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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头五兄弟在矮墙上大声讲着黄-段子，一副不把方桂枝抢到手，决不罢休的样子。石头和方桂枝被堵在屋里。瘸子三叫石头把他抱出去，他要跟烂头五兄弟拼命。
“叔，你爬都爬不动了，怎么跟他们拼命？”石头叫他别添乱。
“让他们打死我好了。死了人，政府会重视，烂头五兄弟会受到惩处。”瘸子三说，“用我一命换来你跟桂枝的安宁，值得。”
石头没有理他，跟方桂枝商量怎么惩处烂头五兄弟。方桂枝让他去找李大高，烂头五兄弟都怕他。石头不想去，方桂枝跟李大高之间的野事传来传去，极有可能传成真的。瘸子三这点担心，石头相信。
“你去找秀凤爹，看在秀凤的面子上让他出面调停。”方桂枝说。
“不用找我爹，我来也行。”李爱国在窗户外说。
石头开门出来，要跟李爱国干仗。
“石头，别犯浑，你要是追上手秀凤，我还是你大舅呢。”李爱国笑嘻嘻地说。
石头叫他别插手。李爱国说他跟方桂枝睡过，想帮她的忙。
“你这个畜生，我什么时候跟你睡过？滚远点。”方桂枝气得脸色通红，李爱国这句话说得响亮，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瘸子三也可能听到了。
“桂枝，别死不承认，那天晚上在溪湾里，你还坐到我上面呢。你喜欢我摸你那里，说痒，好痒。”李爱国扑在窗格子里张望着方桂枝。
方桂枝舀起一瓢水泼过去，李爱国整张脸湿漉漉的。
“你们看，你们看，她跟我调情呢。”李爱国笑着着抹了一把脸。
“李爱国，你再胡说，我泼你滚汤。”方桂枝把瓢伸进汤罐里。
李爱国吓得赶紧离开窗格子，他把烂头五兄弟轰散，说方桂枝是他的女人，不许他们碰。
“李爱国，你别打肿了脸充胖子。方桂枝连李大高都不给碰，会让你上她的身子？”烂头五几个兄弟不相信。
“我跟方桂枝的事，你们管不着。”李爱国仗着自己老爹是大队书记，不把烂头五兄弟放在眼里。
“我们不想跟你抢女人，方桂枝把我兄弟打废了，她得去服侍一段时间。”烂头五大哥说。
“放屁，我的女人去服侍烂头五，他算什么东西。”李爱国一脸不屑。
“李爱国，你欺人太甚，要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烂头五几个兄弟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兄弟做的那点烂事，以为我晓不得吗？随便揪出一件来，足够让你们坐一辈子班房，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们弄进去，还不快滚！”李爱国盛气凌人地说。
烂头五兄弟被李爱国揪住小辫子，只得放了嘴边的肥肉，几个人悻悻地走开了。
李爱国得意洋洋，坐在矮墙上点了一根烟慢慢吸着，他在等石头去学校。
石头捡起书包准备去学校，他知道李爱国跟烂头五兄弟不一样，青天白日的，不会欺负方桂枝。再说李爱国生得单薄，力气没方桂枝大，想欺负方桂枝并不容易。
“石头，放心去吧，我帮你看着桂枝。”李爱国笑着说。
“李爱国，你要是碰我小婶，我保证报复秀凤。”石头说。
“石头，说你傻，你真傻，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把小婶让我，我把秀凤让你。你没同意，现在后悔了吧。”李爱国扑过来轻声对石头说。
“李爱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小婶的主意，王大铭就是你的下场。”石头说。
“哟呵，石头，你勾搭上城里来的女老师，说话的口气比天都大了。”李爱国嘴里不服输，心里却发毛。
开着警车来芙蓉湾抓人的事还是第一次见。王大铭还没回来，听说后果很严重。他姐姐这些天饭都吃不下，人瘦了一大圈。
石头从李爱国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胆怯，出了院子小跑着去学校。
李爱国从矮墙上跳下来，正准备去跟方桂枝搭讪。方桂枝扛了锄头出来喊张三婶。张三婶应了一声，也扛了一把锄头跑过来。
“桂枝，我陪你一起下地吧。”李爱国涎着脸说，“我帮你赶跑烂头五兄弟，你总得报答报答我。”
“李爱国，回家吃你姆妈的奶去，不然我用锄头挖掉你的坏东西。”张三婶笑着说。
“三婶，我姆妈的奶没你的奶好吃。”李爱国见到稍有姿色的女人心就会发痒。
“来，到村头去，我喂你。”张三婶一把拉住李爱国的手往外走。
“三婶，去你屋里吃。”李爱国说。
“村头奶孩子的老娘客多着呢，不差我一个。”张三婶咯咯笑着。
李爱国挣脱张三婶的手气呼呼地跑了。
“三婶，你真行。”方桂枝说。
“对付这些狗杂种，你千瓦别害羞。他们不是要贪你便宜吗？你反过来欺负他们，他们就害怕了。”张三婶年轻时漂亮，纠缠她的男人多，她对付他们有一手。
石头去学校的路上碰到了卫生院女护士张小蕙。张小蕙跟丈夫炒了一架，骑自行车时又摔了，恼火得很，见到石头，叫他带自己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