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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小皇帝慢点,疼(三十三)
好一会儿,他动了动唇似乎准备说什么,可有一道声音却比他更快的从院门口传了过来。舒悫鹉琻
“你们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一出,最后一个字似乎还磨卡在喉咙里便消失了,薄柳之心头一栗,眸光微折看过去,却见几名身着统一服饰状似王府守卫的男子五仰八叉的倒在了院门口。
顿时呼吸滞了滞,不可置信的看向越南迁,刚才她恍惚看见一缕透亮的淡蓝色光晕从他指尖弹出,那光绝非属于真气一类,倒更像某种暗器……
而且她从没听南玥与她讲过,越南迁除了琴棋书画之外,竟然还会武橼!
眼尾觑见她复杂的看着他,越南迁眉心轻轻皱了皱,放下的手在袖口中微微握紧,提步往外而去,“跟我来,也许我知道南玥在何处……”
薄柳之不动,看了眼院门口的人,嗓音有些紧,“你杀了他们?”
越南迁稍停了脚步,“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睡穴,一刻钟之后他们就会醒过来。饫”
听见他的回答,薄柳之松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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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梨清苑。
南玥刚刚在侍婢的帮助下勉力坐靠在了床头,便见原本要陪心爱之人庆贺生辰的某人撩开内间的珠帘走了进来,撑在身侧绒被上的手猛地握了握。
拓跋瑞看出她的防备,俊逸的眉庭不悦的挑了挑,大跨步朝她走去,“今日觉得如何?身体可好受些?”
在她床前候着的侍婢看见他,躬身朝他福了福礼,退了出去。
南玥凉凉看着他,嗓音仍有些虚弱,却比之前几日要有力许多,“本来是好了许多,如果你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我会好得更快!”
“……”拓跋瑞绷唇,鹰眸如一柄寒刃剜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种是本王的,你如今求本王……”扫了眼她因为连日来的身体折磨瘦得脱了形的脸颊,一脸嫌恶,“本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冷寒弃恶的话仍旧将她的心刺了一下,因为孩子,他高高在上的瑞王当真是委屈了!!!
南玥咬了咬牙,倏尔扯唇冷冷一笑,“王爷这般在乎这个孩子做什么,你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有没有他对王爷也没什么差别,所以王爷尽可不要如此委屈自己……”倔强的抬高下巴看他,“王爷还是回去陪你的卿卿妹妹,她可比我要脆弱,所以更需要王爷的关爱。”
拓跋瑞没有在意她后面说的话,脑中不断嘣现的却是她前面那句“有没有这个孩子对他没什么差别”,冷锐的双瞳巨缩了缩,他忽的伸手一把钳住她瘦得只剩下骨头的下颚,“南玥,你不是本王,如何知道本王不在意这个孩子,不管本王有多少孩子,你肚子里的只要是本王的种,本王便在乎。”声音厉了厉,“若论在乎,南玥,你究竟有多在乎这个孩子?!”
南玥脸色刷的白了下去,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随之剧烈抖动着,明亮的双眼有瞬间的黯淡。
咬紧唇瓣,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手不由自主轻放在肚腹上,一下一下的抚摸,似要将心中一寸一寸的歉然隔着肚皮传递给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她这幅摸样,拓跋瑞喉头也不由紧了分,甩开手坐在她身侧,声音低沉,像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般,“那日本王是莽撞了些,但是从开始你便有机会告诉本王,你怀了本王的孩子,可是你没有,若论错,本王有错,可是你便一点错也没有吗?”
想起那日马车上的惨况,拓跋瑞脸上有一晃而过的痛。
她的脸颊白得像一张透明的宣纸躺在他身下,血色将马车坐上的绒毯染成了红色,她腿间的血像是如何也流不完,头一次,他生命中头一次心慌得乱了跳动。
她在他身下孱弱得就像是浅沟里的清水,只要阳光烈一点,她便会化成水烟消失掉一般。
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绝不能有事,他也,断不能让她有事!
他下令将东陵城最好的大夫全部“请”到了王府,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拿孩子的性命与他做交易,要他答应休了她!
那一刻,他便认定,她或许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这个女人没有心的,她连自己孩子的命皆可不顾,也要换取她自私的利益。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快速划过,拓跋瑞脸色忽的变得难看极了,一双鹰眸似是一汪冰池,从他眼尾蹦出的光,一缕一缕全是阴鸷。
像这种不顾骨肉亲情冷血残忍的女人,就该一辈子活在冰冷的地狱,永远不得解脱!!!
冷硬的嘴角绽出一抹诡异的笑,他转眸倾身覆在南玥的身上,却恰到好处没有压住她的肚子,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俯身,叼口含住她微白的唇,极尽柔情的吮吻,嗓音低噶:
“南玥,本王能够容忍你对本王不敬,甚至你心里的男人不是本王,本王也不在意,但是本王告诉你,本王的孩子最好在你的肚子里安安分分的好好儿的直到出生,否则……”
他的否则没有说出来便张口重重吮住她的唇,长舌强势的屈入,在她口腔内游移,最后攫住她的小舌,猛地吸吃了起来。
南玥被他阴邬的话慑住,后背竟也冒出薄薄的汗液,他那句否则后面的话虽未说出,可她知道他这次十分认真,也许,若是孩子真的没有平安直到降生,她往后的日子决计……荆棘众生,生不如死!
正在她惊瑟当口,她敏感察觉到胸口一凉,接着一热……南玥抖了抖身子,涣散的双眸聚出几分神智,这才发现他正在吻着她,虽不温柔,却吻得异常的仔细谨慎,他的舌在她嘴里密密清过,不时逗弄着她的舌。
而适才胸口的冷热交替,却是他解开了她内力单衣,牵开肚兜,直接握住了她的胸,轻拢慢捻着。
苍白的脸颊没有因为他亲密的举动而红润分,反倒越加白了起来,那日在马车内的惨痛经历已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只要他稍微靠近她,她的身子便忍不住瑟瑟的发抖,恐惧油然而生。
拓跋瑞明显感觉到她整个人僵硬得仿若脆骨,像是一用力便会将她整个折碎,寒眸阴光烁然,在她唇面上连番浅啄了啄,这才离开她的身体,在她胸前肆虐的指收回,指腹覆在她残存了晶液的唇角,被他吻过的唇褪了妍白红润剔透,瞳仁儿幽深了下去,盯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他的指还在她唇上,南玥大气也不敢出,身子仍旧绷得直直的,一双晶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就在这时,房顶突然歘来一声脆响,南玥听到了,眸光动了动,最后落在在她面前一直低眸不知在想什么的某人身上,可他却像是一点也没察觉到一般,神色不变。
好一会儿,他突然抬头,英俊的脸上挂着如恶魔般的笑,声音沉寂,“南玥,记住本王的话,好好保护本王的孩子!”
他话一说完,便一拂衣摆朝外走了去。
南玥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房内,眸光往房顶看了看,心下狐疑。
在屋顶上冷汗扑了满脸紧抓住越南迁衣袖的薄柳之看了眼脚下被她不小心一划踩碎的磁瓦,抱歉的看了眼越南迁。
越南迁皱眉,目光追随从梨清苑出来已经走远的拓跋瑞身上,桃花眼闪了闪,抓住薄柳之的手臂跃身而下,却不巧正好撞见端着药汁的侍婢从回廊一侧走过来,那侍婢显然是看见了他二人从房顶飞了下来,吓得停下脚步,继而往后害怕的退了退,张口便准备大喊。
越南迁冷冷勾唇,衣袖一飞,那侍婢已经软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影也是极快的闪了过去,在侍婢手中的瓷碗跌地之际,将碗迭递放在了手上。
薄柳之再次被越南迁的身手惊了下,果然是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越南迁端着碗走进她,两人这才齐齐往里走了去。
南玥坐在床头上,意识仍旧有些恍惚,鼻息间陡然涌进的熟悉的药汁味,让她皱了皱眉头,这几日每日都要吃各种药物,她感觉她的身体里全是药汁,一闻到这股子味道,她便忍不住反胃。
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不得不喝下。
轻叹口气,低眸看了眼仍旧平平的肚子,这里,已经有一个跟她最亲最亲的小东西。
她嘴角温慈的笑意为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清光,那是满足。
越南迁一走进内室便看到她这幅样子,桃花眼里情绪多样,喉头像是被一只小手死死卡住,心,有丝疼。
若不是几年前发生在他二人身上的变故,或许,她现在已经和他孕育了一个属于她二人的孩子,她也不该过得这般身不由己,憋屈苦闷。
也或者,若是他当年强势一些,是不是,他二人的结局便会不一样。
迟迟不见侍婢将药汁端过来,南玥微疑,抬头看去,当看到突然出现在内室的越南迁和薄柳之时,双眸突地睁大,又想起适才在房顶上的响声……
“你们……”话才刚出口,声音便止不住的哽咽了分。
薄柳之心头微酸,忙上前坐在她的床沿,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南玥,你怎么样了?”
南玥看了眼越南迁,双眸水雾渐深,扯嘴冲他笑了笑,这才反手握了握薄柳之的手,轻轻摇头,“我没……”
“本王的王府今日有贵客上门,怎么没人通知本王?!”沉鸷阴霾的嗓音在屋外响起,同时让屋内的三人警觉起来。
南玥握住薄柳之的手紧了紧,大眼看向越南迁,阿之在这里,拓跋瑞必然会顾忌宫里的某人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越南迁就不同……
薄柳之自然也想到了,皱了皱眉心,肯定是适才在房顶上的响声让他产生了警觉,咬了咬唇,站了起来,“南玥,拓跋瑞如今已经知晓你屋内来了人,与其让他进来看到南迁,不如我直接出去,就说我不放心你,只是来看看你……”
她话还未说完,屋外又传进一阵哭求声,“王爷饶命啊王爷,奴才,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两道声音都是男声,有些耳熟……
薄柳之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放她进府的两名小厮,顾不得其他,她飞快往外跑了去。
南玥不明所以,清秀戚白的小脸浓浓的全是担忧,越南迁抿着唇,至始至终都未被从外穿来的声音带去半分心神,一双桃花眼潋滟,系数落在床榻上瘦得不成人形的女子身上,心口绞鎍,疼极!
薄柳之踏出房门,果见拓跋瑞身前趴跪着那两名小厮,他们似是不惧疼,将额头不住的磕在地上,已有血伤,而拓跋瑞身后还站着一排人高马大的守卫。
拓跋瑞见薄柳之从房内走出来,鹰眸射出冷冷的光,直直看向她,话却是对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小厮所说,“本王之前有无说过,没有经过本王的允许,任何不得入府?”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们财迷心窍,糊涂了,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只管回答本王,本王有无说过?”拓跋瑞勾唇,脸上尽数是残狠。
“说,说过……”
“那本王可说了违抗者的下场是什么吗?”
两名小厮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唇瓣哆璱,迟迟不愿将那个字说出来。
拓跋瑞眯眸,冷哼,“说!”
“够了,拓跋瑞,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见你离开王府,硬闯进来的,不关他们的事,你不用如此为难逼迫他二人!”薄柳之实在看不下去,泠然走下台阶,挺直背脊与他对视。
拓跋瑞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姑娘说这话本王不敢苟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法犯了规,自然要接受相应的惩处,而他二人即以知晓本王的规矩,却明知故犯……姑娘以为,本王当如何?”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直接将问题抛给薄柳之。
薄柳之蹙眉,“他二人是经受不住我一再的相求,所以才勉强放我进来,说到底并非罪无可恕,而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便放过他二人这一次不行吗?”
没有什么损失?!
拓跋瑞嗤笑,眸光似是不经意扫了眼房内,波光阴厉,眯眸残声道,“恐怕不行!”
他话一落,长袖向后一挥,在他身后候着的几名健硕男子便猛地上前分别扣住地上的两名小厮。
冷锐的剑光在薄柳之眼前一晃而过,不过一瞬,那两名小厮甚至都没来得及惨叫出声,便双双倒在了地上,而他们的吼口分别有两道深深的血痕,血沫霎时从里迸射了出来。
薄柳之捂着嘴,眸内是深浓的恐惧,她看着地上的两名小厮,他们的双眼大大睁着,里面似乎还残留了惊惧和丝丝不舍……死不瞑目!
无视她眼中的惊恐,拓跋瑞凉凉睥了她一眼,对着身侧的一名男子道,“送姑娘回宫!”
“我不用你送!”薄柳之戚声大吼,握着拳头瞪他,面部隐忍抽搐,她缓缓走到那两名小厮身侧,蹲下,伸手将他二人大睁的双眼阖上,含泪低低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拓跋瑞看着她的举动,眉尖微蹙,抿唇没有出声。
好一会儿,薄柳之紧绷着唇站起来,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字道,“拓跋瑞,你会遭报应的!”
薄柳之说完之后,眼尾向后看了一眼,大步往王府走了去。
拓跋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朝身侧的人眼神示意。
那人了然,跟了上去。
薄柳之走出王府,疾步连连走过好几条巷道,这才在一处窄细的甬道内停了下来,猛地靠在墙上闭上眼大口呼吸。
内疚在她心里疯狂滋长,若不是她,他二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可是如今却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握了握手,薄柳之,你的手上多了两条人命,你知道吗?!
恐惧、害怕和内疚将她的心搅得难以安生,她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在了地上,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进双腿间,久久……
好一阵子,以为她会枯坐成人石,她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抬起了头,眼角隐约可见泪渍,突突的跳。
姬莲夜……
想着,强压下内心强烈的愧疚,她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往男囹馆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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