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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棍好啊,村里的女人都是我们的女人,晚上想去谁家就去谁家,没人管着守着。我一辈子睡过的女人,你三辈子都比不上。”烂头五大哥无耻地说。
“吃烂梨三筐,不如吃鲜桃一只,你搞过的女人多是多,可没一个有姿色的,要是让给我,我保管冲着她吐口水。”石头不屑一顾。
烂头五大哥被噎住了,想想也对啊,能跟他们兄弟好的,要么是寡妇,要么是没人爱没人疼的丑媳妇,和他们上床也不是有感情,只是图个好处。裤腰带一系,第二天碰到就像陌生人一样。
石头回到工地,施工队长问他情况怎么样。石头请他再等等。…山互z引施工队长收了石头的香烟,不好意思拒绝,指着田野里一个走来的女人说,他们的领导来了,让石头跟她说。石头抬眼望去,空旷的田野里果然出现了一个觑丽的身影,像一抹动人的春色给荒凉的旷野平添了几分生气。石头慌忙跑过去迎接。
田野上风大,那个女人包着围巾,石头看不清她的容貌,虽然她的打扮有些时髦,不过石头猜测女人的年龄应该四十差不多了。城里的女人爱漂亮,看起来比芙蓉湾的女人年轻不少。走近了,石头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大错特错,这个女人比他想象得年轻不少,很漂亮,裹在围巾里的脸蛋光洁雪白,泛着一圈红晕,可能是被田野上的风吹的,一双乌黑的丹凤眼清澈明亮,正好奇地打量着石头。
“领导来了,真好,真好!”石头伸出手去,想跟她握手。
“你是谁?”来人冷冷地问,并没有把插在短大衣里的手抽出来。
“我是芙蓉湾通电工程的负责人周子聪,大家都叫我石头,你也可以这样叫我。”石头笑了笑,有些尴尬。
“芙蓉湾通电工程是你负责的?”女人有些奇怪。石头太年轻了,比她还小几岁。
“对……,对,领导你要多多支持,我们村子穷,困难很多。”石头陪着笑,装出一副为她挡风的样子。
“你们大队书记呢?他怎么没有来?”女人明显不信任石头。
石头把大队书记跟他打赌的事说了一遍。女人生气了,说通电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当儿戏,她立刻把施工队撤回去。
“姐,你帮帮我吧,我真的能把这个事情做好。如果我输了,就要从芙蓉湾爬出去,永远不得回来。我父母都埋在芙蓉湾呢,怎么舍得走呀!”石头几乎哭出来了。
“你晓得事情办不成,还敢跟大队书记打赌,真是的。”女人不由启齿一笑,她虽然觉得石头的做法很幼稚,可他的勇气和胆魄感染了她,让她对石头多些许看重。
“姐,大队书记要向村民收钱,每人收五块钱,芙蓉湾穷,大家出不起钱。我说了句公道话,他就把重担压在我肩头。我要是推掉,这辈子在芙蓉湾怎么抬头做人?”石头小心地向女人解释着。
女人又是笑,问他怕越干越闹笑话吗?通电是个大工程,他一个毛孩子,一没钱二没关系,只要有人从中作梗,事情肯定黄了。
“姐,有你呢,我不怕。”石头笑着说。
“不要跟我套近乎,公事公办。”女人收敛了笑容,快步朝前走去。田间小路又松又滑,她的高跟鞋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
石头怕她滑侄,小心地陪在她身边。女人的手臂摆动时,会碰着他的身子。石头真想挽住她的手臂带着她走。女人转过脸看了石头一眼,觉得他靠自己太近了。石头慌忙慢下一步,心想这个女人真冷。
还没走到烂头五家的大田里,女人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仰来,她吓得大叫。幸好石头早有准备,他扎个马步,双手一操,女人的腰身和屁一股落在他的双手上,头猛地朝下仰去。她感到天昏地转,双手在石头身上乱抓。石头紧紧抱住她,女人的身体软软的,有股城市女人特有的香气。石头不由想起杨慈丽来。
女人被吓坏了,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倒在石头怀里不敢动。石头觉得好笑,她一个人能管住一帮大男人,却被跌一跤吓成这个样子。他把女人慢慢扶起来,问她伤着没有。女人说没有。只是秀发上沾了些泥巴。
石头帮她捉掉秀发上的泥巴,女人依旧惊魂未定,不敢朝前走了。石头说扶着她走,女人摇摇头。石头晓得她嫌弃自己。两个人在旷野里站了一会儿,女人说芙蓉湾这个地方真难走,她永远都不想来了。
“姐,我全靠你了,你要是不来,我怎么办?你忍心看着我从芙蓉湾爬出去吗?”石头委屈地说。
“我要是再来,再摔一跤,回去肯定被人笑话死。”女人不满地说。
“姐,你再来,我去公社里接你,保管不让你摔跤。”石头说。
“别叫我姐,叫我孙美娇。我跟你无亲无故的,怕被人误会。”女人看了石头一眼,觉得他挺帅气的,高高大大,脸型像电影明星,浑身透着一股文雅气,跟乡野下地的男人有些不一样。
“你是怕我高攀吧。”石头笑着说。
孙美娇问石头上过学没,石头说自己考上县中了,却被公社书记的侄子顶去了,只能留在芙蓉湾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