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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理跟你有矛盾,也是家里事,你倒好,帮着外人说话。”校长说。
“你不好好教训教训赵德理,他整天想着搞女人,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胡翠珠气呼呼地走了。
校长望着她婀娜的身影,猛然发现胡翠珠真的很撩人。
“娘隔壁,没吃着肉,反而惹了一身臊。”校长揣摩着胡翠珠的话,似乎有暗示自己的意思。可他怕大春,更怕自己老婆。老婆跟大春长得一样高大,一生气会把他像小鸡似的拎起来。
石头回到教室里,以为这个事过去了。
没想到中午时分,警察又回来,叫石头去派出所一趟。石头说早上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警察不容他分辨带着他走了。
青皮和胖头四互相看了一眼,悄悄溜到树林里商议。
“我们不能让石头顶罪呀,他要参加考试的。”青皮说。
“我们要是把事情认下来,会坐牢的。”胖头四说。
“哎,我们本来想帮他的,反而害了他。赵德理太可恶了。”青皮挠挠脑袋。
原来昨天晚上看电影的时候,青皮和胖头四搭上两个大田村的女人,带着她们去金竹林里玩,看到赵德理拉着秀凤往里走。青皮和胖头四撇下大田村的女人紧跟过去,气得那两个女人破口大骂。那两个女人是大田村的寡妇,四十来岁,欲念强,最喜欢在电影场头搭讪小青年。
青皮和胖头四悄悄靠近赵德理,发现他把秀凤压在下面,正剥着她的衬衫。青皮和胖头四好奇怪,秀凤一点响动都没有。
“青皮,我们别管了,秀凤顺着他呢。回去跟石头说一声,这样烂女人不要算了。”胖头四说。
“胖头四,你看仔细了,秀凤被他捂住嘴呢。她的腿蹬来蹬去在挣扎。”青皮说。
胖头四仔细一听,秀凤果然在嗯嗯地反抗着。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各自拿起一块石头朝赵德理靠近。赵德理兽性大发,没有感觉到危险逼近。秀凤凹凸有致的身体就要显露出来了,赵德理双眼放光,死命地含住她的唇。
“砸死他!”青皮低声说。
赵德理突然被秀凤咬了一口,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青皮和胖头四抓住机会,两块大石头砸了过去。赵德理一声闷响,昏死过去。青皮和胖头四本来想把秀凤带走,一看赵德理没了动静,悄悄溜了出来。
“青皮,胖头四,你们不去吃饭,在树林里干什么?”胡翠珠从小房子里探出头来问。
“翠珠姐,石头又被警察抓去了,你快去救他。”青皮和胖头四晓得胡翠珠跟石头好,高声哀求着。
胡翠珠从楼上跑下来,知道赵德理暗中捣鬼,叫了大春一起往卫生院里去。青皮和胖头四见胡翠珠出去了,以为她能把石头救回来,两个人吹着口哨去食堂吃饭。
“哥,哥,石头要被枪毙了!”胡柳兰急匆匆跑来。
“别乱说,石头又没犯法。”胖头四说。
“哥,路上的人都这样说,一命抵一命,石头要被枪毙了,你快去救他。”胡柳兰眼泪盈眶。
青皮和胖头四匆匆扒完饭,心如火烧。去承认吧,自己要坐牢,不承认吧,石头的前程被毁掉。
“哥,你们去把打人的凶手找出来,石头就没事了。”胡柳兰说。
胖头四和青皮互相看了看,叹了一口气。
“哥,昨天晚上的事是你跟青皮做的吗?”胡柳兰压低声音问。
胖头四和青皮点点头。
“哥,你去认了吧。石头要是被关进去,考试就黄了。”胡柳兰说。
“柳兰,你怎么尽向着石头,胖头四才是你亲哥。”青皮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哼,你们平时称兄道弟,出了事要他扛着,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不去,我去说。”胡柳兰的心思全在石头身上,转过身要走。
“柳兰,站住。”青皮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回来,“你去派出所一说,我跟你哥都得坐牢。坐个五年十年出来,只怕连老婆都娶不上了。”
“我不管,反正石头不能坐牢。他跟我说过,他要上大学。”胡柳兰使劲挣扎着。
胖头四扇了她一个耳光。胡柳兰被打懵了。胖头四警告她不许跟别人提这个事。胡柳兰捂着脸,哭着跑了。
“胖头四,快去把她追回来。”青皮说。
“没事儿,她要真去说了,我把这个事认下来,绝不扯上你。”胖头四说。
“柳兰是不是喜欢上石头啦?什么都向着他。”青皮说。
“从小她就跟石头好,两个人玩过家家的时候,总是做一对儿。”胖头四说。
杨老师吃了饭过来,见胖头四和青皮鬼鬼祟祟的,叫他们快去教室做作业。青皮哭丧着脸说石头又被抓走了。
“你们跟我去派出所。”杨老师对青皮和胖头四交待一番,要他们证明昨夜跟石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杨老师,你能把石头救出来吗?”青皮和胖头四大喜。
“很难说,赵德理一口咬定石头打了他,派出所里的人也向着他。石头可能要受苦。”杨老师担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