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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了一声,“就是廖大哥说的那意思,给他逼出来!”
“那怎么能确定毛尸会怕黑狗呢,他要是不怕怎么办,村里的狗,可都看见那毛尸都不敢叫啊!”
我微微的沉气,“孙哥,至于黑狗可以怎么用来辟邪那些教科书上的话我就不说了,打个比方吧,有些人不怕高,但是没安全措施,一低头就是万丈深渊你说他会不会怕,有些人说不怕蛇,但如果把他关在一个都是毒蛇的房间里他会不会怕,不怕,只是没到他心里承受的极限,超过极限,那不管是人是邪,都会恐惧。”
除非,是个傻子。
但很显然,这毛尸不傻,恰恰是他的不傻,让我觉得,我的法子,万无一失。
孙警官看我的眼神再次如少女般懵懂,“你……确定?”
“我确定!”
语气必须笃定,“孙哥,现在只需要你去确定这个别处相通的洞口以及黑狗的数量,剩下的交给我。”
孙警官看着我的眼随即一拍大腿,“好!那就按你说的来!只是……”
猛地像是又想起一件事儿,“他会飞啊,要是被黑狗从洞里逼出来了乱飞怎么办!”
我笑了,“有我朋友啊。”
之所以能说周密,就是哪一点,都要想到啊。
孙警官激动了,摩拳擦掌的看我,“唉呀妈呀,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那个召唤乌鸦的能力呢,这家伙,果然是能人啊,行了,我有谱了,明天早上,我就去找村长要那个洞里的地形图,确定完洞口后就让人再去买狗,然后,给你找十个人是吗……”
“对,我要叫十天干上神做阵,这个需要十个人。”
雷公位取的也是天干,所以做阵的神,必须是天干神将!
孙警官拿出个本子像是开会一般的做着记录,“那这十个人有什么说道不,就是得属啥的……”
“只要一点,胆子大,如果真的害怕了,可以闭眼睛,但不能跑,否则就破阵口了……”
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只要不跑,我绝对可以保证安全,简单理解就是,只要阵不破,这个东西就不出去,也碰不了别人,但是做阵人要是跑了,那事儿就有些不可控了,孙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
“啧,我来!”
廖大师皱着眉看着孙哥解释,“就是你告诉这找来的十个人,就是尿裤子了都得站那不动,只要不动,那就啥事儿没有,丫头只要一请来上神,脏东西就碰不着,绝对不能跑,一跑那不等于让这个毛尸突出了重围吗,麻烦!”
孙警官点了下头对廖大师说出的话还有几分微词,“啥叫尿裤子啊,那我的人你以为是白给的啊,那都是战斗在第一线的,你放心吧,这个,绝对不能出岔子,不过,这小薛先生不是说了吗,还有十二生肖啥的,护阵是不,这个不用再找人啊。(l’小‘说’)”
我摆摆手,“不需要,十二生肖是常用的护阵之法,会意即可,不需要临身真人,一般先生或者是阴阳师在困诈尸的东西时都比较喜欢用,因为简单好上手,但是这个毛尸非比寻常,所以十二生肖只是我上的一道保险,如果十天干上神的阵口破了,那毛尸就会去冲十二生肖,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个毛尸是有思维的,所以,我不确定对毛尸的威力能有几何,为了保险起见,我会让它们同时起作用,最快速的消灭毛尸,以把这个危险降到最低。”
……
等我们这个毛尸作战大会一开完,孙警官已经密密麻麻的记录了一大页纸,我瞄了一眼,包括早上要干嘛,要给我准备什么,每个时间段做什么都很详细,认真谨慎的用意一眼便知了。
晚上临休息前廖大师和我把墨斗线绑在没有玻璃的窗户竖栏上,为的也是以防万一,一旦那个毛尸下半夜在因为眼睛全废了心情不好上我们这溜达一圈呢,总不能让他痛快了!
“丫头啊,你之前在山上说那个毛尸和你有什么渊源是吧……”
我愣了一下,“嗯,有。”
“什么渊源?”
“算是……宿敌吧。”
忙活完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廖大师上楼,“就是这毛尸我了解他,他肯定是白虎转世的。”
当时在山上一想明白这毛尸和白虎的关系我就心急火燎的和廖大师说了,回头想想这事儿还挺不好解释的,难不成我还能跟廖大师说我其实是什么白狐,这毛尸在千百年前是一只白老虎,一爪子拍到我后背给我拍的和那谁一见钟情连神仙都不想做了就想着投胎转世转世这辈子成了女生男命的薛葆四?!
人狐情未了啊!
我去,这不妥妥的聊斋吗!
这要是廖大师听完不得说我精神有问题编出个神话故事逗他呢么!
“就因为你感受到猛将气?”
我点头,脑子里还在想怎么去圆这件事儿,“对,这个猛将气肯定不是谁都有的,因为白虎是战神,也是杀伐之神,所以顶星转世者必为战将,比如说薛仁贵,传其十五岁才开口说话,克死父母,战功赫赫却也是一生多灾多难,这毛尸生前八成也是个类似的战士,相当英勇。”
“那宿敌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廖大师不解的脸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其实也是白虎星转世的,硬论起来,算是和那个毛尸一个星头出来的,我是飞廉白虎,所以是女生男命。”
廖大师惊讶,“女的白虎星转世?!那你不就是……”
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点头,“我是。”
“奶奶的……”
廖大师一双浓眉几乎要紧到一起了,眼底净是为我表达出的可惜,“要是男的就了不得了啊!女生白虎,命硬就算了,主要是其说法特别的难听,你小时候不得……”
我垂下眼,这话真的是听了太多了,可是没办法,以前我觉得是老天爷不公,现在则想,这或许就是我自己的选择,谁叫,我想和陆沛在一起呢。
廖大师叹了口气就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算了,说是男是女那还有个球用,女的咋了,女先生你做的也一样的霸气不是,不过这自古就有青龙白虎一说,你说这俩谁厉害?!”
我心里笑了笑,这话以前小六也问过,抿了抿唇看着廖大师出口,“青龙与白虎在战场上的较量都是势均力敌的,在我看来,现在这世道只有善于恶的较量或者是自己与自己内心魔鬼的较量却没有两颗星之间的较量。”
廖大师听着我的话掀了一下眼皮,“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像是老黄总挂在嘴边的,那个啥,正义与邪恶的,你们啊,一张嘴就是一套一套的!”
我忍俊不禁,“廖大哥,你其实也是得道之人,率直粗犷,有勇有谋,虽饮酒吃肉,但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大丈夫作风让葆四特别佩服!”
廖大师一听我说完就开始摆手,“行了,你也别夸我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是骡子是马咱就看明天的了!”
“好。”
我站在原地看着廖大师回到自己的卧室,莫名的就想到了鲁智深,一生没念过什么经,也不屑去拜什么佛,但最后却寂灭诛恶,坐化成佛了。
廖大师让我想起了鲁智深,侠义之人,自然心中有佛,所谓心有灵山,莫向外求。
想了一通转身,这才发现这毛尸为啥跟我有是宿敌的话题就这么被无声无息的打岔打过去了……
头轻轻的摇了摇,嘴角莫名发笑,我想廖大师也会奇怪吧,我这明明出道没多久,怎么跟他在一起两次都碰到了所谓的宿敌呢,一次是碑仙,一次,却又碰上了千百年前的劳什子白虎,这廖大师跟我得到缘分还真是不浅啊。
抬脚回到自己的卧室,路过小六的房门口时我还听到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脚步一顿,我侧耳仔细的听了听,“九姐,你倒是给我炸啊,俩王在手里握着是等下蛋啊!”
“炸完我啷个出去,我还得顺一道的噻!”
“地主放不了你啊!你炸完我出去!”
小六的话一说完,就传出廖大师那小徒弟的声音,“你俩别总是通气儿,玩赖了啊!”
“咱们这不就是为了放松吗,在电脑上玩儿还可以打字儿呢,九姐,别合计了,快点啊!”
有些发愣,呵!合着他们仨在开完会后就回来斗上地主了啊!
这心挺大的啊!
摇摇头直接回屋,乐意放松就放松吧,总比大眼对小眼的就剩紧张的强。
胸口不是一般的难受,打坐上了柱香,后腰的风又刮起来了,没几下就凝聚起来像个球一样在后腰皮下滚来滚去的,嘴里控制不住的嘶嘶着,这到底是啥情况啊,难不成这骨头被正完后变成什么风湿性疾病了,太不对劲儿了!
……
一觉睡得很沉,睁眼就听到了楼下传出的杂乱人声,随便的洗了把脸下楼,这才发现客厅里多了好些张陌生面孔,看样子都是之前一直躲在家里不敢不出门的村里人,吵吵嚷嚷的给孙警官围在中间逼着他给大家一个说法!
我正纳闷儿要什么说法,就听到其中一个村民扯着嗓子说昨晚那广播喇叭的事儿,说吓得他孩子哭了一整夜!
另一个村民听完就在旁边接茬儿,“是啊,我还看到了呢,就在我家墙头那嗖的一下就飞过去了,这个东西你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给解决啊,我们总不能一直在家里憋着啊!”
“我还要上班呢,这请假谁给我开工资!”
“现在不光是挣钱的事儿了,主要是这东西太吓人了,我在村里现在都没有安全感,大白天出门这心都突突!!”
我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发言,心里算是明白了,这村里人是被毛尸事件刺激到头忍无可忍了,而且还被封闭在村子里,他们都要疯了!!
“村民们!!你们听我说!!”
孙警官用力的压制,:“今晚,我们就会上山,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咋给我们交代啊!”
有村民不愤,“他压根儿就不怕你们的抢!”
“是啊,别说开棺那天我就看着你们放抢了,昨晚还放了吧,他不也还是跑了吗!”
“那不一样!”
孙警官喊得自己喉咙都已经哑了,“我们现在是双管齐下,布局非常的周密,大家请放心,我们今晚一定会给那个毛尸围剿,让大家的生活重归安宁!!”
“那要是不行怎么办!”
“对啊,要是今晚围剿不了怎么办,我要出村!”
“让我们离开这里!!”
大家都要毛了,也不知道是谁一扭头看到了我,嘴里喊了一声,“大师还在!!”
“大师帮帮我们啊!”
我看着这帮扑过来的村民还懵了一下,我没名气啊,一回头才发现,啊,原来是廖大师站到我身后了,人家是奔着廖大师来的!!
“大家别紧张,放心吧,今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
别说,这廖大师休息了一夜恢复的还真是不错,外表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说话的声音也和往常一样的浑壮有力,甭管是不是用底气撑着,最起码这气定神闲的状态一出来就让人心安啊。
廖大师控场控了半天,连带着还介绍了一下我,说我是他请来的先生,会配合警察将这个毛尸一举歼灭,众人明显不信我,不过得益于廖大师在本地打下来的群众基础,他们就算是在眼神里透露出再多对我的不信任,那嘴里也都是不敢微词的,只是不停的说着一定要尽快的解决,这种胆战心惊的生活他们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闹闹腾腾的直到中午这些人才算是陆陆续续的离开,孙警官送走最后一个村民后就听着村长在广播喇叭里通知,“各位村民主意了,我们不要去影响警察同志办案,你们着急,警察同志更加辛苦,我们一定要多加体谅警察同志们……这个不明物体十分的凶悍,现在警察已经想到办法在山上将他围困歼灭,确保维护我们村里的安宁和谐,我们一定要相信警察同志们,千万不要在妨碍他们的工作……”
孙警官听着这喇叭声连喝了两杯茶水,直到这嗓子舒服了才看着我擦了把嘴开口说道,“小薛先生,你看到了吧,这要是今晚再不解决,这都要起民愤了啊!”
我点头,这正常,要我是村里的普通村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紧张,别说是能飞檐走壁的毛尸了,就是一个被通缉的杀人犯隐藏在哪里了哪里也会人心惶惶啊,这心态都是正常的。
“孙哥,买的狗还有人都找好了吗。”
孙警官拍了拍胸口,“放心吧,都准备好了,早上我就去找村长看图纸了,除了你要布阵的洞口外,在后面还通了两个洞口,我让人去买回了六条黑狗,下午能回来,还有你说的那十个人,我都安排完了,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
这就好,我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那就晚上六点做阵,五点半,我们直接上山!”
孙警官没什么异议,表达出来的就是全权配合。
一下午我都没在干别的,就是不停的打坐上香,我不知道廖大师那恢复的程度是怎么样,但我自己清楚,我是挺虚的。
脸虽然是消肿了,但这撞树还有毛尸那一脚的内伤根本不可能好,胸口还是黢紫的大片,一使劲儿说话里外都疼,可没办法啊,顶到这儿了,说句不好听的,那真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
跟我一样在自己房间里打坐的还有廖大师,不过我听他徒弟在我门口跟小六聊天说这个廖大师是一直在闭眼睛念经的,我们俩虽没就此事通气儿,但也都在默默调整状态做准备。
中途我换香的时候还听到村长在那广播喇叭里说话,一下午,他就没闲着,最后隐约的听到他把我们布阵的事儿给说了,当然,他是很委婉的,说是让村民放心,有人会把那个东西圈困起来,绝对不会让他下山……
我听着无语,‘有人’这俩字指的应该就是我和廖大师吧。
四点左右我上完最后一炷香后挺着疼去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很用心的梳好头,看自己脸的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肿是下去了,但廖大师跟毛尸磕那阵儿嘣起了很多沙粒子,当时就给我脸刮得很疼,现在看去就有些很小的伤口,结痂后就跟长了小豆豆似得在脸颊散开。
有点痒,手不敢去挠,心里只能默默祈祷赶紧褪下去别给我留疤,要不然那谁肯定得骂我,不对,骂我是小事,嫌弃我怎么办啊!
有的没的想了一堆,带着的一套衣服倒是用上了,穿上后小六进门,看我这出儿当时就怔住了,“四姐,这大冷天你耍什么单啊!”
我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白色套装,“我就带这一套,昨天穿的都埋汰了。”
“那也不能就穿这个啊,这套装秋天穿的吧,你现在穿出去是想冻死啊!”
我拿过挎包别上,脖子微微的动了动,“放心吧,借完气后就不知道冷了,我穿的正式,也是对老仙神明的尊重,这就跟道士一出手就得穿道袍一样……怎么样,帅不帅?!”
小六有些无语的看我点头,“帅谈不上吧,就是挺精神扎眼的,毕竟你不是走帅那个路线的……要不,把我羽绒服套外面吧,真不冷啊!”
“真不用!我就得清爽的,不然伸展不开!”
这绝对是真话!
小六见状也不再多严,点点头指了下身后,“孙警官他们在楼下等你呢,说是都准备好了,那十多人也来了,孙警官还问说你用不用看看……”
“恩,这就下去。”
我一脸正色的点头,走到小六的身边的时候眉头一挑,“那个……昨晚地主斗到几点啊。”
小六噗的一声就笑了,“四姐,你溜门缝了啊!”
“我是大大方方听的!心情不错啊!”
小六不好意思的挠头,“主要是昨晚那气氛太压抑了,我合计那还不如玩会儿扑克调节一下,就这么的,我叫九姐还有廖大师那小徒弟我们三人玩的。”
说说他自己就笑了,“九姐这人我是发现了,那就是个爷们啊,赢可以,一输了就上脚,给那个廖大师小徒弟都整无奈了!”
我没在多问,心里虽然也好奇吧,总觉得有些事,不是莫名其妙的就感受到的,可是时机没到,再说现在也不是为旁的事分心的时候。
客厅里安九还在等我,一见我那眼里就是一亮,张嘴就问了和小六一样的问题,会不会冷。
我笑笑说了声没事,一出门算是懵了一下,院子里站了两排男人,年纪都是二十到三十之间,跨立站姿,一眼看去还真是英姿勃发,阳刚十足。
“小薛先生!”
正在指挥的孙警官回头看向了我,一双眼也满是惊讶,“哎呦!这打扮的也太水灵了!”
我扯了下嘴角,小声回道,“孙哥,用水灵不太合适吧。”
孙警官豪爽的笑笑,“精神,是精神!主要是人长得水灵!看我给你找的人行吧,都是大小伙子,纯爷们!”
“行!”
没多废话,等着孙哥给我介绍院子里的一些村干部后就出发了,一路上那声势还真挺浩大的,人多,就没开车,你就看吧,把头是我跟几个村干部还有孙哥廖大师,后面是小六安九廖大师的徒弟以及那十个精挑细选的做阵警察,最后面跟着的是牵狗的,阵仗大的啊,赶上去打群架了!
快到山底时我回头一瞅,喝!还有那好信儿的胆大的村民在最后跟着的,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这热闹有啥好看的啊!”
孙警官一看见有村民就吩咐下属让他们赶紧回家,没啥效果,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是年轻的居多,一个个都挺好奇的模样,撵几步就又回来了,弄得孙警官一脸的气结。
我是一直都没多说什么话,也没什么精力去关注别人,接过递给我的手台就调试了起来,这上山后就要分成两拨了,牵狗的去山后面的洞口就位,啥时候放狗,一切都听我的指挥,别说,这个过程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见手台没问题后我就点了下头跟在廖大师的身边上山,关于我们俩的配合我也就早都说完了,按照廖大师的程度肯帝不需要我来回嘱咐了,快到洞口时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两棵被打折的树,廖大师看着我轻轻一笑,“紧张不。”
我摇头,“没事。”
廖大师眼底满是欣慰,“你这丫头胆子是大啊,昨个跟那个东西都蹲到一起了还敢用刀去捅他,不说别的,就这份胆色吧,我就佩服。”
我默默的调整状态,抬眼看着廖大师回了一句,“佛言,水到绝境是飞瀑,人到绝境是重生,我相信潜力是可以被激发出来的。”
正如我的虎骨,我的起势,我总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廖大师看着我满脸肯定,“这话不假啊,难的就是一个坚持,行啦,干活吧!”
冬天夜长,黑的就早,没到六点,就有几分擦黑了。
风呼呼的,廖大师说完就回头看着后头跟着的孙警官张口,“先站着别动!一会儿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