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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玠问:【祭巫研究让你醒过来这事儿,已经多长时间了?】
拓跋六修答:【差不多六年。】
卫玠再问:【你弟当年用了多久醒过来?】
拓跋六修沉默了许久,因为那个答案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差不多六天。】
然后,他们就一起沉默了下来。
【是不是祭巫不太可信?】卫玠怎么想都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拓跋六修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这事儿吧,就和卫玠本应该蛮好治的心疾却死活治不好一样,充满了魔性的气息,俗称【简直有毒】。卫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就只有他和拓跋六修两个人是幸运e,他们又不是枪兵。
【说起来,你当年擅长使用的武器是什么?】
【方天画戟。】拓跋六修知道卫玠想说什么,【自古枪兵幸运e是不会发生在任何隋唐以前的武将身上的,因为那之前的冷兵器里还没有枪。】
【哦哦,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人提前发明一下枪?】
【……】拓跋六修对卫玠这个发散思维很是佩服,然后默默的配合道,【不需要发明,只要安排人改进一下矛,进化方向就是枪了。】
枪本身就是作为矛的替代物而产生的,两者在外形上并没有较大的区别,只不过矛的制作比较繁琐,属于重武器;而枪的可变化用途比较多,是一种制作方便又能适用各个领域的应急轻武器。虽然说,自古枪兵幸运e,但是其实枪在古代步兵和骑兵的对战上是很有地位的,一直都有“冷兵器之王”的美誉。
比起努力创造稳定性不高、初期战斗力也不强,只适合当神棍的火药,明显改良冷兵器,才更加适合卫玠所穿越的这个时代。
士兵有用矛的基础,更容易对枪上手,如果让他们用火药,在初期他们炸死自己的概率肯定比炸死敌人的高。
最主要的是,拓跋六修作为武将,虽然生前没用过那些后世才改良发明出来的冷兵器,但是死后却是一个都没放过的仔细研究了个遍,他熟悉所有的改造流程。其实火药的制作流程拓跋六修也很熟悉,他在武器的应用方面有着天生的敏感,只不过光他熟悉没有用,枪还有矛这个改造基础,火药就属于凭空编造了,再好的手艺匠人也只能摇头。
等拓跋六修有了自己的身体之后,他到是可以带头搞一下。目前通过卫玠口述,也就只能研究研究各种花式枪了。这还要依赖于卫玠在古代培养出来的画画八级的新爱好。
——为了当一个风流名士,琴棋书画等装x必备,卫玠真的都是下过苦功夫的。
卫老爷子不知道自家孙子的脑子是个怎么构造,为什么说着说着他的好基友,就变成了兵器的改造,但不得不说,这个玩意看上去很有搞头啊。
好吧,咳,以上脑内活动来自于卫玠对自家高深莫测的祖父的揣测,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他是同意了让宫中最好的匠人去改造这种武器的,并且没有问卫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
【好了,说回祭巫!】
在卫老爷子研究枪的时候,卫玠开心的对拓跋六修道。
拓跋六修:【……你这个跳跃思维,是怎么自己圆回来的?】
卫玠理所当然道:【无论怎么发散,记住我最初的目的,就能圆回来啊。】卫玠觉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拓跋六修却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他告诉卫玠,这一点都不简单。和卫玠聊天的人,十个有八个会被绕晕。
卫玠笑了笑:【所以我在清谈方面无敌手啊。】
【……】为什么卫玠这么自恋,我还是觉得他可爱的不得了?
咳,拓跋六修决定不再跑题,专心致志的回忆他对祭巫的全部印象,与其说是祭巫,不如说是祭巫一族。这是一个世世代代都保持着“既游离于拓跋家之外,又活在部落之内”的神秘形象的族群。他们从来不会管拓跋家的内斗,也不会参与内斗。
【为什么?】卫玠问。
【因为据说初代祭巫发过誓言,他们不能伤害任何一个流淌着拓跋血脉的人,否则就会受到诅咒。】
卫玠撇撇嘴诅咒什么的也太扯淡了:【你信啊?】
拓跋六修很认真:【我信啊。】
卫玠只能给了拓跋六修一个大写的理据服,然后做了个请拓跋六修继续的动作。一个科学的他,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一个封建的他呢?爱情真是太可怕了。
祭巫一族对于拓跋一族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当一个守口如瓶的心理医生。
不管祭巫听到了什么样的秘密,都不会对任何人吐露,因为那也算是一种伤害。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拓跋,却也不会出卖任何一个拓跋。
就拿拓跋六修这对双生子的事情来说。
祭巫一族其实都知道拓跋猗卢生了一对不详的双生子,但是当拓跋猗卢求祭巫一族帮忙照顾那个长睡不醒的孩子时,他们同意了,并且从未把这个秘密说给过外人听。
当拓跋六修上位后,他要求祭巫一族让他弟弟醒过来,祭巫一族也做到了。
而在拓跋六脩想让祭巫一族帮忙杀掉弑父的拓跋六修时,他们却拒绝了,所以最后拓跋六脩选择了自己动手。
祭巫一族只救人,不伤人。却也是不管救了的这个人,是否会给部落带来更大的灾难的。总体来说就是一群标准的神棍,没人能看透他们的心。
这辈子,躺着的双生子换成了拓跋六修,祭巫一族依旧在兢兢业业的照顾他,除了当年因为不知名的愿意跑偏来了一趟洛京以外,这一代的祭巫和上辈子的祭巫没什么区别。当拓跋六脩希望他们能够把拓跋六修的身体运到洛京的时候,他们运了;当拓跋六脩和拓跋六修同时要求他们唤醒拓跋六修的时候,他们也照做了。只不过,做的不算成功而已。
卫玠不了解这一族的特性,自然怀疑他们有可能从中作梗。拓跋六修却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太高,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醒过来,但是……
【我先再去看看情况吧。】拓跋六修只能这么说。
【也不一定是祭巫一族主动违背誓言,你可以往其他方面拓展一下思路,威逼利诱什么的。那个祭巫不是有个妹妹吗?】
卫玠年少时曾与那个坐在骆驼上,笑的张扬又肆意的绿纱小姑娘有过短暂的对视。
但是自那以后,卫玠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姑娘了。
见卫玠提起了这任祭巫的妹妹,拓跋六修面色有些古怪。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卫玠,祭巫一族都是男的,没有女的。倒也不是说全然就没有女性了,只是女性会在一出生的时候就被送走,祭巫候选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姐妹。
【说起来,那个小姑娘还挺好看的呢,笑起来特别可爱,嘴角有两个梨涡,和我一样。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和我一样好看。】
卫玠其实根本不记得那小女孩长什么模样了,他只是想刺激刺激拓跋六修而已。
拓跋六修的脸色果然变得更加古怪了:【你喜欢他那样的?】
【当然。】卫玠觉得他达成了他的目的,好开心的。
拓跋六修都忍不住要开始怀疑卫玠是不是个天然基了,一个还没发现自己性取向的基佬。不不不,他不这么腐眼看人基。拓跋六修尽可能的说服了自己。
奇怪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
卫老爷子越看越觉得枪是一种很精妙的武器,只恨他风华正茂上战场时,没能拥有这样趁手的东西。虽然如今只有理论上的效果,却已经让他爱不释手。
“枪的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弯曲,真是进可攻,退可守。攻在,当对手格挡住枪头的击刺的时候,只要手腕轻松翻转,枪头就会以较快的速度绕出弧线,贴过对手的格挡物,继续完成击刺的动作;防在,当对手的重兵器进攻时,枪杆在抵挡过程中的适当弯曲,会卸掉很大一部分的劲力。妙哉妙哉。”(改编自度娘)
卫老爷子专注一样东西的时候,总是不太注意时间,当他和□□的理论图“谈情说爱”完时,已是月上中梢。他稍稍有些歉意,对孙子说:“等着……”
“着急”的“急”字还未开口,卫老爷子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卫玠正在完全不像是等着急的样子在书房里玩着猫。
一会儿威逼利诱给猫换个小衣服(婢子阿赵2.0版友情赞助,各种制服诱惑,你值得拥有),一会儿举着猫爪跳舞。这让卫老爷子情不自禁的想要问自家孙子,那猫怎么没挠死你呢?!
团爷:你以为我不想吗?!
金手指已经从人类拓展到动物身上的拓跋爸爸深藏功与名。
“卫小娘?”
卫玠抬头,手里还举着团爷的梅花掌,一人一猫一起朝着卫老爷子往过来,两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清澈见底,好像在一起说“叫朕何事?”。
“没事。”卫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第一千零一次的表示,你真该感谢你爹妈给了你这张脸。
有时候,连卫老爷子都觉得自己挺不公平的,明明卫玠和卫璪是一样的不靠谱,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抽卫璪,然后对卫玠表示,棒棒哒,再来一次。
当卫玠冲他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的时候,卫老爷子就彻底没了脾气。
卫老爷子只能戳一直跪坐在一边当背景板的蠢儿子出气:“你生的好儿子!”
卫怂爹表示:_(:3)∠)_爸爸,再爱我一次。
是的,同样有《晋书(白话文)》版的怂爹也在场,不过他一般没什么存在感,只起到一个会议记录的作用,顺便代替大儿子卫璪当捧场王,“阿爹说的对!”、“哇,小娘好厉害”、“嗯嗯嗯,就这么办吧”等等等,连卫璪都比他有主意。
卫老爷子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办法听别人说一句,虎父无犬子。一般大家提起卫恒,说的都是“您儿子……”绞尽脑汁才找到一个优点,“书法很好”。
卫恒也觉得自己书法挺好der。~\(≧▽≦)/~
拓跋六修对卫玠到:【你们家的自恋,还真是一脉相承。】
“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卫老爷子决定换个话题。
“怎么降低五胡乱华的伤害。”卫爹其实也是有会议记录以外的用途的,好比高度凝练会议的中心主旨。
羌族已经被打的没脾气了,不足为据。但是其他四族,加上有可能异军突起的慕容一族,还是让人不得不慎重以对。
一切都在悄然发生,历史不是回合制游戏,不是打这个的时候,那个就会乖乖等着你。八王之乱还没有处理好,五胡乱华就已经跳出来怒刷了一波存在感。好吧,胡人其实没想刷存在感的,只想暗度陈仓,却无意还是早早暴露了。
“擒贼先擒王,只能从拓跋鲜卑入手。”卫玠是这样觉得。
既然那几族打算联合纵横的打算是拓跋六脩起的头,那么想要阻止,自然还是需要先从阻止拓跋六脩入手。哪怕阻止了之后,其他几族还是会一意孤行,也已经不足为据。没有一个能够全盘掌握他们的幕后主使,他们也会很快变成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造反的几族里战斗力最强的,自然就是历史书上历朝历代的老朋友——匈奴人。
匈奴人凶残到什么程度呢,当匈奴分裂成南匈奴和北匈奴之后,北匈奴依旧可以凭借一己之力,间接导致了西罗马帝国的崩盘,而南匈奴则加速了西晋的灭亡。
匈奴人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空有武力,毁灭一个王朝捣乱是一把好手,建立一个王朝却……
如今给西晋北地接二连三造成麻烦的匈奴人郝散和他的弟弟度元,其实只不过是匈奴的其中一支。虽然被干掉了,却也已经给西晋的边疆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更不用说匈奴里真正厉害的还没有发力。
真正需要忌惮的,是历史上后来造反的匈奴首领,也就是刘渊、
“刘渊在京为质多年。”卫老爷子道。
又是一个质子。魏晋这时候的质子,与其说是质子,不如说是留学生。他们从比较落后的族内,来到洛阳取经,无一例外,只有刻苦努力的,都成为了很出色的人才。然后他们带着先进的技术回到了自己的部族,壮大了自己的部族。
可以这么说,魏晋就是典型的养大了对手,然后让对手把自己弄死的那种蛇精病反派。
卫老爷子离间了一个拓跋沙漠汗,却不可能离间所有的质子。其中匈奴人刘渊,就是最大的漏网之鱼。当然,历史上卫老爷子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他当时已经被灭门了。
“刘渊是匈奴首领冒顿单于和东汉的公主之后,父亲是左贤王刘豹。”
说起来,卫玠看了眼拓跋六修,这位在历史上也曾是右贤王呢,他堂弟是左贤王。少数民族为什么都很喜欢搞什么左右贤王?
“刘渊建立了十六国中的前赵,将八王之乱中的几个精明的王爷还骗了一回。”
越介绍刘渊的简历越凶残。
“他现在在哪里?”卫玠觉得这样的隐患实在是不能留。
卫老爷子却反而不见着急,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闲散模样,他就像是故意逗着卫玠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样,抿了一口茶,这才不疾不徐道:“哦,我大概是忘记和你说了,他被我弄死了。”
“……”啥?啥?啥?你说了个啥?那你之前还介绍那么多刘渊有多厉害是要干毛啊!
卫老爷子看透了卫玠的心声,善解人意的回答道:“为了对比我比较厉害啊,阿翁是不是很厉害?”
卫玠:阿翁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人设崩的比较厉害?
老了之后,卫老爷子也难免会有一二老人的通病,好比变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拓跋六修可以肯定了,他对卫玠道:【你们家的自恋就是一脉相承的!】
刘渊算是匈奴如今这一部族里难得有脑子的一个了,其他人只会逞凶斗狠,厉害是厉害,但也就仅限于武力值厉害而已。要不然,郝散兄弟也不至于被西晋打的溃不成军。
只要干掉了他们的新脑子拓跋六脩,又或者是离间了两者的关系,也就能分而治之了。
至于怎么对付拓跋六脩……
卫老爷子已经有了想法:“封代王。”
“啊?”
代王是历史上西晋朝廷为了拉拢拓跋猗卢这个战斗力,而特意封的王,甚至允许拓跋猗卢设置属下各级官僚机构,以代郡、常山郡作为食邑,也就是后来代国的前身,代国则是北魏政权的前身。
这是拓跋六脩绝对拒绝不了的诱惑,接替他父亲成为代王,掌控两郡兵力,会让他如虎添翼。
但是封王,就必须由拓跋猗卢亲自进京授封,想要拆穿此“拓跋猗卢”非彼拓跋猗卢也就有了可能。
【明着说拓跋猗卢死了,拿不出证据,肯定没人信,有慧云法师这一个人证太单薄,很容易被拓跋六脩翻盘。】拓跋六修迅速理解了卫老爷子的意思。
但其实卫老爷子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拓跋六修真如卫玠所说,那么他们大可以借此这次机会,在干掉拓跋六脩后,假戏真做,让拓跋六修成为真正的代王。施恩以便掌控,用以胡治胡的方式,由拓跋六修和石勒共同管理西晋的边疆。
如果拓跋六修并不可信,那么在拆穿拓跋六脩的谎言时,就把他们兄弟两个都弄死,代王什么的也就不作数了。
鉴于卫玠把拓跋六修夸成了一朵花,卫老爷子就没详细的解释他的这个打算。
当然,封代王也不是那么好封的。这种封王的事情,并不是卫老爷子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事。需要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能说服朝臣同意的理由。
“天书上说,朝廷能够同意封代王,是因为朝廷需要拓跋鲜卑去对付匈奴人。可如今的朝臣们,并不会这么迫切的渴望了,他们的自信心前所未有的高涨,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能搞定那些胡人。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卫恒提出疑问,等待解答。他没他老子那么聪明,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过,但他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儿子和老子就是厉害呀!
这次不需要卫老爷子开口了,卫玠已经领悟到了卫老爷子的未尽之言,他对他爹说:“您还记得朝廷上最近在为什么吵的热火朝天吗?”
不是虎视眈眈的边疆胡人,不是至今造反还未平息的成都之患,而是实打实的海外金矿!
当世家相信了金矿的存在后,他们就改为开始关注起了利益该如何分配。大头当然属于国家,但是当国家吃肉的时候,他们总也能跟着喝点汤吧?皇商部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朝臣一致同意”的罕见局面,而建立了起来。
阿李夫妇成了当之无愧的负责人,毕竟卫家已经高风亮节的让出了一块蛋糕,其他世家自然要投桃报李。
此中各种利益与风险的分摊,已经在私下里互相妥协的差不多了,各世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基本有权利加入分蛋糕行列的大世家,都已经入局。如今只剩下了一个问题还没有吵出个结果——安全。
这也是卫老爷子拉这些世家入局的原因之一,这世界上怀揣着“自己过不好也不让你过好”心态的人比比皆是,若只有卫家得利,卫家肯定招架不住那么多的恶意。
若风险均摊,那就是大家的事儿了。
有幸参与其中的大世家,如今比谁都关心黄金白银的安全问题,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从中作梗,因为这是他们的!呃,不对,是国家的!他们要保护国家的财产安全!
像阿李夫妇这样漏洞百出的运送就绝对不可取,这次也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怀揣着怎么样的宝藏,下次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各世家已经做好了第二批黄金运回来时的流血与牺牲了。
但重点是,不只是运输环节需要担心。
还有挖矿的环节。用当地人,总让人放心不下。万一那些当地人见财起意,甚至干脆是当地的国王准备出尔反尔,晋朝再厉害,也是鞭长莫及。
所以不如运一批语言不通的自己人过去,既挖矿,又能起到保护作用。必须时换时新,让连这些去海外挖矿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挖矿。
这灵感来自于阿李发现的那些制作玻璃的人,西方人很会想,他们制作玻璃是在一座孤岛上,手艺人全部被困在那座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岛上,根本没有办法泄密。阿李能发现那里,还是因为在海上迷失了方向而误打误撞。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把挖矿和运输的人分开,甚至挖矿的人也要一分为三互相监督。当地人,本朝人,以及胡人,语言不通,又民族不同,很容易就造成对立。我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不让他们真的产生械斗。”这就清朝末年,美国很喜欢雇佣非法的中国人去挖矿是一样的性质。劳动力廉洁,还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他们泄密、逃跑。
当然,卫玠这边对待矿工的待遇不会那么血腥暴力,他们只会雇佣活不下的人,给他们一个新的出路。用海外工作十年,换来后半生的养老,很划算的买卖。
“当然,十年只是一个举例,具体时间咱们可以再讨论。”
这第一批挖矿的胡人,就可以考虑用如今表面上和西晋关系很不错的拓跋鲜卑。这也就是对朝臣的交待,为什么要给拓跋猗卢封王,我们需要他的劳动力,和对此事的守口如瓶。
代王也只是更多的象征一个荣誉,不会有历史上那么多实实在在的食邑、兵力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