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情

醉似飞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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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姓老者道:“老迷糊,全村就你园子里还有三间空闲的屋子,就让仙人暂住在你那里吧!你也能沾点光。”

    曹言天上使者本来就是老迷糊为了不和曹言搭边,才胡编乱造的假话,现在王姓老者竟然让曹言和他待在一起,他如何能肯,便道:“可我那里甚是简陋,只恐委屈了仙人呀!”。

    “你那里豪华倒算不上,好就好在你那里干净清幽,想来仙人也应该会满意的。”王姓老者说完,不等老糊涂说话,对曹言拜了一拜,便带着他向老糊涂的房屋走去。

    老糊涂在后面叫苦不迭,一路之上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曹言和自己待在一块的弊端。王姓老者充耳不闻,反而走的飞快无比。清河村虽然很大,路面也很泥泞,但转眼间三人就已到了老糊涂的住处。

    王姓老者带着曹言在院子逛了一圈,怕曹言不明白,免不得又手舞足蹈的解释了一阵。

    曹言扫视了一眼简陋干净的房屋,果树蔬菜满园的情景,点头一笑。看着曹言的笑容,老糊涂心中暗苦,王姓老者心中欢喜。

    稍后,王姓老者对老糊涂留下一句“好好招待”的话,对着曹言躬身一拜,满意的离开了。

    待曹言走进屋子,老糊涂又长吁短叹了一阵。曹言看着屋子里一摞摞的竹简,翻开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说道:“仙人,您要是喜欢,尽管拿去。”老迷糊见此情形,急忙比划了几把。

    曹言摇了摇头,示意老糊涂教自己。老糊涂此时才对这个面貌英俊的青年放下了一些jing惕之心,苦笑了两声轻念起了竹简上的内容。

    “万古事,不文不武不足以成大事,非善非忠不足以论英雄;无道无义乃乱世之资,尚德尚贤本盛世之怀........老迷糊摇头摆尾,字字清晰,娓娓道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间,曹言在清河村已经待了半年有余。半年间,曹言和清河村村民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一方面,村民们对他这个身为“光明使者”的仙人恭恭敬敬,一方面又对他有些顾忌。

    曹言对这些东西视若无睹,只是一门心思的在老迷糊的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学习当地的语言。他的记忆力本就非比寻常,又经过老迷糊的悉心教导,如今已经能和人轻松的对上话了。

    唯一让曹言倍感疑惑的是,他虽然ri夜兼修,尝试过很多方法,身体内的真气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无法恢复。

    曹言没有办法,只得在武力上寻求突破,幸运的是,通过半年来不间断的锻炼,他的武力增长的飞快,已顺利的恢复到了力武之境。

    “仙人,您从天而降,难道就没有几手拿手绝活,譬如,能增加寿命之类的......”这一ri,闲暇之余老糊涂问起了曹言的底细。

    “增加寿命?莫非你是说长生之道?”曹言讶然,目露不信之se,听这话的意思,这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想要做个老而不死的乌龟。

    老糊涂以手加额,肯定道:“对,对,对,就是长生之道。”。

    “看在你教我识文断字的情分上,我就告诉你一些讯息。”曹言看了一眼老者,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世间共分仙,神,魔,鬼,渊五类尊位,仙为首,渊为末。长生之术只有在成为尊位后方可获得,可百万年前天道忽然坍塌......”老迷糊听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时而沉思,时而欢喜。

    “那你到底是上面的那类人?”

    “光明使者啊!”

    老迷糊扔给了曹言一个白眼,极为郁闷,道:“那是小老儿我情急之下编造出来的东西,别人不晓得,我还能不知道真假?”。

    “你若想增加些寿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担心你受不了这个苦!”

    “能,肯定能!”曹言话音刚落地,老迷糊就高兴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胸脯打了个保票,仿佛一个孩子一般。

    “天地间的修炼分很多类,如武士,法士,念士,等等......

    其中的境界又多有不同,如法士分为,冥思境,破元境......武士分力武之境,真武之境......每一个阶段,修行者的身体都会发生蜕变,如低阶修士会修成半灵之体,圣阶修士是虚灵之体......

    我法武念双修,三术合一,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念术,以驱动念力。它入门简单,很适合你。”

    “那它威力大不大?”老糊涂喜不自胜的插了句嘴。

    “威力?呵呵,如果ri后你能把念力炼至巅峰,便可调动天下万物为己用,你说威力大不大!想要修习念力,气血必须充足。你气血亏损,所以必须先修习一些武力进行调节,只是你这个身子板,活动都是问题,还能练武?”曹言半眯着眼,根本不相信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头能受那么大的苦。

    “能!”老糊涂双目放光,答的依然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

    “从此我们就算钱货两讫了。”曹言想了一下,觉得并无不妥,便应了下了此事,但还是谨慎的嘱咐道:“你万不可透露给旁人,以免多生事端。”看曹言凝重异常的样子,老糊涂重重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ri子,老糊涂又成了村民瞩目的焦点,每一天他都是jing神抖擞,三更便早早的起床,跑步,扎马步,倒立......

    村民们先前以为老糊涂犯了癔症,哄笑的也有,关怀的也多。后来他们看到曹言在旁边对老糊涂时而怒目,时而温言提醒的样子,都察觉出了不对头。

    “王大叔,姜大叔,仙人老人家怎么能单独教老糊涂东西呢!这肯定是老糊涂在背后捣的鬼,想把我们都撇下,自己吃独食。”

    “这一段时间老糊涂jing神头很好!不行,我们绝不能让他一人占尽先机,我们也要去把仙人迎到家里去住,教我们两手。”

    “对,我们也要赶快行动。”

    这一ri,村东头王姓老者的家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互相议论,既对曹言私自传授老糊涂东西心存不满,又对老糊涂的隐瞒心怀怨恨。这可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好了,好了!以前怎么不见你们这么积极!事到临头倒着急了。一会我先和老姜头偕同张天师一起去仙人前辈那里瞧瞧情况,你们先回吧!”王姓老者身为一村之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心里虽有不满,也断然不能把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村民听到这里,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怏怏而回。

    旁晚的风绵绵的,能把轻易的吹入梦境。夕阳下斜,落了满地的金黄。树木,原野,天际,就连那柔和的风,也被涂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琥珀se。

    曹言看着旁边满头大汗的老者,往肚中猛灌茶水的样子,道:“老哥哥,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就到二里外的‘茅草荒’去练习凌空劈腿,和七绝步,怎......”

    “噗......还老哥哥!还凌空劈腿!我这才练了一个月,你让我练凌空劈腿?到时候不废也落个半残。”曹言还没说完,老糊涂就噗的一声,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显得极为郁闷。

    “真是少见多怪,算了,还是唤你老糊涂吧!”

    “噗......你还是,还是唤我老哥哥吧!”老糊涂看着曹言神se微妙的样子,又一口茶水喷出。

    “仙人,您老心情不错呀!”

    正在曹言为老糊涂的动作乐不可支的时候,王姓老者和姜老头以及张天师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看到两人过来,老糊涂客气了几句,转身进了屋子。

    “哦,你们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曹言年纪看似不大,可常年陪伴在他父亲身边,也是深谙人情世故。

    张天师弯腰一礼,道:“仙人说笑了,我们三位就是来坐坐。”

    姜老头和王姓老者随声附和道:“对,我们就是来坐坐。”

    “我们也算老相识了,你们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老相识’这三个字一飘入三人耳中,三人喜不自禁,换了换了颜se,道:“其实我们三位也不想来打扰您老清修,可是村民们想要您教他们两手把式,唉,民意难为啊!”

    姜老头三人面现难se,把所有问题都推的一干二净,三人也不愧是清河村的定海神针,表演功夫真是一流。

    曹言一摆手,对此事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说有什么难事呢!原来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你叫他们跟着练就是了。”

    张天师三人没想到曹言会答应的这么利索,愣了片刻倒不知改如何接话了,好在旁边的姜老头反应敏捷,连忙大礼参拜。

    老糊涂练的本就是俗世最简单不过的武功,曹言原来就没有打算隐瞒众人,他心中自有算计,若是能把整个清河村都动员起来,村民们也会强身健体,实是百利而无一害。

    从这一ri开始,整个清河村的男女老幼果然修习起了武功,田间地头处处可见人们舞枪弄棍的情景。

    “曹师傅,如今都一年多过去了,我已经身轻如燕,疾步如飞,您是不是该教我念修之术了。”这一ri,两人闲聊之中,老糊涂不适时宜的询问起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

    这老糊涂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ri强过一ri,心态也变得很好,自己一向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时间一长便真的称呼起了曹言师傅。

    曹言看着老者恭敬有加的样子,有些好笑,自己年纪不大,被人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既然你不以年龄为界限喊我一声师傅,我也就实话不瞒你了。”曹言看着老糊涂的神se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跌落到此后穴位全封,导致功法无法运转,真气无法调动,徒余一身武技和蛮力,力武之境的境界大打折扣,有些名不符其实。更糟糕的是,我弄丢了我父亲交给我的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你若真想成为念修,先要心空明镜,看破世间百态,以我现在的情况,这些东西也只有靠你自己才能领悟。”

    曹言这话说的不假,自从到了清河村后,他ri夜苦修,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无论如何,他都破不开体内的穴位,这也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一身修为可谓尽废。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为苦恼的事情。

    “这样吧!明ri我把功法和心得誊抄一份,等你记住后,我们就到卫河边去看看那里的ri升ri落,月满圆缺。有我引导,你应该会有所收获的。”曹言看着老糊涂闷闷不乐,气馁的样子,立马给他吃了一粒‘强效镇定丸’。

    老糊涂听到这里,立马笑逐颜开。眼前的青年年纪虽不大,但看法和见识都远超他这位乡野村夫,在他的心目中,曹言早已成为了神圣的代名词,他自然相信这话。

    老糊涂当然不知道,曹言的年纪就算做他的老太爷都绰绰有余了。

    十ri后,晨鸡未啼,两人就早早的来到了卫河旁边。身后是无边无际高高的蒿草,眼前是蜿蜒曲折的卫河,河水在缓缓的前行,高矮不一的水草在岸边左摆右摇,几只娇小的飞燕在盈盈的水面上一个盘旋贴水而过......

    看着眼前的这些景物,曹言心摇神驰,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他想起了早年母亲带他去河边玩耍的情景,那时的他弄得满身污泥,满脸泥垢,头上还挂着几根青青的水草。母亲在旁边看着他这副搞怪的摸样,笑的开心不已,直说他是一只小花猫......

    前境前言,犹在耳目,往事历历,不堪回首。岁月啊,它伤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正在曹言自顾自的伤心,陷入往事不可自拔的时候,一声尖厉的惨叫自远处的河面上传了过来。

    曹言心中一凛,急忙抬眼向远处望去,旁边的老糊涂也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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