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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男子逐渐走近,眼中兴奋不然,其中一人迈着大步直接扑了上去,另外几人见状,也上去一把撕扯着楚涵洢身上汗水浸湿的粉色衣衫,大手摸着楚涵洢肤白细腻的脸颊,楚涵洢几欲作呕,牙齿一用力,咬破了舌尖,鲜血缓缓随着嘴角流出,这已经是她能用的最大力气,最连自尽都办不到!楚涵洢苦笑着望着,难道这就是她的结局吗!
容卿月握着墨锦御的手紧了又紧,心下拧成一团,心中怒骂,萧寒烬,你个混蛋!在不出来自己一定会下去救的,这帮人,一个都别想活!
墨锦御只是搂紧了她,那被咬出血流淌的手一直垂着,上面的暗沉血迹任风吹干。
几个男子见楚涵洢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慌了神,忙停下动作,目光看向楚夫人。
楚夫人眸光轻闪,隐匿了几分狠辣,轻笑着开口:“不就咬个舌头么,看你们吓得,放心,这臭丫头已经没多余的力气挣扎,不会死人的,你们继续。”
几名男子迟疑了会,还是没有动作,看的身后的一堆人心痒难耐,冲他们吼道:“你们不行就让我们上,大老爷们墨迹个什么劲,还是不是男人!”
若说刚才他们心里还没底,那这句是不是男人可就真是一激,就听撕拉一声,楚涵洢身上的衣衫顿时碎了一大半,露出只着肚兜的半个身子,肤色白嫩腻滑,几人的眼底也亮起了一簇簇火苗,几双手刚要触及那温香暖玉的美人,便吹来一阵狂风,将几人掀翻,一件墨色袍子盖住楚涵洢半露的身子,此时一道银光闪过,一把清辉凛凛布满杀气的刀便向几人飞来,杀气浓烈,几人还未站起,便已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声息。
在树上被墨锦御搂在怀中的容卿月缓缓收回手,眼角挑起一抹笑意,萧寒烬,来了!
楚夫人目光盯在那件墨色的织锦缎,袖口针织着繁复的花纹,脸色一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身后的二十余名男子更是吓得腿开始打抖,浑身打颤,这是…这是听风楼主萧寒烬的寒月刃,只要他想让你活你便死不了,若是想要你的命你更是活不过五更!
这些人扔下手里的兵器,转身就要逃跑,可惜萧寒烬是不会让他们活过下一刻!
一缕墨紫发丝随风飞扬,俊美风流的面上噙着一抹狂傲不羁的笑,只见寒月刃在几十人的面前轻轻一划,灵巧的转弯,划过道道银光,便已有潮涌般的血水从脖颈处喷出,伤口细微,疼的他们发不出声音,声带却已被割断,亲眼看着自己血尽而亡!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亲眼看着自己清醒的沉沦,而最不可挽回的便是清醒看着自己生命消逝,后悔,无用!
“烬…烬哥哥…,”楚涵洢感到自己身边没了那种令人呕吐的味道,也十分安静,一睁眼便惊喜的发现墨紫如绸顺滑的发丝随着微风柔和地拂过她的脸颊,一低头,身上已被一条墨色衣袍包裹,顿时惊喜万分,虽然吐字艰难,可烬哥哥,还是来了!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就知道,只要自己来了清风林,他一定会出来,就知道,即使是杀手之王,内心的善念依旧不会被泯灭,就知道……。
萧寒烬缓缓回过头,见她脸上红肿,还有一身的风尘与伤痕,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个角落很疼,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冷声道:“春娘,你胆子真不小!”
楚夫人偷跑的背影一僵,动作一顿,不敢在往前一步,她深知,若是在动一下,那把夺命不见血的寒月刃会在顷刻间要了自己的性命!
“楼…楼主,”楚夫人也是就春娘缓慢地瑟缩着转过身来,脸上的敬畏之色明显,脸色惨白,丝毫不见刚才张狂阴狠的模样,一双淬着毒的眸子却看向楚涵洢的方向,就是这个臭丫头,故意将他们带到了清风林,这个坑挖的真是好!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一旦离开听风楼,便终生不得归,即便曾是听风楼的一员,也不得违反,今日是来送命的?”萧寒烬面无表情的开口,声线冷冽,完全不在意今日有多少人染血于此!
楚涵洢面上惊讶着,眸中也是讶异深深,她是听风楼的人,一名杀手这么多年一直在楚府,刚刚她提到了娘,会不会…会不会娘的突然暴毙就与她有关系!袖中的手想紧紧的握着拳头,无奈,没有任何力气,只能死死的盯着她。
“楼…楼主,都是你身…,”春娘原本想说是他身边的臭丫头,却又转念想到,听风楼的历任楼主都必服下忘尘丹,不但忘记从前事,还会拔除自己的情感,一个没有了情根的人,才会冷心冷清,才有资格当上听雨楼的楼主,自己在楚府的时间也不短,自然也知多年前萧寒烬与楚涵洢的事情,却从未与楼主提过,但若有一日楼主想起,自己便死的更早了!
美貌的脸上神色变幻,颤着音开口:“春…春娘只想追回府内逃跑的丫头,没成想踏入了楼主的清风林,还请楼主恕罪。”
“恕罪?”萧寒烬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笑了声,眼底却是冰寒不已,周身的杀气凛凛。
春娘浑身又打了个战栗,猛地跪下,低泣着:“还请主子饶恕,春娘,春娘真的是无心之过,仅此一回,再也不敢了。”
“仅此?听风楼的规矩是为你定的?”萧寒烬俊美的面上拢上一层冷嗜,诡谲的眯起眼,寒光直射着跪在地下打颤的人,眼角余光却是瞥道了树上那两道相依偎的身影。
树上看戏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萧寒烬竟能发现他们的存在,容卿月轻笑了声,乐了,又在墨锦御怀中翻个了白眼,以传音入密对萧寒烬说了句什么。
只见萧寒烬的脸色瞬间一白,眸子里也有着强制压下的惊恐,身子几不可见的轻颤了颤,收回余光,再也不敢瞥向那个地方。
一直低着头的春娘抬起头,发现楼主面色上有些不自然,却不敢多言,战战兢兢道:“主子,春娘请求主子饶恕,那个逃跑的丫头是我楚府的洢洢。”
“楚涵洢,呵……”萧寒烬低低一笑,却看没看没一直望着他背影的楚涵洢,一双眸子犀利地看着春娘,声线冰寒,“本楼主不管你的家务事,可你犯了听风楼的规矩,就要死!”
春娘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席卷全身,冷汗打湿了衣衫,求饶道:“主子饶命,主子,春娘在不敢犯,在不敢…”话未落,一道寒光闪过,春娘感到脖子上一凉,发出的声音停下,伸出丹红色指甲的手摸上脖颈,拿到眼前一看,满手的鲜红,瞪大了双目,又是一道银光没入她的身体,随后便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地,沾满血色的手打落在地,身体动了几动,张了张口,没发出任何声音,怔怔的看着自己体内的鲜血流尽。
萧寒烬眼中鄙夷之色尽现,扬声道:“来人。”
“楼主,”一道黑影迅速跪到他面前。
萧寒烬缓缓回头,目光看着楚涵洢,道:“把春娘和这里的尸体都扔回楚府,立刻执行,不得有误!”
“是,”黑影嘴角一抽,楼主是有多嫌弃,要扔回去,却半刻都不敢耽搁,挥了挥手,瞬间几十道身影一晃,将地上的三十多具尸身带走了。
一阵轻风划过,吹走了漫天的血腥与煞气,树上那两位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因墨锦御道了句,桃花才开呢。
萧寒烬也不点破,只要一想到容卿月对他说的那句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汗毛倒立的,想起地上还有个人,一挑眉,道:“还不走?恩?”
楚涵洢一直望着他,听见的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心中难免失落,低下头也不说话。
萧寒烬感觉背后森寒,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一直盯着他,语气生硬地吩咐了句:“带走。”
“是,”立刻有手下将楚涵洢带回了听风楼。
楚涵洢目光灼灼的看向萧寒烬,虽然是换来如此结果,但她不后悔,也庆幸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永不放弃!
嘴角弯弯,笑意甜甜,烬哥哥,这一生,无论你怎样甩着我,我都跟定你了!
萧寒烬在回听风楼的路上,自然也感受到了背后那一股暖意,之前的那阵狂风,必是容卿月的内力催动的,一想到容卿月,脸上原本勾着的淡笑立刻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有些压抑,步伐不由得加快,快速赶回听风楼。
树上,容卿月望着那道看似沉稳实际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长叹了一声,离开了墨锦御的怀抱,似是无限感叹。
墨锦御扫了眼那道伤痕不浅的手,背后倚着树干,好不轻狂!淡若清风道:“想必你又瞒了我什么,容卿月,你的蓝颜知己还真不少!”
容卿月转过头看着他,最后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一挑眉,“锦世子又醋了?”
墨锦御没有回答,看着这个小狐狸才给他包扎伤口,目光暖了暖,心下也原谅了她几分,便听道:“五年前我来到幽羽第一个见的人不是你。”
墨锦御眸色不变,继续听她道:“我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萧寒烬,那个时候他好着呢,天天缠着我,不像现在这么木头,无意间让他看见我烤了一条蛇,吃的正香,打那以后见着我就退避三舍,比兔子跑的都快,后来夜二告诉我他怕蛇。啧啧啧,真没想到天下间第二杀手楼的楼主也有死穴啊!”容卿月又叹了一口气,似是无限惋惜。
听了这样的解释,这妖孽还没有动作,容卿月抬头飞快了看了他一眼,眸中波涛翻滚,怒霭沉沉,随后非常自觉的低下头,小媳妇一样的诺诺开口:“世子爷您是不是被我咬疼了,来本郡主给你揉揉。”说着,手下包扎的手法也轻柔不少,另一只指腹也揉按着红印的边缘。
见他默不作声,又飞快抬起头讨好一笑,又迅速低下头,道:“世子爷是不是嫌本郡主揉的不舒服了?来本郡主给你吹吹。”
拿起他被咬出伤口的手就要放到唇边去吹,谁知原本握在手中的手一翻,牢牢将她的手抓住,长臂一伸,紧扣着她的腰肢向他贴近。
“唔……”于是,容卿月还未说出口的求饶声便被墨锦御吞没在相贴的唇瓣中。
皇宫
“太子殿下,皇上来了。”君翊尘身边的一小太监在书房门口对着里面道。
君翊尘仿若未闻,寂静的坐在桌前,如一颗蒙了尘的明珠,却难掩其清辉,只是光芒逐渐暗淡,周身仿若云雾缭绕,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皇帝走近门口,对那太监摆了摆手,大步一跨走近屋中,负手而立。
君翊尘并未如同从前一样起身行礼,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帝脸上同样如蒙了迷雾的朦胧,一身的威严,却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君翊尘低哑着嗓子开口:“父皇,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皇帝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随后隐没,眸中隐着深沉,道:“十日后即可入住太子府,你与容卿月的婚事,不得有异,不容作罢!”
“父皇,”君翊尘听见容卿月三字后霍然抬头,声音依旧沙哑,“父皇,您,您为何还要下旨赐婚?容王府的陨落难道不是您最愿意见到的吗!”这话可算是冒大不韪了,可是皇帝听后,面上虽然黑沉,眸色亦是幽黑,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梦翎在丞相府够久了,明日你去接她回来。”皇帝声音依旧威严,却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沧桑。
“父皇,”君翊尘上前走了一步,此刻心痛至极。
皇帝一双眸子讳莫如深,深看了他一眼苍白的脸色,抬步走了出去。
门外,“恭送皇上”的声音阵阵响起,君翊尘如玉的容颜刹那一变,身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唇瓣颤抖,面色更加苍白,万万,万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万万不可!
微风卷成御道上散落的无数花瓣,一角明黄色的龙袍也在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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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考完会计学,墨墨在会计分录那里写了,咳咳咳,写了六个字:抱歉!实在不会…
墨墨说的是实话,哭瞎!码字快成为我的一切了,于是,下学期“光荣”的补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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