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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惠想推辞,连亦琛见状,说:“妈,你就先休息,一切都有我在。萋鴀鴀晓婶婶,你能不能派几个警员保护一下妈,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吴梦惊讶的看着连亦琛,调笑道:“亦琛你是不是有女人的第六感?”
连亦琛并不介意吴梦的玩笑,笑笑,风姿卓越的说:“谁说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
吴梦说:“那成吧,楚惠,我们现在就走?”
楚惠推辞不过,既然女婿说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吴梦拉着楚惠走了。
吴梦带着楚惠上了一辆警车。
楚惠说:“吴梦,你真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是警察,会开车。”
吴梦笑说:“还行吧,楚惠你也很不错啊,怡宝那孩子非常的不错,还有一个好女婿。”
两个人互相恭维着。
车子,一下子驶向了远方。
连亦琛看着警车开远了,温颜问道:“你和怡宝说的话,怎么一模一样?你们都有不好的预感吗?”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亦琛说,“怡宝经过刘白的训练,对于危险的敏感度已经非常高。其实,人对于危险,都是能自我察觉的。但是,有些人粗枝大叶,而忽略了对于危险的警惕。所谓第六感,其实就是指人类对于危险的敏锐察觉。就像是,有时候在发生一件事之前,你会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将要发生的事情在你脑海里微微的过了一遍,事后,你想起了这种感觉,这就是事后第六感,有点马后炮的意味,但是,有些人非常的灵敏,一旦察觉了即将发生的危险,就能立即反应过来,以此躲避。怡宝有没有第六感,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怡宝说的不会错,我也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温颜说:“但愿,怡宝和刘白能够平安归来。这样,你们就可以一起想一想,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连亦琛点点头,望着天空。
怡宝和刘白出了事,温颜和吴梦都说,要有心理准备,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是很难活下来的。
可是,连亦琛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他总觉得,只要刘白在怡宝身边,怡宝就一定被刘白保护的很好。
不会有事。
连亦琛看着天空。
天空如此的蔚蓝,他想起了在参加司马家宴会的那一天。
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饭,照例,她去练功,他看早间新闻。
周怡宝在后花园里练完功,刚好,连亦琛也看完了新闻。
连亦琛走到后花园,轻声问道:“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哦?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周怡宝笑嘻嘻的走到连亦琛的身边。
两个人说着,便上楼分别换了衣服。
默契的换了牛仔裤,不是为晚宴做准备而穿,而是为了出门,但这样的默契,教两个人了然于心的相对一笑。
置办好了零食之后,连亦琛驾车来到了一个公园。这个公园里市区很远,而且位置偏僻,几乎没有人来这里散步游玩。
连亦琛问道:“你觉得这个公园特别好?”
“你评价一个东西好不好,是如何评价的?”
“看是否物有所值。”
“是了,一个地方,不见得有多好,但若是有了特别的回忆,是不是,算是超值,或者说,是无价。”
“那自然如此。”连亦琛邀着周怡宝下车,提起了购物袋,说,“这样说来,这个地方,承载你特别的回忆吗?”
“是的,我很小的时候,外公带我来过这里。”
“你外公,不是住在乡下吗?”连亦琛说,那时候,母亲重病,为了寻找周怡宝的外公,煞费了苦心,等找到的时候,却发现,楚田已经去世了。第二日,便是,楚田下葬的日子。
“是,但有那么一次,外公被母亲接回了京城,外公偷偷带我到这里来玩。”
“原来是这样。”连亦琛说,“你儿时,是在外公身边长大的,和外公的感情,必定十分深厚吧。”
“嗯,昨晚,我梦见他了,所以,才想要到这里来看看。”
“看来,你外公在天上看着你,也很想念你。”
“亦琛,你的母亲,离开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嗯,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连亦琛抓着周怡宝的手,忽然紧紧的握的更加用力了,他说,“怡宝,你知道吗?你外公下葬之日,就是我母亲去世之时。”
“是在同一天。”
“是的。”
“那一天,你哭了吗?”
“没有。”连亦琛顿了顿,对周怡宝继续说,“我不能哭啊,王妈告诉我,如果我哭了的话,妈妈会舍不得我,而不能上天堂。”
“我也没有哭。”
连亦琛仔仔细细的看着周怡宝,问道:“很伤心吧,那天。”
“嗯,很伤心。就在前一天,我的外公,还在和我讲故事,和我说我的字应该怎么写,还在和我说,这个药方一定要背下来。可是第二天早晨,他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了。我紧紧的拽着外公的衣服,他再也没有反应,也不再和我说话了。”周怡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我摇电话给我父亲,他们赶来乡下,把我和外公接走,紧接着,就下葬了。”
“我听说,你外公下葬那日,很多人都来送他。”
“是啊,很多人。”
“你外公,很多人都很爱他。”
“因为他爱他们吧,我从不知,我外公生前,治过如此多的人。”周怡宝说,“外公下葬那天,我就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做一个像我外公一样的人,好好学习中医之术。”
“但你父亲后来,却要你去学西医,你才很抵触。”
“没错,我很抵触,很矛盾,但是又没有办法。”周怡宝迈着缓慢的步子,往前走着,说,“现在我才知道,不管是学中医,还是念西医,都能够成为像外公一样的人。但我那时候年纪清,无法领悟父亲对我的期待,最终,等我失去了我的父亲,我才知道,我实在错得很离谱。”
“怡宝,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是一个人活着的真正意义。”连亦琛抱住了周怡宝,说,“相信我,你的父亲,一直以你为荣。”
“或许吧。”周怡宝苦涩的笑着,“我总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和我父母怄气,是不是就可以及时沟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因为我的倔强和无知,才失去了他们,和周家的老宅,周家的一切。”
“怡宝,不是这样的。”连亦琛说,“你年轻的时候固执,倔强,固然错在你。但你一定要相信,周逸飞的这个图谋,隐藏了这么多年,总有爆发的一天。你不能活在过去,也不能活在内疚之中。”
“好了,亦琛,不说这事了,我们是为了出来开开心心的玩乐的,不是吗?”周怡宝说,“今天的阳光这样好,我们一起晒晒太阳,说说别的话吧。”
“好。”连亦琛点点头。
两个人便牵着手,走进了公园。
周怡宝雀跃的说着:“这里的一切,都是老样子。”
“这样多好,京城这么十几年来,建设的东西多,拆毁的东西多,能够维持老样子的东西,不多见了。”连亦琛说,“快快找到一块草地,我们吃点东西吧。”
“连亦琛你这个懒虫,才走了这么一会子路,就要休息。”
“哎哎哎,我是懒虫啊,一直都是,将来啊,你这个老婆子,可是有的受的,我很懒的哦,不会做家里的清洁哦。”
“那我们养一只宠物好了,教会它做家务好了。”
“你怎么可以也这样懒,宠物这么可爱,你舍得让它做家务吗?你真是超级残忍。”
“我只说要宠物做家务,你前段日子不是说,要自己的小孩做教务。”周怡宝笑着说,“你才是大恶魔!”
“我说说而已,谁知你当真了。”
“我可是认真的。”
“哪有这么聪明的会做家务的宠物?”
“一定会有。”
“真是一点爱心都没有。”
“谁没有爱心,谁没有……”周怡宝张牙舞爪。
这一日的阳光,的确正好。
周怡宝和连亦琛躺在草地之上的时候。
怡宝转过脸来看他,他有所察觉,也转了脸看她,说:“怎么,你对我的美色很有兴趣?”
“谁贪图你的美色了?你哪里算得上是美色?”
“你看,我眉毛比你好看,比你而言,我就算是美色了,不是?”连亦琛笑嘻嘻的说着,“你看,我鼻子也比你好看,比你高那么少许,比你而言,算不是美色?”他喜欢逗她,喜欢看她脸红。
周怡宝说:“你再说试试。”
“哎,其实,我长得好看,你贪图我的美色,也是应该的。”连亦琛风情的挑眉笑道,“多少女孩子想贪图我的美色,都没有份儿,老婆,我只将我所有的美色,留给你一人享用,这样可好?”说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的划过。夏日的衣衫很薄,只需要轻轻按压,就能显出他胸膛的轮廓。
春意撩人。
“去你的。”周怡宝捂了眼睛,说,“你总是这样不害羞,我才不要看你,不要享用你。”
“老婆,我最喜欢你害羞了。”连亦琛捉了周怡宝的说,温温柔柔的挪开,对着她的眼睛说,“你不喜欢看我,我却喜欢看你。老婆,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跟你说啊,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是病,得治,一定得治,我喜欢你,这也是病,就算你医术在高明,也是治不好的。”
“才不要听你说好听的。”
“哦,你不喜欢听好听的?”连亦琛的唇,微微的靠向了周怡宝的耳边,细细小声的问着,“并不是故意说好听的,老婆,是因为你喜欢我,才觉得我说的所有话,都很好听吧。”
“没有没有。”
“嗯,不准再说没有。”连亦琛说着,吻住了周怡宝的唇。
他是在用吻,堵住她的唇,不许她说话呢。
但愿可以停留在这一刻的感觉。不去管其他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和怡宝一起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那样的悠闲自得,那样美好的时光。
美好的时光。
总是短暂。
……。
山谷之中。
周怡宝从昏昏沉沉之中醒来。
她觉得浑身酸疼,想要睁开眼睛,就连眼睛也很疼,鼻息之间,全是血腥。
她强打着精神坐直,环顾了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
她回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从山上滑了一跤,摔了下来,有一个人,抱住了自己。那张银质的面具,不停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刘白和她一起摔了下来,她只是受了些轻伤,可是刘白,人呢?
周怡宝抬了抬手臂,左手受了伤,已经被缠住了布料,恐怕是衣服撕破了当做纱布来用。
她的衣服,并没有破,而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只受了轻伤,一定是刘白救了她。
她站了起来,向着山洞的出口走去。来到了洞口,向下看去,脚下是万丈深渊,向上看去,一颗从山洞里长出的树木,遮住了上方。
这棵树的树干很粗,树干的部分像是有无数绿色的藤条,缠在树干之上。
她之所以只受了轻伤,很可能是因为这棵树挡住了掉下来的她。她现在置身在山洞之中,应该是刘白将她抱到了山洞里。她是安全的,刘白也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刘白到哪儿去了呢?
周怡宝借助着山洞外的光亮,环顾着山洞,洞穴的深处,有一条路。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呢?
恐怕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天摔下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已晚。
这个时候,周怡宝听见了刘白的声音。
回过头,只见刘白的衬衣,碎成了几片,挂在身上。那张银质的面具,在微微幽暗的洞穴深处,闪着耀眼的光芒。
“怡宝,醒来了啊。”
周怡宝看着刘白笑了笑,没有说话。