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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儿啊!”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爸爸。你醒醒啊!”走近工地,我和兰婉儿躲在废弃的墙壁后面,只见这个时候,从附近的村子之中,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赶了过来。
老人趴在了工人的身上,呼天喊地的就哭了出来,小女孩一直拉着那个工人的手臂,叫喊着爸爸!女圣央号。
看到这一幕之后,我心痛无比,说不好出的感觉,只感觉呼吸都有一些困难了起来,再次目睹人间冷暖,不知为何。这一刻。我觉得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心痛,但是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个杀人凶手,兰婉儿,我却没有一点恨意!
我没资格去恨别人。因为我自己又何曾不是像兰婉儿这样的杀人凶手?那五个在大火之中被我烧死的学生。同样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梦想,甚至有自己的未来,而这一切。却被我的一场大火都给剥夺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到这一幕之后,我突然想通了很多,我之前走的那条路,完全是错误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偏离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学校不是黑涩会,学生也不是打手,而我林小川却一直学着我哥哥,用对付黑涩会的方法,来对付这些只是小混混的学生,因果报应,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沦为杀人机器,被戾气所主导!
记住,不要变坏!
就在这个时候,炒菜馆老王的这句话再次在我的心中响起,原来,这些年,自以为正义无比的我,已经在变坏的道路上走的太远了……
“走吧,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起身拉住兰婉儿的手,开口道。
兰婉儿却是不为所动,反而是转过头来,一脸生气的看着我,开口道:“大哥哥,你在拉我的话,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告你让我杀人!”
一个小孩的供词,在警方那边,永远是不会错的,兰婉儿要是供我杀人的话,我相信这些警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就把我抓起来,可是,我怕什么呢?
我面无表情的将兰婉儿给拉了起来,静静的开口道:“不用你告,明天我就去公安局自首!”
“自首?你为什么要自首?”听到我说明天就要去公安局自首之后,兰婉儿的脸上反而倒是充满了好奇之色!
“因为我也杀人了,而且我杀了五个人,还放了一场火!”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由的想到了那五个死去的学生的家庭,那些家人,一定不会原谅我,我也不需要他们原谅,我心中清楚无比,比任何的人都清楚,这一次,是我做错了,大错特错,杀人并不是不可原谅,但是杀五个不该杀的人,绝对是不可原谅的!
“卧槽,杀了五个人?”听到我杀了五个人之后,兰婉儿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震惊之色之外,竟然还透露出了一丝丝崇拜,显然,她对我的杀人历史十分的感兴趣!
在兰婉儿的逼问之下,我就把我从新叶二中到新叶一中,还有在社会上和华叶集团斗争,帮助李权的事情都说给了兰婉儿听,兰婉儿听完我的这番话之后,几乎已经把我当成了偶像来看了!
“大哥哥,你竟然比我哥哥兰振宇还要牛逼,你收我当小妹吧,我兰婉儿这辈子最大的期盼,就是有一天能够超过我的哥哥,成为大佬之中的大佬,大佬之中的传奇!”兰婉儿红彤彤的脸上,满是崇拜之色的开口道。
看着对我崇拜无比的兰婉儿,我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想法,就是把兰婉儿培养成一个好人,培养成一个我当初想要做的好人,要是我不收她为小妹的话,凭借她现在的性格绝对也能够超过兰振宇的成就,但是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个比兰振宇更坏的坏人!
“好,兰婉儿,我可以收你为小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紧紧的盯着兰婉儿,开口道。
“什么要求?”兰婉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好奇的开口道。
“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变坏!”我坚定无比的开口道,不要变坏,盗亦有道,道上的混混也一样有好坏之分,就像是我哥哥和叶天一样,我哥哥林鹏飞就是道上的好人,而叶天这种不折手段,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则是坏人,所以我希望以后兰婉儿能够成为林鹏飞这样的人,而不是成为叶天,或者是我这样的人!
“我本来就不坏啊!”兰婉儿依旧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无比的看着我,开口道。
“来!”我伸出手拉住了兰婉儿的小手,兰婉儿的小手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手太冰冷的原因,我拉着兰婉儿小手的时候,她微微的收了一下,不过后来小手抓着我的手更紧了。
宽敞的马路上,我就这样拉着兰婉儿的小手,走在马路的正中间,马路两边是长长的两排路灯,打在我们一大一小,新叶县两代巅峰校园王的身上……
“兰婉儿,有些人呢,虽然看起来可恨,但是他却不应该死,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剥夺任何人的性命,当然,不要命来混黑的人除外!”我静静的开口道:“就比如说今天这两个工人,虽然他们很讨厌,但是他们毕竟不是道上的人,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的权利,去剥夺他们的生命……”
这个晚上,我和兰婉儿讲了很多,很多,兰婉儿也听的很认真,不时的点头,疑惑之处,还会不时抬起小小的脑袋,问我一些问题……
冬天的夜晚异常的漫长,昏黄的路灯之下,雪花突然从无尽的苍穹之下飘了下来,悄无声息,就像是顽皮的精灵一般,在空中打着转,画着花儿,飘落了下来。
“大哥哥,你不要去自首,好不好?”兰婉儿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我,恳求的开口道。
“不去自首,为什么不去自首?”我也跟着停了下来,好奇的看向兰婉儿,开口问道。
“因为婉儿觉得哥哥你是一个好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肯定是迫不得已的,而且婉儿也舍不得哥哥!”说着,兰婉儿的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我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兰婉儿的小脑袋笑着开口道:“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十分的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也一样,但是我却放下了大错,无论如何,我都要弥补,就像是你舍不得我一样,那两个被你害死的人,也同样有很多人舍不得他们离去,不是吗?”
“大哥哥,不要说了,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大哥哥你是个好人,你要是去自首的话,那小婉儿我一定会变成坏人,变成大哥哥你说的,你讨厌的那种坏人!”
我愣了一下,这个机灵无比的小丫头,竟然变得这么快,竟然开始用自己威胁我了,说真的,兰婉儿的这句威胁,确实让我迟疑了一下,像兰婉儿这种量级的天才女孩,要是变坏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要遭殃,而且兰婉儿绝对能够逃过警方的一次又一次的处罚!
我开始犹豫了起来,我不是有多怕死,只是我不想这样活,我不想背着自己的愧疚,就这样活下去!
“婉儿,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说过吗,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为他做错的事情负责,特别是一个大佬,更不应该推卸任何的责任,给自己开脱的借口!”
兰婉儿再一次嘟起嘴来:“不嘛,我就不想你死,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一定会让那些办案的人都死!”
“对了,婉儿,我明天不去自首,你帮我一个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一旦我自首,我林小川对赵武的亏欠,就永远弥补不了,我还没去看她的爸爸,还没去看他的妈妈,还没去赵武搬沙的码头看看,就算是要接受法律的惩罚,我也必须得需要时间!
“什么忙?”兰婉儿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将嘴巴凑到兰婉儿的耳朵边上,低声和兰婉儿说着。
这个时候,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起来,新叶县却还是一片死寂,放佛昨天新叶一中的一场大火,将所有的喧嚣都给夺去了一般!
我和兰婉儿从新叶县人命医院出来,兰婉儿的脸上还是掩不住的兴奋,只见兰婉儿不时回头看向住院部里面。
我拉了拉兰婉儿低声的开口道:“小婉儿,我知道你聪明,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多说,但是太平间里面藏着枪的这件事情,我必须再提醒你一句,千万千万不能够和任何的人说,不然的话,不等你成为大佬,你就会死在新叶县这复杂的利益网之中!”
兰婉儿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和睿智,兰婉儿摸着自己怀中的手枪,爱不释手的开口道:“大哥哥,我以前只在电影之中看过枪,没想到大哥哥你竟然能够让我在几百把枪之中挑选自己最喜欢的,真不愧是我兰婉儿崇拜的对象!”
“不要这么兴奋,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着多,记住了,今天这个任务意义重大,要是对方实在不肯答应的话,你也不要开枪打死他……”
“不,他不答应的话,我就开枪打死他,反正我是小孩,杀人不犯法,管他什么屁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