乔子暖浅笑看她一眼,道,“是你应得的赏赐,你就收下吧。”
宁儿这才下跪受了赏,“多谢皇上恩赐,多谢皇后娘娘。”
这一日乔子暖午歇起身,眉清吵着要让她带自己去见一见云光。乔子暖实在被她缠着烦,只得答应了。
两个人坐了轿撵慢悠悠地去了国寺。这国寺就在皇城之中,除了重大节日供皇帝祭祀行礼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朝中的百官和虔诚的佛徒来这里听大师们讲学。
国寺是不接受祷告的女施主的。但乔子暖是一国皇后,她只轻声道明了自己的身份,便有国寺主持亲自引着去了大雄宝殿。
云光正在上面讲学,下面坐着零零星星的一些信徒。
眉清痴痴地看着他,瞬间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她坐在云光对面的蒲团下,听他面容素净地讲着手中的佛经。
他清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雄宝殿缓缓响起,绕梁三尺,聩痛了眉清的耳。
乔子暖见她竟对云光如此痴心,不由轻叹口气,悄悄起身走出了大雄宝殿,在国寺里百无聊赖地转悠。
大雄宝殿的东边,有一棵历史久远的参天古树,对面是鼎香炉,炉中香火鼎盛,冉冉升上云空,古树也似受了佛祖的教诲,挺拔淡然的很。
香炉的那一头,那简兮月站在钱一彦的很旁,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徒手伸进燃着无数根佛香的铜炉之中。
“贺楼之到底要你找什么?”
钱一彦回头安抚地朝着她温和一笑,“无碍的。贺楼之如今是我的雇主,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安排。”
说话间,他果然在香炉中找到半根深埋在香灰之中的红烛。那简兮月紧张地上前查看着他手上被烫得发红的印记,却正巧看到那红烛旁刻着的四个字:鱼目混珠。
那简兮月心头顿时一惊,她有些紧张地望向钱一彦,“这……是何用意?”
钱一彦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四个字,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
他以为贺楼之让他来国寺,是要他去杀新的目标。他知道贺楼之作为西楚丞相一直留在云南国目的一定不简单。
想来凤墨予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时时紧盯着贺楼之的一举一动,他很多事无法亲自去做,便要借助像钱一彦这样一直藏在暗处的幕僚。
鱼目混珠……钱一彦怎么想,也参不透贺楼之的用意。
他如今是云南国通缉的犯人,实在不宜多待。于是牵着那简兮月道,“对不起,委屈你要跟着我过流离失所的日子。”
她若是待在凤墨予身边,此刻应该已经是皇后了吧?钱一彦心中充满了歉疚。
那简兮月红唇张了张,自从他的伤好了之后,她就一直想将真相告诉他。告诉他她根本不是乔子暖;告诉他其实这数月来一直陪在他身旁的是她那简兮月;告诉他乔子暖如今已经是宠冠后宫的一国皇后。
可是最终,每日面对着他体贴的照顾,温柔的神情和夜里耳鬓厮磨的痴缠,她终于是选择了做一只在爱情里掩耳盗铃的骗子。
她心中很清楚,与其说她是在骗钱一彦,倒不如说她是在自己骗自己。骗自己,钱一彦所有的温柔缱绻都是因为自己……
那简兮月抬头,望向远处大雄宝殿中那俯瞰世人的佛,心中觉得自己是个充满了罪孽的骗子。
她骗了钱一彦给予乔子暖无私专注的爱情。
两个人慢慢向寺门外走去,他们为了掩人耳目都易了容,所以乔子暖在经过她们身旁时只是轻轻一瞥,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钱一彦这时正侧着身子替那简兮月戴上风帽,他们亦没有看到乔子暖。
一阵熟悉的浅香却慢慢飘进钱一彦的鼻尖。他有些诧异地转身去寻那芳香的来源,却看到一个浅金色的曼妙倩影在午后艳阳中缓缓远去。
那个背影纤瘦,华贵,雍容,令人过目难忘。钱一彦看了许久才转眸看向神色复杂的那简兮月,温柔笑道,“看那妇人的背影,多像你。”
那简兮月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紧,她看着他,勉强地勾唇一笑。心想,那才是你心中日日牵挂的人啊……
乔子暖走到大雄宝殿门口,就看到许多僧人围在一处,里头似有眉清的哭声悠悠传来。她心中一惊,加快脚步越过人群走进去。
原本庄严素洁的大雄宝殿此刻血流成海。眉清满身鲜血地坐在佛像下面,浑身颤抖地厉害。
乔子暖疾步走到她面前,“眉清,这是怎么回事?”
眉清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到是乔子暖,即刻扑倒乔子暖怀里,哭得伤心至极,“娘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方才听经睡着了,醒来就看到满殿的尸体,还有云光,云光不见了,他是不是出了意外?他会不会也死了……”
乔子暖眉头紧锁,望着瘫倒在自己脚下的尸首,望着眉清身上脸上斑斑的血迹,脑海中似千帆过尽,一幅幅黑暗的画面在眼前呼啸而过:她看到自己手持刀刃,双手沾染了鲜血,目光中似有无限忿恨难以发泄……
乔子暖摇头甩开脑中突然出现的画面,上前用自己的披风盖在眉清身上,“没事的,本宫一定会查清此事。我会将云光找到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眉清听了她的话,簌簌的泪又不停地掉下来。
这时,刑部侍郎走进来,朝着乔子暖行了礼,“娘娘,这里太过血腥,您还是先回宫吧。臣定会将此事查清楚。”
乔子暖点点头,扶起眉清正要离开,却听到刑部侍郎道,“娘娘,您这宫婢涉及此案,恐怕臣需要带她回刑部审问。”
乔子暖一听,顿时沉下脸来,看着那刑部侍郎,“此事与本宫的随侍不可能有关系。”
刑部侍郎拱手,“娘娘,国寺出了命案是大事,还请娘娘莫要为难臣下。”
乔子暖眯起凤眸,冷冷地看着他,“本宫若执意不让你带走呢?”
眉清这时突然拉了拉乔子暖的衣袖,“娘娘,让奴婢跟大人走吧。您莫在为了奴婢为难了。”
“不行!”乔子暖曾经待过兵部大牢,那时即便有凤子觞的照拂,她还是觉得日子难熬。如今眉清要去的刑部大牢,她听说,刑部的人为了逼犯人招供,什么残忍的酷刑都会用。
刑部侍郎不发一言,沉默站着。今日这事乃大案,乔子暖若执意不肯让他带走这宫女,他明日便会在朝上奏明此事。以免到时候破不了案凤墨予将过错怪在他头上。
皇后愿意替他背这黑锅,他乐得轻松。
眉清将刑部侍郎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她突然屈膝跪在乔子暖面前,“娘娘,您让大人带奴婢走吧。这样,奴婢心里会好过一些。”
乔子暖见她如此坚决,只得点头同意,让侍卫将眉清带走。她在离开之前,表情肃然地看着刑部侍郎,“若是她身上少一根头发,你这刑部侍郎也就当到头了。”
刑部侍郎轻轻一颤。他抬头看了一眼乔子暖,分明是绝世的娇容,此刻却不怒而威,看起来竟还有几分像凤墨予身上才有的皇威。
他不禁心生敬畏,朝着乔子暖福了福身。
乔子暖一回宫,就命人找来了阮问,让他去刑部打探消息又将自己方才在国寺中所看到的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阮问,命他暗中派人也调查此事。
这时,宁儿正好端着熬好的汤药走进内殿,“娘娘,该喝药了。”
乔子暖眉头一蹙,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宁儿吓一跳,忙端着药碗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忘了。”
乔子暖摆摆手,“出去罢。”
宁儿于是磕了几个头,又说了好几声多谢娘娘开恩才退出了内殿。
她端着药碗走出思暖殿去到偏殿,找来一个平日里与她较为相熟的烧火嬷嬷。
她笑语嫣然地将一锭银子悄悄塞在嬷嬷的衣袖之中,“请嬷嬷帮宁儿做一场戏。若宁儿这次成功,定然不会忘记嬷嬷的好。”
那烧火嬷嬷在宫中数十年,亦是个人精。她从宁儿住进思暖殿就看出这女子悄然隐藏在乖巧外表下的博大野心。
她也相信,她能令皇上同意她进宫已经是不易,背后定然有某些神秘的势力在支持着宁儿。
嬷嬷摸着袖中那滑溜溜的银锭,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宁儿,“不用客气。我不是帮你,我不过是帮我自己。”
凤墨予从御书房回到思暖殿的时候,就看到宁儿被押在长凳上,被一个嬷嬷用棍子打着板子。
宁儿哭得凄惨而楚楚可怜,“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有心闯进内殿的,奴婢并不知道您在里面由阮公公服侍着更衣啊……娘娘……”
凤墨予一听,眉头顿时蹙起,开口道,“住手!”
那嬷嬷一看是皇上,忙住了手,躲至一旁。凤墨予冷冷地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瘫倒在地上的宁儿,“你方才说什么?”
宁儿趴在湿冷的地上,抬头泪眼迷蒙地看着凤墨予,“皇上赎罪,奴婢不是故意得罪娘娘的!”
“你说阮问在内殿服侍皇后更衣?”凤墨予面色冷戾,完全不似平日在乔子暖面前的和煦柔意。
宁儿心中有些害怕,但她此刻已经是破釜沉舟,心一横,开口道,“奴婢也未仔细看清,奴婢只看到阮公公仿佛用手帕替娘娘擦了擦脸,然后就……”
凤墨予没有听她把话说完,转身拂袖走进了中殿。正好看到乔子暖领着阮问从内殿走出来。
阮问见到凤墨予,忙跪下请安。乔子暖则自然地走到凤墨予身旁,倚在他的怀里,乔子暖不安了一个下午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凤墨予轻轻拥着她,看着阮问,冷声道,“你身为内务总管,难道不知道内侍官不可进皇后内殿?”
阮问一惊,忙解释道,“皇上,是娘娘命奴才去查……”
凤墨予却打断他,“你进了内殿令皇后授人以柄是事实。”
阮问咬牙忍下,磕头道,“奴才知罪,请皇上责罚。”
乔子暖蹙眉,忍不住开口要替他求情,“皇上,是我……”
凤墨予却不看她,只对着阮问道,“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宁儿藏在殿外听到凤墨予的话,勾唇冷笑。
乔子暖有些不满地看着凤墨予,“皇上,您罚阮公公,是故意做给臣妾看的吗?”
凤墨予看她一眼,“你是一国皇后,一点差错就会被人无限放大,朕这是在保护你。”
乔子暖倏尔眯眸,有些奇怪地看着凤墨予,“你是不是听闻了些什么?”
凤墨予见她对着自己都如此戒心重重,不禁轻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里,“我是在保护你。一国皇后的声誉有时候与性命是一样重要的。”
乔子暖听他如此说,越发确定一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她不动声色地倚在他怀里,“国寺血案,你知道了吧?”
凤墨予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朕会命人查清楚,眉清很快便能回宫。”
乔子暖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抬头见他满脸倦容,于是道,“要不你去里头歇一会儿吧,到用膳的时候我再叫你。”
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凤墨予紧紧拥在怀里,动弹不得。
凤墨予抱着她走进内殿,两个人和衣而卧。凤墨予闭着眼睛亲吻着她的发丝,“你方才在国寺一定受了惊吓,朕不放心才回来看看你,一会儿还要回御书房。”
乔子暖一听,心瞬间软了。这个无时无刻不将她放在第一的傻子。
她如此想着,便不再乱动,就这样躺在他怀里,静静地凝着他绝色的五官。
也许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凤墨予没多久便睁开了双眸,浅笑着望着她,“你这是在勾引相公我吗?”
乔子暖挑眉,极自信地朝着他笑道,“对你,我还用勾引吗?”
凤墨予失笑,低头吻住她的唇,“笑也是勾引的一种。”
乔子暖无语,一会儿又道,“那要不我哭一个?”
凤墨予勾舔着她的耳垂,引得她轻轻颤抖,“若是你,哭也算勾引。”
乔子暖不开心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那怎么才不算勾引?”
凤墨予轻抚着她的眼角眉梢,“你就算漫不经心地坐着,对我而言都是世上最要命的魅惑。我的心在你那里,无时无刻不随着你而转。”
乔子暖心狂热的跳着,整个人突然像只赖皮的小狗,缠在他身上。
凤墨予宠溺地轻拍着她的背脊,“乖,不怕了。忘了国寺里的那些血腥,朕在这里。”
乔子暖身子一颤,总觉得他这句话格外的耳熟。
“够了,停下来,本王来了……”耳畔轻轻响起这一句莫名的话语。
她抬眸看向凤墨予,一脸地迷茫道,“你是不是曾经也对我说过相似的话?”
凤墨予意外地看着她,眼眸中有小心隐藏着的惊喜,“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想起商王府的所有,想起所有他记得,她却不记得的片段。
乔子暖摇摇头,“只字片语罢了。”
凤墨予温柔浅笑,转眼释然。最重要是,她始终都在身边。
内务府里,阮问挨过了板子,一瘸一跛地往自己的屋院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宁儿笑得妖娆地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瓶药。
她走过来扶住阮问,“公公没事吧?奴婢特意带了瓶外敷伤药,给公公涂一涂吧?”
阮问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垂头。她眸中的企图心阮问太过熟悉,那是他曾经在许多渴望得到帝皇宠爱的妃嫔眼中见过相同的光芒。
“不必了。”
宁儿也不介意阮问的冷漠,站在他身后,浅笑道,“公公难道不怕皇上对您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吗?”
阮问转身看她一眼,轻轻冷哼,继续朝屋里走去。
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少女跑过来扑进阮问怀里,“小阮子,你这几日都没来陪我玩,我要告诉姐姐去。”
阮问冷漠的神色瞬间笑开,轻抚着心安的头发,“小阮子忙,心安小主子恕罪。”
流心安轻轻一哼,“你也忙,流銮妈妈也忙,皇后姐姐也忙,都没有人陪我玩!”
阮问见宁儿在,便找了一个小太监带流心安去屋里吃点心。自己则往偏厅走去。
宁儿跟在他身后,“你若肯帮我,日后我得了宠,定不会忘了你的好。”
“得宠?”阮问毫不留情地嗤笑她,“你凭什么?”
宁儿气得微红了脸,“皇上总有一日会看到我的好!”
阮问勾唇一笑,“那你就慢慢等着皇上发现你的好吧。”
宁儿瞪着他,“那乔子暖害你挨了板子,又害得你在皇上那里失了信任,你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在宫中的仕途吗?”
阮问烧了一壶水,转头不耐地看她一眼,“我不担心自己的仕途,我只担心你哪天突然横尸宫中。”
宁儿心头一惊,“你什么意思?”
阮问冷哼,“因为你会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而丧了命。”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里。
宁儿在阮问那里碰了壁,气得转身走回了思暖殿。
她走到中殿,还以为周围没人,正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乔子暖清冷的声音,“去哪?”
宁儿吓一跳,转身跪拜,“娘娘,奴婢还以为您在内殿歇息,正要唤你用膳呢。”
乔子暖就着还未黑透的光线欣赏着她脸上仓惶的表情,“你的背怎么了?被谁打了?”
“没……没有。”宁儿吞吐答道。
乔子暖冷冷一哼,轻浅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是谁的宫殿?”
“自……自然是娘娘的宫殿。”
“原来是本宫的宫殿啊,”乔子暖盯着她,忽然用力一拍桌子,“你既知道这是皇上与本宫的宫殿,居然胆大包天在本宫的眼皮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宁儿吓得跪拜在地,“娘娘,奴婢没有啊……”
乔子暖冷哼,吩咐一旁的习悠,“去将那门外的嬷嬷带上来。”
习悠应了声,没一会儿工夫又折回来,在乔子暖耳边道,“娘娘,那嬷嬷突然死了。”
宁儿身子颤抖地匍匐在地,唇边却勾起阴冷的弧线。
乔子暖眯起眸,望着底下看起来无辜娇弱的宁儿,沉默良久之后,才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