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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血腥,愚昧。”
隐藏在阴影中的游荡者用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估着,已经习惯了文明社会的他们,是看不起这些还居住在深山密林中,以原始的方式进行生活的野蛮人。
那目光就像是人类看猴子般的,充满了就连自身都没有发觉的傲慢。
这名半身人游荡者正隐藏在树林的阴影中,如果不使用特殊的手段,就算近在咫尺都无法发现他的踪迹,更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不得不说,半身人这个种族,除了成为厨子,烹饪出美味的食物外,在游荡者这个职业上同样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
在帝国的内部,最为出名的几名游荡者都是精灵和半身人,而在隐秘的情报部门内部,成为暗杀者的半身人同样不会太少。
现在这名半身人所在的位置是个山谷,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山谷中有个小型的湖泊,当然在现在的寒冬中,湖泊中的湖水已经变成了坚冰,厚厚的冰层完全可以支持人们在上面进行各种的活动。
在湖泊旁边的空地上,数量为几百的野蛮人正在用属于他们的语言唱着奇怪的歌,手舞足蹈的跳着奇异的舞蹈。
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在那些土著人的周围地上,放着许多用粗绳捆住的人和野兽,这些都是接下来用来进行血祭的材料,就算是死亡都不是结局。
在那些野兽中不乏能够看到熊、虎、狼这些野兽的身影,这只能算中级的血祭,因为里面没有像巨龙这样的素材。
那些绳子不知道是用材料做成的,非常的坚韧,就连强壮的棕熊都没有办法挣脱,他们只能倒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哼哼声。
在这样的诡异歌声中,淡红色出现在了这个山谷中,在翻滚沸腾中蔓延了整个山谷,耳边不知道何时响起了令人疯狂的喃喃低语,就算是用双手把耳朵堵住,这奇异的低语还是能够传到脑海中。
随着歌声的传递,血祭的素材都停止了挣扎,他们的眼睛赤红,看起来已经沉醉在了这样的诡异气氛中,如果不是身上还捆绑着身子,这个时候已经加入到了场中跳舞的队列中。
“这不是什么神灵。”
“这是个邪灵。”
隐藏在阴影中的游荡者把他的发现告诉了同伴,他们的确是没有施法者要来的见多识广,不过吟游诗人故事中的反派,多少还是了解的。
“我还以为是神孽呢。”
同样隐藏在阴影中,施法者总能够用魔法做到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就算是藏身在阴影中,这样的事情同样能够做到。
“如果是神孽,仅凭借我们可没有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那是那些大人物需要烦恼的事情。那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旁边的游荡者耸了耸肩膀,在确定了敌人的身份后,紧张许久的内心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他还真的以为这样的让几支传奇小队配合起来的任务,是神孽那样的级别。就好像他们曾经面对的那头比蒙巨兽,就处于这样的级别。
“不要小看邪灵,这些土著部落不知道祭祀了多少年,不知道为它提供了多少的灵魂,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是绝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对手。”
大多数的游荡者都有着谨慎的性格,他们往往不相信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信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知道很多表面的东西都存在着部分的虚假。
施法者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显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进行闲聊,就算他们拥有着两位数的传奇,在面对邪灵的时候都无法保证能够全身而退,更不用说胜券在握了。
邪灵有多么的危险,没有谁能够比他们这些整日沉醉在图书馆中的家伙更了解了,在神灵还能够在地上行走的年代,邪灵就成为了需要解决的问题。
很遗憾的是,那些神灵都没有找到什么比较好的方法来解决邪灵的问题,邪灵实在是太难杀死了,就算是把信仰邪灵的人全数的杀死,就算用火焰和盐毁掉邪灵的痕迹,在不久之后邪灵同样能够复活。
为什么会复活,用什么方法复活,这些问题就算是经过了千百年的时间,还是没有人能够弄明白,那些神灵没有弄明白,以知识渊博的施法者同样没有弄明白。
在遇到邪灵的情况下,正常的方法往往不是去思考怎么去消灭它,而是尽可能的对其进行削弱,到达一定界限的时候用特殊的魔法仪式和物品去进行封印,用漫长的时间来消磨邪灵,以达到彻底消灭的目的。
邪灵的总类有很多,他们每个都有不同的诞生方式,每个邪灵都各自拥有其特点,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诡异。
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些邪灵给污染,给腐化最终变为邪灵的一部分,而且这种腐化是极难进行消除,并且现阶段还没有找到能够检验到是否真的消除的方法。
血腥味开始弥漫在空气,不管那些动物挣扎得多么的剧烈,他们都没有办法改变被送上祭坛的命运,在鲜血流光的同时,他们的灵魂将会被邪灵所捕获。
鲜血般的红光正在闪耀,那些原本正在进行着舞蹈的土著人已经匍匐在了地面,只留下几名穿着奇怪的祭祀进行着血祭的仪式,他们手中握着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暗红色匕首,以娴熟的手法,在尽可能保证野兽躯体完整的情况下,夺走野兽的性命。
被放光血液的野兽被整齐的放置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诡异的抖动,就好像仍然在进行着呼吸那般,让人看了不由得头皮发麻。
当野兽尽数被献祭的时候,就轮到那些从波罗的海帝国边境村庄掠夺来的人类了,尽管从广义上来讲,这里的野蛮人同样是人类的一支,但是在语言不同、文化不同的情况下,他们不认为自己和这些俘虏属于同样的种族。
而且这些野蛮人有着食人的传统,当确认了部落中的人已经无法创造多少价值,已经成为累赘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些人血祭掉,或者杀死作为食物。
这种食人的行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无可奈何的为了生存,而是他们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就好像人类已经习惯把牛羊作为食物那般。
人群中已经开始出现哭泣的声音,这些只是普通的平民,在面对死亡,还是如此诡异的死亡,他们无法在保持冷静,就算现在割断了这些俘虏身上的绳子,解开他们的束缚,在没有人追赶的情况下,他们都没有办法从这个诡异的地方离开。
“准备出手,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击溃那些野蛮人。”
游荡者在进行着作战的分配,这次的任务是几只传奇小队的合作,这样规模的任务已经比得上小型的战役。
就算是在同阿缇拉帝国进行战争的时候,由几只传奇小队共同合作进行的任务都不多见,他们在更多的时候还是在互相的进行着竞争。
说不定帝国方面让几只传奇小队进行合作来完成任务,是已经在事先知道了这次目标是邪灵的缘故,因为在面对这样邪灵的时候,普通军队是没有作用的。
在没有魔法的保护下,普通的士兵很轻易就会被邪灵污染,扭曲思想,夺走灵魂,被邪灵控制,转过头来同帝国作战。
像场中那些已经直视邪灵的民众,他们已经受到了感染,接下来需要进行复杂的净化仪式,需要长时间的服用某些特殊的魔药来去除邪灵对其的影响。
如果不这样做,就算这些民众在短时间内没有出现异常,他们的性格还是会变得暴躁、易怒,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同时生下来的后代存在着各种的缺陷。
基于这样的缘故,其他的国家在对待邪灵的问题上都是采取毁灭性的方式,不管是不是受害者,只要同邪灵有过接触的相关人员,都要进行处理,用高温的火焰来进行处理。
在那些施法者特殊的观察中,那已经变的猩红的雾气呈现出不同的形态,看起来像是海中常见的章鱼,但是每个触手上都有着奇异的眼睛,眼睛在不停的转动,可以得出这些眼睛不是摆设的结论。
根据书籍上对于邪灵的记载,这些眼睛可以作为邪灵施法的媒介,或者可以作为攻击的武器,当然有可能还有着其他特殊的作用,毕竟每个邪灵,就算长相相同,都存在着许多不同的地方。
施法者很快就把视线从这头邪灵的身上移开,刚才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感到体内的血液流速在加快,难以形容的愤怒出现在了他的内心,驱使着他破坏周围的一切。
最先动手的是几名游荡者,他们出现在了那些人群中,手中的利刃收割着那些野蛮人的生命,成片的头颅滚落地面,无数失去头颅的尸体像外喷洒着鲜血。
几名拿盾的战士从树林中冲了出来,他们快速的把那些俘虏同野蛮人间隔开,而紧随其后的黏土魔像快速的搬运着那些俘虏。
接下来这片土地将会爆发激烈的战争,这些俘虏留在这里不只是会变成累赘,还会被双方的战斗波及。
那头邪灵在第一时间就采取了行动,从这可以看出这头邪灵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它已经不是首次遇到这样的突袭了。
那些已经作为血祭的野兽尸体飞到了半空中,黏合成了个怪异的物体,看起来就像是坟场魔,却又比坟场魔来得邪恶。
邪灵融入到这具身躯中,获得了躯体后已经成功的从邪灵变为了邪物,拥有了直接干涉现实的能力,变得更加的难缠。
“快点,把那些尸体烧掉。”
赤红色的光线开始在尸体中肆虐,失去性命的尸体很快在高温火焰的焚烧中变为了灰烬,这让那头邪物无法继续的强化下去。
不过已经被邪灵控制的尸体,看起来却是对火焰有了抗性,就算是被烧得通红,都没有出现损坏的痕迹。
战士拿着盾牌开始后退,不管在什么样的时候同这样的怪物进行近身战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就算是轻微的接触都有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直接接触血液和体液,都可能会让他们感染,堕落。
他们没有展开攻击,那头邪物同样没有进行攻击,那些野兽尸体上的眼睛开始乱转,在观察着周围的形势,想必是在考虑从哪方面对这些敌人进行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几头笨重的石魔像加入到战场中,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担任先锋的角色,用坚固岩石制造的躯体,去同这头邪物进行接触战。
邪物没有让那些石魔像近身,那些野兽的尸体嘴巴张合,放出了诡异的叫声,听起来就像是无数的人群在耳边的低语,显然这个声音能够对思维进行影响。
夜晚中,邪物身上的那些眼睛在闪烁着光芒,灰色和绿色的射线轻易的击中了行动迟缓的石魔像,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造成什么损害,但是石魔像的动作在变得更为的迟缓,再来几次,这几头石魔像就会被限制在原地。
“真是该死,对付邪物最好用的是火焰,比起石魔像,我更希望让火元素加入到这场战斗,彻底的毁掉那些尸体,可以有效的削弱这头邪物的力量,特别是他的再生能力。”
“不要说这些,现在主位面的空间厚度可没有办法让你打开通往火元素位面的通道,而且像对付这样的邪物,起码要召唤出巨型的火元素,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红宝石去召唤那些家伙。”
尽管石魔像的动作变得缓慢,但是邪物的动作同样称不上什么快速,受限于他的体型,他在这个战场成为了靶子,不需要怎么瞄准就能取得命中。
密密麻麻的火球出现在了施法者的身后,火焰的确是对付邪物的最好办法,能够有效的抑制住邪物的再生,削弱他们的力量。
看到了如此密集的火球,这头邪物哪里不知道这些敌人是有备而来,汇聚成血肉巨人的那些野兽的尸体开始脱离他的身体,由整化零的把这些传奇包围了起来。
以血肉巨人那些的躯体看起来强悍,但真正进行作战的时候却是极容易的成为敌人的靶子,特别是在敌人拥有着传奇施法者的情况下。
相反的,邪物把自身控制的那些尸体分散开来,可以有效的减少损失,能够利用这些野兽尸体的灵活性,来闪避施法者的魔法。
如果不是乌拉尔山脉的那些土著部落组成的联军再三的败在了波罗的海帝国的手中,折损了不小的力量,这个部落还只能躲藏在这个山谷中,继续用野兽来进行祭祀,取悦这头邪灵了。
不过其中是否有当地的那些土著放任这个部落去袭击波罗的海帝国的领地,却掠夺那些民众来进行血祭,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双方没有丝毫进行交谈的必要,火焰把这片土地彻底的变成了火海,就连地面那厚厚的积雪都无法阻止火焰的燃烧和蔓延,这个山谷已经彻底的化为了火焰的世界。
惨绿色和灰色的破开了空气和火焰向着那些施法者袭来,但是却没有办法击破那些构建在空气中的魔法防御。
本质上这头邪物已经拥有了传奇等级的战斗力,实际上在面对几名传奇施法者联手的情况下,他的反击显得尤为的无力。
温度在持续的升高,地面的积雪融化成了液体,随后又变成了蒸汽,这使得空气中的血腥味变得不那么的浓郁。
那些野兽的尸体已经彻底的被这头邪灵占据,化为了他的分身,并且还获得了强化,速度更快,力量更强,每具尸体都拥有野牛的力量,熊的坚韧,豹子的速度,猫的灵活性。
就算没有锋利的武器和坚硬的防具,这些野兽都能够同在场的战士有来有往的进行战斗,短时间内不落下风。
这头邪物开始就已经发觉了这些敌人在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掩护那些俘虏进行撤离,他分出了部分的野兽去对那些俘虏进行袭击,希望用这种围魏救赵的方法,来使这些敌人进退维谷。
得到了强化的野兽尸体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就成功的跨越了上千米的距离,而那些正在搬运着俘虏的黏土魔像,以那笨重的身躯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些野兽尸体。
正在掩护着这些游荡者这个时候已经拿出了他们的武器开始了反击,作为传统的游荡者,他们的远程武器通常都是弓和弩。
能够成为传奇的游荡者,他们的箭术至少都不逊色于精灵,百发百中什么的只是最基础的基础,尽管那些野兽尸体的速度足够的快,最终还是被这些游荡者用箭矢钉在了地面。
只能把他们钉在地面,限制住他们的行动,已经是尸体的狼和豹可没有办法这样简单的杀死,以他们被强化的躯体,就算被肢解的器官,都能继续的长时间的存活。
就算没有进食,没有营养的提供都没有关系,在化为邪物的那刻,他们就已经没有办法用凡人的思维去理解。
没有人敢停下离开的脚步,那些黏土魔像的身上都挂满了被抓住的俘虏,如果不是这些俘虏都捆绑着结实的绳子,这个时候已经受到了邪物的影响,变得疯狂,给这些传奇制造麻烦。
那奇异的歌声在这个山谷回荡,如果无法用坚定的意志抵挡,就会在歌声中沉沦,最后变得如同刚才那些野蛮人般的疯狂。
仰望天空,带着长长尾焰的流星正在落下,这些传奇施法者没有留手的意思,既然那些俘虏已经成功的救出,那么为了解决掉这头邪物,毁掉这个山谷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反正这只小队里面没有德鲁伊,就算是接受帝国思想的德鲁伊,都没有办法对于这样毁灭环境的事情做到无动于衷,肯定会展出来阻止他们这样的行为。
这头看起来已经拥有智慧的邪物感受到了危机的到来,开始向着传奇进行疯狂的反击,却没有办法突破由几个石魔像组成的防线。
“不要给他跑了,这头邪灵比我们想象还要聪明,在面对没有办法抵御危险的时候,他会选择逃跑,就和人类那样。”
“注意他的那些分身,不要用眼睛看,去感受那股疯狂的气息,他除了这些野兽的尸体,还有可能附在那些昆虫上,那些眼睛难以观察的昆虫,可以让他更容易的逃脱我们的视线。”
“火焰能够给他带来足够的伤害,但是经过强化的躯体可没有那么简单就毁灭,你们几个注意点,不要被那些邪物碰到,他会在你不知不觉中腐化你的思想。”
后面那句是施法者对那些近战职业的叮嘱,特别是那些狂战士,生怕他们战斗起来就热血上头不管不顾,被那头邪物利用。
那些被魔法,被刀剑分割的野兽尸体,还在缓缓的蠕动,同周围其余的尸体进行汇合,组合成了样貌更为怪异的怪物。
火焰如同预料那般的抑制了这些怪物的再生速度,但是却没有彻底的把这些怪物变为灰烬,他们仍然在艰难的求存着。
就算数量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多,但是却还是给人无穷无尽,怎么杀都杀不完的感觉。
没有办法,这些施法者只好用魔法尽可能的把这些怪物进行禁锢,以期待正在快速向着下方坠落的流星能够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
在见识过了这个怪物的诡异,没有人还想要去弄些什么战利品,鬼才知道那些战利品是否会把事情变得糟糕。
就在这些传奇已经完成任务,准备撤退的档口,从火焰中冲出来的不速之客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拖延了他们的脚步。
那些在开始的袭击中损失惨重的野蛮人,这个时候已经穿戴好了装备,拿好了武器,开始同这些袭击者展开战斗。
这是不死不休的战斗,和双方的战斗力多少没有关系,被打扰的祭祀,被攻击的神灵,只有用入侵者的鲜血和尸体才能平息不停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愤怒。
两名传奇战士直接冲入到了这些野蛮人中,展开了杀戮,没有任何的野蛮人能够挡下他们的一击,很快他们的周围就堆满了各种破碎的尸体。
施法者则在后面快速的焚烧着这些尸体,他们要在邪物触碰到这些尸体前,完成这项任务,获得邪物力量的尸体和普通的尸体,是两种完全没法比较的东西。
伤亡惨重并不能够阻止那些野蛮人前赴后继的发起攻击,死亡没有给这些家伙带来恐惧,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让他们的攻击变得更为的疯狂。
感受到这些野蛮人的加入,邪物的分身开始疯狂起来,不过不是疯狂的向敌人发起攻击,而是向着其它的方向奔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这头邪物已经抬头看到了正在急速下降的流星,这样的攻击足以毁灭整个山谷,就算以他的不死性侥幸未死,对于他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伤害。
“他要跑!”
这些传奇的经验何其的丰富,邪物的动作在刚开始就已经被他们发现,在确认了游荡者已经带着那些俘虏远离了之后,这些施法者总算能够放开手脚去进行攻击了。
尽管从正在燃烧的土地和天空坠落的流星来看,他们之前的攻击就已经很放开了。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山谷,是中间低周围高的地势,这样的环境就导致了外面进来容易,里面出去就变得很困难。
重力术已经作用在了这个山谷中,如同空气变得粘稠那般,就连普通的行走都变得极为的困难,受此影响,那些野兽的动作变得笨拙,而野蛮人则表现得更不堪。
原本坚实的地面不知道在何时变为了泥泞的沼渣,踩上上面的躯体不受控制的被这些沼渣吞噬,陷入疯狂的野蛮人已经丢下了武器,在沼渣中疯狂的挣扎。
野蛮人的抵抗变得越来越无力,双方间的战斗并没有因为悍不畏死的意志而发生改变,他们的死亡同样没有给那头邪物创造多少逃离此处的机会,不过遗留下来的尸体,却能够成为邪物利用的素材。
就算是已经得到强化的身躯,那些野兽的躯体还是无法帮助这头邪物成功的逃脱重力术加沼泽术的连锁,陷入到沼泽中的野兽只能挣扎着,抬着头看着那瞳孔中的火球越来越大。
游荡者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传奇战士同样收起了武器,停止了对那些野蛮人的杀戮,向着远处安全的地方跑去。
而罪魁祸首的施法者已经利用各种能够飞行的魔法,去到了足以不被流星的撞击带来的毁灭所波及到的位置。
尽管在场的外来者中,没有人能够理解那些野蛮人的语言,但是从他们的表情还是能够看出,此时此刻这些野蛮人是有多么的绝望。
流星坠落到山谷中,地面出现了剧烈的震动,山谷周围的山崖上开始蔓延蜘蛛网般的裂缝,并且随着裂缝的蔓延,无数的石块泥土向着下方进行坍塌。
无数的碎片被抛射到了天空,在高温的作用下,那些冰块在快速的融化,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地方,不合时宜的时候,引出了美丽的彩虹。
原本就没有熄灭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的充分,耀眼的火光就算是在极远的地方都能够隐约的看到,而冲天而起的那黑色的烟柱,更是让人瞩目。
火焰在燃烧,这个山谷的所有,不管是树木、建筑还是石头泥土,都在燃烧着,就如同这个地区都被拉入到了火元素位面般的。
滚滚的浓烟和撞击带来的烟尘让人无法清晰的观察到底下这个被毁掉的山谷中的情况,不过想来那些野蛮人是没有任何能够幸存下来的可能性。
这样的攻击就连早有准备的传奇都无法做得到毫发无损,更不用说在这个野蛮人部落里面,连达到传奇的强者都没出现。
不需要多少的时间,就在流星同地面碰撞的那瞬间,立于地面的野蛮人被尽数的蒸发,化为灰烬,灼热的微风轻轻的吹拂,这块土地已经彻底的变为了废墟。
不只是旁边高出来的山崖,就连本来就低洼的山谷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在熊熊的烈火中,狭长的裂缝开始出现,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深渊。
可以想象得出,等到这场战斗的余波彻底的消失,这里将会被湖泊占据,将会在乌拉尔山脉中形成难得的景色。
肥沃的土地和湖泊将会引来各个部落的争夺,这块被战斗人为制造的乐土,将会长久的陷入到战争的噩梦中。
已经远离到安全地方的那些战士和游荡者,他们睁大着眼睛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奇景,就算是曾经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于阿缇拉帝国的残酷战斗,但是还是不由得为传奇施法者能够造成的破坏而感到惊叹。
天空中的施法者都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他们招来了风元素形成微风,不停的吹散着弥漫开来的黑烟和尘埃,黑烟和尘埃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们的感知,他们需要确认那头作为目标的邪物的情况。
在潜意识中,他们不认为这样的攻击能够彻底的毁灭掉邪物,如果只是如此简单的就能够杀掉邪物,他们早在神灵的时代就被彻底的剿灭,而不是被封印起来,久不久又闹出些麻烦的乱子。
炙热的微风终究还是吹散了弥漫的黑烟和尘埃,被毁灭的山谷彻底的暴露在了人们的眼中,原本湖泊的地方已经剩下了流淌着岩浆的坑洞,不停翻滚的岩浆缓慢的吞噬着周围的土地。
坠落的流星已经没有了踪影,在坑洞的中间是个黑色的看起来像是甲壳般包裹着的椭圆形物体,就像是颗黑色的蛋。
粘稠的,缓慢流淌的岩浆在这颗蛋的表面向下滴落,看起来就像是被纹刻在表面的,奇异的暗红色花纹,却又从侧面说明了这颗蛋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果然,他还没有死。”
“不要靠近他。”
年老的施法者提醒着周围的队友,就算是隔着老远的距离,他们都能够感觉得到这颗黑蛋中所蕴含的勃勃生机。
不用过多的描述,在场的人都知道出现在下面的那颗诡异的蛋就是刚才与他们进行战斗的邪物,可怕的攻击最终还是没有给予这头邪物死亡。
“怎么办?要不要把他封印起来。”
某位施法者这样提议到,连流星坠落的魔法,连岩浆都无法彻底的杀死邪物,他开始考虑封印起来的事情,就如同以往很多人应对邪物那般,用封印来暂时的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交给漫长的时间来解决。
“我们不能把这个东西丢在这里不管,邪物的特性想来在场的人都是在书本上了解过的,如果放任他不管,我们在乌拉尔山脉就会出现个大麻烦。”
“很显然,我们不能够去指望这里的土著给我们解决这个麻烦,他们甚至会帮助这个麻烦继续成长下去,并且引导这个麻烦向着帝国的领土蔓延。”
年轻的施法者继续说道。
“嗯,我们不能丢下这个东西不管。”
年老的施法者赞同这个观点,他们来到这是是带着帝国给予的任务,如果让这个邪物肆无忌惮的成长,可以想象得到乌拉尔山脉这边的局势将会变得糜烂,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波罗的海帝国对联合王国的攻势。
这头邪物很有可能是那些德鲁伊的作品,他们很有可能把某个封印起来的邪物转移到了这里,利用乌拉尔山脉特殊的环境来牵制波罗的海帝国。
想到这里,年老的施法者摇了摇头,那些雪山德鲁伊之所以站立在波罗的海帝国的对立面,正是源于他们对于原始德鲁伊教义的坚持,他们可不会为了胜利,为了生存而选择利用邪物来牵制波罗的海帝国。。
某种程度上来讲,邪物是自然的敌人,不管是哪种教派的德鲁伊都绝对不会去妥协,不会去与之进行合作的敌人,两者的相遇必定只能存活一方。
任何同邪物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失去自然的眷顾,会被自然厌恶,体现在德鲁伊的身上就是他们会失去施展魔法的能力,失去德鲁伊的资格,就连他们的那些动物伙伴都会远离他们,放弃同他们继续并肩作战,使得他们从高高在上的施法者变为普通的空有知识却难以使用的凡人。
“我们先把他封印起来,联系那些暗杀者,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帝国的高层,之后怎么处理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这显然是个狡猾的决定,同样是个对于他们来说,不是最好同样不是最坏的决定,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是切切实实的推卸责任。
其余的施法者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赞同了这个观点,他们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他们以往阅读的书籍并没有告诉他们如何的杀死邪物,彻底的消除邪物的影响。
很快,位于地面的战士和游荡者都收到了这些施法者的决定,他们让那些黏土魔像继续保护着俘虏,确保着这些俘虏不会给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添乱,随后拿着武器走到了施法者的旁边,警戒起来。
许多封印的魔法都要相应的魔法仪式,需要不菲的施法材料,需要安静的环境和较长的准备时间,在进行封印这头邪物的过程中,这些施法者的施法不能别打扰。
这里不管怎么说毕竟不是他们的领地,那些土著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和状态,肯定是会陷入苦战,如果运气不好甚至会出现伤亡和损失。
而且,不要看那头邪物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谁都无法说得清,邪物的诡异可不是书本上记载的那些知识能够涵盖的,有可能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姿态是故意为之,要的就是让这些传奇降低警戒心,以找到机会。
毕竟邪物这种诡异的东西,可不适合去进行解刨和做各种的实验,而且每个邪物就算拥有着相似的外表,他们的能力还是会有着些许的差异,或者截然不同。
用以往的经验去判断邪物,这样的蠢货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时代都从来都不缺少,在之后就成为了被记载在书本上的反面教材。
原本炎热的气温开始下降,炙热的暖风变成凛冽的寒风,不知道何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精致的雪花,密密麻麻遮蔽了整个天空。
那些好不容易凝固起来的石头,表面开始出现密集的裂痕,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热胀冷缩造成的脆弱就连坚固的岩浆岩都无法抵御。
现在季节还处于冬季,利用天空中蕴含着水气的云朵,施法者很轻易的就让这个火炉般的山谷冷却下来,竖立在坑洞中的那颗黑蛋,表面都已经包裹着透明的寒冰。
冰蓝色的符文浮现在寒冰的表面,有序且整齐的排列着,看上去神秘,古怪,却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是原本只流传在北地的魔法,但是在波罗的海帝国完成了对北地其余零散的施法者流派进行整合的时候,这些符文魔法就进入到了施法者的视线,被他们进行研究,系统性的进行整合。
波罗的海帝国的那些施法者可没有什么固有的思维,他们受到爱丽丝的影响,都是切实的实用主义者,不管是什么样的魔法,都以效率优先。
冰蓝色的寒风以这颗黑蛋为中心吹起,无数的正在缓缓飘落的雪花覆盖在了这颗已经被冰冻起来的黑蛋的表面。
尤为诡异的是,冰块的体积并没有随着吸收雪花而增加,不管怎么去看还是薄薄的,坚固的几厘米的厚度。
封印在继续,看起来很顺利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不管邪物如何的诡异,他都将无法逃过这劫,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漫长的,来自时间的侵蚀,亦或者是送到爱丽丝的手中,以爱丽丝那些同样称得上是诡异的手段,这头邪物的下场可能不只是简单的消亡。
不管怎么说,还处于主位面的邪物都是凤毛麟角的,如果能够获得个存活的个体,爱丽丝肯定是很开心的。
针对邪物的研究将会给爱丽丝提供不少的灵感,其中对于负能量的使用,对于邪恶的利用和使用,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如果能够深入的研究邪物的躯体,可以想象得到,邪物的能力运用在那些亡灵上,将会让她的亡灵军队出现本质上的蜕变。
邪物和亡灵多多少少都有着关联,很多著名的邪物都生活在负能量浓郁的冥界,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些邪物,他们居住的地方才会变成没有任何生命的冥界。
“小心,他开始反抗了!”
那名年老施法者的声音突然想起,打破了整个山谷的宁静,同时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把视线放在了中心的那颗黑蛋上。
包裹着的寒冰表面出现了只有指甲大小的裂痕,尽管这个裂痕仅仅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就被铭刻在表面的符文修复,但是裂痕出现的意义还是不容丝毫的忽视。
这头邪物没有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在进行反抗,想方设法的反抗即将被封印起来的命运。
如同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胸腔中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跟着这个声音有节奏的跳动,体内的鲜血加速崩腾,难以控制的破坏欲吸引着那些战士把手中的武器插入旁边同伴的心脏中。
“注意,这个声音有古怪。”
这样的迷惑还无法误导战士的心神,他们的意志之坚定,足以让他们能够在狂化的状态中保持理智的清醒。
“不要被这个声音迷惑,他已经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了,继续坚持下去,我们的封印魔法在起效果。”
这样的话音刚刚落下,现实就给了这样说的人一记狠狠的耳光,那颗被包裹在寒冰中的黑蛋开始向里进行压缩,很快就腾开了足够的空间。
随着这块蛋的缩小,表面的那层用来进行封印的寒冰就成了空壳,缩小的蛋在施法者的眼中,迅速的开始腐化。
腐化的奇异物质开始变化,如同孩童手中的黏土,不停的变化着各种奇异的形状,却是没有固定的形状,就像是果冻那般的史莱姆。
“快点,快阻止他。”
“阻止不了,我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击破外面那层封印。”
“用解离术,快点。”
“不要,解离术会破坏掉这个封印,你们疯了吗,要把这头邪物放出来。”
施法者少见的慌乱了起来,原本用来进行封印的寒冰这个时候却成为这头邪物的护盾,而这样坚固的寒冰,就算现在停止了封印的魔法仪式,在短时间之内都无法击破。
形势变成这样,并不是说邪物拥有着超乎这些施法者想象的狡猾,其中还有施法者对于邪物没有充足了解的原因。
“都给我冷静点,这个时候慌乱有用吗?”
“不要停下这个仪式,我们继续下去,短时间他根本没有办法击破我们的封印。”
“他还没有突破我们的封印,你们就首先乱起来了,这像什么样子?你们的书都读到狗的身上了吗?你们这样还能叫做传奇?”
那名年老的施法者站了出来,成功的挽回了局势,他的训斥让周围慌乱的传奇开始冷静的思考如何的解决现在的难题。
不过稍微获得自由的邪物显然不想继续的呆在这个狭小寒冷的空间中,他现在变为了当初没有取得躯体,还是邪灵时候的形状。
拥有着无数的触手,触手上长满了黑白分明的眼珠,不管从哪个角度观察,都能够感觉得到有无数的眼睛在注视着你。
碰
看起来纤细的触手重重的砸在冰面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音。
坚实的冰面再次出现了些微的裂痕,尽管这些裂痕很快就被修复,却还是给在场的传奇不安全的感觉。
就算是站在前排,手拿盾牌的战士,都毫不怀疑,这样的攻击能够轻松的把他们连人带盾牌直接抽飞。
“继续,不要停,不要给他出来的机会。”
施法者正在加固这个封印,在那些传奇战士不适合同这头邪灵进行作战的情况下,他们施法者已经成为了绝对的主力。
气温仍然在下降,他们呼吸已经变成了喝白气,不管这样寒冷的气温对于已经变成灵体的邪灵而言,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那头邪灵还在反抗,但是却还是没有能够成功的从封印中逃脱出来,那些闪耀着冰蓝色光芒的符文在不停的吸收着周围的寒冰能量加固这层看起来并不坚固的封印。
“你们的魔法对这头邪灵根本没有作用。”
战士们开始玩笑般的抱怨,他们看不到同这头邪灵作战获得胜利的可能性,尽管这个时候邪灵已经被成功的捕获,正在进行着封印。
如果不是这个能够利用周围环境,自动进行加固和修复的封印,这些施法者就有的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法者的魔力、精力和体力都在下降,就算是达到了传奇的施法者都无法做得到长就这样下去。
就算他们都携带着充足的,用来补充消耗的各类魔药,但那些魔药可没有办法当水来喝,短时间的大量饮用很有可能让身体崩溃。
魔药这种东西,有效归有效,不过普通人随意的喝可能会引起各种的问题,毕竟施法者弄出来的东西,都是有着各种不稳定性。
“去联系乌拉尔山脉的驻军,我们需要支援。”
“别,别去找他们。”
“这个邪物有多么的诡异,你们都已经看到了,没有达到传奇的凡人来到这里就是累赘,我可不想在应对这头邪物的时候,还需要去分心照顾那些家伙。”
游荡者的抱怨让他们陷入到了沉默,没有人还能维持之前的那种自信满满的表情,和眼前的邪灵相比,以前书本上记载的内容,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的苍白。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需要支援。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可没有办法对这个东西进行运输,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只有传奇以上的施法者才能帮得到我们。”
“安塞尔,去通知乌拉尔山脉那些守军,让他们调动正在驻扎的那些传奇来这里支援我们,我们需要帮助。”
“记得让他们派人把这些凡人接走,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彻底的解决掉这头邪灵,他们留在这里会影响到我们。”
年老的施法者向名叫安塞尔的游荡者下达了命令,在见识到了邪灵的诡异后,他才真正的明白,面对这样的敌人不管多么的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不管是把这个东西运送到日德兰,还是在这块土地上彻底的解决,仅依靠他们现在这些是没有办法做得到的。
“好,我明白了。”
游荡者安塞尔点了点头,他化为的阴影快速的向着驻军所在的城堡疾驰而去,以游荡者的速度,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通知到那里的驻军。
安塞尔的战斗力在战场众多的游荡者中并不是很出众,速度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不过论逃跑的能力,其他人却是无法比的上他。
相信就算在路上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安塞尔都能够成功的把这里的信息传达到驻军的指挥官手中,以现在波罗的海帝国在乌拉尔山脉的力量,他们拥有足够的信心。
在歌莉娅彻底的死在了罗斯,就算是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都已经很少见了,谁都不想因为些许的怀疑就受到帝国的攻击,而且帝国情报部门里面的那些暗杀者可不好糊弄。
安塞尔很快就回到了那座城堡,见到了正在主持乌拉尔山脉事物的军团长,把关于他们同邪灵进行战斗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军团长的回答却是让他感到意外。
“十几个传奇都不能够解决那个邪灵,你觉得我在派出多点人就能够解决吗?城堡里面可没有那么多传奇可以调动。”
军团长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个邪灵会毁掉这里了,凡人根本没有办法阻挡他的侵蚀,就算是传奇长时间的与他进行接触,都很有可能会堕落。”
“我们必须解决掉这个麻烦,不管是想办法把他彻底的杀死,还是封印起来送到日德兰,让几位殿下拿主意。”
安塞尔希望能够让军团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认识到这头邪灵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解决,将会严重的威胁到帝国驻军的安全,并且会让帝国在东边的各种策略受到严重的影响。
“这个邪灵是不是存在了很久的时间?”
军团长反问道。
“是的,那个部落信仰这个邪灵已经很长的时间了,可能有几百年的历史。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以前都没有接受到相关的情报。”
安塞尔不知道为什么军团长会关注这个地方,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如果这个邪灵真的有你们说的这样难缠,能够通过不停的狩猎、血祭还有吞噬灵魂来壮大自身,能够不停的周围的生物进行侵蚀,腐蚀周围的环境。”
“那么为什么乌拉尔山脉几百上千年还会是这样的原始?为什么以前歌莉娅,现在的利威尔都对这头邪灵熟视无睹,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呢?”
这个问题让安塞尔不知道如何的去进行回答,他是优秀的游荡者,可不是合格的政治家,这种政治上的事情,以往他接触得都不多。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安塞尔。这个世界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乌拉尔山脉,世界上却是暗流汹涌,那些土著绝对不甘心我们对他们的统治,他们时时刻刻都想让乌拉尔山脉这边能够彻底的独立出去。”
“很多书本上都记载了邪灵的诡异,但是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运转,如果邪灵真的是那么的麻烦,在神灵离开我们世界的时候,整个世界早就因为邪灵而毁灭了。”
军团长拍了拍安塞尔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相信我,如果我让我们的传奇离开城堡,前脚刚走,后脚那些部落就会把这座城堡包围起来,不计伤亡的把这座城堡彻底的摧毁。”
“这个责任,我担不起,你们也担不起。”
军团长的话让安塞尔找不到能够反驳的理由,他同样没有办法去承担波罗的海帝国的势力被赶出乌拉尔山脉的后果。
“安塞尔,就算邪灵真的有你说的这样诡异,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还记得你们的任务吗?”
“你们的任务是解决掉部落,并且救回我们那些被俘虏的平民,现在这两个任务你们都已经很好的完成了,就不要继续去纠结那头邪灵的事情了。”
军团长的话让安塞尔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过会从军团长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
“可是,如果没有解决掉这头邪灵,等他成气候的时候……”
“放心,他不会成气候的,乌拉尔山脉的那些土著比我们还要着急,这里是乌拉尔山脉,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家园,比起把我们这些入侵者驱赶出去,他们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园被彻底的毁灭。”
“我可不相信利威尔他们能够控制这头邪灵,他们对这头邪灵就能够做到百分百的放心。”
显然,这名军团长在打着利用邪灵给那些乌拉尔山脉的土著制造麻烦的心思,现在波罗的海帝国的重心是在西边,要完成对整个北地的统一。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军团长不愿意去节外生枝,去冒着可能会被乌拉尔山脉的这些土著乘虚而入的风险,解决掉那个邪灵。
“……如果我们看到的都是真实的,那么为什么这头邪灵发展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真正的发展起来,为什么在以前的时候都没有主动对我们发起进攻,军团长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安塞尔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让他炙热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推测,可没有办法证明这头邪灵同那些土著有关系,要知道原始的食人野蛮人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都是被排斥的人。”
只是这样没有丝毫证据的猜测,是没有办法说服这名军团长的,没有足够的理由,他是绝对不可能去增加这些风险。
“……”
“看来我没有办法用语言说服你,接下来我会把这头邪灵的情报汇报到日德兰,我想日德兰那边会重视这头邪灵得。”
安塞尔不打算在继续浪费口舌了,他相信日德兰那边肯定会下达解决那头邪灵的命令,如果对邪灵不够重视,他们的这只队伍就不会由那么多的传奇构成。
正在封印着邪灵,进行着等待的那些传奇可不知道发生在驻地的争吵,不知道他们的等待最终还是落了空,安塞尔带回来的将会是坏消息。
“越来越活跃了,这个邪灵到底是从哪里获得如此多的能量,他的再生完全没有办法用已知的魔法理论去解释。”
看着被困在寒冰中,不停用触手攻击着寒冰的邪灵,施法者脸色不好的抱怨着。
“我看你是疯了,如果邪灵能够用我们的那些理论去解释,他还是邪灵吗?把这头邪灵抓回去,放进实验室里面去研究?刚才谁提出来的想法,简直蠢透了。”
另外的施法者抽空吐槽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法者们已经开始分批的进行休息,只要天空的暴风雪没有停顿,这个封印就能源源不断的吸取着周围的寒气进行加强和修复,到现在已经强化到了邪灵无法奈何的程度。
“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各种的办法,这头邪灵的再生能力完全超乎了我们当初的估计,寒冰、火焰、酸液、闪电都没有办法给他造成致命性的伤害。”
“好了,我们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安塞尔的援军,希望那位军团长能够重视这头邪灵,我可不希望某天在战场上还同他进行战斗。”
那名隐隐成为首领的年老施法者介入到了几人的话题中。
“维克多,我们的那些朋友情况怎么样?”
“他们的情况可不好,需要安静的环境去解决邪灵给他们的影响,还需要些特殊的魔药让这些家伙安静下来,如果我们队伍中有德鲁伊就简单了。”
“德鲁伊?说起来我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见过德鲁伊了,帝国好像给他们下达了命令,让所有的德鲁伊都去往了西边的战场。”
“是那些雪山德鲁伊,这次雪山德鲁伊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他们正在准备兽潮,等到春天的时候利用兽潮来冲击我们的营地和城镇,那些德鲁伊被调到西边就是想办法解决掉兽潮的。”
在闲聊中,紧张的气氛得到了松缓,看起来阿生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事情离他们还很远,等完成了这个任务后,他们会获得短暂的休息时间。
不过在场的人都把部分的心神放在那头邪灵上,确保意外不会在他们疏忽的时候发生,不会让这头邪灵突破封印。
随着封印的加固,只要不会有外来因素进行干涉,这头邪灵是当然没有办法能够成功的逃脱,不过天空的暴风雪不能断,这场暴风雪已经成为了封印的能量来源。
“不要放松警惕,注意下有没有敌人的游荡者或者暗杀者在附近游荡,不要给他们机会干扰我们的封印。”
隐形的仆从已经扩散到了周围两公里的地方,这些用魔法制作的仆从虽然稍显呆板,不过用来进行预警还是足以胜任的。
“在歌莉娅死掉后,这里的土著听从的是利威尔的命令,他原本只是歌莉娅的侍卫,依靠获得了歌莉娅的遗产,接收了她的军队和部落,之后又成功的说服了其他几个首领,在去年冬季的时候对那些弱小的部落进行洗劫,平稳的度过了酷寒的冬天。”
“表面上他是选择臣服于帝国的,给帝国在乌拉尔山脉的活动提供了足够的便利,还经常派出使者带上各种贵重的礼物去往日德兰。”
年老的施法者维克多在给周围的同伴普及乌拉尔山脉的情况,表面上波罗的海帝国占据了全面的优势,实际上在平静的海面下确是暗流涌动。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险,利威尔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想办法的给帝国制造麻烦,甚至我有理由去怀疑,这个邪灵控制的部落会去袭击帝国的村庄,就是他的阴谋。”
“利威尔这样的人是绝无可能安心臣服在帝国脚下了,在联合王国灭亡前的现在,是他最后可以翻盘的机会。”
“等到帝国彻底的解决了联合王国,乌拉尔山脉这边的情况就会尘埃落地,像邪灵这样诡异的东西的确会给帝国造成麻烦,但是我绝对不相信帝国没有办法解决这样的麻烦。”
“就连神孽,帝国都能够解决,这种邪灵就更不用说了。北地终归还是帝国的北地,就算出现了什么意外,那都是不影响整个局面的小麻烦。”
维克多的分析引起了周围其余人的赞同,在习惯了同邪灵的作战后,他们发现邪灵真正的难缠之处在于诡异,而只要习惯了这种诡异,让未知变为已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解决。
“等等,有人过来!注意警戒!”
维克多突然脸色一变,大声的提醒着周围的人。
“是安塞尔吗?是安塞尔带我们的援军来了吗?”
“不是安塞尔,不是我们的人,这是敌人,快做好作战的准备。”
远处的隐形仆从在被快速的消灭,这种原本用来侦查和警戒的东西可没有多少的战斗力,就算是弱小的哥布林都能够轻易的解决。
“那些平民,那些平民还在外围。”
“没关系,有黏土魔像在那边。”
“没有其他的帮助,笨重的黏土魔像就是靶子。”
“不要管那些平民,我们看好这个邪灵,那些人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是来救这个邪灵的。”
“都给我冷静点。”
维克多站了出来,打断了几人的争吵。
“速度很快,我已经能够看到他们了。”
在山谷的边缘,那些还算完好的森林中,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得到穿着简陋服装的人影,那带着疯狂意味的呼吸声,
“是狼人,他们闻到了血腥味。”
“不,不是他们闻到了血腥味,是他们本来就知道我们在这里,果然,这头邪灵是利威尔故意放出来的,这是个陷阱!”
包括战士和游荡者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的难看。
他们的确是传奇,不过在经历了同邪灵的战斗后,战斗力多少都受到了影响,而且后面还有那个难缠的邪灵,还需要顾虑到那些没有丝毫战斗力的平民。
从森林中冲出来的狼人越来越多,隐隐约约的把这些传奇包围在其中,而在这些狼人的后面,则跟着些拿着粗壮树枝的食人魔。
这样的队伍看起来像是乌合之众,不过当那些穿着奇异服装的萨满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这只队伍的战斗力就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天空落下的雪花有减缓的趋势,随着人数的增多,环境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的冰冷,这代表什么,没有人比那些施法者更清楚了。
“怎么办……”
在场人的视线都看向了维克多,这名最年老,经历事情最多的施法者,这让他的肩膀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是放弃这个还没有彻底封印完毕的邪灵,转身离开
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在这样形势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以早有准备的敌人进行作战
左右不过就这两种选择
“我们留下来,安塞尔的援军很快就回到了,我们不需要支持太久。”
“之前我们用那颗陨石已经彻底的破坏了周围的环境,我们可以利用地面的那些裂缝来进行防御,加上沼泽术,我们能够坚持很长的时间。”
维克多扫了眼地面看不到底部的深渊,做出了继续抵抗的选择。
“维克多,我们的箭不够多了,接下来的战斗,我们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了。”
几名游荡者提醒道,失去了弹药他们就失去了进行远程攻击的手段,尽管他们凭借手中的短剑,同样有着极为可怕的杀伤力。
“前面有我们,不要怕。”
几名拿盾的战士用武器敲击着盾牌。
“我想等会你们就有弹药了。”
维克多伸手指了指远处敌人的方向。
那些豺狼人拿出了弓和箭矢,瞄准着这边准备进行射击。
从弓箭的样式来看,这是产自日德兰工厂的,还是最新几代的武器,按照相关的规定,是被放到禁止销售的名单中。
“利威尔那个家伙,之前做的那些果然就是在惺惺作态!”
维克多恨恨的说道。
没有人比他们还要了解,这些产自日德兰的武器对于传奇能够造成何种程度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