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嫁祸

漫步云端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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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恨她,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没被人卖掉,如果不是她,云桀哥会喜欢我的,你看我的脸,快好了,云桀哥会喜欢的,他最喜欢这张脸了。”

    “齐宁儿,你他么疯了,你想死吗?一个段云桀至于让你如此丧心病狂,疯到这般程度?”

    “不会的,哥,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妈和大舅舅都打点好了,就算查也只会查到盛谨萱头上,他们盛家利用权势欺负我们,你不爱她,却硬是逼着你娶她,就让她去死好了。”

    夜很冷,然而,盛谨萱却从未像这一刻般如此冷过。

    那一句句癫狂至极的话语,就像是魔咒一般,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肆虐着她的灵魂,啃噬着她的心脏。

    氤氲的浴室里,她站在花洒之下,滚烫的热水淋在肌肤上,然而,那种从心底衍生出的寒意,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她觉得自己入了一个怪圈,里面各种光怪陆离,每个人都是披着一张面具,前一刻冲你笑的和善慈爱,下一刻,却一刀捅进你的心脏,让你葬身地狱。

    她突然有点同情那个女人了,被这样一群心态不正常的人惦记着,痛恨着。

    可是,最悲哀地,莫过于她盛谨萱。

    她不听母亲和哥哥们的告诫,千方百计要进的家,要嫁的人,原来,各个都在算计着她,利用着她,她在他们眼底的作用只是能免祸的工具。

    谁都知道,他齐喻枫不爱她,所以,她们可以任意践踏利用,歹毒地推她去死。

    婚宴之时,她莫名其妙被不知名的人叫进酒水供应室,捡到一部有些旧的手机。

    里面满满都是颜妮的照片,从懵懂青涩的十四岁小姑娘到婷婷玉立的十八岁少女,每一张都标着她的年岁,她曾经看到齐喻枫拿过,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的。

    当时觉得莫名其妙的事儿,这会儿总算是有了解释。

    原来,从一开始,她便跳进了别人给她挖好的坑。

    看到那些照片,她心生妒意,所以敬酒之时,她刻意挑衅,这也成了她杀人的动机。

    再加上她进过酒水供应室,就算说也说不清,而且,那个杯子,如果她料得不错,检验出来的结果绝对会有她的指纹。

    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让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哈哈哈……

    盛谨萱笑,低低地笑声自喉间传出,听在耳里,透着一丝悲凉,她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不可抑制。

    笑过之后,她双手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玻璃壁,头深深埋进双腿肩,肩膀抖动着,一声声压抑的饮泣传出,那样的悲泣,那样绝望。

    出了浴室,她坐在梳妆镜前,在自己脸上细致地涂抹,描画。

    很快,镜中憔悴狼狈的女人消失,那张脸变得美艳动人,彩妆遮去了脸上的指印,红肿经过冰敷也消散了不少,除去那双杏眸里的黯淡,一切都那么无可挑剔。

    齐喻枫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透过梳妆镜看到背后的男人,盛谨萱对着镜子漾起一个明艳的笑容,“回来了!”

    回来了——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就像是妻子迎接回归的丈夫,温情婉约。

    齐喻枫皱了皱眉,没理她,烦躁地动手去松领带。

    盛谨萱从凳子上起来,动手去帮他解,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喻枫,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此时,她身上穿着件大红色性感的丝质睡衣,半遮半透,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妖娆香艳,脸上的妆容精致美艳,整个人就像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美食,引人垂涎。

    齐喻枫挑眉,嗤笑,双手擒着她的下巴,“盛谨萱,你他么的发什么神经,新婚夜?”

    狭长深幽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笑容邪肆而魔魅,“你,我看着就倒胃口!”

    随着话落,盛谨萱也被他给推倒在地。

    齐喻枫这人凉薄无情,不是他在乎的人,他可以极尽地羞辱,说最伤人的话语,更何况,这人还是盛谨萱。

    齐宁儿有一句话说对了。

    他们盛家用权势欺他们齐家,安些莫须有的罪名到他头上,逼着他娶她。

    虽说妥协的人是他自己,怨不得谁,可是,没有他们盛家,他又怎么会被逼?

    他齐喻枫是骄傲的,没人知道,他心底那种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恨,更何况她还是盛谨枭的妹妹,他又怎么可能去善待?

    晨曦划过天际,骄阳升起,病房里,颜妮总算是安然度过了危险期,醒了过来,一番检查,身体各个方面都正常。

    “万幸,还好脑子没坏掉!”

    纪钒看着手里的检查结果,唏嘘了一把。

    只要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氰化钾那是比砒霜还毒的东西,若是吸食多了,神仙都救不回,有的就算保住了命,由于呼吸不畅,极度缺氧的状态下,也许损坏脑部的中枢神经,而变成脑瘫或是植物人。

    “枭子,你这媳妇儿到底什么来头,听张凛何穆他们说,挺复杂的,这会儿居然差点被人取了性命,还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谁他么的这么猖狂,欺负到你头上了?”

    纪钒是军医,是特战队里御用的军医,所以和他们都不陌生,只是这人平时一心钻在医学里,很少与他们走动,上次他也帮颜妮看过病,知道这人的存在,却不像何穆张凛他们那样,知道这其中的弯弯肠子。

    盛谨枭灭了手中的烟,寒眸闪过一抹厉色,“在调查!”

    颜妮已经从急救病房转到了一间高干病房,盛谨枭推门进去,白浩正坐在病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拿棉签蘸着水帮她润唇。

    “我来!”

    盛谨枭上前想要代替,白浩手一偏,神色肃然,“你赶紧将幕后凶手揪出来,总有那么一个人在背后费尽心思地想着怎么害你,心里膈得慌!”

    盛谨枭看着颜妮,此时,她口鼻中的氧气罩拿下来了,就一根氧气管插在鼻子上,那脸上依旧苍白得可以,他走至另一边,指尖抚了抚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跟她保证,“你放心,这次的苦,不会让你白受!”

    颜妮勉强扯了扯嘴角,因为伤了嗓子,而且口腔内现在还有些麻木,这会儿说话都有些困难。

    中午警察过来了解情况,同时带过来一个令盛谨枭又惊又怒的消息。

    如盛谨萱所料,杯子上面的指纹,除了那名侍应生盛谨枭和颜妮自己的外,就是盛谨萱的。

    另外,宴会厅的监控录像上,有她去过酒水供应室的记录,至于去干什么,没人知道,因为后面的录像被人动了手脚。

    第一嫌疑人从侍应生变成了盛谨萱,当天中午,她便被带进了警局,警察还从她的包里搜出了氰化钾的残余粉末和齐喻枫那部手机。

    “你和被害者颜妮是什么关系?”

    审讯室里,盛谨萱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她对面一个女警手里握着记录笔,例行公事地对她进行审讯。

    “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

    盛谨萱的声音很平静。

    “事发之前,你去过酒水供应室没?”

    “去过!”

    女警眼皮掀了掀,笔头抵着唇,“去做什么?”

    盛谨萱沉默。

    盛谨枭推开审讯室的门进来,女警起身,敬了个礼,“长官,我们正在做审讯笔录!”

    “你出去,我来!”

    女警有些为难,“这……”

    盛谨枭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很平静的眼神,却给人凛冽迫人的气势。

    女警看了眼他加上两毛三肩章,闭了嘴,出了审讯室。

    盛谨枭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双冷寒的厉眸直直锁住她,“说说,怎么回事儿?”

    盛谨萱眼睑颤了颤,突然鼻子有些发酸,想哭。

    抬手抹了把脸,“大哥,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任性让你操心,对不起,对不起……

    盛谨萱在心里一遍一遍说着,她知道,这一句对不起出口,所代表的是什么,可是,她还想再赌一次,最后一次。

    不是傻傻地心甘情愿去替人顶罪,而是赌那份情是否值得她继续下去,赌他齐喻枫是否值得她去爱。

    赢了,她会继续一如既往,毫无保留地爱他。

    输了,就当是为这场飞蛾扑火的单恋划下句点,用这辈子都无法洗去的污点来结束,她想,这样她会彻底死心。

    听起来很傻很蠢,可是,爱情里面,谁先爱上,谁就输,谁爱得多一点,谁就成为被动的一方。

    她先爱上,爱了好多年,她爱的多,很多很多,所以,她注定是追逐的那一方。

    有人会问,齐喻枫这样对你,你到底爱他什么?

    要她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爱,他的身影,他的面容在她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如今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她爱他身上的味道,爱他嘴角邪肆的笑容,爱他举手投足间的风流恣意,爱他安静时的慵懒贵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有句话说的好,爱情里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它就是一场修行,一场赌博,赌对了,一生幸福,赌错了,半生心殇。

    盛谨枭寒眸一缩,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暴躁,他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水杯,直接往她脸上泼去,“盛谨萱,脑子给我放清醒点再回答!”

    “对不起!”

    盛谨萱低着头,温热的水滴顺着她的发梢滴至脚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异常。

    盛谨枭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额角青筋一凸一凸地跳着,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

    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从兜里舀出一支烟,“啪”地一声,打火机亮起幽蓝的火光。

    他身子往后靠,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袅绕的灰色烟雾从口鼻中吐出,再出声,语气变得冷硬而无情。

    “谨萱,我再说一次,你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我答应过颜妮,会给她一个交代,你执意认罪,大哥我也帮不了你,而且,处罚绝对不轻!”

    所有的证据,皆对她不利,目前也没找到突破点,就算他有心想帮,她自己不争气,他也无能为力。

    就像医生,一个一心想死的病人,就算他医术再好,也是徒劳。

    自个儿妹妹是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虽然骄纵傲气了点,但也是个爱憎分明的,她有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捅颜妮一刀,但绝对不会在背后谋害人性命。

    “对不起大哥,毒是我下的,我讨厌她,甚至痛恨她,她的存在,永远横在我和喻枫之间,有她在,喻枫的心永远都不会放在我身上。”

    盛谨萱像是背书似的,机械地说出早已想好的台词,只是,那眼,始终没有勇气看他。

    嘭——

    盛谨枭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手关节处瞬间溢出腥红的鲜血来,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气急败坏,“不作死就不会死!”

    审讯室有监控录像,盛谨萱这一说,也算是主动招认了故意谋杀的罪名。

    盛谨枭再一次去了酒店,企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因为前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大人物,考虑到他们的人身安全,酒店里的宴会厅采用的是封闭式的,酒水供应,洗手间,和休息室全部在里面,进去之时,必须递交请帖,接待人员做登记,就连侍应生都是特意挑选进去服务的。

    盛谨枭去了酒水供应室,一番彻查下来,并没有找到线索,他又去了接待人员那里调出宾客登记,至于监控录象,早已调出去了,如今张凛他们正在想办法修复。

    回到医院,已是傍晚五点,天空暗沉了下来,病房里亮着白炽灯,白浩依旧坐在病床边上。

    颜妮手里拿着便贴在上面写着什么,白浩看了,温润一笑,“我不累,现在谁在你身边我都不放心!”

    颜妮又写,白浩瞧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啊,还九命猫妖呢,我看你就是个倒霉蛋儿!”

    想到她多舛的命运,压抑的人生,白浩温润的眼底划过一抹伤,心里就止不住地疼,那种疼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侵入骨髓,最后连灵魂都在疼。

    他拉起她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颜妮,我疼,怎么办?”

    颜妮笑容一僵,看着他久久无言。

    他们两个人,最狗血的相遇,最狗血的关系。

    他遇上她,是一场劫,囚心的劫,他们两人印证了一句挺流行的咒语——

    愿天下有情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那时候,如果不是白钲良甩出那一份dna鉴定,她想,她是嫁给他了的吧,也许没有爱情,但她心安。

    盛谨枭再门口站了会儿,这才推门进去。

    白浩看到他,没什么好脸色,“案子进行得如何了?”

    盛谨枭眉目有些阴沉,他没回话,径直走在床边,帮她被角拉高了些,“感觉怎么样?”

    “还好!”

    颜妮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盛谨枭搁下手里的保温瓶,冲白浩道:“你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来照看着!”

    颜妮亦是推了推他,催促他去,白浩没再拒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你好好照看着,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再好身体,也经不住几次三番地折腾,更何况,她身体很不好!”

    走到门口,他转身,语气犀利地警告道:“你妹妹的事儿,你最好是秉公处理,若是有半点包庇,我白浩绝对会追究到底!”

    门打开,梅玲站在那里,蹙着眉看了他一眼,继而径直绕过他,走了进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作响,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凌厉之气。

    “枭子,谨萱是怎么回事儿?”

    盛谨枭慢条斯理地打开保温瓶,舀出里面熬得又稀又烂的白粥,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句,“她作死!”

    梅玲心一堵,她看了眼颜妮,揉了揉犯疼的眉心,放软了语气,“颜妮,谨萱这丫头,性子骄纵了点,但她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孩,就算再怎么无法无天,这种谋害人命的事儿,她不可能去做!”

    “梅总,警方办案讲究证据,事情如何,相信警方会给你答案,你也别欺负她耳根子软,认为说几句好话她就不追究,或是从轻处罚!”

    梅玲皱了皱眉,“白总是吧,这是我们盛家的家事,我想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话?”

    梅玲在商场上素有铁娘子之称,说出的话自是犀利异常,若白浩和颜妮真没关系,他被她这一呛,还真无言以对。

    可是,他有。

    这会儿他也不走了,关了门,他折身回来,在沙发上坐下,“我是她哥,亲哥哥,所以,我有权为我妹妹讨回公道,让不法之人接受惩罚。”

    梅玲显然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她看了眼自家儿子,见他垂着眉目,小心翼翼地喂颜妮吃粥,她眼神又转到颜妮身上,“他……”

    颜妮点了点头,拿过纸笔在上面写字,递给白浩看。

    “你回去休息,这事儿我自有分寸!”

    白浩看完,摇头笑了笑,“你啊,永远都那么要强,靠一下我会死啊,爷爷还等着你回家!”

    颜妮勾唇浅笑,目送他出门。

    梅玲看着她,眼神复杂,以前觉得她无父无母,又与这边千里之隔,出身上不来台面,没想到人家只是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在段家,她身负亿万家产,在这里,又是富贵之后。

    白家,虽说不是什么百年大家族,但好歹也是在京城算得上名号的富贵家族,尽管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过从白浩对她的态度能看出,她在白家,自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颜妮,谨萱她……”

    “妈,让她好好吃饭成吗?谨萱的事儿,是她自己作死,你在这里跟她说,还不如去局子里撬开她的脑子!”

    盛谨枭心里本就为盛谨萱的事儿烦得紧,这会儿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梅玲看着他,唇瓣蠕动了片刻,喉咙哽了又哽,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盛谨枭扑捉到她眼底划过的一道伤,再瞧瞧她两鬓有些泛白的发,捏了捏鼻骨,语气无奈,“妈,谨萱她太自我太任性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不然她永远也不会死心!”

    对于女儿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梅玲也深感无奈,她闭了闭眼,语气无力,“你心里有数就好,她是你妹妹,性子如何,你应该也清楚!”

    眼神看向颜妮,她出声保证,“你好好养着,事情如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颜妮点头,并不多言。

    梅玲回去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由于现在还不能吃得太多,盛谨枭喂了小半碗,便将稀粥收了起来,“这些放着晚上再吃!”

    收拾了碗勺,他又去洗手间端来一盆热水,帮她擦着身子,看起来人高马大的纯爷们儿,做起这些事儿来,难得地细致又温柔。

    帮她收拾得清清爽爽,他自己却渗出了一身的细汗,颜妮随手抽出张纸巾,在他额头上擦了擦,男人拧毛巾的动作顿住,他霍地抬眸,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眼底闪烁着璀璨的亮光。

    他放下毛巾,张开手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中,他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脸紧贴他的心口,唇一遍一遍吻着她的发顶,“妞儿,爷在害怕,你听到了吗?”

    是的,不怕枪林弹雨,不畏强敌猛兽的他,却因为她而变得胆小。

    从她醒来,他便一直压抑着那股余惊,不动声色的处理着一切后续工作,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在颤。

    如果昨晚她多喝一口,或是他再慢一步,那么,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也许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他则是凶手的帮凶,这样的痛,他一辈子也承受不起。

    颜妮听着他如鼓一般的心跳,她微微合上眼,掩去眼底那一抹幽暗。

    少顷,她过床头的便贴,提笔写道:“我相信谨萱,你试着从齐家人入手,有些事儿,也只有亲近之人能做得到。”

    盛谨枭看着纸上那隽秀有力的字,心下柔软万分,他倾身吻了吻她有些白的唇瓣,一双墨眸泛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妞儿,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去相信,谢谢你愿意体谅!”

    确实,有些事儿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比如谨萱包里氰化钾的残留粉末,比如那部储存着颜妮照片的手机。

    他们既然相信她不会做,却依然还有那么多足以让她定罪的证据,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嫁祸!

    而且,盛谨萱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个人也是她在乎的,就算不在乎,也肯定与她在乎之人有关,所以她供认不讳。

    “别将我想得那么好,我只是不想放过真正的凶手而已!”

    盛谨枭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短发,“我的妮妮,怎么样都是好的,行了,别写了,赶紧睡觉,爷去洗个澡来陪你!”

    ------题外话------

    咳咳~字数补上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