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细语声声告哪个 厉言阵阵警谁人

林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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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细语声声告哪个厉言阵阵警谁人

    次日清晨起来,夏玉玲担心事情在宋主任没办成之前,母亲还受酒鬼欺负,甚是忧虑。

    东方红说:“不行我会我宋姐去一趟你家中泗河大队,和那酒鬼会会面,正好今个学校放假一天。”

    夏玉玲说:“我看行!你们一去,便能知道他是个什么皮毛,宋主任心里能先有点儿底。”

    张玉英接过说:“我看也行,东方红就手你再让宋主任好好教训那酒鬼一顿,先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咱这边不是一个人没有!”

    “那早饭后我就去一趟。”

    夏玉玲说:“你们若去的话,得我领你俩去,好能知道路怎么走。”

    “那不用,人家宋主任常年八辈子往底下跑,找谁不能找着?!再说你领咱去不好,酒鬼心里会犯嘀咕,就像是你有意勾咱俩去似的。”

    张玉英赞成说:“东方红说的对,你写那揭发材料是大事,一会儿马上就写,写完下午你再回家让你妈按手押,这样能和东方红她们错开,你装不知道多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东方红吃过早饭刚要走,小腹有了大便感,便去了一号,一蹲下发现有点儿干燥,便不出来,就吭哧吭哧使劲,憋的脸通红,才终于露出头来,感到特别舒服。索性便看下边一眼,于是突发奇想,如果这*要能和自已说话该有多好?!情不自禁嘻嘻笑了一回,这时自觉后边又下来一条。但觉得里边还有,便继续蹲着。

    等着等着,下边的生殖器还真就说话了。同样是女性声音,温柔而又赤诚地说:“小红呀,你一边屙屎一边听我说。我跟你形影不离足有十五六年了,今天才得机会跟你唠唠咱姊妹俩的知心话儿:我的名字叫小花,这还是你给我起的呢!我听了后,真是高兴极了!原来那一个字名字,正如你所说的,特别的不受听。据我所知。那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老牛婆起的,她没文化,在接生时,掏咱这窟窿掏惯了,顺嘴就起那么个破名儿。倒是挺形象的,后来有个能造字的仓颉,按照这老牛婆的意思硬造出那么个字来。史书上有载,‘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传者壹也’。虽然字造出来了,但所有的人,也包括你在内,说话时都十分避讳言及。就连著书立说之人都不爱用这个字。这也难怪呀!正如那天你说的那样,咱们花真是功不可莫,可造物主太不公平。就拿咱花呆的这地方来说,上边不到一寸远有臊哄哄的尿道口,后边紧挨着还有屙屎的肛门,三家在一起,挤子压子的。特别是你们有时一吃多了,竟然还吱吱跑起肚来。弄得哪都可是不说,甚至还侵犯我们花的领地。我倒不是争。看你脑瓜顶上的头发高高在上,还有眼睛、鼻子和嘴都争抢的住在你那白净净的脸上。风风凉凉的。尤其是耳朵,挂在头的一侧也行,这可倒好,居然还挂在了两侧,它不就是能听听声儿吗?!更可气的是那个废物——肚脐子,当初你妈怀你时,它负责给你供血供氧,倒是有点儿功劳,但现在却目中无人骄傲自满了,一天什么不干,独霸你们杨柳细腰的正当间儿,还在丹田的上边,让咱们花上哪去说理去?!咱们花祖祖辈辈住在这脏兮兮的地方,其臭不可闻也。多亏每天还有那么几次,在你们出来到一号屙屎撒尿时,我们才能出裤裆来透透风,还一点见不到阳光。除非是你们偶尔到大野地,或是到哪个犄里旯旭,我们才能看到太阳。尽管这样,我们还是能自视高洁,出污泥而不染,并且完全能坚守住自已的岗位和职责,正如你那天讲的,唯有我们才真正是伟大的,是光荣的,是神圣的!这样公平、公正、公开的讲话,我们花真是平生第一次才听到过,令我们热泪盈眶,庆幸我们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能扬眉吐气于天下。所以,我们花坚决支持你!但你要且记,你虽然是这样看,别人却并不一定这样看,尤其是那些个男的,不是说他们之中一个好的没有,但大多数都不怎么地道,成天领着他们裤裆里的阳物,在这里我也要对你说一句,有时我也想着那物件,因为它们是我们花的朋友,但它们一个个长的都那副模样,颜色黢黑黢黑的,并且都横的不得了。一旦见着我们花立刻就要入港,再加上我们花有时也着急,也激动,有时便弄不清谁好谁坏,结果一事毕就后悔。所以你不能谁都往我这领,当然你现在倒不能,这是后话。咱们哪说哪了。我这里说的是他们的另一面,他们到处游游逛逛,寻花问柳,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在这里我要提示你一下,一方面你要特别注意,多加小心。另一方面,你要按你所讲的坚持住,要继续努力,一往无前。还是那句话,情况是复杂的,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比如,你一会儿马上要去会会那酒鬼,这就对了。你去时,正如张玉英方才说的,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顺便我再说一句,在我方才这讲话里,还用了几个文词,好像有点儿文皱皱的。这是因为我经常跟你出去,也没少听老师讲课,你有时也讲一些富有哲理的话,我便记住一些。好了,就这样吧!”

    一席话,东方红听得真而且真,虽然感到奇怪,但内心里特别爱听,尤其是它还说它叫花,讲的也条条是道。便想再听听,花却再不讲了,如以往一样地默默无语。

    东方红便提上了裤子,去公社找妇联宋主任,一进妇联办公室,还真找到了。便讲了来意,宋主任完全同意,两人便往中泗河大队走去。

    一进酒鬼家大门口。见一瘦弱女人在艰难的扫院子,宋主任就摆手,女人两腿拉卡拉卡迎出来。东方红完全明白女人下身伤还没好,证明被酒鬼欺负完全属实,便自我介绍说:“你是夏玉玲母亲吧?!我叫东方红。是你女儿的同班同学,我该叫你一声大姨呢!”

    忧郁的女人凄然一笑,不无惊喜道:“我听玲儿说过你,那她这位是……”

    “她是你们公社妇联主任,今天特意来看看你。”

    宋主任握了手说:“我姓宋,看样子你肯定比我年令大一点儿。就叫我小宋吧。”

    女人点头说:“那你们就进屋坐坐吧!”

    东方红摆手回绝,便看着上房,透过玻璃窗,里面似乎无人。便将来意说明,同时告之不日想定酒鬼坏分子。夏玉玲正在学校代写揭发材料。女人听了虽然一惊,却未加可否。宋主任当即表态说,你千万不要多心,咱们公社上上下下肯定给你办,并且一定办好。

    东方红便问:“酒鬼没在家吗?”

    女人嘘地一声说:“他正趴炕上喝酒呢!”

    宋主任说:“那大姐你扫你的院子,我和小红到窗户底下去瞅他一眼,行吧?!”

    女人点头,继续扫院子。

    两人悄悄来到窗台下。侧身朝屋里望着,只见酒鬼倒在炕上,蓬头垢面。一张饭桌上有一把倾倒的锡质酒壶。一大片洒了的酒水白亮亮地覆盖在桌面上,桌边处的酒水一滴一滴地滴下,酒鬼正张着大嘴仰面朝天接着,酒滴正好啪啪地掉进嘴里。

    两人捂嘴嘻嘻笑,酒鬼神情集中,没有发现。

    两人偷偷退回来。又来到夏玉玲母亲面前。

    女人说:“你俩都看着了?!今天他大溜溜棒子里的酒快喝没有了,就剩下最后一小壶。还洒饭桌子上了。”

    二人点头。

    “他就那臭德行,真没个穷整!”

    宋主任说:“你千万千万先别着急。事情总会能有好结果的。我俩马上要去大队一趟,以后还能来看你,就先这样。”

    女人送到大门外说:“你们真要是那样处理他,他以后能不能还报复我?”

    宋主任一边走一边说:“这你不要怕,我们有办法。”

    东方红叫声大姨说:“我们就走了,你女儿下午能回来,到时候你把手押按了,让她再拿回去交给宋主任。”

    女人啊一声。

    半个小时后,大队通讯员——一个半打老头来找酒鬼。

    喝完酒的酒鬼正在院子里拿虱子。

    通讯员说:“宋久申!大队长让我来找你,要你马上到大队部去。”

    迷迷糊糊的酒鬼眼睛翻了翻说:“我刚转,转这大队来,他找我干,干啥?”

    “是大队长找你,我一个跑道儿的,谁知道干啥?叫你去你就去!”转身扬长而去。

    酒鬼系了钮扣,刚走几步,又转回来,去屋里提起那空空的大溜溜棒子出来。大溜溜棒子是解放初期那种大玻璃瓶子,一瓶足能装三斤半白酒。他这样是懒人有懒办法,目的是为了少走路,去大队部说完话后,再拐脚去镇上打一大瓶酒回来。

    酒鬼来到大队部,宋主任和东方红正在与大队长说话,便问:“你们谁是,是大队长?!闲着没,没事儿找我干,干啥来?”

    机灵的东方红介绍说:“他就是你们的王大队长!”

    正在说话的大队长转回身,竖起眼睛说:“你就叫宋久申啊?”

    “啊,是我呀!”

    “你他妈说谁闲着没事儿?!还拎来个大溜溜棒子来,怎么你转到咱中泗河大队就为着喝酒来了?!”大队长说完没用分说,夺过溜溜棒子,咔嚓一声摔个粉碎。

    酒鬼顿时老实了,服服帖帖地说:“我说错了还,还不行啊!”

    大队长笑了说:“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吧,是公社妇联宋主任找你,我他妈不找你,我有那工夫闲一会儿好不好!”

    宋主任嘻嘻笑说:“是我找你,我找你行不?”

    “怎不,不行呢!”

    “宋久申,我可告诉你,你不许这样和宋主任说话,还怎不行呢,你得就说行才对!听着没有?”

    “听着了。”

    宋主任聊天一样说:“你来大队前,在家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喝酒了?”

    “喝点儿,别提了,我刚,刚喝,酒壶就洒了,可心疼,疼了。”酒鬼说完盯盯看着宋主任和东方红,“不对,你俩才刚是,是不去,去咱家了,趴窗,窗台看,看我?!”

    宋主任说:“没有呀!”便看东方红。

    东方红摇头说:“那你是瞅花达眼儿了,我跟宋主任根本没去你家,咱俩从镇上直接就来这大队了。”

    大队长帮着说:“你是酒喝多了吧?!”

    宋主任说:“我俩真没去你家,你方才说还心疼了,怎么比油瓶洒了还心疼吗?”

    “可不?!咱家油,油瓶洒了,我都不,不扶,真的!”

    东方红捂肚子笑。

    宋主任也笑了说:“是吗?!那你不吃油倒行,饭呢?!饭不吃行不行?”

    “饭不吃也,也行,我就愿意就点儿咸盐豆喝,喝酒;喝完了不,不吃饭。”

    “我再问你,听说你经常期负你媳妇,有时还用烟头儿烫她下边,有这事儿没有?”

    “你听,听谁说的?”

    “你别问我听谁说的,你以为你刚转来我就不知道你呀,不对!我问你,原来你们沈旦堡公社妇联主任小李子,李主任,你认识吧,平时总扎两小辫,辫梢系两条红毛线,长的挺好看那个。”

    “认识一点。”

    “我跟她总到县妇联开会,我听她说的。”

    酒鬼不吱声了。

    “我可告诉你宋久申,你今后再不许那样了。再那样咱们就定你个坏分子,给你戴上白胳膊箍。我一点儿不吓虎你!”

    “宋主任说的你听着没?”

    “听着了。”

    “我也告诉你一句,接你的表现你够个坏分子。”大队长说。

    酒鬼眨巴眨巴眼睛。

    “别到时候定上了你后悔,蚂子脸——长长的了!咱可先明后不争。宋主任还有别的没?!如果没有,就让他先回去。”

    宋主任摆手说:“你回去吧,我说的你要记住。”

    “我能,能记住。”

    酒鬼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