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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都已经中午了!不过·····”淳于澜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花皎白,像一把鸡毛掸子浑身扫着灰尘,弄得花皎白心里痒痒的。甚至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穿衣服!“不过,你这打扮现在就可以去宫宴了!”。
花皎白冷哼一声,风风火火的踏出门槛,朝汉源殿走去。小曼自是小碎步紧随其后,姹紫和嫣红却没有跟上来。
“她刚才打扮的那么隆重,去干什么了?”淳于澜颇有深意的问着姹紫和嫣红,“主上,她去了依华宫。”
“哦?这个女人现在变得那么有心计,是好还是坏呢?”,淳于澜僵硬的扯动嘴角,苦涩的笑映上脸颊。
汉源殿,和昨天的形式不同。昨天是两排长长的宴席,一字排开在大殿两边。今天却是一张一张的红木圆桌,整齐排列在金灿的殿内,像一块金色布料上点缀的圆点。
很显然,今天是要围在一张圆桌上吃饭了,希望不要和韩霏雨那个女人坐在一起。倒不是怕她又使什么伎俩,只是懒得。
但事与愿违————花皎白在韩霏雨穿孔般的注视下,淡定的保持微笑。坐在花轿白旁边的是淳于澜,他正含情脉脉的盯着花皎白,看得花皎白笑容僵在脸上,像挂了一个有弯弯弧度的面具。“太子妃,我是尤卉,是尤丞相的女儿,霏雨的好朋友。”一个甜腻的声音突兀打破僵局。
花皎白轻轻点头,诠释着温婉雅致的模样。尤卉也有张好皮囊,眼睛是甜美的笑眼,樱桃小嘴上扬,无处不洋溢着青春气质。可真实是怎样?能和韩霏雨成好朋友的,也不可能那么单纯吧!如果这个女人是表演者,那就可怕了!
桌上的气氛有些奇怪,这张桌上只有四个人,三个人都在看花皎白。花皎白被这三个方向射来的x光,扫描得血管里的血都快凝固了。你们是要把我有几颗牙都看清吗?
“霏雨,你的伤没事了吧?”,花皎白暗暗警告韩霏雨:不要乱来,你还想再受一次伤吗!韩霏雨显然读懂这层意思,这女人明知故问得很好,才一天而已,伤能好吗?可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花皎白有多么的善良。毕竟经过姹紫和嫣红那么一炒作,早上花皎白去依华宫的事,已经像细菌一样迅速传开。
“我没事了。”韩霏雨强忍住想冲过去,掐死花皎白的冲动。尤卉见好友隐忍的样子,纯美一笑,眼底滑过的狡黠,短暂却还是被花皎白捕捉到了。“皎儿,我帮你夹菜。”,皎儿?好像还没那么熟吧!花皎白心中敲起警铃,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谢谢。”花皎白果断的送到嘴边,没有犹豫的吞咽。她倒不怕尤卉会毒害她,花皎白已经打好了算盘,只吃这一夹菜,如果有毒,尤卉一定脱不了干系。
尤卉一愣,显然没想到花皎白会这么果断。她的表情,直白的告诉花皎白,有诈有诈!“皎儿,知道刚才吃的什么菜吗?”尤卉反应过来。
“当然知道,是‘箸头春’。”那一晚,淳于澜恶补了花皎白的餐前礼仪,还让花皎白记菜名。花皎白这才发现桌上的菜,和新婚那晚的一模一样。难道是淳于澜早就想到有这一天,所以才·····花皎白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像丢进一块小石子,一圈圈散开涟漪,忍不住的悸动。
转头看向淳于澜,他深邃的眼底,温柔得让冰化成水,缓缓的流进花皎白心里。
旁边一桌有对父子在窃窃私语,花皎白坐得近,听得一清二楚。“你知道这菜叫什么吗?”“不··不知道··”
“不是叫你好好记吗?要是被谁问起答不出来,你就死定了!”“这是什么破传统!没记住还要实施死刑,因为对祖先不敬!为什么就我们南离国有这规矩·····”
花皎白眼神开始冰冷,眼睛像一颗被冻星辰,向尤卉直射出寒光。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花皎白因为嫁的仓促,而没有嬷嬷教礼仪,所以不怎么了解南离国。原本以为尤卉只是想让自己吃点苦头,没想到你要我死!好,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以为自己是张白纸啊!
“皎儿,等一下有‘宫宴擂台’,我们去参加吧!”尤卉甜甜一笑,像吃了糖似的,不过是吃的一颗叫‘居心不良’的糖。韩霏雨一见机会来了,“我也···”。
还没等韩霏雨说完,尤卉就打断了韩霏雨的话,“霏雨,你伤还没好呢!”。韩霏雨看着尤卉胸有成竹的模样,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花皎白见她们狼狈为歼,装作转头像在看什么似的,再神神秘秘的凑近淳于澜,“如果不想出丑,就告诉我‘宫宴擂台’是什么?”
带着威胁的问话,不由惹得淳于澜勾起唇角,这丫头总是那么可爱!刚才还什么都懂的样子,转过头来就威胁人了。
“就是两个人随便比什么,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是先比再说条件吗?”花皎白璀璨的星眸里闪过狡黠,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老虎。
“是。”淳于澜已经猜到尤卉的命运了,向她投去一个惋惜的目光,虽然那看起来比较像幸灾乐祸。
“嘭”,刺耳的敲锣声。很显然,擂台赛已经开始了。花皎白和尤卉腾地一下站起来,互相对看一眼,一个甜美,一个温婉,都是两个‘好女人’的典范。
走到擂台上,“皎儿,我们要比什么呢?”。花皎白终于在尤卉甜美的面具里,找到了挑衅意味。大臣妃子们开始八婆的吧唧嘴,“尤卉是皇帝亲封的‘全能才女’,尤丞相和皇后为伍,独揽朝廷一半大权,太子妃贵为一国公主,肯定是有点技艺的,这擂台赛谁输都对南离国不利·····”
花皎白听清了目前局势,看来这比赛还不得不赢了。正好打压一下皇后的势头,要不然那一天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今天早上,花皎白已在蓝琥珀眼中,看到了杀气。
“卉儿,我们比‘你做我也做’,好吗?”花皎白牵起一缕妖异的笑容,心里在为刚才叫的那声‘卉儿’恶心,“皎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同样的: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随便什么都可以。”,尤卉心里揣摩着花皎白的心思,最后实在想不通,花皎白总不可能做什么对自己形象不利的事。“好。”
“卉儿,不介意我先来吧!”“皎儿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我当然要承让着了。”花皎白心中冷笑,尤卉在你故作宽容的时候,这一场角逐就已经输了!
花皎白朝淳于澜瞟了一下,示意他上台来,然后转头对尤卉说,“卉儿,不介意我叫个人上来吧!”,尤卉就算猜测到有阴谋,也拒绝不了。规则中没有明确规定,第三方人士不可介入。尤卉抽搐着面部,挤出一个别捏的笑容,“好。”
淳于澜飞逸着衣衫上台,翩翩君子风度。花皎白凑向他的耳边,像是小两口的耳鬓厮磨,“你只要站着不动就好。”“你现在欠我一个条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花皎白勉强的点点头。
“让我来为大家献上一支‘杨柳依依’”,这名字够诗情画意,听得大家一阵期待。只有韩霏雨,尤卉和蓝琥珀奇怪着,不明白花皎白要使什么花招。
其实,花皎白所谓的‘杨柳依依’,是一段现代的钢管舞!不过,跳的含蓄。花皎白轻勾住淳于澜的腿,迁腰下弯柔软如柳叶,发丝飞扬飘逸似绸缎。按住淳于澜的肩膀,脚步随着音乐节拍旋转,像在逐浪的女孩。音乐越奏越激昂,花皎白越跳越劲爆。
小手芊芊抚上淳于澜结实的胸膛,随着身子慢慢下滑,像一条美女蛇,又一个翘臀站起。与淳于澜的发丝缠绵,媚眼如丝。空气中蕴育着暧昧的气息,像有花瓣随着花皎白的转动飞舞,飘飘而落在花皎白的指尖,淳于澜的眉。熟练的动作,虽然受限制,可还是依旧妩媚动人。
曾经这个场景,花皎白想象过多少次,面对同样的淳于澜的脸,却是不同的感受。今天这支舞是她逼他,换做是上一世,花皎白是绝不敢这样做的,只可惜物换星移。但还是忍不住的悸动,就放任这一次,弥补上一世的缺憾。
前世,她为他学习了那么多,却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她前世的一生,都被这个男人牵动,临死还抱着缘分开始的白色裙子。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性格大变,是心如刀割。不得不将心冰封,可还是被他融化了。也许是从城墙上的“一见钟情”开始的······要不要再爱他一次?
花皎白动作一顿,眼底全是波涛汹涌的疼痛。音乐也随之一顿,花皎白被惊醒,才发现舞蹈音乐结束了,立刻往淳于澜身上一扑,手捧着他的脸,唇若有若无的嚓过淳于澜的唇,引人一片遐想。
全场倒吸一口气,当然不包括尤卉,她现在已经是脸色惨白,想吸一口气,怕是也提不起气来了。先不说这舞蹈的难度,尤卉见都没见过,复杂的动作怎么可能记得住。这还不是最关键的:花皎白是跟淳于澜跳的,毕竟她们是夫妻,秀一下恩爱也没什么,可尤卉去的话岂不是受人非议。
换一个人跳,偏偏这个游戏又是‘你做我也做’!尤卉愤怒得脸成猪肝色,像一朵染了牛粪的鲜花。花皎白心中冷哼,清纯面具终于撕了。
温婉的微笑浮现在花皎白脸上,让人想象不出,刚才那么劲爆的舞是她跳的。这个时代是比较开放的,不像中国古代那样的封建。刚才的舞虽有些暧昧,但是是夫妻也没什么,就是比较大胆罢了。而且,花皎白是真的跳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