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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江月晴跟胡老夫人的那种对立的立场,又怎么会对那胡老夫人有同情之心,那女人本来就嚣张拔恶,要不是她欺负了裴诗茵,裴诗茵又怎么会推倒她?
虽然听了两名幼儿园老师的话,全把矛头都指向了裴诗茵,可是,江月晴跟裴诗茵相处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脾性。
她几乎都可以断定一定是那老家伙惹到了裴诗茵了,所以裴诗茵才会一时错手之下把她给推倒的。
只是她的相信和理解又有什么用?
胡竞垒早已经被母亲终身要坐轮椅的这样一个事实给冲击得失去理智了,无论谁对谁错,都是裴诗茵害的就对了。
什么帮理不帮亲,在自己的至亲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时,肯定是偏向亲的一边的。那可是毋庸置疑。
纵然他母亲有千般不对,可是裴诗茵导致到他母亲终身要坐轮椅,那就是她该死。
其它的,他可就统统有忽略掉。
"月晴,你别帮着她,我不管以前你跟她是多好的朋友,从今天起,你就别跟她来往了。"胡竞垒脸色一沉。
"裴诗茵,回去拿回你的行礼,我家不欢迎你,从此以后,不要踏进我的家门一步。至于你弄得我母亲瘫痪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慢慢偿还,十倍的偿还……哼!"
胡竞垒不再理会江月晴目瞪口呆的神情,而且也看都不再看裴诗茵一眼,用力的拉着江月晴就走。
"竞垒……"江月晴有些欠疚的看了裴诗茵一眼,张着嘴刚还想要说些劝他的话,只是胡竞垒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关于要帮她求情的话你一句也不要说,不然别怪我连你也不给面子。"
江月晴收住了想要出口的话,很是意外的看着胡竞垒,她回到b市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狠的目光,和这么重语气的话来说过她。
而现在,他已经是明显一副失控了的表情了。
那目光不仅仅是狠而且还带子着狰狞的意味,这让江月晴的心都是一直的往下沉。
不知不觉的替裴诗茵担心了。
对于胡竞垒他还是了解的,他发起狠来,也绝对的不一般。
在生意场上混迹成功人士,没有一点的强硬手腕是怎么也做不出成绩来的,更别提像胡氏那么大的家当,在胡竞垒的手中都能运筹为握了。
胡竞垒这个人绝对是不简单的,即便他比不上程逸奔的腹黑、霸道,可是也绝对的差不到哪里去的。
现在他可是明明确确的扬言不放过裴诗茵,这就让江月晴有些惊肉跳了,程逸奔离开之前还暗地的托胡竞垒和自己多加的照顾裴诗茵的,没想到没过去多久,胡竞垒就要倒转矛头了。
这让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程大少爷,还有与自己情如姐妹的裴诗茵。
想着朗朗生病时,裴诗茵对他的照顾之情可是用什么都无法还清的,现在她的老公反而要对付人家,这让她情何以堪。
不过,江月晴这个时候却是不敢说再多说什么!
以胡竞垒那把她的手都抓得发痛的力度,还有阴沉得快要滴出雨来的表情,她知道现在是说什么也没有用。
相对的江月晴的担心和心潮起伏,裴诗茵这时显得相对的平静。
她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声,便抱起小家伙站起身来。
胡竞垒的表现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自从程逸奔出事以来,她对生死也已经看淡了许多,她最爱的男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生与死与她来说又有什么重要?
只不过,她现在怀孕了,而且也有着小家伙这个牵挂,要不然,即使她现在跟着程逸奔一道离开这个世界,她也觉得是幸福的。
胡竞垒有什么就冲着她来吧,只是别伤害她的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小菲菲……
裴诗茵心里默念着,抱着小家伙的力道却是紧了紧,然后微微的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宝宝,别害怕,妈咪绝对不会任人欺负的。
裴诗茵咬了咬牙,意味深长瞪了一眼还站在一角的那两个幼儿园老师,然后一声不吭的抱着小家伙走医院。
小家伙这个时候是挂着泪珠的睡着了,也幸好她睡着了,不然看到看到裴诗茵被打,恐怕又会受到惊吓了。
今天她可是已经哭了好久,几乎都哭得声嘶力歇了,裴诗茵可不想再看到小家伙继续的哭个不止。
多心痛啊!
她自己痛心、痛苦就好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让她也承受这么多的痛。
裴诗茵抚了抚小家伙的头发,有些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回程逸奔的别墅,现在的她除了回酒店之处,也没地方好去。
小家伙与其跟着她去酒店还不如回別墅。不然让程逸海知道她把小家伙带出去了,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枝节来。
连日来,对小家伙的心心念念这会儿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看着小家伙哭得痛彻心肺她心痛之余,显得更是无力了,似乎现在在小家伙的心里,她还不如程逸新来得重要。
她不知怎么安慰,还不如让程逸新来处理了。
而且有吴姐在照顾着,她也放心,现在跟胡竞垒闹得这么僵还真是得小心谨慎一些。
带着小家伙反而真是不太放便。
"太太!"吴姐一看裴诗茵抱着小家伙进来,马上就上前叫道。
"嘘,小声一点,菲菲睡着了,我先把她抱回房间,让她继续睡吧!"
"好!"吴姐姐淡淡的就了一句也有些眼睛发红的跟在了大的身后。
程大少出事了,现在太太也又不在小家伙身边,小家伙还真是可怜。
"太太,你今晚留在这里吗?"裴诗茵安顿好小家伙之后,吴姐便有些期待的道。
对于小菲菲,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从裴诗茵离开的这段日子,程逸奔可是加了不少的薪水给她,高薪的聘请她留夜在这里,照顾着小家伙。
每每听到小家伙在梦里叫着妈咪,吴姐都感觉到阵阵的心痛。
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裴诗茵这么忍心的离开。
她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尽职尽责的照顾好小菲菲。
而且在这么长时间的跟孩子相处着,自然而然的心生怜惜。
她是真心的疼着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宝贝。
不过无论她怎么疼,始终是代替不了孩子的爸爸、妈妈的,诶,这孩子妈妈刚走,可又到爸爸出事了,这让孩子怎么接受。
吴姐是对小家伙疼到心里了,好不容易看到裴诗茵来一趟,自然想裴诗茵在别墅留的时间长一些,好多陪陪小家伙。
"吴姐,我今晚就不留下了,小家伙就交由你照顾,她今天受了一些惊吓,睡着了,晚饭也还没吃呢,一会睡醒的时候,你给她弄点吃的再让她睡吧。"裴诗茵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会儿也有些头晕眼花,在医院呆了这么久,她自然也是没有吃晚饭的,要是一个人还好,现在她可是有孕在身,怎么说也得找点吃的了。
"太太,小宝贝她很想念你的你就不留下来么?小宝贝醒来看不到你,会很伤心的。"吴姐这会儿也是红了眼睛,别说程逸奔和二少说她狠心了,她这会都觉得裴诗茵太过心狠了。
"吴姐,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和小家伙都好,有些事情我不好说,小家伙就拜托你了,你一定得帮我照看好她。"
"可是……可是……"吴姐有些焦灼的看着裴诗茵,可是了好一会,也终于没说什么,她看出得出来,现在裴诗茵的脸色很差,而且一副极极疲累的样子。
最终挽留的话也再没说出口,"太太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小家伙的。"吴姐郑重的点了一下头答应下来。
诶,小家伙还真可怜,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现在连二叔也忙得没有时间顾及她了。
谁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幸福?吴姐摇了摇了摇头,看着裴诗茵离开,也看着外面格外迷人的夜景。
看来二少今晚也是会忙得三更半夜才回来了。
小家伙还能从哪里找到亲情和关爱……
夜色很迷人,裴诗茵一点也无心欣赏,快速的截来一辆计程车,回了aa大酒店。
她现在胃里空虚,虽然一点都感觉不到饿,但是,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真饱肚子的。
她慢慢的走进了3091总统套房,却有些温柔的抚了抚肚子,"宝宝,对不起,妈咪让你挨饿了,现在妈咪就给你好吃的。"裴诗茵自言自语,一边拔打了酒店的内线,让酒店送餐上来。
明知道吃不了许多,可是裴诗茵却是叫了一桌子的餐点。
自然还少不了牛奶和果汁。
餐点上来之后,她坐在落地窗前,迎着凉风一样一样的慢慢品尝着好味的餐点。
思绪也渐渐的飘向了刚刚跟程逸奔相识不久的时候。
"丫头,叫这么多东西你吃得了吗?不会是得了大食症吧?"
"丫头,你的吃相,还真像是猪啊……"
"真没想到,你这么副小小的身板子,会这么能吃?"
……
淡淡的夜空中,满天的繁星下,程逸奔那戏谑的取笑声又乎在她的耳边响起了。
"宝宝,妈咪想爸爸了,以前爸爸每次都会在这里点了许多好吃的让妈咪吃个够的,今晚咱儿俩们也好好的吃个够。"
裴诗茵小心地,慢慢的、逐样逐样的细致地吃着那那满桌的餐点,泪不知不觉的爬满了脸。
这是一个寂寞而忧伤的夜,可是心情不好的人却不止她一个。
沿海路,一座幽静而美丽的江景别墅内,一男一女站在美丽而花香扬溢的三层楼高的别墅天台上,满天的星光散了下来,给他们渡上一层温柔的银光。
此情此景,怎么看,也是让人感觉到一种浪漫。
只是,这时在这对男女之间,却丝毫也感觉不到什么浪漫的气息,反而是一种诡异的火药味在不断的的蔓延开来,把原来浪漫迷人的夜色渲染上一层诡异的气息。
"何芝萍,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我所有的股份已经全部的转给了你,你答应我的解药呢,你还想控制我到什么时候?"
"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以前我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你,到了今时今时,我所做的一切,都可以以把欠你的情给全部还清了吧?"
"呵,还清?"何芝萍冷冷的笑了起来,"你欠我的,这一辈子你都还不清!"
"程逸海,你知道你们程家的人有多可恶吗,想当初,你负了我,二十来年之后,你的儿子又负了我的女儿,程逸海,你知道你那该死的儿子,把我女儿害得多惨吗?枉我的韵儿对他痴心一片,可是他却是如此的狠绝无情,还真是死了活该。"
"芝萍,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先别说是谁负了负?就算真是我儿子负了韵儿,可是他现在已经天人两隔的情况下,什么都已经是烟消云散了。"
"芝萍,你所说的,我都一一按要求做了,你现在就把解药给我了吧,算我求你了,我现在好辛苦。"
"好辛苦?好玩的还没真正开始呢,你这就撑不住了?拼命撑着,知道吗?"
"放心,这两天的解药我会给你,毕竟是夫妻一场,我也不想看到你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何芝萍好似闲暇的微微笑了起来,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好一副优、祥和之色。
只是她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质上却是邪恶无比。
"你只要好好听话,最终我还是会帮你把毒给彻底的解掉的。现在你把那姓裴的女人的照片全都给我爆光了,还有,你妹妹和你老婆的程氏股份我也要了。办好了这两件事情,我就帮你永远的解毒。"
"你……何芝萍,你太过份了,那裴丫头怎么说也是我程家的媳妇,我儿子都已经跟她离婚了,你居然要对人家往死里逼。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何芝萍哈哈大笑了起来,"程逸海,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谈人性吗?离了婚又怎么样,我嫌看着不够了痛快?我女儿都说我对你那儿子、媳妇太过仁慈了,所以我必须要让我女儿满意,是不是?"
"你卑鄙,无耻,不是人!"
"呵呵,我卑鄙,无耻?"
"是又怎么样,这都是向你,你老婆,还有你儿子学的。你程家一家人都是卑鄙,无耻、下流的货,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更何况,你现在没有一点可以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我让你去东,你就得去东,我让你去西,你也得去西,别惹我不高兴,懂吗?"何芝萍冷冷的笑着,一副有持无恐,你没得选择的样子。
程逸海眼内窜起了浓浓的火苗。
"何芝萍!"他叫得咬牙切齿,"别以为你在窥视我们程氏,我不知道,我已经把我手上的股权还有裴诗茵和小菲菲的股权都全给你了,你还不够?你还想把我们整个程氏给吞了?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帮我把毒给彻底解掉是不是?你在耍我?"
"嘿嘿,程逸海,你别一副想吃人般的样子看着我,别忘了你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上,你,没得选择。"
"我吞了你们程氏又怎么样,我把你的儿媳妇玩死又怎么样,最终你会全身而退的得到我的解药,你还可以安享晚年的过完下半辈子,这不是挺好吗?"
"何芝萍,你太无耻了!"
"呵呵,彼此彼此吧!听好了,按照我说的那样,把那两件事做好,我就会帮你完全解毒!"何芝萍微微的笑着,不去理会这个时候眼睛已经被气得一片狰狞的程逸海,那淡淡然的笑意温暖的完全像是柔和春风拂过。
程逸海瞪着她,用尽全力的盯着她,这个跟他有着无数-ch-u-ang第之欢的女人。这个口口声说爱她,生命中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女人。
可是何韵嘉却并不是她的女儿,原来她的生命中却并不是只有她一个男人。
这一点,他已经无法在乎了,可是她还是口口声声,理直气壮的说着他负了他。
说他负了他,也罢了,在他心里,对于这个女人真的就有些丝丝缕缕的内疚的。
她的突然归来,她的柔情密意,他抵挡不住了。
他承认,他不是好人,她背着妻子还和旧q-i-n-g-人偷情,而且,从来也不想对旧q-i-n-g-人负责任。
不过,他没想到,他这个曾经玩弄过不少女人的男人到头来却是被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就在何芝萍情深款款的看着他,对他无尽温柔的时候,她算计了他,暗中的对他下毒了。
从此,他就泥足深陷的成了一个被她控制在手上的傀儡,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原以为,她发-x-ie-完对他所有的恨意之后,最终还是会帮她完全解毒的,只是到了现在,程逸海已经无法抱着那美好的愿望了,按照她的要求逼着裴诗茵跟自己儿子离婚了,而且将他掌控着的那么多股份都全给她了,她居然还没有一点要帮他完全解毒的意思。
他绝望了,这个优、淡然的女人,早就已经是有着剧毒的蛇蝎化身。
她已经把她所有的野心表露无遗了。
程逸海感觉到无尽的冰寒掠过,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着,他有些麻木的离开了那座优美的海景别墅,年轻时代一幕幕的-f-eng-流韵事掠过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