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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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要嫁给灏华哥哥，我不想嫁给陛下。”木灵芸掩面痛哭。

    “可是陛下已经下旨要娶我木家嫡长女，难道还能抗旨不遵吗？”木青山其实心中也是万分不愿让木灵芸入宫为妃，但这并非是单纯为木灵芸考虑，而是为木家考虑。

    那年三王爷来府里做客，好玩的木灵芸在花园里撞见了王爷，十二三岁的人姑娘就一下丢了心，而王爷也对木灵芸这个京城第一美人一见倾心，两家约好等木灵芸十六便娶她过门。

    眼看再过一月便是木灵芸十六生辰，本想着可以嫁给王爷了，却没想到皇上横插一脚，说要娶他木府嫡长女过门。

    这可如何是好？

    若不同意，则是抗旨不遵杀头的大罪，若是嫁了，又如何面对王爷。

    再说，当今皇上不过是个傀儡君王，大部分权利散落在各个大臣手中，只有非常少的老臣要誓死遵守先皇遗诏拥护陛下。其余人，早就拥护了三王爷，之前如果不是先皇去世未满三年加上不想落个骂名，他们早就动手推翻当今皇上。

    现在先皇去世已过了三年，如这时嫁给陛下，说不准什么时候皇上就被推翻，他的女儿也会跟着这皇帝一起成为阶下囚甚至死掉。

    而他们木家则会因为拥护前任皇帝不得重用，甚至遭受灭顶之灾。

    现如今将来会怎样还不知道，但现在他们木家还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总要留点退路。

    到底该如何是好？

    “青山，我们木家也不止一个女子。”上任木家家主木老爷子拄着拐棍从内屋走出。

    “爹，你的意思是？”

    “皇帝陛下要的是嫡长女，却并没有说是灵芸，再者说灵芸是你的嫡女，却不是长女，其实也不符要求。”

    “爷爷，你是说木欢颜那个丫头？”木灵芸停止啜泣，立马明白了木老爷子的意思。

    “爹，这会不会不妥？”木青山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什么不妥？欢颜的生母早年就去世了，一直也是灵芸的娘照顾的，过继过去也没什么？就让她替灵芸嫁了吧。灵芸下个月嫁给王爷好了。”

    “爹，如果能让我嫁给灏华哥哥，我愿意把嫡长女的名号让与木欢颜。”木灵芸也是聪慧，嫡长女的名字没了对她也没什么，只要能嫁给王爷将来还能当上皇后。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木青山点了点头。这样做是最好的，即不会被皇帝治罪，也没有得罪王爷。

    木欢颜是他早年一次酒醉和一个貌丑的侍女发生关系后，那个侍女生下。因为她母亲貌丑无比，再加上木灵芸的娘木家权势极大，这件事让他在木灵芸娘那更抬不起头，所以他十分不喜这个女儿。

    让她去成为牺牲者，木青山是没有一点感觉，即使知道她将来可能会死，也没有一点悲伤。

    木青山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下定了决心，“木海，木海！”

    “老爷什么事？”

    “去把大小姐给我叫来。”

    “大小姐不是在这吗？”木海看了看木灵芸疑惑了。

    “是欢颜，去把欢颜给我叫过来。”

    “哦，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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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欢颜坐在镜前梳妆打扮，一身淡红色的衣服格外刺眼。嫁人本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可是她连穿着喜服的权利都没有。也没有爹娘祝福更没有喜宴，婚礼前的梳妆打扮也是自己完成，这是多么的可悲。

    皇帝是纳她为妃，如同寻常人家纳小妾，她是没有资格穿正红色的喜服，只能穿其他红色的衣服以表喜气，自己梳妆打扮待到吉时由宫里来的宫人以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宫去便完事了。

    “欢颜，好了没，快到吉时了。”木青山在外问到。

    对于这个爹，木欢颜是没有太大感觉的，从小不招他喜欢，府里的人也都无视她，她生活在被人遗忘的角落，过的悲惨又辛苦。

    两年前，她就到了十六岁，可是没有人记得人，也无人管她，再加上她京城第一丑女的名号在外，也没人提婚，所以这一来二去，她就耽误成了老姑娘。

    她以为她的婚事会被遗忘一辈子，却没想到当他的爹再记起的时候，她却要代替自己的妹妹嫁入宫中。

    她还记得她爹和她说这事的语气，完全不容拒绝的语气，没有一丝的父爱。

    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于是顺从了只是提要求希望自己的娘能入祠堂。也许是为了让她安心代嫁，她爹很快就把她娘的牌位放入了祠堂，这让木欢颜想起自己十八年数次哭求的情景，回想起来甚是可悲。

    “爹，我好了，我这就出来。”木欢颜理了理衣物站起来准备出去，却未看见地上的东西，被绊倒在了地上，还带倒了桌上的烛台。

    烛台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