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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狗血做什么?”霍颖不解的问,“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本身就已经够狗血了吗?”
“不用狗血或鸡血,那用什么来引起小川子的恐惧,难不成你真想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血液?”严瑾瞅了瞅霍颖那略显平倘的胸部,一脸的鄙夷,轻加句,“就是你想,我看也没有多少料嘛!”
说罢,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自己那傲人的上围,一脸的骄傲。
霍颖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少得瑟,想当年我可是名副其实的波霸!我的真身若出现,哪容得了你在这放肆!”
“我说你们两位可否矜持点?本王也是如假包换的男人耶!”燕延安有些不满的抱怨出声。他怎么觉得自从脱离了云语柔这个身份的禁锢,再上遇见了霍颖后,严瑾就变得愈加的没羞没臊?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不好意思了。”严瑾翻着白眼说。
转身对着霍颖道,“我这个方法说白了就是美女落难,英雄相救的俗套路,没有见点血,以小川子那清冷的性格会失控?会上当?”
经她这么一提醒,霍颖的脑子终于不再只有精虫,她恍然大悟。
“我劝你用兔血比较好一点!”燕延安经过思考后压低声音道。
“为什么?”
“你们忘了小川子的坐骑可是大虎吗?狗血与鸡血对虎来说太刺激了点,我只是担心到时会乐极生悲。”
想到长啸那张血盆大口,霍颖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三个臭皮匠商量了许久,终于定下了一套具体的行动方案。
而身处他处的简寻川和凤亦北竟然不禁打了个抖,这大暑天,怎么会有一阵阴风吹?
两个时辰后……
“席姑娘,席姑娘你在哪里啊?席姑娘……”
“严姑娘,严姑娘……”
整个天刹堂响起了呼唤声,堂里顿时一片乱哄哄。
霍颖与严瑾皆不见了,这让整个天刹堂所有的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要是她俩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大伙可是承受不起主子的盛威啊!
最可怕的是,严瑾还极有可能是未来皇后的人选,这要是真的出了岔子,他们的人生也算是到头了。
当简寻川得知霍颖与严瑾同时失踪的消息后,他犹如一只发了狂的狮子。
“她在哪?我姐又在哪?”在摔出第三个进来汇报的下属后,他双眼猩红。
在经过一个时辰的寻找无果后,凤亦北也赶到天刹堂。
对于他的出现,简寻川没有行君臣跪拜之礼迎接,这是凤亦北赐予他的特权。
“还没有找到吗?”语气森冷,酝酿着风暴即将来临的气息。
众人摇头。
红了眼的简寻川,凝望着默不出声,垂首低眼的众人。他们的沉默让他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收紧手掌猛得在桌上一捶,“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桌上的茶杯应声而裂。
“川弟,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燕延安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讲!”简寻川有些不耐。
“你说她俩有没有可能是结伴逃走了?我想以她俩的本事,若一旦联手的话,就是皇宫也是小菜一碟啊!”挑眉悠闲着说。
“逃走?为什么?”凤亦北不解的问。
“严瑾既然是当年的云语柔,那么她都藏匿了十二年不出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对皇上您很失望,不想再见到您!这次相遇或许也只是个意外,而您却又不肯主动去把握这个意外的机会,那她肯定对您就彻底死心了,所以就只有再次离开了!”对着凤亦北,燕延安倒了一盆屎在他的头上。
燕延安没有告诉大家的是,严瑾和霍颖真实的世界是在来自五百年后。
“我……”凤亦北哑口无言。
“那席姑娘为什么要走?”凤亦北身后的罗铮不解的问。
他也已经步入了中年男子的行列。
“这还用问呗,被小川子给气走的啊!众所周知,席姑娘对小川子一往情深,可是小川子却对她粗鲁刻薄,若没有小瑾的出现,她或许还会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的继续纠缠着小川子,若小瑾不是她的好友,即便出现,她或许也会抱着争个高低的念头而赖着不走。现在倒好,她俩竟然是多年的好友,你们想,这两个性格相似,感情之路也相似的好友遇到一起会做什么?自然是结伴逃离呗!”
此时的燕延安竟然化身为资深的爱情专家。
大家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明白尚为娶妻的他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精通情爱。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燕延安有些微窘,他轻咳声。
他不会告诉众人的是,这些台词都是严瑾教给他的,也不会告诉大家,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下一步计算的顺利,为了不让大家将怀疑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就在他牛逼哄哄的扮演资深恋爱专家侃侃而谈时。
“少主!”简寻川的贴身侍卫匆忙而入。“我在东厢房的屋檐上发现了这个!”
将绑着字条的飞镖递给了简寻川。
取下飞镖上的字条,凤亦北倾身探前,简寻川摊开它,喃念:“欲见席最后一面,明日晌午,只身前来‘望风崖’,迟,则见尸!”
凤亦北与简寻川的面色均一沉。
纸条上的字显然推翻了燕延安之前的所有牛逼的专家言论。
燕延安面呈尴尬,扯唇僵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僵笑什么,这个纸条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放到了屋檐上,为得就是不留下所谓的指纹与脚印!
凤亦北接过那纸条,细细的揣摩着,眉锋紧拧,面若冰潭。
此他这副神情,燕延安不由的有些冒冷汗。
凤亦北应该不会看得出来这字是他用左手写出来的吧?再说,这么难看的字,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会是如此高贵的他所写的啊!
“为什么这纸条上只写了席姑娘,却不见提柔儿?从这个纸条上的所写的内容可以看出此人文采不俗,可是为什么写出来的字竟是如此的不堪入目?”凤亦北拧眉轻啁。
燕延安的嘴角轻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凤亦北总是得到美人归了。原来他太冷静,太聪明了!在感情中,谁聪明了谁就注定失败!
活该!这一刻,燕延安有种想放弃帮他,让他自生自灭的念头。
听凤亦北这么一说,简寻川也是脸一变,再次取回那张纸条察看。
隐隐的,他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少主!”门外又响起跑步声,一名侍卫进来,手呈另一物体。
那是一个系有布条的长箭。
取下布条,映入凤亦北等人眼帘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只为磨一剑,破晓时分,死亡林见!”
“怎么是死亡林而不是望风崖?难道她俩是分别被人给捉了?”凤亦北轻喃。
听到死亡林这个三字,燕延安那原本挂在嘴边的浅笑,瞬间冻结。
他记得自己在布条上写得不是这个地点啊!
急忙上前,夺过那布条,当看清楚上面所写的内容后,他整个人呆住,这不是他写的那份布条,被调包了!
仔细的再读一遍内容,全身血液倒流。
玩了,游戏出岔子了,假戏真做了!
“皇上,小瑾有危险了!”燕延安对着凤亦北叫道。
“这还用你说,从这两份条子可以看来,她俩都有危险了。”罗铮轻哼着,如今的他可是官居二品的宫廷侍卫长了,统领着整个京都的御林军。
“不,真正有危险的是小瑾,我们必须先考虑如何救她!”燕延安决定临时改变游戏的规则。
“你怎么知道席姑娘就没有真正的危险?”凤亦北突然目光一凛,盯着燕延安。
燕延安一愣,知道自己露了马脚,一慌,竟无词了。
面对着凤亦北那过于睿智的目光,燕延安感觉压力倍增,不由将手中的布条握了握,突然一道念头闪过,他轻呼出声,“我知道是谁捉了小瑾,是五王爷!”
“五王爷?凤亦君?”简寻川轻问。
“嗯,你们想,这个世上除了他,还会有谁会想用小瑾来威胁皇上,以报十年之耻?”燕延安反问着,然后手捊下巴,轻喃,“而且我觉得那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一语双关之意,君或许指得就是他凤亦君!”
这个名字让凤亦北浑身一颤,是啊,五哥凭空消失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他派了许多的势力均未探得其踪迹。
原来,他一直就躲在大家的身边,一直在暗处寻找着可以报仇的机会。
如今,他等到了!
“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严瑾就是当年柔儿的事实?”凤亦北厉目四射。
众人低头。
“皇上,如今当务之际,就是想办法如何救出小瑾!”燕延安提醒着。
他也不知道这个游戏是在哪个环节出岔子,暗思,泄露这个消息之人定是参与了此次游戏的知情者之一,那么会是谁呢?
看着凤亦北,简寻川许久才开口,“姐夫,你先去救姐姐,待我救出了那个女人后,随后就到!”事隔十多年,他终于肯再次开口叫凤亦北一声姐夫,其实的托付之意无需过多的言表。
简寻川知道凤亦北定会比自己更关心严瑾的安危,十二前,他对凤亦北是恨之入骨,持着怀疑的态度看待凤亦北对姐姐的感情。
然这十二年,凤亦北的悔恨与执着让他渐渐的明白,凤亦北是真的爱姐姐,只是曾经犯了浑,如今姐姐既然回来了,他没有理由不祝福凤亦北与姐姐重归于好。
本以为自己放弃了严瑾会很难受,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当得知霍颖失踪的消息,自己竟会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而他又是那么的害怕这种感觉会继续蔓延,他必须找到她,解开这个谜团。
凤亦北望着简寻川,慎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把你姐平安的带回来!”
燕延安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只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小瑾无论是身为云语柔,还是身为严瑾,这运气都不是一般的衰!
瞧瞧人家霍颖,现在眼前只有一条路,路的尽头也只有一扇门,那便是幸福大门,而幸福的大门已经敞开了一半!
而她严瑾却是一条路的尽头开着两扇门,地府之门与幸福之门同时敞开!
被绑在一块平躺石块上的霍颖在喝了一口清茶后,对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笑得灿烂,“哎,大叔,你说你是小瑾未来的小叔子?”
男子笑笑,露出虎牙,“叫大叔,我恐怕有点担当不起啊!叫我大哥好了!呵呵,如果不出那场意外的话,她早就是我九嫂了!”
“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凭什么美男都与她沾亲带故了?”霍颖叫嚷着。
“姨姨,你也很美丽啊!”清嫩的声音响起。
霍颖低头望去,哇,好精致的娃娃啊!简直就是上天的佳作。
目光往后,一道红艳似火的妖娆身影让霍颖口水直落,哇,好性感啊!
妖娆妩媚的红衣女子牵着粉雕玉琢的娃娃,这简直就是仙境才有的美景啊!
男子上前挽住佳人的纤腰,娃娃放开佳人的手,奔到霍颖面前,小脸凑近,“姨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俊美?有没有被迷住?”
呃,霍颖回神,看着眼前这个极度自恋的臭屁小孩,眨了下眼,“这都是谁教出来的小孩啊!”
“他二舅!”佳人一脸的无奈。
“谁说是我教的?他是受了父母的遗传好不好?”一块嶙峋的石头后面走出了一位俊挺却有些痞的中年美男。
他的出现让霍颖另是一声惊叫,她此时感觉好幸福啊!
言晞晨看着霍颖一眼,然后皱起了眉,“难怪和那个女人是好朋友了,简直就是一个德性啊!物以类聚这话一点都不假!”
看到霍颖那副陶醉的模样,玉雕般的娃娃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姨姨,你是不是觉得我二舅很好看啊?我可以悄悄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二舅到现在还没有聚到老婆呢!你只要肯加油,一定会有机会的!”
悄悄的将声音大到在场人尽皆知。
“乐乐,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言晞晨沉脸上前一步,将那个逮到机会就四处推销他的娃娃给一把拎起。
“二舅,我只是在关心你嘛!不想让如此英俊的你就这样独孤的老去,我只想帮你把个舅娘,再生个弟弟或妹妹嘛!”乐乐委屈极了。
言晞晨一怔,脸色稍缓,有些动容。
蹲下身,“乐乐,你真的这么想?”他好感到啊。
乐乐点了点头,“嗯,二舅。我父王说了,如果你再不找老婆生个孩子的话,那么你以后老了就得靠我养了,我才不要呢!”说完,小腿一迈,夺命而逃。
言晞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风中凌乱好久,才叫道,“凤游乐,你给我站住!”
转身将凶狠的目光对上凤亦华,“你就是这样教小孩的?”
凤亦华忍笑,岔开话题,“你怎么也来了啊?延安不是说让你去接九嫂吗?”
言晞晨木木的看着凤亦华,“不对啊,我收到的信笺上明明是写着,叫我到这里接席姑娘的啊!”说着,从袖中掏出纸条。
看到言晞晨所拿出来的纸条上的字,凤亦华觉得事情不对,便拿出自己收到的纸条,将两张纸条并在一起对比。
两人怔住,两张纸条上的内容如出一辙,但却是不同的笔迹。
燕延安的那张,字体有些歪扭,而言晞晨的那张却显得工正整洁。
“嗯,我这张应该是延安写的,这字体就是他的!”言晞晨分析着。
“不对,你的那张是假的!”躺在石块上晒太阳的霍颖对着言晞晨大叫着。
言晞晨一愣,不信的说,“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延安的字迹啊!”
“应该是被人模仿的,我记得当时他是听了小瑾的提议用左手写的字,而且两张纸条上的内容不一样,也就是说,按照原计划,你现在应该是在小密林里才对!”霍颖叫着。
“那这又将如何解释呢?”言晞晨抖着手中的纸条,一脸的疑惑。
“二哥,会不会出事了?”言晞岚轻声的说着。
“能出什么事啊?”言晞晨嘟喃着,凝神望着前方。
“会不会让人给从中做了手脚?”霍颖轻声说出自己内心的隐隐猜测,“可是谁会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先别猜了,有人来了!”凤亦华指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影说着。
众人放眼望去,隐约见一抺高大的人影往这里疾奔,那坐骑奔跑的速度明显快于普通的马匹,定睛一看,竟是大虎。
虎背上的人也随之映入眼帘,赫然便是简寻川。
“席姑娘,恭喜你,你成功了!现在赶紧躲下装死!”言晞晨说着,便提起一边的放置的盛有兔血的木桶,往霍颖的胸口泼去。
“唔,你就不行温柔点吗?都泼到我嘴巴了!”霍颖小声的抗议着。
“不想穿帮就闭嘴!”言晞晨警告着。
抖出一条黑色的方巾,绕到脑后,将自己的脸给蒙住,浓眉倒竖,然后踢起地面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霍颖的脖子上等待着简寻川的靠近。
“大哥,这可是真刀啊!你可得悠着点哦,拿捏好分寸!”霍颖望着那晃眼的大刀,有些结巴的提醒着,此时她被绑在石块上,果真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闭嘴,再废话吓到了我,划到哪可不关我的事!”号称‘天下第一刀’的言晞晨竟然一再的被人质疑刀功,这让他颇为不悦。
安顿好妻儿的凤亦华也蒙上了脸,手执弓箭的站在霍颖的另一边。
见霍颖如同晒在石块上的鱼干般闭眼悠闲,凤亦华忍不住用箭弦捅了捅她,“喂,你见过谁被人给绑架了还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经这么一提醒,霍颖连忙睁开眼,硬是挤出两滴眼泪。
在泪眼婆娑中看着简寻川渐渐靠近。
“老十,呆会他近了,你先上吧!”言晞晨轻声的对凤亦华道。
凤亦华一听连忙摇头,“还是你先上吧!”
谁都知道,如今的小川子恐怕除了凤亦北外,已然无敌手,他俩只不过是燕延安请来临时做戏的,没必要太入戏而将自己给伤着了。
简寻川在离霍颖大约三四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望着那躺在石块上,胸前布满鲜血的她,他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黑,心在抽动。
“放开她!你们到底是谁?”简寻川对着凤亦华两人喝道,手中的长剑抖动着。
“你上啊!”言晞晨轻叫着。
“不是说好了,你先上吗?”凤亦华轻应着。
“你……没出息!”言晞晨轻骂句,硬着头皮上前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对着简寻川道,“小子,你总算来了!大爷我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简寻川的目光掠过言晞晨,落在霍颖的身上,目光一收,“颖,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在简寻川关切的注视下,霍颖沉醉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痴情的凝望着自己呢!这种感觉好好啊,好幸福!
就在她幸福的两眼差点就弯成月牙形时……
“她长得这么诱人,我们兄弟俩怎么可能舍得对她动粗呢?”凤亦华用箭弦在她的小腿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痛得她忘了发痴,惨叫出声。
双眼瞪向凤亦华。
“你还演不演啊?”凤亦华极轻的抱怨着。
霍颖适才回神,便急忙向简寻川伸出一只玉手,“川哥,我好痛啊!”软弱无骨的呻吟着,娇颜溢着妩媚。
凤亦华与言晞晨怔忡原地,互相望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眸中读到了反胃的讯息,娘的,这是什么女人啊?
“这点就算痛啦?那这样呢?”言晞晨绕到霍颖的身边,用明晃的大刀背敲了下她的另一只小腿,低咒着,“娘的,你当你在演春宫啊!叫得那么肉麻?再不认真点,这帮我不忙了!”他突然间觉得,霍颖的演技比起严瑾来,差得多了。
霍颖忍着泪光点了点头,心里却将言晞晨与凤亦华的祖宗十八代全给问候了遍。
“够了!”简寻川大叫着。
“这才刚开始呢!”言晞晨油腔滑调的说着。
“我是说,你们三个演戏也该演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