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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中年男子强忍着怒火,呵斥道:“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我没多问,幸亏大家都没事,不然的话,你让我怎么跟那些客人的家属交代。马上给我滚回去,从今以后,你跟那个南荣婉清再没有半点瓜葛,听到没有?”
“我……”杨河正想说什么,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教堂门口传来。众人转过头,朝着门口方向看去,只见南荣婉清在邱勇一行人的陪同下走来。
看到南荣婉清现身,杨河的面色不由一喜,急忙跑了过去,准备去拉对方的手。但是,他刚伸出手,南荣婉清立刻往旁边移了两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见此情形,杨河顿时一愣,满脸诧异的看着南荣婉清道:“婉清,你……你这是怎么了?”
南荣婉清唇齿轻启,以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道:“杨先生,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该清醒点了。”
“什么意思?”
“你之前做过什么事情,难道你不清楚吗?”南荣婉清直视着杨河的眼睛,后者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躲躲闪闪,似乎不敢跟她接触。
“杨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跟其他人不同,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失望了。”说到这,南荣婉清朝着江月娥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只是,我不能接受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念在我们以前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不打算追究,只不过,你我之间的友情到此打止,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来往。”
话落,南荣婉清不再搭理发呆的杨河,径直走到凌尘的身边。四目相对,二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妈!”
“婉清……”江月娥喊着女儿的名字,正准备解释什么,却被南荣婉清抢断了话头,“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几个月前,当我知道你还活着时,你无法想象我心中有多喜悦,那一刻,我认为这几十年吃的苦都无所谓了,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你不喜欢凌尘,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我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不想让你不高兴,甚至还跟你一起出国,远离他所在的城市。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珍惜我们之间的母女情。”
“可是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一次次的骗我,伤害我,还要安排我的人生,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说真的,我现在突然很后悔,后悔遇到你,如果你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已经死了该多好,至少我们还能继续以前的生活,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
“不,不是的。”江月娥赶忙解释道:“婉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妈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我是真心为你的未来考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妈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们,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你们的身边,弥补这些年对你们的亏欠。”
听到这话,南荣婉清一脸冷漠的问道:“你认为你做的这些是在弥补我吗?”
“婉清,妈承认有些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没有考虑过你们的感受,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们。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为了你,即使让我放弃生命我都心甘情愿。”
南荣婉清摇了摇头道:“妈,对不起,你的这种爱我承受不起。你知道吗?如果你仅仅只是不让我跟凌尘在一起,我不会怨恨你,更不会怪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改变我的记忆,让凌尘成为我最痛恨的人。这样做不仅对我不公平,也对他不公平。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工具,真的,你太让我失望了,即使我想原谅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原谅。”
“我……”
“好了,别说了。”南荣婉清轻叹了一声道:“妈,一切都结束了。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我不能对你不义。作为女儿,我可以保你一辈子的富贵,只是,我们以后还是别有接触为好,你权当没我这个女儿,我也没你这个母亲,我们彼此都是陌路人。”
说完,她转过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婉清!婉清!”江月娥急声叫道,举步便要追上去,但凌尘却先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女士,婉清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还是别打扰她了。我相信她现在的心情跟你一样,如果你非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犯的错太多了。”
听到这话,江月娥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看到江月娥的呆滞的表情,凌尘暗自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往走出了教堂。本来还想问问有关魂石的情况,但以江月娥现在这个状态,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让她先冷静一下。
从教堂出来,只见南荣婉清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双手抱着膝盖,独自失声痛哭。凌尘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对方顺势投入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身体。
“好啦!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凌尘轻轻拍打着她的粉背,安慰道。
“对不起!”南荣婉清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道:“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凌尘笑了笑道:“傻瓜,说什么呢,我哪有吃什么苦头。”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那么对你,你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没事,我还没那么脆弱。再说,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心里话。”顿了顿,凌尘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认她了?”
南荣婉清摇了摇头道:“你认为还有这个必要吗?说实话,我真的怕了,她做的这一切让我感到恐惧,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亲生母亲竟然是一个这么可怕的人。早知如此,我情愿当初没有和她相认。”
“不管怎样,她终究是你的母亲。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