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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吓坏了屋子里面的丫鬟,都纷纷跪地低着头不敢吱声。
吉美人连忙转身要走,由于衣裙过于长,一个没站稳就向旁边摔去,狼狈的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没有时间想便连滚打趴的跑到了里屋里,夏楮墨心中猛然一痛,踱步走出了昭华阁,一路上并未有任何的随从,孤身一个人来到了薇泉殿,里面点着灯,似乎还有欢声笑语,夏楮墨伤感的道:“苏若涵,你陪我假装演这场戏你都不愿么?把我推向她人怀中你知道我心中有多痛么?”
“北皇?”彩衣连忙跪地叫道。
夏楮墨无意的擦去眼角流下的泪,步履蹒跚的走了进去。好几次都要摔倒了。脚步发软,幸好彩衣与一个小太监扶着才走到了薇泉殿,苏若涵还与鸾凤说着笑呢,就听彩衣艰难的说道:“往后,北皇来了。”
苏若涵看着门口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夏楮墨,道:“北皇,你怎么来了?”然后看向身后,居然没有发现有随从跟随,怒道:“怎么让北皇一个人出来了,一个随从都没有,都怎么当奴才的,竟然这么大意。”
彩衣道:“彩衣刚刚出去关门,结果看到北皇站在门口,身后没有随从。”
“北皇,此刻不是在昭华阁么?怎么跑这来了。”苏若涵疑惑的问道,转念一向夏楮墨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道:“扶到里面暖阁去。”
看着躺在床上夏楮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鸾凤与彩衣道:“给北皇梳洗一番吧,稍后给他饮下玉露汁,去去这一身的酒气也好清醒清醒,省的明日头疼的厉害,这样也睡的安稳一些。”然后独自走了出去,鸾凤道:“小姐,您不在这睡么?”
“我今天去梨花阁。”苏若涵黯然道。
吉美人换好着装,脸上清晰的印着五指,出来的时候看到王已经走了,此时屋子里面只剩下跪一地的奴才,吉美人苦笑了一下,扶着桌子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奴才得到指令纷纷类似于逃跑一样的跑了出去。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的吉璎珞留着满脸的泪痕道:“好你个苏若涵,好你个夏楮墨!你们见天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要百倍讨回来,连同你杀了我心爱的人,也一同讨回来!这终究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猛然从地面上站起,把一桌子精美的佳肴酒酿一并的都扫到了地上,怒吼道:“既然现在你这么对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失去了一切,都是你们害的!”
无助的哭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一抹刺眼的朝阳照满了正间昭华阁,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抬起头,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冷笑道:“独守空房,凄冷惨且,幔帐尤暖,芳心一寒。”无力的站了起来,看着一地的狼藉,此刻出了苦笑还是苦笑,道:“都给我进来,把这昭华阁收拾了。”
下人都纷纷进来,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吉美人的目光,昨日之事无疑已经传遍了北国的后庭,就连下人昨日都纷纷叨念着。
吉美人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红肿的双眼秋水盈盈,脸的一侧红肿也未消失,紫竹走到吉美人的身边道:“美人奴婢给您用鸡蛋敷一下吧。”
吉美人回头用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一旁清秀的女子一眼,冷笑道:“你不怕我?”
紫竹道:“紫竹只是奴婢,伺候主子是应当分内之事,唯有忠心可表,恐主子之恐,怒主子之怒,喜主子之喜,盼主子之所盼。”紫竹悠悠的说道。
吉美人默念道:“所盼?”
紫竹道:“北皇一定会心属主子的。”吉美人看着紫竹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笑了笑。
清晨苏若涵张开眼睛,道:“鸾凤?”现在什么时辰了苏若涵也不知道,谁知昨天睡的竟然是这么沉。
鸾凤走了进来道:“小姐,您醒了。”然后端着水盆进来给她洗脸。
揉了揉头,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沉稳。
“北皇呢?”苏若涵走到水盆边问道。
鸾凤笑了笑道:“现在都已经不早了,北皇已经上朝去了。”
苏若涵笑了笑,道:“可不,这一觉睡的这么沉。”鸾凤道:“昨天喝的那杯安神茶的作用。看来小姐喝的很好,那以后奴婢多准备一些来。”
用过膳食之后,在梨花阁内喂着盆里面的金鱼。看着它们争相互斗,彩衣走了进来道:“王后,各位美人来问安来了。”
苏若涵道:“说本宫不舒服,不见客。”
彩衣道:“奴才这就打发她们走,对了,公主这个是吉美人今天天一亮就送过来的。”
苏若涵拿过来一看,是一颗剥了壳的鸡蛋,这是什么意思呢?苏若涵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彩衣走了出去,喊了一声:“回来。”
彩衣回头道:“王后,还有何吩咐?”
“说本宫正在梳妆,稍后便到,让各位美人稍后。”苏若涵说道。然后把手中的鱼食递给了鸾凤,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鸡蛋,也许今天给位美人前来并不是请安这么简单,一直躲着定是不行,索性走出去瞧瞧。
看着衣着鲜丽的各位美人,各有千秋的绝美,美人看着苏若涵走了出来跪地道:“王后万安。”
苏若涵抚了抚手道:“起来吧。”
秋美人打着哈气,用手绢掩饰着嘴,苏若涵道:“秋美人昨日似乎睡的不是很好啊?”
秋美人贴身的丫鬟乔盼连忙道:“回王后娘娘,我家小主素日认床,昨日搬至新居,所以没睡好。”秋美人朝着苏若涵温暖的笑了笑。
苏若涵道:“这样啊!本宫这倒是有一些上好的安神茶,等下取了些去用吧,效果甚佳的。”
顾美人道:“秋美人倒是精贵许多啊,一张床而已,看来矫情做作并不是你的作风啊?还是王后体谅人呐。母仪天下。”
苏若涵只是笑了笑,并不理会她们的阿谀奉承。
秋美人笑了笑道:“顾美人说的是啊。”
赵美人道:“听两位美人说道熟睡之言,不知道今天没有来请安的吉美人是不是也因为睡不好而未起啊?”
苏若涵这时才看到地下坐着的并没有吉美人,她怎么没来,想必是昨日夏楮墨独自离去她定是多心了吧。
杜美人道:“吉美人没有来,定是睡的不安稳了。呵呵”杜美人轻轻的擦拭着鼻翼两边的香粉。
苏若涵听着她们正面交锋,看来今日来是为了昨日自己在夏楮墨面前引荐吉美人之事,前来探虚实的,看来自己连这短短的一个月清静的日子也过不得了。道:“各位美人不要妄自菲薄了才好,吉美人今日未来,之事身子不适,大家也都知道,吉美人是来自外族之人,这思乡之情定是胜过各位的美人的。本宫累了,都下去吧。”苏若涵开始下着逐客令。
看着几位美人纷纷离开,苏若涵道:“彩衣去唤吉美人前来一同用午膳。”
“是王后。”彩衣款款落落大方的离开了。
鸾凤站在苏若涵的身边道:“小姐,你也知道,昨日北皇本应该是留宿昭华阁的,但是中途北皇却来到了薇泉殿,想必吉美人心中定是不服气,现在召见她是不是不合适啊?”
苏若涵冷声道:“本宫要做的事情也要经过你的同意了么?认准自己的身份。”苏若涵冷声的说道,其实也不想要发火的,只是昨日之事是由自己私自做主的,想必吉美人也是心有不快,至于要对鸾凤发火,只是鸾凤道出了苏若涵心中所担心之事。
在众说纷纭之际才猛然想到了到底是在哪里还见过樱花,那还是在南国的时候见过,在那个溶洞里面见过,那朵花是······
讥笑讽刺度暗日,维和恭候再较量,美人浮云多浮夸,计谋终究方自尝。苦中苦,暗中暗,方休迂缓,苦乐参半……
彩衣在昭阳殿门口等候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紫竹道:“美人,现在不能回彩衣姑娘。”
吉美人道:“昨日之事,侮辱了我,假意借着北皇来探望我,其实她顾苏若涵心中不知道怎么打着盘算呢。现在区区一个小小的宫婢也妄想请动我?哼!”
紫竹道:“难道美人想要正面与王后交锋么?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吉美人道:“一同用午餐当然要去,只是先让她身边的宫婢吃吃苦头在说。”
两个时辰之后吉美人才身姿婀娜出现在薇泉殿,单膝跪地“王后万安。”吉美人道。
苏若涵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鸾凤,你说昨日本宫喝的安神茶很好,那多准备一些来,北皇最近日理万机,也要进此茶才好。”
鸾凤道:“是。”
苏若涵侧目看着彩衣已经额头有些微微的汗珠,想必是在昭华阁外面吃了苦头,现在虽说是初Chun时节,但是正午的日头丝毫不逊色的毒烈。道:“彩衣你下去休息吧。现在不用这么多人侍候。”
彩衣道:“是公主。”然后走了出去。
“鸾凤前些日子本宫与太后一同对弈的残局呢?”苏若涵看着身旁的鸾凤道。
鸾凤道:“在梨花阁。”
“取来。本宫现在正想要解此残局了。”苏若涵笑了笑道。
片刻之后鸾凤端着一个棋局,放在桌子上面,苏若涵一会低头沉思,一会儿十指纤纤的掷子,鸾凤则是在一旁侍候喝茶。
对面一直跪着的吉美人一直没有开口出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日头已经西下了,四个时辰过了去了,苏若涵揉了揉肩膀道:“太后还真是厉害。这个残局本宫解不了,看来下回要讨教一二了。”
苏若涵看着跪地的吉美人道:“呦太对不起妹妹了了,本宫只顾着下棋太入心了,竟忘记妹妹还跪于此了。快快请起吧。”
由于吉美人跪地时间长达四小时,双膝早已发麻刺痛。由膝盖传至整条腿,站的不稳,险些摔倒,幸好被紫竹搀扶住了。反倒是引得苏若涵的侧目,不忘多看了几眼这个紫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吉美人道:“王后心系与残局之上,忘记妹妹是理所当然的。”
苏若涵道:“妹妹这么想那本宫可是欣慰了,别再以为本宫故意刁难与你。看时辰不早了,本以为叫妹妹来是一同用午膳的,看来时间过的还真快啊。妹妹要是不介意就留下一同用晚膳可好?”
吉美人道:“打扰王后半天了,妹妹就告辞了。”
“哎~走的这么急。还是用晚膳在走吧,鸾凤上菜。”
吉美人索性就留下了,苏若涵给吉美人夹着菜道:“昨日之事吉美人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要不然定是给其他不必要的人算计了。”
吉美人道:“妹妹福薄,不配得到北皇的青睐。妹妹不敢多想。”
“那就好,下次本宫请你来的时候,莫要爽约了,要不然本宫还以为你记恨与本宫呢?这样就不好了。”苏若涵有意无意的看着吉美人一眼。
大王驾到!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叫道。吉美人连忙赔笑说道:“既然王来了,那妹妹告退了、”
苏若涵没有做声,只当默许了,夏楮墨走了进来道:“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吉璎珞啊?”
苏若涵看了夏楮墨一眼,却也只是笑了笑,道:“你昨日那么失礼,想必吉美人定是吃味了,你挑起的烂摊子,如今还需要我来收拾一二,不谢过我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夏楮墨道:“那倒是,如今我还是需要谢谢你了。”
苏若涵道:“谢什么?”
暗淡的天色微微有些凉意,掺着着屋内浮动的气流倒是显得格外的安逸。
看着夏楮墨片刻见他还是没有道出谢自己什么,笑道:“谢我的话如今还需要想这么久么?看来定是心中没有装着的。”苏若涵如此轻松的调侃着。
夏楮墨却看见她难得的轻松,也跟着心情有了一丝的愉悦,道:“不是,只是不知如何说出口罢了。”
苏若涵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哦,那就说说之前交代你的以面食代替主食的方子,现在身体可有好些了。”其实苏若涵当初想要给他的膳食偏方,还是真是煞费苦心了,毕竟她觉得当时夏楮墨的身体就有一些不妙了,只是当时他是症状还十分轻,于是现在吃了一些膳食就可以调理好,但是这样的事情,她不想让他知道,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毕竟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