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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戒毒贩毒
要说许纲确实也算是存了私心，不过人家存了私心坦然承认，这私心也就算不得啥了。何况就算许微微想跟张扬学，也一样是要考试的，这一点，许纲不会去做手脚。这所谓的私心也就不值一提了。
韩克似乎真的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有意义的工作，关于基金会的事情，他干得无比起劲。虽说上次和张扬说新药上市的事情的时候，韩克还声称自己很辛苦，应该有所得。不过那也只是一种态度，韩克只是认为有所得是衡量自己付出的一种形式而已，其实大家都知道他韩大公子不缺钱，所以既然他认为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花点钱那也是应该的。
许纲毕竟在医疗界人头熟，对于这种基金会之类的事情比较熟悉，甚至介绍韩克去看了几个基金会的运作。
总体来说，有钱就好办事，成立基金会，那是花钱的事。你愿意花钱，很多地方人们还是愿意给你开红灯的，当然事情涉及吸毒，必要的手续还是比较麻烦些，不过在韩克的热情下这都不是什么大麻烦。
韩克不但忙着跑基金会的事情，对于自己研究室主任一职也挺负责，有他帮忙，张扬轻松不少。张扬的中医戒毒研究进行得很顺利，他那一组的吸毒人员戒毒成效很明显，至少在控制体瘾上，他的方法很明显比传统方法来得快，如今亮子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明显的毒瘾大发作了。
不过张扬觉得，作为研究来说，他这里的样本群体还不够大，治病是没有问题，可是要借此提出完整的戒毒方案还需要接触更多的有毒瘾人员。虽然说中医是一种比较个体化的治疗，不过还是有共性的，比如中医把感冒分成风寒、风热两大类，同时也提出了还有例如暑湿症、虚人外感等。做出这样的分类需要一个很大的群体的研究，从个体中找出共性，又要仔细区分他们的不同之处。
这一天张扬刚到戒毒所不久，李玉华又跑来找他。李玉华自从抓了胡军，这条线上的工作进展顺利，胡军所说的那个田鸡很快就落了网。田鸡是个小头目，手底下有几个从事毒品交易的人员。
只是这个田鸡对于自己的上家也不甚了了，只知道每过一段时间上家会打电话来问，需要货的话，就会送来。而自己却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对方每次打电话来都是用的手机，号码也是每次不同，一次交易只用一个号码，下一次就换了。交易完成自己就没办法找到对方了。
田鸡不同于胡军，他是一个贩毒的小头目，按着他的罪可以要他的命了。田鸡也清楚这一点，和那个假海爷不同，田鸡落到警方手里，却很希望能够立功以至于能换回一条命来。只可惜对于上家他知之甚少，实在提供不出多少有用的情报。反正在他看来，他的那个上家也算是神通广大的人物，自己从来都摸不清底细。
不过很想要命、很怕死的田鸡也交代了一些情况，毕竟他也算圈子里的人物了，比如他就交代了一个叫常志强的也是个贩毒的，手下还有些小喽啰，都是替他卖毒品的。据说这个常志强做得比田鸡还大。
“这家伙挺有能耐，据说他能把毒品买到戒毒所里面去。”田鸡当时是这么对警察说的。
不过当李玉华去调查这个常自强的家伙时候却没有找到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躲起来了。查来查去没有找到常志强的踪迹，不过李玉华却查到一个叫刘川的家伙。这个家伙据说也是常志强手下的人，而现在他居然跑到戒毒所自愿要求戒毒了。
戒毒所当然不知道这个刘川是贩毒的，他是自愿戒毒，也是在五区接受治疗的，不过他是个男的，自然是在5A区了。
李玉华既然查到这个刘川是贩毒的，照着他的本来意思，是要直接抓人的，不过一来她现在也不能确认这刘川是否真是常志强的手下，二来田鸡说常志强能把毒品卖到戒毒所里面。李玉华便又疑心这个刘川进戒毒所其实是为了贩毒。当然现在这只是个猜测，具体的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没有直接抓人，而是选择了先来找张扬的原因。
李玉华要了解刘川的情况，张扬对这个刘川倒是也有些印象。刘川是个自愿戒毒人员，戒毒所对于自愿戒毒的医疗费收的并不低。所以自愿戒毒的不少都是有钱人，像刘凤英那样的小老板在这里基本就算是穷人了，而这个刘川看起来也不像是特别有钱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刘川啊？”张扬道：“据他自己说是个做小生意的。看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大老板派头。不过这家伙似乎也不穷，平时好像喜欢交朋友，经常和病友聊天，和病房里的人关系都不错的样子。”
“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李玉华又问。
“也没什么特别，”张扬道：“就是看人的时候眼光总有些躲躲闪闪的，不过不少吸毒人员都这样，五区还好点，毕竟里面不少都是有钱人，要是强戒区，多少都有些这毛病。”
“这个刘川看起来好像和看守所的人挺熟的，应该是以前来过戒毒所了，又复吸了。”张扬又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毕竟复吸率高是普遍存在的问题。”
李玉华想了想，索性对张扬摊牌：“我想问的是，这个刘川，在你看来有没有可能进戒毒所就是为了贩毒的？”
“进戒毒所贩毒？”张扬道：“为什么这么想？”
“有消息说这个刘川是贩毒组织的，而且据说他们这个组织甚至能把毒品卖到戒毒所里。”
张扬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戒毒所的人都是自己克制不了毒品的诱惑才进来的。进来了就隔绝毒品了，即便是自愿戒毒的五区，也不能随便进出，而且家人送来的东西都要经过检查的。这样隔绝毒品，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切实地戒毒，不过如果在里面还是能得到毒品，那这些人多半是难以抗拒这种诱惑的，要真抗拒得了，那就不用来这里了。”
“那就是说有可能了！”李玉华道。
“可能总是有的，不过要在里面贩毒，至少有两个问题。”张扬又道：“一是在这里接受戒毒治疗的，都禁止随身携带现金。二是你要交易总要能把毒品带进来才行吧？不然的话，那种最通常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方式是很难做到的。”
李玉华道：“这虽然是个问题，不过我想这些人要贩毒，总会挖空心思想出办法来的。”
“也对！不如这样吧，我现在正好要到五区那边去看看，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张扬说着扔给李玉华一件白大褂，笑着道：“小护士，跟我一起去病房吧？”
李玉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对他调侃的语气倒也不以为意，本来做刑侦的也是经常会遇到需要扮演其他角色的时候。李玉华随手披上那件白大褂道：“好，我们去吧，张医生，我要拿些什么啊？”
“这个病员资料你拿着吧！”张扬见李玉华居然很敬业，生怕自己扮演得不像，便将桌上一叠病情记录送到她手里。
“嗯，不错！”张扬看了看，赞了一声：“像个漂亮的小护士！”
张扬看看穿着白大褂的李玉华，下意识地就把她和宋佳莹做了个比较。要说漂亮，两个人都很漂亮，不过宋佳莹更柔美些，气质更像护士。李玉华看起来更动感些。要说做护士，都算是极品了。
李玉华毕竟是个女人，听张扬称赞自己漂亮，也不由有些得意，故意亮了个相，当先向外走去。
“哎，慢点！”张扬道：“你是护士，漂亮是可以，可是你别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啊？这是去病房，不是去操场操练。”
“呃？那要怎样？”李玉华问。
“你是护士，”张扬道：“我是医生，你跟着我去查房，当然以我为主，医疗的时候，护士自然要听医生的，所以你老老实实地跟在我后面，听我的话就好了。”
李玉华愣了一下，不知道张扬说的是真的呢还是有意占自己便宜。不过眼看张扬已经出去了，赶忙抱着那叠病人的资料追了出去，这一下倒是有些像小护士了。
“张医生，你这是去5区吧？”张扬和李玉华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就听到副所长钱士辉的声音。
张扬点点头，反问道：“钱副所长怎么在这里？”
“哦，”这不是他们出来放风吗？我们这里就这么一个院子，大家要轮流出来活动，我得看着点，不要出了什么事情。
张扬点点头，又问：“这会儿是那个区的人在花园里呢？”
“5A”钱士辉答了一声，忽然看到李玉华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便奇怪道：“咦，这不是李队长吗？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李玉华却不答他的问话，反问道：“你是说这里就一个花园，所有人都要轮流到这里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