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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宁夏的话,谢含说的甚是认真,那眼中的焦急与无奈毫不作假。
宁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在她这眼神之下,谢含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心中不由的一惊;不知为何,她这个眼神,似洞悉了一切。
不!不可能!这明明是他才决定的,她不可能知晓!
这般想着,再次抬眼时,那眼框之中除了焦急还有隐隐的泪意:“家母身子孱弱,这辈子怕是再难有子嗣,若是舍妹的命断送在这路上,家母如何受的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女之痛?
只要王妃能让周太医去瞧瞧舍妹,谢含在此发誓,从今往后一切听从王妃的吩咐!”
谢含这誓言,听的宁夏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谢公子此话严重了,并非本王妃不愿相帮,实在是本王妃也不知道能不能求来那周太医去给三小姐看诊?”
那周太医是皇帝和太后的御用太医,怎么可能谁都请的动?宁夏这话也说的很在理。
谢含急忙说道:“只要王妃去求求皇上便好,至于能不能请的来,便是看舍妹的造化了。”
“谢公子与三小姐兄妹情深,着实令人感动;既然如此,本王妃便去与皇上说说,至于能不能求来周太医,便看三小姐的造化了。”
“如此,谢含先行谢过王妃!”谢含郑重的行了一礼,宁夏放下窗帘,嘴角勾着一个淡淡的笑意。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来对付我,那么,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当宁夏的车与小皇帝的车并驾之时,那林公公早便在外头等着了;见着宁夏面色中透着疲惫时,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荣王妃也是够可怜的了,哎……
“安国叩见皇上!”
上了马车,见着小皇帝坐书桌后,手中竟是拿着一方手帕在那描着什么。
见着宁夏来了,小皇帝心情好似真的不错,朝她招了招手:“阿姐快来看看,朕绘的这蓝竹如何?”
蓝竹?这小屁孩儿兴致这么好?
上前两步,见着那方白色的手帕铺在桌上,上面以黑墨绘着蓝竹的图案。
说实在的,蓝竹这种东西要的是一种韵气在里头,这里没有彩墨,以黑墨绘蓝竹,要有扎实的绘画功底才行。
小皇帝虽说才十岁,可这片蓝竹林,却是画的极好,宁夏虽是不懂得画,却也看出这副画中的那份潇洒随性。
善琴者,能从琴音之中观透人之本心;善字者,能从字中窥其本性,善画者,画风走向亦是与人之本相通。
小皇帝这么深沉的一个孩子,居然能画出这般随性洒脱的蓝竹,这倒是让宁夏颇感意外。
“阿姐可还没说呢,朕这画是如何啊?”
宁夏微微失神,小皇帝扬眉含笑的问着她;看着小皇帝那脸上的笑意,宁夏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给盯着了一般,那种从心底冒出的警惕,实在是太快。
稳住心神,宁夏回之一笑:“皇上这蓝竹倒是极好,看来这次出来皇上心中畅快了许多。”
“可不是么。”似对宁夏的回答甚是满意,小皇帝指了指一旁的墨,随意的说道:“阿姐许久未曾与朕一同写字作画,今日难得清闲,阿姐便替朕研磨好了。”
还好是研磨!
宁夏那心在小皇帝前段话说出来时,高高悬起,听到后头那话时,悄悄的吐了口气。
她不清楚庄映寒画画的功底,但是她画画的本事那才真是让人笑话,若是小皇帝要她一起画,那可就真是吓死人了。
磨墨好啊,虽然是做丫鬟做的事,总好过提心吊胆露马脚要强!
这脑子里想了许多,又是庆幸又是腹诽小屁孩儿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手上倒是没有闲着,给小屁孩儿磨着墨。
“阿姐给朕想一首诗如何?”
正在磨着墨,小皇帝忽然开口,宁夏一愣。
诗啊?配蓝竹的诗?
“安国才疏学浅,不敢在皇上眼前献丑。”要她照搬借用前人的还行,要她自己想?那可真是为难她了。
“无碍,这画也是随意画画,阿姐也随意说上两句便好。”小皇帝全然不在意的模样,那一眼看来时,似有些不太耐烦。
宁夏不知道这小屁孩儿今日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惦记着自己的计划,也就只能搜着脑子里那些少的可怜的诗词。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小皇帝的蓝竹画的不错,那画风也极为洒脱,足见小皇帝练竹是练了好些日子。
喜竹之人,一般都有清高之感,特别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那种独特质感。
宁夏有点小心思,这次来是想骗着小皇帝办事儿,这会儿拍拍马屁,应当错不了!只是这马屁不太好拍,所以宁夏借鉴了苏轼的《于潜僧绿筠轩》,自以为这马屁拍的不形于色。
小皇帝重复了一遍之后,将那笔递了过来:“阿姐这诗词倒是不错,还是由你来题字的好。”
“………”最后还是要动笔?
宁夏讪讪一笑:“皇上见笑了,只是安国前些日子手上受了伤,许久都没练字,如今的字可真是不忍直视。”
“无碍,不直视,朕由旁看着便好!”
“……”
宁夏接过笔,看小皇帝说的认真,她竟无言以对……
都说了写的丑了,你还非得让我写!不忍直视你就从旁边看?也是醉了……
暗自腹诽,倒也是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
前段时间练了很久的字,现在写起来倒不如以前那般像小学生写的一样了;虽然不如庄映寒的字那般狂妄,倒也有几分小楷的味道。
“阿姐这字倒开始像字了。”小皇帝立于一旁,甚是满意的点着头。
宁夏囧……倒也是,以前庄映寒的字就跟茅山派出来似的,那鬼画符,她可真是看不懂!
“乐浩然。”
将那手娟给拿在手里,小皇帝喊了一声;立于角落的人这才走了出来:“末将在!”
“王妃这诗倒是不错,这手帕给逍遥王送去吧,仔细与逍遥王说说,这字可是王妃提的。”
乐浩然应了声是,便双手托着那手帕走了出去,宁夏的视线直到那人下了马车,这才收了回来。
那手帕,本就是给炮灰准备的?
小屁孩儿这是什么意思?
“阿姐倒是对逍遥王越加的上心了,逍遥王甚是喜竹,在那后院之中种了一大片的蓝竹林,那片竹林,可是连朕都颇为心动。”
坐于位上,小皇帝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阿姐那诗倒是不错,喜竹之人,自有几分自以为傲的雅性;逍遥王生性洒脱,却也是个有底有雅之人,喜欢干净的东西,那些个污了的东西,却是如何也入不得他的眼的;若是连眼都入不得,那心,便更是难入的。”
小皇帝这话,听的宁夏心中一个咯噔,抬眼看去,对上小皇帝那双不知何时沉下来的眸子时,双手不由的紧握:“皇上说的是,逍遥王本就乃儒雅之士,就似那竹一般的淡泊却也孤傲。”
“阿姐心中明白便好。”忽而一笑,小皇帝那沉着的目光转的幽深:“阿姐可莫要忘了昨夜所说,那20万两黄金的用途,阿姐应了母后的事,可需抓紧才好。”
“是,安国必当加快动作,必不会让皇上,让太后失望。”垂着回着话,宁夏那额头隐隐有汗意。
乐浩然去而复返之时,朝着小皇帝行了一礼:“禀皇上,末将把那手帕送去时,逍遥王正在饮茶,一个不小心,将王妃题那字给污了,逍遥王甚是不安。”
“竟是这般的不巧啊。”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小皇帝将另一副早便用宣纸作好的画给拿了出来:“既然都污了,便将朕先前做的画给送去好了,想来阿姐也不在意那字化作墨汁吧?”
“安国那字本就入不得眼,那茶水倒是污的好。”几分抑郁的回着话,直到那乐浩然重新拿了画过去时,再次回来,小皇帝收到了逍遥王回赠的一副兰图。
君子似竹如兰,都是爱不得那浑浊之物。
小皇帝这是在告诉她,和逍遥王走的近也是无用,你与摄政王本就是敌,不要妄想再与别的亲王有任何的瓜葛,你这一生,就是要为皇家而生,为朕而亡的!女配要革命:.
逍遥王那个人看似随和,却是个硬骨头,你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想要跟着逍遥王,就会似那手帕上的诗,他看一眼,便用水给泼了!
浑浊肮脏之物,只会在暗中利用,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手的!
所以,你庄映寒不管跟了谁,都是那拿不出手的东西!你只有跟着朕,只有替朕卖命,才能有一个尊贵的身份,才不会让人利用完便丢!
小皇帝这暗示警告,宁夏心中明白;只是,宁夏实在是想不明白,小皇帝为何要这般暗示警告?他是在防着什么?
难道,小皇帝是怕她和逍遥王联合起来对付他?
呵,皇家的人啊,就是这般的猜忌多疑!
警告完宁夏,小皇帝再度恢复到那淡然的模样,坐在那儿,神态轻松的问道:“瞧朕,光顾着作画儿了,阿姐此时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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