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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小皇帝慢点,疼(三十二)
薄柳之愣了一秒,双眸突地亮了。舒悫鹉琻
最后,薄柳之将他带到了如今在东陵王朝确实比之绝仙楼要出名要有趣的地方——男囹馆。
出宫的时候为了避免招摇,薄柳之特地让姬莲夜换上了东陵王朝的装束,姬莲夜虽一脸嫌弃,最终熬不过薄柳之一直的碎碎念,烦得不行了才勉强穿上。
而薄柳之自己也换上了一套月牙白的男装,作为“男子”她虽个头不高,确属眉清目秀,干净漂亮。
而姬莲夜天生一副好面相,再加之他身上独有的气质——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猷。
有些人的嚣张是后天的,或多或少有些让人反感,可他的嚣张却像是与生俱来的,已经生长在了骨子里,这嚣张的气质在他身上非但不让人感觉厌恶,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相比之一些翩翩佳公子更加吸引眼球。
所以两人一走进男囹馆,便立即引来了众多打量之色。
在东陵王朝,自从有了这“男囹馆”之后,有男子逛男囹馆已属常有之事泄。
且男囹馆放在现代便属于***,各类形形色色的人皆有,有许多纨绔子弟达官贵胄皆喜欢到男囹馆寻乐子,极尽放纵。
两人走进男囹馆的时候虽只是下午,也已经非常热闹。
姬莲夜在门口看到“男囹馆”几个大字的时候,眉头便一直皱着,不时奇怪的瞄着薄柳之,偶尔嘴角抽抽,心内情绪复杂。
薄柳之也在瞟着他,看他一脸纠结便想笑,强绷着嘴角环了一圈大厅,在厅内搭起的圆台上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越南迁。
浅绿色的滚金钌边罗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一双惑人桃花眼顾盼生辉,许是在男囹馆待的时间久了,他一颦一睐间竟全是勾魂夺魄,听南玥说,有人曾置千万金雇他相陪东陵一日游,可想他在男囹馆的名气。
轻叹口气,若是南玥早前选择与越南迁在一起,南玥现在的状况定然比跟拓跋瑞在一起要幸福许多,以越南迁在意南玥的程度,他定不会让南玥受半分委屈。
她只是想不明白,越南迁这般才貌双绝温柔体贴的男子,南玥怎么就喜欢不上?!
只是薄柳之不知的是,南玥与越南迁确实差点便走在了一起……
姬莲夜见薄柳之一进来便一直盯着台上的男子,脸上由疑惑到不解最后直接成了鄙夷,“原来是深宫寂寞想男人了……”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想撕了他的嘴!
也没纠正他,毕竟她带他来这个地方本身就可疑,他要这般想就想,反正也没掉二两肉。
瞄了瞄他,最后朝前走了去。
姬莲夜看她走到前面逮着一名男子低低说着什么,便以为她果真放荡想男人了,而且看她对这地方熟悉得很,便认定她肯定是经常出入这地方,星眸内蜕现出浅浅的嫌恶,心下蓦地划过一抹失望。
在走到“男囹馆”门口的时候,光是这浅懂的招牌便不难猜出这地方是做什么的,只是因为好奇她一个女子竟带他来这里,便跟着她走了进来。
薄柳之与那男子说完之后,便言笑晏晏的走到了姬莲夜的身侧,“十三皇子不是好奇比绝仙楼更出名有趣的地方吗?就是这里,男囹馆。”
说着,朝楼上指了指,“我专为十三皇子准备了一出好戏,十三皇子楼上请。”
说完便自顾往前走了去。
姬莲夜驻足看了她背影半响,眸内阴光重重,提步跟了上去。
走进二楼一间宽敞贵气的房间之后,薄柳之便借口要方便失陪了片刻。
姬莲夜勾唇邪邪的看了她一眼,挑眉应了。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双好看的星目陡现杀意。
她若真如他所想,放浪污浊,他便杀了她,他不容许他人生中一次次的例外只是为了这么个东西。
薄柳之走出房间后,便在楼道上了遇到了适才与之谈话的男子领着各色囹官走了过来。
在路过薄柳之的时候,那领头的男子冲她暧昧笑笑,便领着一众人从她身边走过。
薄柳之停下脚步,侧身往姬莲夜待的房间看了看,双眼浮出些许犹豫。
好歹他也是西凉国的十三皇子,某人的贵客,她这样做……合适吗?!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用这种方法困住他,她怎么找借口摆脱他去瑞王府打探南玥的消息呢?!
这样一想,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散了,最后看了眼被已经走进房内的几名囹官,转身往转梯而下,朝门口走去。
在她走出男囹馆门口的时候,在她一走进来便注意到她的越南迁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楼上的某处,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薄柳之离开的方向,桃花眼里迷雾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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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走出男囹馆之后,便直直朝瑞王府而去。
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远远便见拓跋瑞小心扶着叶清卿坐上了马车,吓得她立即躲到了墙角,要是让拓跋瑞知道她来的话,她要见南玥的话肯定比登天还难,而且她今日出宫之事,也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某人的耳朵。
而这次出宫,她并不想让某人知道。
耳边传来一阵马蹄溅过的响声,薄柳之侧身,将脸躲在阴影里,直到马车从她身边经过,她这才舒了口气,从墙角走了出来,往王府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踏上石阶,在门前守卫的小厮便齐齐拦了上来。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
薄柳之坦然抬头,含笑看着他二人,“我是你们溱小公主的朋友,前两日便约好去万佛山参佛,可等了一个上午也没等到溱小公主……”
顿了顿,脸上浮出点点担忧,“实不相瞒,溱小公主一向重承诺,从未失信于我,所以我担心溱小公主出了什么事?所以便来看看!”
“去万佛山?”其中一名小厮提出疑惑,“我们家公主好似没有去参佛的习惯!”
他二人初来干这份差事的时候,便将各屋主子的习性一一了解了遍。薄柳之垂眸,嘴角一直弥着笑,“听小公主说她家的二个嫂嫂皆身怀有孕,便想去万佛山参佛祈求两位嫂嫂母子平安,小公主真是有心呢!”
“哦……是这样啊!”一听她的解释,两名小厮不再疑虑,如实答,“姑娘还是请回吧,小公主被我家王爷禁了足,万佛山肯定是去不了了。”
“……”
难怪这两日都收不到她的消息……
薄柳之转了转眼珠,随意用手勾了勾耳际的发丝,“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小公主吗?小公主最是耐不住寂寞,这几日被禁足心里肯定难受得很,可别把她憋坏了!”
两名小厮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姑娘,王爷前几日便下令,除非得他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府!”
薄柳之沉眉,暗暗将拓跋瑞口腹一通。
而后含笑从怀里掏出一串珍珠项链,走上台阶,偷偷塞到了其中一名小厮手上,“小小意思……小公主是小女子最好的朋友,我就是担心她,我保证进入看完她之后立刻就走……”
两名小厮面上划过为难,最后还是推回到了她的手中,“姑娘莫要为难我们兄弟,王爷说过,若是放了不该放的人进去,下场只有一个,死!”
“这件事情只有你们知我知,而且适才我看见王爷的马车离开,他应是不在府内,我保证只要看完人我立刻就走,绝对不给二位惹麻烦!”薄柳之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翡翠玉镯,同那条珍珠项链一并塞了回去。
那玉镯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两位小厮咽了咽口水,眸中金光烁烁,其中一名小厮看了眼薄柳之,拉着另一名小厮走到了一边低低商量了起来。
薄柳之心下焦躁,面上却尽力表现平静。
好一会儿,两名小厮像是商量好了,朝薄柳之走来。
薄柳之浅笑的看着二人,手却在袖口微微握了个紧。
“姑娘,今日是侧王妃的生辰,王爷特地带侧王妃出府庆贺,估计有一阵子才会回府,姑娘抓紧时间。”其中一名小厮说着,一双眼见不住往四周瞄着,侧身让薄柳之走去。
薄柳之感激的朝他笑笑,眸内有隐藏不住的欣喜,快步走了进去。
两名小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心冒汗。
看了眼掌中的珍宝,又忍不住一阵雀跃,这些随便一件便足够他二人生活一辈子了。家中老父亲早年做生意失败欠下不少债务,最后因为不堪忍受负债缠身,在自己房梁上自尽了。
而老母亲早年为了抚育他们兄弟两和躲逃追债之人,常年居无定所,且老母亲一年四季只有两件破旧的单衣,夏春还可勉强度日,常年秋冬季也是一件单衣裹体,久久的寒风凉霜让她换上了严重的腿疾,现在年事已高,适逢秋冬季节腿疾便复发,常常痛得一宿一宿睡不着,兄弟两看着心里难受,早就想给老母亲置办两件温暖的棉袄,无奈家里太凶,追债的人又总是阴魂不散,有时还了债务便无米下锅,更别提置办衣裳。
直到前不久他们兄弟两经人介绍到王府守差,这无米下锅的日子才稍稍缓解了些,只不过每月还去债务之后,仍旧没有闲银替老母亲置办。
如今有了手里的这两件东西,只要拿去当铺挡了,他们便可将债务清还,还能替老母亲置办几件像样的冬衣,余下的闲银便可购置良田几亩,娶妻生子,这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这样一想,便觉得这铤而走险的一步还是值得的。
两人是兄弟,心思也想到了一块儿,相视舒心一笑,似乎都想到了往后安居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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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王府不远的拐角处的巷道内,一辆奢华宽大的马车静静停立。
马车内,叶清卿脸色忽明忽暗,瞬间闪过多种情绪,袖口的小手握紧,可她的嘴角却挂着小心翼翼温柔的笑,“王爷,您不是答应卿卿生辰这日陪卿卿吗?怎的这就要回府了?”
拓跋瑞鹰眸寒疟,探指轻勾起她漂亮的下颚,俊颜靠近她,凉凉的唇瓣几乎触上她的。
“本王突然想起前几日丞相大人,也就是本王的岳丈与本王说许久不见他的掌上明珠,他十分想念吗?卿卿最是孝顺,今日不如回丞相府陪着本王的岳丈大人过寿辰,也可解慰岳丈大人的相思之意……”
叶清卿唇瓣动了动,欲说什么。
拓跋瑞却忽的甩开在她下颚上的手,转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本王之前有没有说过,本王最是欢喜孝顺的女子……”
“……”叶清卿脸色涨红,却又不能反驳他什么。
若是她执意让他陪她,便是承认自己没有孝道,若是让他走了,她实乃心有不甘。
见她这幅样子,拓跋瑞鹰眸闪烁,忽的一撩衣摆闪出了马车。
见他下了马车,叶清卿着急掀开车帘看出去,只看到他英挺的背影直直往王府而去。
美眸泪光满眶,攀在车沿的五指因为用力骨节暴突,突然有些恨他,可更恨的还是那个强行闯进他二人中间的女人,银牙咬紧,那个女人……决不能活!
薄柳之凭着记忆走到风雨院,院子里比第一次她来的时候还要凄凉,半个人影儿都没有,而且房门还是开着的……
心口一提,她飞快跑了进去,撩开帷帐挂着的轻纱,瞳孔儿缩了缩,榻上空空如也……
咬唇想了想,拓跋瑞是良心发现将她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吗?!
之前楼兰君说过南玥的状况不能随意移动,如今她既不在这里,是不是说明她的情况已有好转?!
但是,拓跋瑞会将她送到何处?
她即以出宫来,也顺利进了王府,不见到南玥她肯定是不会出去的。
想着,急促转身欲往屋外走去,却不想一转眸便在门口看到了一抹浅绿色的身影背对着她。
柳眉往两翼拢了拢,缓缓走了上去,不等她开口,来人率先说道,“南玥出事了?”声音虽极力保持平静,却仍旧能从他话里听出浓浓的阴郁之色。
薄柳之沉默着不说话。
不是她不想说,适才她在男囹馆便想将南玥的情况告之他,可是她知道,南玥最不想让人知道她目前情况的人必定是越南迁,所以她犹豫再三之后并没有告诉他,不想他在男囹馆便注意到她,还一直跟了过来。
越南迁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转眸看向她,眸光是绵长的冷厉,“她出了什么事?”
已经半月未见她去过男囹馆,她之前走的时候还与他说需进宫住上一段日子,因为她最在乎的朋友在宫里,她不放心。
这些日子不见她,他一直以为她至今都安好的住在宫内,直到今日,他看到了她最好的朋友,却没有看见她。
因为多日没有她的消息,便想追出来问问她的近况,不想她竟直直往王府而去……
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王府,却偏偏要躲开拓跋瑞……
在东陵城,南玥其实与她一般,除了彼此根本没有其他朋友,就如南玥进宫是为了她,而她去王府也必然与南玥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南玥已经回了王府。
男囹馆是南玥的心血,她不可能出了宫不去男囹馆一看究竟,再加之她此刻犹豫担忧的表情,他几乎可以肯定,南玥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语气里分明已经肯定了南玥出事的事实,她再隐瞒便是欲盖弥彰了。
薄柳之轻叹口气,便将事情从头到尾与他说了一遍,只不过她没有说孩子差点没了是因为拓跋瑞的关系,毕竟作为女子,面对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通常展现的便是自己幸福的一面,而绝不愿揭露自己的不幸与他看。
越南迁听完之后是久久的沉默,他的表情是出乎她意料的平静,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羽将他眸内的情绪恰到好处的掩盖住。
好一会儿,他动了动唇似乎准备说什么,可有一道声音比他更快的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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