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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划着网页看了半天,心里逐渐有数,‘地王’是媒体给扣的帽子,其实就是个隐居状态的地产大亨。
详细资料没有,但其辉煌的履历还是有媒体做过报告的,雷万山,九十年代初期发家,啥也不干,就是买地,尤其是海外产业,多的惊人,那些长长的数据我看的眼晕。
总结出来就是在那个钱还很值钱的时候特别敢下手,买地,买酒庄,买海岛,开发出来后直接升值几倍,豪气时一连买了多个国外废弃农村,翻修成度假村,现在随便搜一个就是知名旅游景点。
相当专一的就搞不动产,当年甚至有媒体还用‘土大款’三字形容他,说雷万山的作风跟个赌徒无异,成功了那就是目光长远,失败了就是他咎由自取。
但现在来看,人家就是成功了,而且还功成身退了。
基本上可以这么理解,雷万山在一个很好的时机里做了很多的大胆的决定,因此大发特发,功成名就。
手指在网页上一直下翻,一条新闻报导出的祖籍倒是让我眼一熟,跟廖大师离得还挺近的,嘴角轻轻一挑,难怪说话风格跟廖大师差不多。
“四姐,这是个狠人啊。”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指尖却微微一顿,看到了一条有点年头的新闻,时间是九十年代末期,应该是商业聚会,新闻上配了一张众人正在热聊探讨的老照片,其中一位就是雷万山,只是坐在他旁边正做倾听状的女人有几分眼熟。
她的照片我很早就见过,我姥生病那年在我爸那儿看过合照,在秦森家,我也见过她和陆沛还有秦森的三人照片——
沈明雅?!
点开新闻仔细的浏览,意外的是当年的记者还采访了她,夸赞她为当代女强人,没有视频,就是单纯的文字对话,记者问,沈明雅答,记者问了一堆沈明雅做连锁酒店的初衷以及日后的发展前景,沈明雅答得也算是中规中矩。
直到最后,记者问将来是否要向雷万山一样尝试转型做房地产开发,沈明雅的回答也是文字,只有一句,‘暂时还不会,山哥既是业界前辈也是我的老大哥,他给了我很多帮助和建议,我相信他的眼光,将来也许会尝试。’
“四姐,你看什么呢,这老爷子的光辉岁月给你看入迷了?”
我没应声,这新闻是十多年前的,当时沈明雅口中的将来已经应验了,她的确是涉足房地产了,只是……
从这张合照以及沈明雅回应记者的话来看,她跟雷万山很熟,并且,还叫他哥。
寻思了一会儿我也就了然了,雷万山能够毫无顾忌的谈论温家兄弟以及从陈总对他恭敬的态度就足以见其地位斐然了。
放下手机,想着雷万山跟我谈论木头时的样子,梁助理说他是老顽童,我倒觉得他身上有股子豪气,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回归本真后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纯粹。
轻轻的发出笑音,是个有意思的老头。
……
最怕的还是晚上,因为睡不着。
我可以没事人一样的跟庞旁聊天,还能撑着精力与小六开开玩笑,我想拼尽全力的告诉他们,我很好,看,我可以过的很好。
可是睡不着,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的睡眠质量都很好啊,但现在,怎么就得靠药了呢。
垂眼看着手心里的安定,塞进嘴里两粒之后开始郁闷,药劲儿来的太慢了,我想睡过去,就没这么闹心了。
脑子里合计了一阵儿,可能还是没累着,明天应该再接更多的活,忙多了就不会瞎想,睡眠质量也会上来了。
有叹气声起,不是我的,欠着身子寻着声音看去,“谁?”
“是我……”
小讨厌?
心里一喜,“你在哪了啊。”
“在这儿……”
衣柜一侧,微微的探出一个尖尖的黑色小脸,我笑了,“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就上次,上次在我耳边……”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太丢人了。
小讨厌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心疼,“四宝,不要这么跟自己较劲,这一世,你是好辛苦好辛苦才求来的啊。”
明明看到小讨厌是开心的,可听完它的话,眼睛还是酸了,“我为什么要求这一世啊,我一点都不想这样,我也不想和陆沛……”
“不要说这样的话。”
小讨厌轻声的打断我,“言不由衷的话不要随便去说,伤人伤己的。”
“可是,他……”
我吸了吸鼻子,还是委屈,“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也是有苦衷的啊。”
小讨厌往前走了一步,圆圆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四宝,你会跟他在一起的,只是,我不能在提醒你什么了,你求得这一世的时候,就发过誓,多苦都愿意,多难也甘心的,我要是提醒你了,我就得被上面责罚,没办法出来了。”
“对不起……”
我擦了一下眼泪,“是我害的你,我在梦里的时候都看清楚了,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本来,你都要成事儿了,我还……”
“别这么说,修为哪里是说成就成的,本来都要渡劫的,这就是我的劫啊,跟你比起来了,我这并不算什么,你吃了太多的苦了,四宝,一定要坚强啊。”
我默默的掉着眼泪,“我爱他又怎么样,他都亲别人了,我不想在这么下去了,太累了。”
小讨厌还是叹气,“你想想,你看见他故意做出的事都这么生气,那他看到那些照片会怎么样啊,你有多伤心,他就有多伤心啊,只不过,都是因为爱,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些伤害对方的事,四宝,要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别在吃这个药了,伤身体的……”
小讨厌轻声的安慰了我许久才离开。
我不知道跟它说我的心情,很复杂很乱的心情,我能做的,就是假装没事发生,骗谁都行,就是骗自己很难,我想把那个姑娘撕了,把陆沛撕了,我想恶狠狠的跟人打一架,怎么着都行,就是憋的慌。
借着药劲儿迷迷糊糊的睡去,早上醒来,还是得把这些眼泪擦汗,佯装无事。
一连几天,我都跟上了发条一样的忙碌,白天继续给人看事情,以前是能不去就不去,现在则是能去就去,就乐意折腾,别的不敢说,咽下这些心酸,凡是我给解决过问题的事主无一不夸赞我的用心。
世界貌似安静了许多,我像是屏蔽了许多的东西,只有看事儿,剩下的,全不联系,秦森没在给我发短信,杨助理也没来取陆沛的车,还有陆沛,拉黑他的号码后也没有说变得发的找我。
应该是我的最想要的,可仍旧病态一般的生气。
坐地铁回去时我暗暗的安慰自己,虽然心情差,但最起码,钱包是一天比一天要鼓了。
“我去,最豪富二代夜夜换新欢,这谁啊,看身材应该挺帅的吧。”
“知名连锁酒店……谁知道是哪个酒店啊,海洋之星吗?”
旁边的两个小姑娘对话拉回我的神经,眼神一瞟,我看见她们俩正用手机看着网页上的花边新闻,“一天换一个啊,够可以的。”
旁边的小姑娘轻笑,“人家有资本么,有钱,要是在加上长得帅,现在不玩等什么时候啊,有的是排队的,正常。”
心里紧了几分,抿了抿唇还是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上网后找到本地新闻就看到了她们俩口中念叨的大标题,不需要仔细辨认,我就能看出照片里的人是陆沛。
照片是晚上拍的,也不清晰,但对陆沛我真是看一眼身形就认出来了,他手里捻着支烟侧身站在温奇夜店的门口正在和温奇聊天,身边还跟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那女孩子的脸也看不清,但是头发很长,这是……
换人了?
之前那个说话嗲嗲的女孩子头发明明是半长不短的。
往下拉,还是陆沛的模模糊糊的照片,这次是坐在跑车里,副驾驶还是个姑娘,像是低头正在玩手机,不过这个头发又变成波浪的了。
再看,还是照片,温奇那夜店的包厢,陆沛的手臂搭在又一个女孩的肩膀上,这次拍的更烂,很像是偷拍,不过这个女孩子还是发型不一样。
长的短的烫的,基本换了个遍,唯一不变的是,是每张照片都会出镜的那支烟,该死的烟,他怎么不把自己抽死呢!
新闻的噱头起的很足,没特意介绍陆沛是谁,写新闻的小编就说自己是偶遇知名酒店少东,意外发现他身边女伴不断变换,着实惊呆,不禁感叹‘豪’的世界离未免太过‘精彩!’
新闻干货基本没什么,主要就是晒了很多不太清楚的照片,没见过陆沛的人肯定是看不出是谁,但要是认识他的,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奇怪,这个小编是谁,他是怎么偶遇到陆沛的,又是怎么意外发现他每晚换女伴的,难不成一直跟踪,最重要的是,拍的这么烂还能把每个女人都需要识别的头发都拍出差异,这也是门技巧啊。
琢磨了一阵后开始看评论,骂陆沛的居然很少,大多都是在那吐糟这个小编拍照技术渣的,说什么只看身材不看脸谁乐意,还有的比较犀利的直接质问小编你怎么知道是夜夜换新欢,时间地点都在哪啊,你藏被窝里看了啊!
很奇怪,我看到这些感觉自己明明是要气炸了的,可心底,却很平静。
抑或者是麻木,心里只泛着苦的腹诽一句,难怪这些天陆沛在我这儿都没个动静,忙啊。
前脚刚出地铁手机便响了起来,放到耳边,是我妈的声音,“葆四,你在哪了,见一面吧。”
见面?
“没时间。”
妈妈在那边压着声开口,“是,我知道妈妈做事了,可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给小六去过电话了,他说你自己出去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回来,这样,我在庞旁家附近的这个商场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你……”
“别说了,我找个地儿等你,要是一直不来,我就去你朋友家,先挂了,见面谈吧。”
撂了。
我看着手机无语,这就是我妈,就是这么有个性!
想了想还是去了商场,进去后给她去了电话,“我来了,你在哪。”
“负一层的真我咖啡,我在里面的包厢,你直接进来找我就行了。”
真我?
放下手机我心里还呵了一声,还知道要个包房,不然要吵起来,大概整个咖啡店的顾客都要看我们这对奇葩母女的笑话了。
乘扶梯下楼,找到那间咖啡店后直奔里面包厢,带着寒气推门,我妈却坐在沙发皮座上看着我微微的挺了挺脊背,“来了?”
没吭声,几步坐到她的对面,我妈看着我反而扯了扯嘴角,:“喝什么。”
还是不想说话,我妈随即看向引我进门的服务员帮我点了一杯热饮,等人退出去后才气定神闲的张口,“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我眼神很自然的就落到桌上装饰用的鲜花上,“我来不是想见你,只是怕你去我朋友那,让我朋友在看笑话,知道我爸妈是有多极品。”
妈妈的气沉了几分,刚要回击就看见服务员进来,示意她把热饮放到我前面,“喝点吧,天冷了,女人喝点热的好。”
我摇头看着她轻笑,“我还哪里敢喝你跟我爸的东西啊,说不定晚上就要被当成尸体摆弄了。”
“葆四!”
门一关严,妈妈就按捺不住的提高了声音,:“难道我跟夏文东的苦心你还看不到吗,那个姓陆的是什么人你还看不清吗!”
“你们让我看的更清……”
我咬着牙看着这个我叫妈的女人张口,是,我是恨陆沛,恨他不信我,伤我,做出一些我难以忍受的事恶心我,但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都是因为什么发生的,还不是我这对离婚十几年忽然就变得同仇敌忾的父母?!
没他们,我跟陆沛会走到今天这步吗!
我妈听着我的话紧紧的抿了抿唇,“葆四啊,我以为这事儿过了快一个星期了你能看明白了,想不到你居然还把过错归咎与我们头上是吗!”
话音一落,她就把手机扔了过来,“你自己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余光扫了一眼就知道是陆沛的新闻了,我还看什么。
“这就是你嘴里的那个什么你爱的人,人家现在夜夜笙歌!”
我妈说的自己控制不住的喘了几口粗气,:“他哪天不带着女人去酒店开房啊,要是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
我直直的看着妈妈,“你怎么知道陆沛每晚都跟人开房啊,还有,你不是不认识陆沛吗,怎么就知道这新闻上写的是他啊。”
她会算啊。
妈妈的脸僵了几分,“这新闻写的不清楚吗,不是他是谁啊!你被伤害的还不够吗,葆四,你还要执迷不悟啊你!!”
“执迷不悟……”
心里岂止是苦啊,我爸妈完全就是在考验我的承受还有生存能力啊。
想一想还是算了,这么下去,我迟早得憋死,“妈,你和我爸放心吧,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分手了,你别在就这个事儿找我了,我真的很累了。”
“那你能彻底把他忘了吗。”
我妈居然还有几分咄咄逼人,“你要是说你能忘了他,你能永远不见他,不联系他,不跟他们家人有关系,那我就不在就这事儿多说什么!!”
没完了是吧!
“是,我忘了,你们满意了吧!!”
舅老爷说的七情八苦,我真是要感受全乎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妈妈看我提高的嗓门反而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你能好好的跟我说话吗,妈妈又不会害你。”
“哈哈哈……”
天大的笑话!
我红着眼看我妈这张白苍苍的脸,“你们没害我,没害我拍那些东西,没害我弄张什么检查单?”
“那检查单不是……”
说了一半,妈妈就把话咽了下去,“反正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我吸了吸鼻子,“过去,我就应该忘了吗,妈,那检查单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你们要是确定我跟陆沛有过什么,何必多此一举呢,那怎么就能知道,陆沛看到这张检查单会忍无可忍啊。”
当时的事情突如其来一下压得太多,我除了想让自己尽快的抽离并没有那个心力去多想什么。
现在回头看看,我觉得我爸妈既然觉得我和陆沛有过夫妻之实,那完全没必要在搞出这么一张单子出来啊,恶心谁啊,不就是为了恶心陆沛吗。
我爸说了解陆沛,知道怎么刺激他,那我要是跟他来过了一张单子能证明什么,不就得是知道我没跟人家来过的情况下才能伤到他吗!
“你还问我这些做什么,我不是都说过吗,你们偷偷摸摸在一起这么久……”
“我要听真话!!”
我憋着一口气看着她,“如果你们认定我们在一起过,那单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了!!”
妈妈被我逼的忍无可忍各种头疼的样子看我,“我检查过行不行,难不成你们还真想来过啊,葆四,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名节啊!”
我红着眼却差点笑出了声音,“名节,谁害的我没有名节的!”
身上一阵一阵的麻,想到我妈当时在我问到单子时的反应和应变能力,真是一绝啊,就和四年前一边掏着佟倩倩的孩子一边没事人似得接我电话一样的绝!
“你是怎么检查的……”
我真的接受不了,“妈,我真是你亲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妈妈的眼睛也开始泛红,“葆四,我就是养条守宫给你试了一下,点上后就洗了,妈妈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只是,妈妈真的不想你跟沈明雅家的人有牵扯,我想平淡幸福一辈子啊。”
无话可说了。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撑着胳膊起身,妈妈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葆四,忘了那个姓陆的吧,跟他保持距离好吗,别让事情不可收拾了,行吗。”
嘴唇木讷的张了两下,我妈是聋了吗,我不是已经跟她说和陆沛分手了吗。
“妈,你和我爸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
“不是我们逼你,是我们希望你好啊!!”
妈妈哭了,眼泪喷涌而出,“葆四,妈妈这辈子不幸福啊,为什么,就是因为夏文东和沈明雅啊,我不想我女儿也不幸福啊,葆四啊,妈妈求你了,这些年妈妈好不容易安稳了,我真的不想在接触他们那些人了啊……葆四啊……”
她哭的很崩溃,我得承认,基本上可以和四年前我逼她破美人身的那次哭泣抗衡,她死死的扯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嘴里一直在哭,直到‘咚’~的一声响起,她的双膝对着我忽然跪地!
“葆四,我求求你了,让我们家安稳些吧,求求你,不要在跟那姓陆的有一点点来往了,求求你……”
我身体被妈妈拉扯的轻微摇晃,眼泪涌出来,却又不想它们流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要我怎么办呢。
“葆四,你答应妈妈,你答应妈妈吧……”
我要怎么答应?
是不是人痛到了极点就会麻木了,我看着这个跪在我身前哭的看不清五官的女人,“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我活了二十三年,没这么想死过,我多想让自己特别有正能量啊,为了让朝阳姐走出来,我各种编故事,不停的说些鸡汤啊,说些阳光啊,蓝天啊这类的东西。
可是到我自己这里要怎么办——
妈妈泪眼婆娑的仰着脸看我,单手从自己的兜里一掏,拿出个小瓶子,大力的吸了口气,看着我说着,:“你不能死,但是我可以死,我本来就是作孽要死的人了,妈妈今天告诉你,只要你跟那个姓陆的再有瓜葛,我就去死!”
很小的一个玻璃瓶子,就跟当年陆沛给我装眼泪的瓶子差不多,里面都是白色的粉末,上面还贴着化学式的标签——
妈妈见我没什么反应,扭开盖子就要往嘴里倒,“你不信是吗,那我现在就吃!啊!”
我一把抢过了那个小瓶子,撕扯间妈妈被我的力道带的直接瘫坐在地,“葆四!我那还有,还有很多你信不信……”
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瓶子上的化学式,“三氧化二砷?那就是,砒霜?”
妈妈哭的自己浑身没力气,看着我的眼底满是绝望,:“就是砒霜,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那我就去死,我绝对容忍不了,容忍不了我的女儿和沈明雅家有什么牵扯……我恨死他们了……”
收好瓶子揣进兜里,转身时我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后面传出,“你记得你姥姥说的话吗,葆四,你姥姥临死前说过,谁能有我们一家人重要啊……”
姥姥——
妈妈戳到我了我的心窝子,手附在门把手上,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你姥姥说你是我的福星啊,葆四,你是妈妈的福星啊,妈妈这辈子,就求你最后一件事了,如果你想妈妈活着,如果你想咱们家不破……那你就离开他,离得远远的,再不要跟那个姓陆的,跟他们家,发生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阖下眼,脸颊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