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阿九菇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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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宇诺霖第一次见面是在床上,那一夜疯狂又搞笑,对,是搞笑。

    那时候,我刚刚发现我相恋三年并且刚刚结婚两年的丈夫出轨,出轨的对象是和我同一单位的同事。心疼的像密密麻麻的针刺进了心里,一气之下跑到离家最远,也是市里最偏的酒吧里买醉,试图忘掉这一切。

    就在我喝的天旋地转,不省人事的时候,是那个男人将我抱进了酒店,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样子,只知道他的手充满了力量,还带着男性独有的温暖,然而,暖了我的身,却没有暖了那颗被伤的血流不止的心。

    那一夜很疯狂,我依稀记得我一个劲的想要吻他,啃他,紧紧的如同八爪鱼抱着他,仿佛是抱着我生命里能救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炎热的下身,坚挺的顶在我的身下,温暖的大手摸遍了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咬着耳朵呢喃着动听的情话,把我的欲望撩拨到了最高点,才狠狠的长驱直入,一下子填满所有。

    他的肌肉紧绷,两只胳膊如同铁壁紧紧的把我圈在他的怀里,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甚至中间有些时候我是意识不清醒的晕了过去。

    “啊~”如同电流穿身而过,直接将我击的溃不成军,本来咬紧了牙关也忍不住松开,随后自己就此沉落跟着男子的动作,舒服的呻吟出声。我发誓,这么浪荡的一面,我是第一次。

    清晨的阳光隔着厚重的窗帘被挡在了外面,生物钟格外准时的我却是早早的醒了过来。直到感觉浑身酸痛,看到旁边一丝不挂的男人,我才知道,昨夜我也是出了轨,而且搞笑的是和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

    来不及整理思绪,我匆忙的换好衣服,想要逃离现场。大家都是在酒吧相遇,说不定男子也没有看看清我的脸或者根本没注意到我,要是等他醒来纠缠不清该怎么办,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地上的衣衫散落一地,我的衣服包括内衣都被男人撕烂在地上,可见昨夜男人的疯狂。禁不住脸上一热,偷偷瞄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只一眼,我就楞在了当场,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一头天然黄色微卷的发丝邪气的飘扬在枕头上,细长的刘海拽拽的散落在额头前,英气的剑眉下,一双紧闭的眸子仿佛带着些许笑意。两片薄薄的嘴唇,性感又不失高雅,邪魅与他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往下看去,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肌肉在他身上隆起,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下身仅仅盖着薄被,让人浮想联翩。

    我也确实浮想联翩了,回想起昨夜掌心里的手感,还是下身被充满的感觉,脑袋又是一热。

    忍不住盯着男子的容颜良久,“噗嗤”笑出了声。

    和这么好看的男人昨夜一度春宵,自己算不算找了个顶级的鸭。

    就在我yy意淫的时候,男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慵懒的靠着床头,一双漂亮的眸子带着三分邪气看着我。

    “小野猫,大早上的不睡觉,这是要去哪里?”

    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才惊觉,慌乱的拿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脸,跌跌撞撞的向后靠去,脚下没有注意,后腰直直地磕到了桌子上,四仰八叉的到在了地上。

    桌子角撞的我后腰疼的直流眼泪,倒也没有注意此时的自己只穿了男人的一件衬衣,两腿张开,把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完全的暴露在了男子的眼中。

    “小野猫,这是嫌我昨晚没能让你尽兴?”

    男子轻佻的话语炸响在我耳边,让我整个人好像放在火上烤一样,浑身火辣辣的。

    连忙并论双腿,站了起来,直视着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我不是那种女人!”

    “哦,那种女人?”男子眸底暗波流转,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痞痞地说道。

    我忽然惊觉,这个好看到爆的男人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职员能惹得起的人,甚至我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垂下头,搅动着手里的衣物,诺诺开口“就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嗤~”

    只听男人一声轻笑,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掀起被子下了床,当修长的双腿立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心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掌,两支指头粗鲁的抬起我的下巴,强硬的让我直视他“你觉的,就你这样的,我会看得上?”

    我知道,他就是想玩玩我,本来,一晚上和一个陌生人发生了关系在现在很多人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我用这个理由安抚自己跳动不安的心,紧张的解释“我不知道我们昨晚怎么就到了一起,不过现在我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

    说完,我就慌乱的离开了男子的眼眸,他眼底的不屑看的我很不舒服。仿佛他眼里的不是一个人就是一个畜生一样。

    很不巧,我离开的视线大刺刺的落在了男子暴露在空气里的下身上。天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就像一堵墙立在我的眼前,而且他什么都没有穿,好像看那都不合适。

    “吃过的饭能吐出来,你能将拉出来的屎再塞出去?这些事怎么可能都当做没发生!”

    他说的话很粗俗。

    我脑门一滴汗落下,顺着脸颊滴落在身上,很不喜欢这种汗流在身上的酸麻感,我是在害怕一件事,就是怕王俊知道我也出轨了,这样一来我那个恶毒婆婆一定会让我净身出户,我一定要把这事给瞒下去。

    再次鼓起勇气,直视着男人,他比我高一头,我只能看到他精瘦的胸膛和曲线完美的锁骨。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男欢女爱很正常,难不成先生还玩不起不成?”

    他听完后,眸子里有些隐晦的情绪,我看不懂他眼底的意思,随即只见他勾起唇角,性感的薄唇随着他的动作弯成一条弧度。“你想的未免太多了吧,就你这样的货色让我睡一觉都是在降低我的品位,你难道以为我会缠着你不成?”

    他说的话如同一根针再次插到我的心上,撇过头,让他看不到我眼圈泛红,泪水被强逼了回去。说的不错,像我这种货色怪不得王俊要出去搞小三,年近三十,工作狂的我从来不注重什么保养,校花之名早已离我远去。

    “希望如此。”尽管我已经努力的克制,说出的话还是带上了一丝哭腔。

    他忽然从我的手心抽走了我手中的衣服,在我眼前扬了扬:“你这是想要在离开之前在和我来一次?反正做都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做完后我下楼给你买衣服,难不成你要这样出去?”

    抬眼看了看男子从我手心里抽走的衣服,我更是囧了。原来一直手里拿着的,是男子的内衣。

    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洁白的衬衫上条条褶皱,上面隐隐还可以看到口红的影子,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确是不合适就这样穿出去。

    这是一个交易,我陪他做一次来换一身衣服,也是换我在别人目光里的体面,呵,多么廉价!

    不知道是他疯狂还是我疯狂,就这样我们从地上又滚回了床上,白日宣淫。

    他紧紧的把我圈起来,使劲了力气撞击我的下体。而我也禁不住大声的叫了出来,两条腿不自觉的攀上了男子精瘦的腰身。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一声低吼过后,我浑身发软的摊到了床上。

    看着他完事之后的进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应该是去洗掉一身的脏污,也包括我身上的气息吧。

    我自嘲的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整个和我无关的喧嚣,也没有注意男子出去的背影,他走了不回来才好呢。

    我和我老公王俊相遇是桥段很烂的相亲宴,他的母亲是我后妈的远亲。那天他带着一副黑色的小眼睛框,干净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他是刚刚毕业的理科生,不过不是什么好学校,一个三线城市说不上名字的大学。而我当时在外语学院读大四,在检察院实习,入学这几年我的奖学金一次都没有少拿过,这也是我爸爸的骄傲。

    当然,说这个只是单纯介绍下背景,没有校园歧视的意思,我对王俊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沉稳内敛不像其他刚刚毕业的学生那么浮躁。因为我的爸妈有场失败的婚姻,所以我不希望自己也步了他们的后尘,在交男朋友这一块我一直很谨慎。因为是后妈介绍的,我很给面子的去了,也在底下接触了几次,他的木纳和安静打动了我,他成为了人生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过了我所谓的爱情考验,我们终是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现在再次回想起来,那哪里是殿堂,分明是个坟墓。

    短短两年,他妈妈嫌我加班太晚回去说我不检点,在家里做家务也不勤快更让她在意的是,结婚两年了我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我爆发了,辛辛苦苦为这个奔波,你儿子的薪资甚至达不到我的一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冲我嚷嚷,我自己花钱按揭了一套房,和我老公住了进去。

    就在我以为全世界都清净的时候,让我最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老实沉稳的老公竟然出轨了,想到这,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伤,放下窗帘,躲在被窝里低声哭泣。

    男子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同鸵鸟一样的我躲在被子里独自垂泪。

    “真是难听,你这是后悔放我走,没给你钱了?”

    熟悉的邪魅声响起,让我止住了哭声,我很不想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示在男人的面前。擦去眼角的泪光,强颜欢笑“这是我高潮后的反应!”

    男子放下手里的东西,也没有戳穿我卑劣的谎言,睇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看了看男子放下的东西,一套爱马仕的衣服,从内衣到外罩的大衣,一个香奈儿的包包,包包里是一套不知名的化妆品。还有一份简单的早餐,加糖不加奶的咖啡,一块芝士面包。

    忍着身心的伤痛,草草的处理了下自己,换上男子买的衣服,不知道他玩了多少女人,又送了多少女人衣服。这身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竟然是该死的合适,就连内衣也是舒适贴合。

    站在镜子前,盯着画面里的女人,一双眼睛因为哭泣过,显得红肿不堪,长长的睫毛蒲扇在眼前,还算小巧的鼻子高高的叠放在脸中央,苍白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整张脸泛着黄。用手摸上去,还隐隐感觉到有细小的疙瘩磨着手掌发痒。

    这还是外语学院的系花么,短短过去四年而已,青春不再留下的只是一个黄脸婆,比起王俊出轨的对象,年仅二十五岁的苏安希自己可不就是那种货色了么。

    想了想掏出了包里的化妆品给自己简单的遮了瑕,出了酒店。

    到水疗馆做了个SPA,和单位请了假,流浪了几天才回去,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