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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初见,卓越不过一青涩少年。
他负剑下天山,在天苍城外因巧合救下胧月,自此,那个脸颊有着丑陋疤痕的少女跟在他身边,四年来不离不弃。
人生若只如初见,往事如烟似梦,那一朝朝一幕幕,在卓越心头掠过,微疼。
他从未主动问过胧月的来历,胧月也未曾提及,两人相依相偎,在天苍城河洛书院,四年如一日。
卓越练剑,她在庭院相候,唇角微扬,含笑,那道疤痕并未折损她的美丽。
清风,明月,灵胧雪。
四年来,卓越从未孤寂,他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四年,青涩到成熟,是胧月陪着他一起长大。
那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子,那四年在他心中留下了永恒的刻痕,即便她突然离去,他思念,为她找寻能祛除疤痕的圣物。
为此,曾不惜一切。
前段时间,在皇城百晓门分舵,他翻阅了一页绢帛,记录胧月当年之事。
原来,她不叫胧月。
她是灵胧,曾是烈焰皇朝的长公主,十五岁那年母后的家族遭遇惨变,父皇的漠视,让她流落江湖。
当年的一切很突然,但卓越却清楚,这必然与烈焰皇朝内部争斗有关,就仿若当年的天卓。
而烈焰太子背后的势力就是始作俑者,也正因当年之事,他母后上位,他也因此水涨船高,坐上太子之位。
“轰!”
两人并且废话,直接动手。
“烈焰焚天功!”
烈焰太子仰天狂啸,背后火光冲天,恍若火山喷发,洪流汹涌,无尽的火光滔天,一头朱雀腾空,栩栩如生,它完全由烈焰凝成,双眼似红晶,羽翼震颤,赤焰燃九天。
烈焰焚天功,烈焰皇朝镇族绝学,据说分为九大境界,若能达到九日齐出之境,可焚灭九天,威力恐怖绝伦。
轰!
卓越出拳如电,金光万丈,他恍若一尊战神,捏拳轰击,如龙腾空,让虚空震颤,道道裂痕渗人。
他神色冷漠,眸中杀意滔天,出手毫不容情,六合八荒拳劲毫不犹豫的倾泻而出,无尽的金光好似能湮灭一切,灼目无比。
“嘭!”
卓越的拳头撼山动地,漫天烈焰被他无匹的拳劲轰的粉碎,化作流火激射四方,他身形闪烁,以虚空小挪移术穿梭虚空,瞬息间出现在烈焰太子身后,出腿如神鞭,抽飞烈焰太子。
“嘭嘭嘭!”
他紧跟而上,双拳裹挟着狂猛的力道,暴然轰击,烈焰太子躲闪不及,接连被击中,在彻底爆发的卓越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惨叫连连。
卓越一腿抽飞他,烈焰太子躺倒在火山口,他鼻青脸肿,口中鲜血汩汩,显然受伤不轻。
“卓越,你欺人太甚!!”
烈焰太子咬牙切齿,这混蛋见到自己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一顿暴揍,且出手狠辣,颇有赶尽杀绝的意味,根本不惧自己烈焰皇朝太子的身份,太欺负人了!
他心中愤懑,想要起来卓越拼命,但却有心无力,他清楚,此刻早已不是曾经,卓越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他欺负的少年,不到两年,一切逆转。
当年在轮回之时,他把卓越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今日再遇,自己竟挡不住他一招!
这太凄惨了,也太震撼人心了!
“当年你斩我右臂,今日还想杀我不成?”
烈焰太子抹去嘴角血迹,冷笑道:“今日我若死,烈焰神朝必然发出追杀令,届时,你即便有通天本领,也必死无疑!”
他终于认清现实,明白自己远非卓越的对手,就抬出烈焰神朝,想藉此震慑卓越。
烈焰皇朝势大,而卓越则势单力孤,面对一个传承悠久底蕴雄厚的浩瀚皇朝,他跟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
拿烈焰皇朝威胁卓越,希冀保住性命,让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也不丢人,他有雄厚的背景,关键时刻自然是拿来保命的,否则还能死摆设不成?
“杀你?”
卓越眯起了眼睛,嗤笑道:“堂堂烈焰皇朝的太子,号称天资纵横,也要依靠背景活命,真是讽刺啊……”
烈焰太子脸色青红交加,咬牙道:“你要杀就杀,何必羞辱我?”
“杀你很简单,就跟拍死一只蚍蜉一般,轻而易举!”
卓越的语气满是轻蔑,让烈焰太子怒火汹涌,但他只能忍下,他明白此时保命要紧,不能过分招惹卓越,否则他怒而出手斩杀自己,那自己就亏死了。
“你可还记得灵胧?”卓越突然问道。
“灵胧?”
烈焰太子一怔,而后脸色剧变,喝道:“你怎么会知道她,她……在哪里?”
提起灵胧,他神色变幻莫测,有狰狞,有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杀意,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复杂到让卓越都读不懂。
“当年之事你知道多少?”卓越追问。
当年烈焰惨变,其余人尽皆惨死,唯有胧月逃离,这其中必然有阴谋,卓越猜测,烈焰太子当年也算当事人,也许会了解一些内幕。
卓越眯起眼睛,凝视烈焰太子许久,冷笑着道:“你最好没骗我,或者祈祷没被我找到线索……”
“你若见到她,告诉她,让她回烈焰!”
烈焰太子不理会卓越的威胁,咬牙道:“她是烈焰长公主,怎能流落在外?”
“她会回去的!”
卓越俯视烈焰太子,语含深意道:“我会陪她一起,届时,我必然要会会那把天邪刃……”
天邪刃!
烈焰太子脸色一变,这是一柄顶级神兵,乃烈焰的镇族至宝,蕴含至阴至邪之力,诡异无比,而据传闻说,烈焰皇朝如此强大,与这柄天邪刃脱不了干系。
“你为何在这处火山口?”
卓越突然问道,这座火山极其诡异,他用魂力探测,下方竟蕴含极致灼热,好似能蒸干一切,有一种大恐怖,让卓越都心惊。
“没……没什么!”烈焰太子眸光闪烁,连忙说道。
卓越眯起了眼睛,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寒芒,让烈焰太子惊悚,身形微颤,道:“是焚神雷天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