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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之前,雷飚还是留下两个人,说什么要杨兴解散筑路大队。
对付留下来的两个人,方法太多了,就是以托待变,他说什么,自己当即就答允,但轮到下面操办的时候,不是沟通不到位,就是下面军官故意给他难堪,不一二举。
最后没办法,在名义上裁掉了一个地方保安团的兵力后,事情就陡转急下,在各边境地区出现匪患,地方乡绅纷纷跑到重庆前来请愿,要求派兵清剿。
没办法,清乡剿匪也是陈宦交待的任务,任务不分先后吧。
其实该督导也办法甚为有限,一则第混成旅早已自筹军饷,
到月下旬后,整个情势已经明朗化了,那就是袁世凯称帝已经路人皆知,在北京,在成都,居然难妓女都被筹安会组织,跑上街头,请愿要求袁世凯称帝后,考虑到历史上蔡锷将于2月末称帝时发动护法战争,杨兴当即决定在这年2月25号结婚,当然结婚对象就是幼时同窗郑秀。
在毕业后,来到重庆女子学院教学后,与郑秀关系也得到突飞猛进,目前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自然如此,为何不将私事与国家大事搞到一起,当即宣布在民国五年元旦,决定与郑秀结婚。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裁军督办前来催促的时候,杨兴可以找出各种借口推开,原因不是陪郑秀前去购物,就是跑到乡下旅游,不一二举。
更让人难以发火的是,派出内心八面玲珑的潘文华与其交办,对其要求,不是满口答允,就是说要请示宣慰使大人,反正是一个字“拖”。
更让人难以发火的时候,潘文华居然对督办大人骂不还口,只要你说的,当即赔上笑脸,并且还每天陪着你上酒馆,戏院,但是裁军进度还是非常缓慢。
如此害得这个督办头大,有几次要求杨兴换人,说潘文华办事能力太差了,为人太圆滑了,这种人怎么能混到团长的,杨兴佯装大惊道:“潘兄乃兴学长,在川军中还是蛮有能力的,大人可否有什么大才,能否介绍给杨兴?”
裁军这种事情,外人怎么做得了,这个督办支吾半天,最后无果,灰溜溜的跑了。
刚刚打发完督办,杨兴正与潘文华等人说笑时,四娃子凑过来道:“旅座,表方先生正在外面,请问是见还是不见?”
杨兴大惊,侧头问道:“谁,你说谁?表方先生,不是在北京国会吗?”
四娃子摇头道:“刚从北京回来,这是表方先生名帖。”
杨兴大笑道:“这怎么行?表方先生来了,怎有挡驾之理,快快通知大家,随兴前去迎接。”
四娃子站着不动,对杨兴道:”旅座,表方先生吩咐,此事机密,千万不要惊动太多人。”
当即会意,与众人一起迎了出去。
与两年前相比,张澜显得更加消瘦,眼睛也有点凹下去,但人起比过去更加精神矍铄。
大家见过礼后,谈起别来情景,张澜道:“征东啊,讨伐熊克武部,乃神来之笔。若非当日你应对得方,率军果断出击,在熊部败亡的时候,第混成旅势难保全。”
在表示感谢之后,杨兴感谢当日张先生对自己推荐,在袁世凯面前美言,才让自己就任这个川东北宣慰使,才让这几年发展如此迅猛。
听到这里,张澜连连表示自己当日选择正确,如此才有川东地区这几年迅猛发展,才从顺庆到重庆,沿途到卡车、汽车川流不息,才到很多工厂拔地而起,杨兴这几年所取得成就,大出自己意外。
杨兴知道张澜回到四川的目的,那就是劝川北各部起兵讨伐袁世凯,当即问起北平情景。
想不到杨兴居然主动问起,张澜当即就显得非常激愤了,在北平,在很多大城市,虽然筹安会不择手段,组织各种人,包括地痞流氓,妓女,或者囚犯等人,前去劝进袁世凯称帝,但是更多的有识之士纷纷提出反对意见,很多报纸基本上全篇篇幅提出反对意见。大家认为,若是过去还是君主制,称帝还可以接受。但如今已经建立起民国,总不会走回头路啊。
讲到这里,张澜死死的盯住杨兴道:“征东啊,老夫是反对袁世凯称帝的,如果你要做袁世凯的走狗,算老夫瞎了眼,你将老夫押往成都、押往北平请功就是。”
杨兴大笑,身边的张森楷当即回答道:“表方兄,你误解旅长了。就拿裁军来说吧,陈宦派来那个裁军督办,旅长可一直在虚与委蛇,并且说这事需要等张先生到后再决定。”
张澜大惊道:“此言当真?”
杨兴回答道:“千真万确,就拿这次裁军来说吧,表面上裁了一个团,但实际上仅仅是从表面转化为暗处,被裁军的那个团已经作为护路队,被安插在各县,三日内就可集结完毕。
张澜挺听后大喜道:“征东,全旅上下有多少人马?”
杨兴笑道:“张先生,在袁世凯签订二十一条后,兴就知道袁世凯已经成为独夫民贼,就暗自对筑路队伍进行改编,全旅上下经改编后,正规军有5个团,近9千余人,另外,还有4千多完全被第混成旅控制的地方保安团。”
张澜大惊道:“正规军9千余人,保安团4千余人,如此大的规模,征东你怎么做到的呢?”
杨森笑道:“张先生,旅长主要通过发展经济,让军队做到自给自足,以剿匪名义,将一些骨干连排长派往地方,从而逐步控制了顺庆、重庆的近4千余地方武装。也是在这些地方武装的紧密配合下,旅长才如臂使指,消除顺庆、重庆等地区匪患。”
张澜大喜,当即问杨兴准备如何起兵讨伐袁世凯。
一干人来到作战室时,杨兴指着地图道:“先生你,陈宦虽然在西南为官多年,有些关系,但是由于其倒行逆施,一到四川就四处安插亲信,再加上大肆整编川军,害得川军上下天怒人怨,只要一把火烧起,兴估计其败势一定。”
“先生,先四川各地驻军,我顺庆、重庆处于陈宦所部包围之中。
在东面绥定府(今天达县)、万州涪陵,驻扎了陈宦带来的鄂军伍祥祯第四混成旅;
在西南面,西面的舒州自流内江有周骏的川军第一师。
在泸州,有孙兆鸾的一个旅。
在西北面,遂宁巴中有刘存厚的第二师。
在北面的绥定府(今天达县)巴中,有钟体道的第2混成旅。
况且在成都,有冯玉祥的混成十六旅,李炳之的混成二十旅。
如此仅仅在四川境内,袁世凯支持势力竟然高达6万余人,可以说声势浩大,可以说我部四面受敌,故一直引而不发。”
乔毅夫笑道:张先生,这几年大人也在多方准备。已修筑公路为名,大量制造军用火药,到如今已经库存烈性火药50吨,随时可能制造成子弹与烈性炮弹。
沉思良久,张澜笑道:“征东,维护国体维护宪法尊严,让中国不再有独夫民贼,岂可畏惧艰难而不为?”
杨兴笑道:“非也,表方先生。但先生也知道兴年轻识浅,说句不好听的话,放在外面,很多人根本不认识兴,所以,打响这护国战争的,不应该由兴,而应该由更具民望的将军来完成,而兴只是在后面景从而已。(在历史上,唐继尧就是因为自己只是长期任职于滇黔,在全国没有名望,最后才景从蔡锷之后)
其次,兴可以逞匹夫之勇,发起护国战争,但是由于兴年幼德薄,根本不可能发动其他各部,如此之下,我这第混成旅,很有可能被其他人消灭在摇篮之中亦?
张澜笑道道:“征东,你说的率先发动之人,为蔡锷等人?”
杨兴将一封电报递给张澜,张澜接过电报,细得知:“蔡锷、李烈钧已到昆明,准备武力讨伐袁世凯。愚兄将与熊将军、杨庶堪诸人不日到达重庆。”落款者则为李家钰。
虽然有部分历史学家对蔡锷发动护国战争目的不尽然,特别是袁世凯、杨度等人宣称,在袁世凯征求意见的时候,蔡锷等人坚决支持袁世凯称帝,但是在背地方却逃出北京,武装讨伐。
另外,一些人也认为,蔡锷为梁启超弟子,梁启超目的路人皆知,认为北洋军掌控华北等地,而中国国民党在华南地区根深蒂固,但是梁启超与汤化龙等人的中国进步党确没有任何地方实力,故鼓励蔡锷起兵讨袁,占据云贵川,进而兵进湖北,如三国刘备故,形成三分天下有其一之势。
这些史学家论述,东方也有涉猎,但无论如何,蔡锷为四万万人争人格之举,为人佩服,因此,无论如何,护国之战,还是需要蔡锷将军发起,杨兴不过景从而已。
张澜后大喜道:“征东啊,想不到你竟然未雨绸缭,在此前竟然已经有算计。”
杨兴笑道:“袁世凯倒行逆施,不但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而且妄想称帝,如此与满清何异,到时举兵讨袁时,还望先生多多担待。”
当下,大家围在密室里面的军事地图,商讨着可能的局势。
随着袁世凯称帝步伐越来越近,革命党人也逐渐云集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