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狂生

狂风三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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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瞳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三百多里的路程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远远看到前边一座小县城,城墙破败,房屋低矮往来的百姓衣衫褴褛很多孩子更是衣不蔽体。

    林瞳叹了口气道:“想要恢复民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办到的,现在我是求贤若渴,希望这位庄狂生莫要令我失望才好。”

    齐永利苦笑一下说道:“属下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无人待见之人大人因何断定他边有才,就因为那封书信?那信中所写确实有些见地但是以此便认为这人是个可用之人,属下以为恐怕大人会失望。”

    林瞳叹了口气道:“自古才子多狂放,我只希望这位庄楚别是没有真才实学的狂生才是。走吧咱们去见见那位庄楚。”

    两人随便找了个本地人一打听那人一听是找庄楚的登时将他住处指给林瞳,林瞳一笑看来这位狂生还真是位名人。两人沿着那人指的道路来到一座小院门前,只见院墙低矮木门破旧两间低矮的草房似乎一阵风便能吹倒一般。

    林瞳苦笑一声道:“县衙主簿的居所都是如此百姓的住所自然可想而知了。”说完他上前轻轻敲了三下木门。他敲得很轻生怕微微一用力这木门便会散了架子。

    “谁谁谁呀?”一阵磕了磕巴的声音传来,从这声音中林瞳清楚的判断出说话之人已经喝飘了,舌头明显已经不好用了。他眉头微皱心道:“难道这样一个酒鬼真的是什么大才?”

    “吱呀”一声过后破门被人缓缓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穿破旧长袍手提酒壶的中年文士瞪着一双惺忪醉眼看着林瞳道:“你你,谁呀?”

    林瞳眉头皱的又紧了几分,虽然来前他就有些心理准备既然这位被称为狂生自然是有些狂放不羁,不过眼前这人已经超出了不羁的界限简直就是个要饭花子。长袍上面全是油渍,很多破损之处也不曾缝补,头发胡子杂乱如同乱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是伤痕不知道是被人打得还是喝多了摔。

    林瞳强忍着怒气轻声问道:“我二人是来拜访庄主簿的,不知道这可是他的宅邸?”

    那醉鬼哈哈大笑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果不其然他便是庄楚。

    林瞳看着他摇摇头道:“你便是庄楚?现在这个时辰你应该在县衙当之因何在家中饮酒?”

    那醉鬼哈哈大笑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自古大贤哪一个不是白日饮酒,我因何便不可?再说了就县衙那些鸟事何须终日坐在那里?”

    林瞳冷冷一笑道:“大贤?你也配真的以为会做几首酸腐的诗词,念几首歪诗便是大才了?大才者应该保天下太平,保百姓安居。大金朝有今日之境全因你们这些酸腐书生自以为是害得。整日醉生梦死自以为自己实济世良才岂不知你们才是这天下腐败的蛀虫。”

    庄楚瞪着一双醉眼微笑看着林瞳就是对他的言语不以为杵反而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所谓的文人只会做些诗词画些山水于国于民没有半分益处确实算不得大才,可是古来贤者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我不喝酒又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啊?”说着他竟然顿足捶胸嚎啕大哭起来。

    齐永利一见他如此不仅摇头苦笑道:“还真是为狂生不但狂还他娘的是个疯子,就这样的要说他是济世良才估计我老齐便能使栋梁之臣?”

    林瞳听完哈哈大笑道:“齐大哥确实是国之栋梁啊,不要妄自菲薄”说完笑得更加开心。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等林瞳开口那庄楚却等着齐永利大声喊道:“我哭怎么了,我就疯狂又能如何,古来圣贤哭者多了,我是为西南百姓而哭是为天下苍生而泣你们这些无知竖子岂能知道我们这些忠臣义士的情怀。”

    “你怎么骂人?”齐永利双眼一瞪怒视对方。

    “骂你如何?我还打你呢。”庄楚说着竟然真的挥起手中的酒壶向齐永利砸去,可惜走到中途突然见到酒水溅出他极为惊恐的大叫一声然后赶紧双手抱住酒壶,就像是抚摸着珍宝一般将它抱在怀中嘴里念叨着:“不多矣……”

    齐永利用手一指说道:“您看就这么一个玩意也是大才?”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林瞳微微一笑转身向外走去嘴里去在大声说道:“本以为能够想出让夷人参政的人物是个什么大才,却不知竟然是个连站都站不稳的酒鬼,可惜了想求一位有才之士难与登天啊,咱们走吧青野之行算是白来了。”他故意将声音说得很高让庄楚清清楚楚的听到。

    “且慢。”果然庄楚听完高声在阻止二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林瞳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我是谁,也敢自称有才,难道天下才子都死绝了不成?”

    庄楚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一下林瞳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听说林瞳乃是非凡之人,本欲自荐为其效力谁知见面不如闻名也不过一个凡俗之人罢了,眼光依然和市井之徒无异。”他看着林瞳一脸的不屑一脸的张狂。

    林瞳哈哈大笑一阵说道:“我林某人是不是有才不是你这种醉鬼可以评判的,你想在我手下做事,就你现在这种状态还真不配。我们这些人都是真心为民请命的可不是用来养酒囊饭袋的。自以为狂放清高岂不知不过是个故作姿态哗众取宠的粗鄙之人罢了,比起风月场中的*女有何分别,大金竟出如此官员若不腐败那就没有天理了?”

    庄楚一听怒视林瞳大声道:“你骂我没什么但是不能侮辱圣贤?那些不是你这种无知小人可以出言诋毁的。”

    “我侮辱了又怎么样?我诋毁了又怎么样?你嘴里的那些大贤都做了什么?写了几首忧国忧民的诗句又能如何?是能是百姓免于战火还是能使国家繁荣昌盛?他们于国于民有何功绩?为国为民是靠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你整日心中抱负万千却只停在夸夸其谈上真的有用吗?”

    庄楚听完突然愣住了过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啊,真的有用吗?没有用,我也知道没有用可是又能如何落在乌鸦群中如果你不把自己染黑那就只有被遗弃。”他言语清楚竟然瞬间没有了半分酒意。

    “托辞,正是所有人都是你这种想法所以乌鸦越来越多。恢复民生是需要无数人很长时间去完成的,你为人不想着去把乌鸦染白反而去将自己染黑呢?”

    “说得容易,不是没有人做过可是后来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他们失踪了你便怕了,如果都像你一般李靖彤现在还在这里做土皇帝呢,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林瞳是想做些事情的,假如你想明白了就到总督府找我,如果继续想做你的乌鸦我会帮你找个更适合你的地方。”说完再不理他和齐永利二人骑上骏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