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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花女因故认干父小红何由称姐夫
花女针炙到了第七天头上,正好又是星期天。刚进东方家院子,一派神清气爽的样子。小红便迎出来,高兴地叫声花姐,拉着花女的手,一同进到屋里。没用分说,花女就挽起袖子来,刚要躺下,东方宙说:“大侄女,先别急,大叔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说。”
花女便仃下,复又坐在炕沿上,说:“大叔啥事儿要说?”
东方宙亲切地说:“根据我的观察,针行到第五天时,你的病就有明显好转,神智十分稳定;所以,关于小红和李小虎婚事问题,我家三口人昨晚也商量个意见,想知会你一下。”
花女沉静地说:“大叔你说,侄女听着呢。”
“其实也不用再说什么,事情你已经全知道了。一句话,我们决定退下这门亲事,原因有两条:一是小红不愿意,二更主要的是别误了你俩个的前程。”
花女说:“别呀!……”
刘敏拦着说:“大侄女,你也别说别,因为你们两个处的相当,说什么讲话,早已经有了那种情份,连你大叔与我,还有小红,都替你高兴,你们有道是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而我们小红和他名义上是订婚了,可实际上两人从来就是扭头歪嘴的,所以轻轻一放下,我们好,你们两更好。”
花女脸红说:“我不怕大叔和婶笑话,也不怕小红妹妹笑说,你们订婚在先,我跟他俩的事儿在后,说不好听话,从事情头儿看,我是抢了一步,但我抢一抢二不能再抢三,反正我的病也好了,对于我来说,好病是大事儿,其余一切我都不在乎。要说的是,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还请大叔、婶子与小红担耐呢。”
小红说:“我花姐可别这么说,千万别说你抢的话,要说咱们姊妹俩之间事儿,是我成全了你,你花姐更是成全了我,就是你和他到一起后,依我小红的心,咱们俩也要好好处下去呢!”
母亲夸道:“咱家小红是明白事了,小话说得像大人似的。”
东方宙说:“这边倒是好说,就差那边李家了,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
花女笑了,说:“那边也没事的。昨天我去李家一趟,小虎对小红早便死心了,老头和老太太只是对儿子生气,直打嗨声,可也是无可奈何,没说什么。”
东方宙高兴,问:“李虎爷俩个今天都在家呀?”
“昨天我听小虎说,他今天要去南边刘二堡,老头儿是不是在家我不知道。”
刘敏问前边的话荐道:“后来呢?”
“后来李家又商讨了,说是要看个好日子,把亲事办了。”
“没提这边?”东方宙问。
“没。”
小红说:“提又能怎样?!再说事情本来怨他们,就是提他能提个什么来?!”
花女迎合说:“小红说的在理,他们提不出什么来;这也就是我,我是个病人,事情已生米做成熟饭,不然我还能找个什么样的人来;反过来说,我若是没病没灾的好人,我也不会将就他李小虎。因为本来事情就怨他,一点不怨小红妹妹。”
“这一看真要感谢大侄女呢,是大侄女揭开了这个迷团,一片云彩才全散了。快扎针吧。”东方宙取针。
“等一会儿,我还有话要说。现在我很犯愁的是,如果要办事情,我这边连一个近人都没有,谁去送我呀?!所以,我想到时候,能不能请大叔大婶麻烦一回?”
“那哪成?!我和你婶名不正言不顺,咱俩若是去,李家人会不满意的。”
“这有办法,不行我就认大叔为干父,既使成了婚,从我这边说,也有个近人能照看照看。”
这突如其来之事,让东方家三口人一时无语,只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倒是小红先说话,道:“我爸真要认了干亲,花女便真成了我姐,当然也要叫李小虎姐夫呢!”
花女说:“那可不是怎的!”
刘敏说:“咱们倒行,差的是那边,那边李虎会不会同意。”
“我拦婶子话,是我花女认干亲,他李虎管不着这份闲事的。”
东方宙寻思半天,说:“我看行,只差大叔我有点不好意思,凭白无故多出一个女儿来。”
刘敏说:“那能好呀?”
“怎么不好?!如果认上干亲,一是我和那边李虎有话就好说了;二是对李小虎也好交待,认亲后我就是他的老丈人,他必高看我一眼;三是小红与花女当然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姐妹,这有多好呀?!”
花女听了这话十分高兴,没用分说便给东方宙夫妇分别嗑了三个响头,改口又叫爸又叫妈,刘敏忙拉,可别可别地直喊。
等花女起来,小红搂脖子抱腰地亲近花女,东方宙也合不上嘴地赶忙给行针,刘敏去做饭,中午要留干女儿吃饭。
花女直说:“那可不行,等日后干女儿拿四色礼专门来看干妈和干爹,到那时吃也不晚的。”
小红百般不允,说:“就不呢,我姐你要听一回妹妹的,今天高低要在咱家吃饭,妹妹这就去给我妈。烧火。”
东方家屋里屋外一片忙碌与喜庆。
饭后,花女再次谢过,并因自已久不擦洗而身上脏,提说要去东河里洗澡干净干净。
东方宙说:“如果要洗就去家南土坑子里,别去东河,东河水太深,容易出事儿的。”
“我也跟花姐去洗洗,身上好埋汰。”小红说。
母亲说:“去吧,你去给你花姐作个伴儿,不然只她一个人去不好。”
于是,刘敏拿了巾子给小红,两人出门去了。
土坑子在东方家南半里地处,靠在路边。原来是村上为翻身农民盖房子垫房岗取土而专门划出的一块耕地。四周栽有整齐而又高大的白杨,树间长着茂密的荒草,把水面围得严严实实。
花女与小红拨开荒草,眼前现出四四方方的偌大水面,风平浪静,近处恍惚见底,远处深不可测;只有那种长着四支长长细腿俗称香油油的微小动物在水面上跳动飘浮,每跳一步均放散出园园的波纹,煞是好看;周边草丛中藏匿的青蛙唱着整齐的水*歌;远处高梁地里神秘的虫蛩吱吱地鸣叫;高空上的白云在缓缓移动。整个看去宁静而又安详。
两人在岸上脱下衣服,各自露出肢体来。花女看小红面如桃花般美丽鲜艳;弯曲骄小的身体洁白明丽;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平胸及瘦臂微微隆起;四肢和两手白得如水中的荷藕一样的紧实、稚嫩、状美,在阳光的映射下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得即闪闪发光,又晃忽可见内质的肌理;一双小脚如两朵并蒂的莲花,五指的甲壳光洁鲜亮;远远看去整个身条恰似小小的神女仃立在水面上那样让人惹眼。而小红看略高于自已的花女,虽然肢体由于不常洗澡而略显不太洁静,但一副瓜籽脸上,明眉大眼,五官端正,神彩飞扬,兴致勃勃;身肢高挑修长,且凸明显,起伏适中,谁看了都会想到既如半空中屹立的一座铜雕般庄重典雅,又如轻风吹拂下的一朵玫瑰花那样的花枝招展,光芒四射,洋溢闪现出一股极强的青春气息,好比国外艺术名家画的大浴女般富有生机与神韵。
小红惊奇赞赏说:“花姐,你长的太美了!”
而花女说:“我看你美,姐姐恨不得下手掐你五下都能冒出浆来,鲜嫩鲜嫩的。”
说完,两人咯咯笑,都蹲入水中擦搓。
小红问:“那李小虎碰过花姐的身子时是怎样的确呢?”
“你还比我小,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小是小,可我也明白点儿,姐姐,你说些来,让我听听。”
“反正是好受得很,不然我病为啥能好呀?!你到时候就会知道的。”
这时,小红突然说:“我怕是要大腿抽筋呢,两脚有些站不住了!”
“不怕,一会儿就会好的。”
“不行,越抽越重的。”
“来,我用手拉你一下,不要怕。”
花女刚说完,小红突然便自觉得两脚站不住,没用分说全身全部沉了下去,喝了两口稀混汤子,眨眼工夫,就没影了。
花女大喊:“不好了,快来救命啊!”连连喊了两声。
这时,树趟子和草丛中闪出一个人来,花女定眼一看,原来是李小虎。
小虎也不脱衣服,急忙来抱住花女。
花女大叫:“我没事儿,你赶快去救小红!”
李小虎原来也是条汉子,此刻身子向前一跃,扑到前面翻水花处,伸手一把把小红拉上来,双手捧着,一具玉体横陈在小虎的胸前,朝岸上走来,小红双目紧闭,李小虎如捧一条大鱼,三步两步上了岸,把小红放在地上,又嘴对嘴地往出裹口中脏水,能有如此动作是因为学校在东河岸边,老师曾教过如何解救落水儿童。只见须臾工夫,小红睁开了眼睛,急速坐起来,一看救自已的竟是李小虎。
小红怔怔地说:“怎么会是你?!”又看了自已赤条条的身子,立即蹲下身来,闭上双腿,就叫喊要衣服穿。
放衣服地方太远,花女手急眼快就地掐来一片大麻叶递给小红,小红接过掩了下边的地方,不大不小将好能盖上。
花女又去取衣服,李小虎说:“你别去,我去取。”
小红说:“花姐,怎么会是他?!”
“在你家我扎针时我都说了,小虎今天去刘二堡,准是他回来正好赶上了,才救了你,还多亏他了。”
小红便看放衣服处,李小虎正抱着衣服往回跑,花女上前接过来,两人才穿上衣服。
紧张中,花女说:“可把我吓坏了,真是好险一把牌呀!”
而李小虎再没到跟前,远远说:“小红没什么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走了!”
花女会意笑了,与小虎打着招呼。
当小红跟花女回到自已家时,两人一一向东方宙夫妇讲了实情,东方宙两口子听得连五官都变了形,的确都有些后怕。
“那李小虎怎么没进屋来?”东方宙问。
花女道:“他救完了小红,从土坑子直接就回家了。”
刘敏说:“你姐俩离开家时,我心里就有点儿二马一虎的,就怕出什么事儿来,果然还就出事儿了,吓得我现在心还突突呢!若说的是,这事儿也真是奇巧得很,竟是那小虎来救的,什么事儿都让你姐俩贪上了,也真是怪事儿呢。”
“若说是怪事儿也是怪事儿,若说不怪事儿也不是怪儿,天底下奇巧的事儿有都是,有了今天这事儿,小红今后对李小虎可要好点儿,爸爸告诉你,有道是知恩不报可是小人呢!”东方宙说。
刘敏说:“你爸说的是,小红的确再不能对小虎看哪哪不顺眼了;再有称谓的事儿,到干女儿成婚那天,你可以跟爸妈一起去送,你当伴娘,并且你也要改口,真该叫小虎姐夫了。
小红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